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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乙卷另辟蹊徑,意蘊鼎爐 看見寇箐冷艷明媚的笑容,陳淮生覺得自己心情都要好了許多。
“你真要去河北?”
寶藍鑲白邊的長裙把現在已經長高了許多的身材襯托得格外修長,寇箐目光里多了幾分擔心,雙手捏著一張鮫紗巾,抿著嘴。
“河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北戎人根本就沒有幾時真的控制過那一片,他們的勢力范圍頂多也就是在五行山以西還算是可以,在五行山以東他們頂多就是來吆喝一下,顯示存在而已,那里是妖獸、散修和異修的狩獵場。”
“也不盡然吧,據我所知還是有一些宗門和世家存在的。”陳淮生和寇箐并肩而行,“像清靈宗,大弘門,錢家和潘家,這些不都也在河北過得安好?”
“師兄,你怕是對安好這個詞語是有些誤解吧?清靈宗的確不錯,但是也只能局限于一隅,每年他們被散修和異修所襲擊都要折損不少,當然,清靈宗很有骨氣,算是河北宗門的一塊招牌,但也僅此一家而已,至于大弘門,外強中干,每況愈下,二十年前還能在河北那邊有些影響力,但是現在呢?”
寇箐話語里說不出的感觸,一河之隔,但是卻景象迥異,去河北就要面對和大趙這邊截然不同的生存環境。
“至于錢家,表面風光而已,如果他們不和縱橫河朔荒原的幾個散修異修搞好關系,一樣舉步維艱,潘家?潘家不一樣,他們是有妖族血統,…”
作為寇家的嫡系子弟,寇箐對河北之地的情況要比其他人了解更深,尤其是河北那邊的宗門勢力。
“清靈宗能生存下去,重華派一樣可以,師妹不必擔心,派里自有安排,對了,玄黃神壤…”還沒等陳淮生出口,寇箐已經打斷:“什么玄黃神壤,我的玄黃神壤早就丟了,…”
見寇箐如此說,陳淮生也只能感激一笑,默不作聲了。
“河北之地,雖苦寒,但是物產也相當富饒,只不過你們初去,只怕還要相當時間來熟悉適應,去之前最好購置足夠的各種物資靈材靈草,靈食也需要儲備足夠,…”
此時的寇箐倒是化身一個后勤管家一般,喋喋不休地叮囑不停,倒是讓陳淮生大開眼界。
能讓一個性格火爆且離經叛道的女孩子突然關心起這些瑣碎事情來了,這里邊的原因不問可知。
二人一路漫步,走到了御街上,滿目繁華,但這一切卻都要距離陳淮生遠去了。
“年末若是我有時間,便要來河北一行去看你,…”說到這句話時,寇箐臉頰已經多了幾分醉人的酡紅,目光也不敢看陳淮生這邊。
“不必了,路途遙遠,而且妖獸橫行,…”陳淮生心中一顫。
“我要來。”寇箐語氣不容置疑,“難道你還怕我路上出什么事情不成?你煉氣六重不得了,哼,告訴你,我到年底之前一樣能煉氣四重!”
陳淮生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兒像是時間管理大師了,宣尺媚那邊才說完,這邊寇箐又接踵而至,然后還有方寶旒在屋里望眼欲穿。
怎么自己卻還甘之若飴,游刃有余呢?
陳淮生是最后才回到方寶旒的舍中的。
夜色已濃。
回汴京之際,他就讓胡德祿去幫忙打了個招呼。
今夜歸來,卻是這般靜謐安詳。
“嘎吱”一聲,剛走近門,門便開了。
麗人倚門而望,目光溶溶,落月無聲。
“師姐。”
“師弟回來了?”仿佛才出去了半日歸來,方寶旒油黑的眼瞳宛如暗夜中的墨鉆,閃動著動人的光澤。
“回來了。”陳淮生昂然而入,一把攔腰抱起女人,腳一勾將門踢關上,一道禁制隨手扔出貼在門框上。
一件件衣衫脫下,羞澀難抑的女人雙手遮掩在胸前,似乎要擋住男人灼熱的目光,只可惜雪丘巍巍,嫣紅顫顫,男人如何能讓這種美景脫離自己目光?
方寶旒的姣美不是其他女子能比擬的。
這是一種成熟到了極致的醉美。
葫蘆般的體型從珠圓玉潤的胸背處在腰際急劇縮小,蜂腰當之無愧,然后在臀部又迅速放大,瑩白如玉,入目晃晃。
那一雙毫無半點瑕疵的豐腴長腿緊密貼合,暗壑幽影,望而心醉。
臉上的紅暈逐漸沿著粉頸向下蔓延,方寶旒再也忍不住,嬌嗔道:“師弟!”
既像責怨,又如召喚,陳淮生慨然而立,掰開宛若玉柱般的玉腿,細細把玩,…
當麗人沁人心魂的“嗯”一聲在屋里響起時,陳淮生俯身而下,輕輕壓上。
綠澹香濃,百子池邊種。
雪丘玉濃,驚墮溪畔縫。
檀粉輕拈,撫弄蜂腰聳,層巒疊嶂,縱情送,暢意一席春夢。
噗嗤聲不斷,呢喃輕語綿綿,兩人都沉醉于這無盡的歡愉中。
方寶旒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沉迷與這等男女之歡中,她一直認為自己在這方面是格外清泠淡然的,誰曾想有過男女之事后,師弟才走了十日,自己竟然就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這十日里,幾乎是每夜都盼著陳淮生能早些歸來,哪怕得一個準信,她也能安然入夢。
雖然確信情郎不會出事兒,但是總還是讓她情牽心掛。
現在她終于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陳淮生卻早已經沒有了睡意。
龍虎相濟,陰陽和合,三象歸元,三靈入體,此時他的精氣神狀態正是處于正好的境界中。
靈力在經歷了陰陽相濟之后進入經絡,慢慢轉回到道骨,最后抵達靈根。
神識感知之處,陳淮生能夠清晰覺察到兩枚靈根新芽的勃勃生機,甚至有一種從泥土中萌動滋長的膨脹壯大感。
對于陳淮生來說,從煉氣二重到煉氣六重,自己只經歷了兩年時間,這期間可能有自己在悟道之前的積淀,更有自己迭遇奇遇的積累,更有因材施教的修行對路。
但他自己也清楚,這樣快速地提升境界,自己其實在修行的很多方面是沒有能跟上的。
像自己的法術修習就遠沒有能跟上境界的提升。
除了一手陰冥鬼箭還能拿得出手外,合氣連擊斬已經不夠了,天羅法盾也有所滯后,再加上混元罡天功這種基本功法也已經進入了了高瓶頸期,自己需要好生沉下心來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修行路徑了。
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自己即將要去河北,可能面臨著種種嚴峻挑戰,甚至是重華派的存亡之戰,根本不可能讓自己沉下心來梳理調整和彌補自己的短板不足。
看上去自己似乎也只有一個依賴,鼎爐,三靈,以及道骨厚固帶來的靈根新發,讓自己繼續不走尋常路,繼續在冒險的路徑上狂奔?
陳淮生自己都不確定自己這樣走下去會不會在某一日突然元毀神滅,一下子就走火入魔。
自己這種超速進境讓不僅僅是吳師伯和掌院難以釋懷,連掌門和首席長老也都禁不住有些擔心了。
只是現在自己似乎沒得選擇,他只能一條路走下去,當然在這個基礎之上,自己可以適當地做一些彌補和調整。
神識入爐,游走其間。
三靈都躁動起來。
往日這等時候,該是虎靈出爐,行走經脈間,吞噬月華,升華靈液,補足爐壁,但今日宿主氣機似乎格外興奮,龍虎悅躍,磅礴勃發,卻又隔絕了中外,讓靈體內的三靈一無所知。
不好怨靈歐婉兒以前也是過來人,倒是猜測出一二來,心中腹誹之余,卻也龜縮不動。
沒想到這等時候宿主神識卻又入爐來了,要作甚?
神識慢慢鎖定了怨靈。
歐婉兒心中哀怨,暗罵不已,每一次都是自己,當然也只能是自己。
虎猿二靈雖然也已經入道,但是卻還未能悟道與神識共通。
而且虎猿二靈究竟是如何如宿主靈體,它們自己也是糊里糊涂。
那虎靈甚至連自己的來歷都有些說不明白,讓歐婉兒都忍不住都想羞辱此獠,你究竟是怎么混到這個程度的,居然還能妖種入靈 倒是猿靈含含糊糊說了自己的來歷,不過是淫祀中神愿之識,凝意成靈。
歐婉兒當然也知道內情肯定不會是猿靈所言那么簡單。
這廝肯定也是有些來頭,縱然是淫祀,但是能得香火祭奉,也就意味著是在百姓中得了神印恩典的,若無此根基,焉能得香火祭奉?
只是這廝靈種中神意似薄卻厚,難以區分,讓人有些看不明白。
若真是神祇化身,怎么會落得這般境地,而且入一個尋常靈體存身,未免太過輕賤了吧?
“又要如何?”歐婉兒先發制人,“鬼鬼祟祟這等時候入爐,莫不是又要折騰?”
陳淮生神識意至,觀想傳意。
“怎么,妖貓之魂消化得差不多了,就想折騰了?”陳淮生嗤笑。
歐婉兒不語。
“我之前和伱說過的,你考慮好沒有?”
“我有什么好考慮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你卻休想用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讓我為你白白賣命,…”歐婉兒語意中帶著幾分猶豫和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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