烏雷豹的真實戰力遠不及恐狼,但是其奔行速度卻不弱于恐狼,在近距離的突擊速度上還勝于恐狼。
也就是說,在對付煉氣中段及以下的修士乃至道種的殺傷上,更勝于前者。
而看看眼前這一群十多名修士道種,沒有一個煉氣高段。
四名煉氣中段,七名煉氣初段,八九個道種,也許這一頭烏雷豹就能滅殺其中一大半。
三頭恐狼,一頭烏雷豹,如果自己沒來,那么就意味著整個松濤道院的人將全軍覆沒,無一幸免,當然,也許那一百多凡人,恐狼和烏雷豹不屑于咬殺他們。
此時,連陳淮生都不得不考慮該如何求生了。
守肯定守不住,松濤道院的法陣已經基本廢了,無法發揮作用,但逃就能逃得掉么?
陳淮生估計自己和宋道陽如果立即聯手逃命,或許能有一條生路,但是這十幾個修士和道種,將無一幸免。
怎么辦?
陳淮生看到了宋道陽眼底的懼色和絕望。
這家伙,還沒有一戰,就已經頹了。
也難怪,也許一輩子他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形,與自己這種不管不顧爛命一條,打生打死好幾回的人的確不一樣。
陳淮生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年輕這一輩中,好像整個重華派的弟子中,在以命搏命這種情形上,無人能出己右,甚至連王垚和丁元高這些人都沒法和自己比。
東河魚市那一戰也許他們都覺得是值得夸耀的一戰,但是在陳淮生眼中,更像是一場沒有波折的旅行。
平時也許感覺不出來,一旦遭遇這種場面,就會顯現出來了。
擺正了心態,陳淮生對宋道陽的觀感又稍微有所改觀。
起碼宋道陽在明知道和道院人在一起就是死路一條時沒有丟下這些人直接往龍鱗塬或者自己的云中山跑,從這一點來說,此人的品質還是過得去的。
沖著這一條,陳淮生覺得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自己都該幫一把,當然,他也想幫這十多能帶出去的人,雖然可能性很小。
除非召喚熊壯來。
但陳淮生不敢冒這種險。
妖獸已經大規模出現了,云中山周邊一樣如此,沒有熊壯的坐鎮,太危險了。
想到這里,陳淮生恨不能立即返回云中山。
他還沒有大公無私到為了松濤道院這幫人就無視自己云中山中所有人安全的地步。
想想如果是一個擁有五頭恐狼的狼群襲擊松濤道院的話,自己這一行人能抵擋得住么?
如果沒有熊壯的話,只怕結果不會比現在的松濤道院好多少,頂多就是依托法陣能給恐狼制造更多的殺傷而已,但一旦恐狼突破法陣進入云中山,鐵定也是一場血腥的殺戮。
面對恐狼,一旦突破法陣闖入山中,就算是吳天恩和趙嗣天他們都很難抵擋得住。
“宋師兄,松濤道院守不住,這樣守下去,我們都得要撂在這里。”陳淮生咬緊牙關道:“得立即撤退,凡人不必管,這些妖獸不會對凡人下手的,我們這群人要立即撤退,要么去龍鱗塬,要么去我的云中山,不能拖!”
宋道陽強壓住內心的恐慌和絕望,“陳師弟,我知道,但這一撤出去,也許只有你我有希望能逃脫,其他師弟們恐怕一個都逃不掉哇,我們怎么辦?”
陳淮生也覺得棘手。
自己和宋道陽聯手也護不住這些人,恐狼和烏雷豹都是有相當智慧的,從這里到龍鱗塬也好,到云中山也好,這十來里地,就是閻王路鬼門關,恐狼和烏雷豹可以輕而易舉尋找機會將這些人撕得粉碎。
就算是自己放出翼火蛇,也只能拖住一頭恐狼,剩余兩頭,自己和宋道陽利用道院屋宅能遮攔住,但一旦進入野地,就是遍地破綻,恐狼能輕易繞開防守,利用破綻將這些人一個一個拖出去撕碎吞噬。
這還沒有算烏雷豹。
陳淮生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但他沒時間等下去了。
“宋師兄,恐怕我們沒得選了。”陳淮生看得出來宋道陽已經亂了方寸,無法做出理性的決策了,“我建議立即撤離,去龍鱗塬,那里更近!再不走,我們就都走不了了!”
有些艱難地吞下一口唾沫,宋道陽也知道陳淮生所言在理,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這群師兄弟可能就要落入狼口豹口,自己卻無能為力,而這些都是和自己一起長大,跟隨自己多年的師兄弟,這種感覺簡直要把人逼瘋!
看宋道陽還在猶豫,陳淮生也無暇再拖下去了。
恐狼移動速度不快,但這個攻擊陣型一旦逼近道院,那就真走不了了。
而烏雷豹的速度更不用提,銜尾而來,沒誰跑得過它。
“你,你,你們倆帶著他們仨,跟隨宋師兄,把所有靈符用上,采取三角站位,你和他兩人帶著他們四人,記住,一旦遇險自爆丹元,保命要緊,…,至于你們幾人就跟在后邊,…”
此時的陳淮生已經聲如寒冰,手指連點,“記住,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與你的伙伴相互配合,只需要負責攻擊你周圍可能逼近的危險,保持行動節奏,就只有十二里地,按照現在我們奔行速度,兩盞茶時間就能跑到,我和宋師兄會在前后遮護,…”
這些都是廢話,但是陳淮生卻不得不說,起碼能讓這幫人多一些信心,但又多大用處,陳淮生也不知道。
話一說完,陳淮生便直接將翼火蛇釋放而出,“小紅,開路!”
翼火蛇騰身而出,迅速放大,帶來的濃烈火性靈力,讓整個四周溫度都頓時變得灼熱起來。
在來的路上,陳淮生便已經喂了它一枚元李,防止它元力受損,現在陳淮生又將一粒火元丸喂服。(明智屋中文沒有彈窗,更新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