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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卷 第七十一節 異寶龍皮

  第196章乙卷異寶龍皮(第二更求票!)

  按照道會的規則,在上元節五天正式開始報名挑戰,包括并從正月十二開始進行個人挑戰賽,然后從上元節當前開始宗門世家賽與個人挑戰賽并行。

  賽場設在大校場和道宮后的廣場上。

  大校場規模宏大,壘砌起了十二個土臺,作為個人挑戰賽的場地,可以同時容納十二對選手同時開賽。

  而道宮后廣場上則有四個規模更大,容納觀眾更多的擂臺,可以同時供四場開賽。

  報名挑戰賽后,頭一天就會開賽對戰情況張貼出來,如果有異議可以及時申訴。

  正月初十開始報名,正月十一一大早,可以想象得到道宮外的公告欄外又是人山人海。

  天尚未亮,嘆了一口氣,看著身旁沉沉入睡的麗人,陳淮生強忍住內心的煎熬,才從被窩里鉆出身來。

  難怪說溫柔鄉是英雄冢,這般情形,作為血氣方剛的男兒,又有幾個人能忍得住?

  險些就又要抱著麗人晨練一番,如果不是想到真正的早課還在等著自己,陳淮生真的要爆發了。

  小心翼翼地替寶旒掩好被褥,又把寶旒從被窩里伸出來宛如羊脂玉肉凍一般的胳膊塞入被褥中,這才躡手躡腳地出門,進了隔壁的修行室。

  看到陳淮生出門,方寶旒這才睜開眼來,眼中滿是溫存笑意,坐起身來,任由顫顫巍巍的兩團雪丘迎風而立。

  今日就是公告欄公示明日挑戰賽的情況,方寶旒雖然不關心那般情形,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情郎從明日開始便會為重華派打生打死了。

  雖說這種切磋不至于致命,但是控場道師如果水平差一點,輕傷甚至重傷都不是不可能。

  她自然是擔心自己郎君的。

  她也能感覺到情郎的修行境界變化,正因為是感覺到情郎在自己這邊歇息,每日陰陽相濟,龍虎交會,對郎君大有裨益,她才沒有堅持讓陳淮生回重華派駐地去。

  穿好胸圍,又在被窩里著好小衣,方寶旒才翩然下床,她得替情郎準備早餐。

  羊脂韭餅和酥酪,外加一大碗魚肚羹。

  羊脂來自大角奔羊的羊脂,韭菜來自專門用靈泉灌溉出來的春葉小韭。

  酥酪則是來自汴京城中專門有人飼養的拐角灘羊所產奶品。

  這也是一種無品妖獸,但經過長年馴養后,能夠大量產奶,用這種羊奶制成的酥酪,價格不菲。

  魚肚羹就不用說了。

  金明池中所產首魚是肯定買不到的,早就被皇家和大宗門大門閥預定一空,但是挨著金明池周邊還有許多小湖沼,甚至在城外也有許多引五丈河和汴河之水,佐之以靈泉水,用來養殖靈魚,如黑澤潭魚、太烏團魚等,漸漸也成為了一種極好的謀利渠道。

  這汴京城中如此多的修真和道種,自然也不缺有錢人,喜食靈魚的不少,當然也成了一個產業。

  陳淮生行功完畢出來的時候,正看著一桌飯菜。

  一盤羊脂韭餅也是他最喜歡吃的,別看餅不小,但他每天早餐也能吃下去五六個,一大碗魚肚羹,正好溜縫兒,再加一盒酥酪開胃,簡直是人間仙境生活。

  他真有些擔心自己在這里呆久了,這道會結束,自己回朗陵山門里怎么能適應得過來?

  方寶旒看著陳淮生狼吞虎咽,風卷殘云般地將桌上所有一切吃個干干凈凈,心里更是高興。

  抹了一把嘴巴,陳淮生起身,嘆息了一聲“此間樂,不思蜀啊,今日悟懂了。”

  方寶旒白了一眼陳淮生:“一頓飯就把讓師弟如此滿足了?”

  “不,這不是一頓飯的事兒,還有昨晚…”陳淮生眨了眨眼睛,方寶旒大羞,饒是夫妻之實早就有過了,但這般閨房私語說出來,還是讓她嬌羞無限,舉拳捶了陳淮生一拳,卻被陳淮生拉住,“師姐誤會了,我是想說從昨晚到今早,點滴入心,難以自拔啊。”

  剛聽得陳淮生說得一本正經,方寶旒才稍稍緩解羞意,卻又聽得陳淮生在說難以自拔時,有意在“拔”字上加重語氣,一時間還沒明白過來。

  但見到陳淮生又眨了眨眼,這才恍然大悟,宛若觀音般的姣美臉龐一下子漲得通紅,站起身來,瞪了陳淮生一眼,便端起碗盤走了。

  陳淮生也不在意,這情侶間不就得要有一些這樣的小情趣才有意思么?

  這成日里修行練功,只圖升級破境,就算是活上千歲又有何意義?

  “寶旒,我要走了,今日挑戰對陣就要出來,我也想看看我有沒有被人挑戰呢。”陳淮生靠著廚房的門框,隨意地道。

  方寶旒擱下手中碗碟,抿著嘴過來,“那你自己千萬小心,雖說有道師控場,但是也得要防著那些人突下狠手,…”

  “呵呵,那他們該防著我才對。”陳淮生握著方寶旒的柔荑,“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數,何況這幾日的我狀態如何,你該知道…”

  見方寶旒臉又紅了,陳淮生也不再逗弄麗人,點點頭:“我先走了,今夜恐怕就不能來了,…”

  “明日我會去較場,…”

  陳淮生點點頭,“那你自己也小心。”

  陳淮生出了門,卻沒回居所,而是去了陳橋門外。

  和熊壯約好了在這里會面。

  老遠就看見了熊壯魁梧的身軀,陳淮生先看了一眼四周,這里相對偏僻,就是要避免招人耳目。

  看到陳淮生到來,熊壯臉上露出憨厚中不乏幾絲精明的笑容,上前來,“賢弟。”

  “熊大哥。”

  陳淮生上下打量著熊壯的身形,瘦了一大圈兒,雖然也還是比尋常人高壯許多,但是已經不算是太過顯眼了,如果說他是來自北戎那邊的商人,一般都能相信。

  沿著護城河漫步,陳淮生這才問起熊壯這兩年的情況。

  “…,先在汴京呆了半年,沒敢進城,就在城外,然后去了洛邑,也去見識了號稱大趙第一陵的北邙山,然后北渡大河,去北面的五行山走了一大圈,但沒敢走太深,都是沿著邊兒走,那邊的妖獸比起禺山這邊的情況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五行山就是北地最大的絕域禁地,稱一個S形縱貫于整個北地,將北地分成東西兩邊。

  “后來,我就又去了東邊,濟郡、睢郡、譙郡都走了一圈,十一月才到了汴梁,休息了幾日,估計伱會來汴京參加道會,所以我就去開寶寺鐵塔留了記號,…”

  熊壯一邊走一邊道:“這兩年我稱得上行萬里路,讀百卷書了,接觸的人不少,也認識了一些人,…”

  “那熊大哥,有沒有關系密切一些的朋友呢?”陳淮生問道。

  熊壯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人心叵測,有些人看起來值得一交,但是后邊你會發現人家是另有所圖的,或者就是性格不相投,我可記得你提醒我的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謹小慎微了,但結果到最后卻發現往往最不愿意見到的卻往往會發生,…”

  陳淮生不好置評。

  異修要想獲得人類的友誼本來就難,而人類要想獲得異修的友誼就更難,而且很多修士天生就對異修就存著一些不良的心態,那么就更容易引發許多不測的事件,熊壯應該也是嘗試著去接觸人類修士的,但很顯然他并沒有獲得他想要的。

  見陳淮生不吭聲,熊壯笑了笑:“其實我覺得有賢弟這樣一個朋友就足夠了,朋友不在多,關鍵能交心就行。”

  陳淮生笑了笑,“或許是我和熊大哥投緣,或許是我們相識相交是有緣,我也有不少朋友,但是說實話,不少名義上的朋友,其實比熊大哥卻差得遠。”

  陳淮生的話讓熊壯更是欣慰,拍了拍陳淮生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最后才說起了這道會,陳淮生也說了自己會參加道會的比試,熊壯倒是覺得陳淮生沒有問題,他能感覺得到陳淮生比起兩年前的進境很大。

  “對了,賢弟現在進境很大,我在北地走了一大圈,又去了東邊三郡走了一圈,沒事兒也就愛往山里邊鉆,也撿到了不少好東西,今日只帶了一樣好帶的,你拿著…”

  熊壯從自己胸襟里拿出一個布袋:“這玩意兒是我在南五行絕域里碰上的,白龍遺蛻之殼,…”

  白龍遺蛻之殼?

  陳淮生驚了一跳:“熊大哥,你遇上龍了?”

  “沒有,但那龍巢應該是龍褪殼所在,應該是走了沒多久,我看一條巨大的溝壑,直通深溝,而那道深溝穿山破崖,直抵大河,白龍應該是入大河走了,留下這具龍氣很濃的遺蛻,我不知道這玩意兒對你們有沒有什么用,但感覺你們對龍似乎特別推崇,估摸著這東西能有些用處,所以就把它撿到了。”

  豈止是有些用處?陳淮生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接過輕若羽衣的遺蛻,陳淮生仔細打量,濃烈的腥氣混雜著龍氣,直沖腦門兒。

  因為龍體離開,遺蛻會迅速萎縮,縮到只剩下不到一丈,但這一丈龍皮可太有價值了。

  這熊大哥還真的是福將,走一趟絕域都能揀到一身龍皮。

  這龍之遺蛻,其實就是龍蛻變時遺留下來之前的龍皮,其既可以用作制煉法衣,更可以用其上的龍氣結合龍皮修煉一些特殊法術。

  只是陳淮生對這層龍皮如何運用卻不太精通,但是他知道這玩意兒很貴重,而且用處很多,特別是龍氣還保留了相當的龍皮,在很多法術修煉上都能夠派上用場,制作法衣更是天字第一號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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