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乙卷拔劍攪龍門擷香,定約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云欲度香腮雪。
雖非早起,卻勝入幕。
方寶旒醉了。
對于一個心情放松,想要醉的女人,沒誰能阻止。
酡顏勝霞,俏眸微閉,櫻唇欲燃。
或許是室內火盆太熱,又或者酒意泛體,她的外衫在上桌時,就是披著的,此時更是丟在了一邊,露出內里穿的朱紅金花旋裙。
左衽的襟口因為身段的緣故,更顯得飽滿浮凸,一抹玉壑淺現,修長優雅的粉頸在酒意刺激和燭光映襯下多了幾分肉紅的細膩質感,宛若那古瓷浮上了一層瑩光。
腰間裙帶慵懶地一系,細腰如柳,向下卻忽然急劇放大,峰巒如聚。
醉了?
就這么呢喃著,趴在自己面前睡著了,你可還是主人誒,難道要自己反客為主,入幕之賓么?
一雙宛若玉凍般的柔荑,珠圓玉潤,墊在臉龐下,美睫如扇,偶爾配合著眼皮微微動一下,憑空添了幾番旖旎風情。
陳淮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酒過三巡,嗯,人醉了,奈何?
“師姐,…”
吧唧了一下嘴,麗人酣然。
站起身來,陳淮生,走到女人跟前,感受到女人酒香和體香混雜在一起的玄妙魅惑,搖搖頭。
能在一個男人面前這般放松,把心里一切悲痛、壓抑、凄涼、憤懣、絕望都和盤托出,哪怕是帶著幾分醉意,也足以表明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態度了。
嘆了一口氣,一只手穿過腋下,一只手挽過膝彎,還略微有點兒沉,估摸在一百一十斤左右。
這女人個頭還沒有寇箐和佟童高,但肉感十足,胳膊感受到她腰背和腿彎的豐膩瓷實,讓人意動神搖。
旋裙下擺展開,露出蠟白色的小衣裈腿,蓮足如玉,絲襪包裹,遮掩住了所有肌膚,但渾圓飽滿的臀線透過緊貼在身的裙衫透露出來誘人豐姿,端的是雅度十足中又充滿了濃烈的魅惑。
這樣一個尤物,居然就這么醉倒在自己面前,而且明顯是對自己不設防,倒是讓他進退兩難了。
抱著女人,踏入女人閨房。
與自己房中的簡潔素凈相比,方寶旒的閨閣就要復雜多了。
拔步床籠罩在半透明的鮫紗帳中,呈現出淡青色的光澤,繡被香枕,若隱若現。
撥開帳簾,陳淮生將懷中嬌軀輕輕置放在床上,拉過繡被替對方蓋好,看著那姣好如月的面龐上似乎還帶著幾分情緒宣泄之后的放松,高挺的玉管鼻梁還在微微抽動,似乎是感覺到了周圍有什么異樣。
因為自己放下時候不經意地帶過,那朱紅裙衫襟口稍微展開來,急劇放大的胸部將那月白色的絲質肚兜頂得渾然隆起,勾得人眼睛下意識地就想往下鉆。
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似乎也有些灼燒起來,陳淮生坐在床畔,仰起頭,想了想,最終還是俯下頭,在女人耳垂邊輕輕道:“君欲付身,我欲取心,…”
女人耳際頓時火紅一片,原本微閉的羽扇美睫更是顫動起來,整個身體繃緊,雙拳緊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淮生笑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女人沒醉,或者說沒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當然,也不是考驗,或許就是存著好感與感恩之心。
但若說就是這么幾回接觸,就能讓一個小姑獨處三十多年的女修對自己投懷送抱,身心俱俘,他是不信的。
無論哪個時代的女人,都還不至于這般。
但人家表露出來的態度的確讓陳淮生怦然心動。
好感已經到了一個門檻上,對方師姐來說,也許失去了相依為命幾十年的孿生兄長,讓她對這個世界都有了幾分厭倦,對自己的身子也就沒有那么在意了。
所以交給一個對自己有恩也不乏好感的男人,似乎不是一件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但陳淮生顯然不想這樣輕易下手采擷。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得到身體哪里有身心俱俘更有成就感呢?
而且這個女人雖然不是心存死志,但是厭世的情緒卻已經有些顯露,陳淮生當然不會允許一個已經走到了自己手邊的絕佳伴侶兼廚娘就此消失,所以他要徹底征服對方,讓對方心甘情愿不求任何回報而只愿付出地留在自己身邊。
男人火熱的呼吸就在耳際,那嘴唇甚至還觸及到了自己耳垂肉,讓她全身滾燙,幾乎要痙攣起來。
更讓她羞不可抑的是男人的這兩句話,直要擊碎自己的心扉,徹底俘虜自己。
男人說完卻不走,依然垂首緊貼著自己耳際,甚至觸碰到了自己火熱的臉頰,呼吸熱氣鉆入耳中,讓自己變得暈暈乎乎,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怎么,還沒拿定主意?或者是要我替師姐你做決定?”
有些磁性的聲音仿佛在撥弄著自己的心房,方寶旒突然大膽地睜開眼,看著俯瞰著自己眼睛的這個小男人,星眸閃爍,“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做決定。”
“哦,那回答我最初的問題。”陳淮生越發覺得自像一個閱歷無數的渣男,但似乎對方更渴望自己如此。
“師弟若作此選擇,我又如何拒絕?”再說勇敢了一回,但是看到男人有些發紅的面孔,充滿了野性欲望的眼瞳里熠熠生輝,嘴角的笑容更像是獵人捕獲到了陷阱中獵物時的滿足,女人又有些羞怯了。
“好。”陳淮生滿意地點頭,突然垂下頭,輕輕噙住對方櫻唇,手卻放肆地在對方那豪碩飽滿所在撫弄了一番:“那我先下聘禮,…”
在女人驚慌失措的激烈掙扎下,陳淮生這才泰然起身,笑意吟吟地替對方關好鮫紗帳簾:“師姐,做個好夢。”
看著小男人飄然而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雙手緊緊捂住自己滾燙的臉頰。
連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怎么會變得如此大膽放縱,從邀宴開始,自己似乎就處于一種不正常的狀態下,所作所為簡直顛覆了自己以前的一切思維。
或許自己是真的打算離開這里了,所以無所顧忌,又或者是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所以滿不在乎?
但今日這一夜,似乎原來的一切又都回來了,自己身畔又有了一個可以依靠,可以信賴,可以牽掛的男人,哪怕這個男人比自己小十多歲,甚至僅僅只是一個比自己都相差甚遠的煉氣二重。
回到自己舍中的陳淮生幾乎沒有任何停滯便直奔修行室,此時隨著情緒的釋放,整個體內的靈力如同海潮一般洶涌澎湃,他甚至擔心自己如果不及時行功調息,會不會走火入魔,如同茍瘸子一樣。
磅礴的靈力席卷全身,虎形靈輪再度躍出,…
這一行功,一直到早間,當虎形靈輪終于回歸陰陽魚中陷入沉寂,迎著那朝陽東升,霞光萬丈,巨猿靈輪騰空而起,呼嘯著從丹海中再度引領沖擊,…
當陳淮生終于從入定冥想中恢復清明時,才發現已經是午時了,強烈的饑餓感讓他覺得自己可以一口氣吃下二十斤獸肉,外加十根玉麥。
昨夜那小巧玲的橘香青團,大概一百個都未必能塞滿自己此時的饑腸轆轆。
靈識內觀,凈瓶搖曳,一夕之間,根基所在,竟然多了幾分靈澤玉華,煥發出一抹生機。
陳淮生喜出望外,這是第二次感覺到靈根的變化。
沒想到自己禁欲一回,竟然有如此回報,難道方師姐還真的是自己命中福星?
當袁文博、佟童和寇箐看到陳淮生的時候,陳淮生正在開懷大嚼,蒸好的一條奔羊腿,被他啃掉半個,還有一大碗冰菇靈粟粥也倒進了肚里,看得三人目瞪口呆。
再說修真食量都不小,但是像陳淮生這樣一頓干掉二十斤肉的架勢,還是讓人覺得不敢置信。
尋常每頓就是三五斤,怎么一下子暴漲了幾倍,你這是幾日沒吃飯了么?
無視三人的震驚,陳淮生吃飽,這才拍拍肚皮,長噓一口氣,“飽了。”
“伱這是餓死鬼投胎么?”佟童環抱雙臂,上下打量,似乎也覺察到了陳淮生有一些氣機變化,“咦,你靈力比幾日前更強了?”
“嗯,有些變化。”有些東西藏不住,陳淮生點點頭,“這段時間冥想有所悟,似乎找到了一條更適合我自己修行的路徑,也許我可以搶在寇箐之前煉氣三重成功,扳回一局。”
袁文博和佟童都知道了陳淮生和寇箐的賭局,上一輪寇箐贏了一局,哪怕陳淮生表現也很優異,但他們從未想過陳淮生能贏寇箐。
汴京寇家子弟,可不僅僅只是依靠派中這點兒資源。
寇箐柳眉一豎,星眸湛然:“那好,也別比煉氣三重了,那目標太低,我們以三年為期,比一比看誰能先晉入煉氣中段,如何?袁師兄,佟師姐,一道比一比如何?”
這個比試,若是被外人聽見,恐怕都要罵一聲狂妄,但是從寇箐嘴里出來,卻是那般氣定神閑,理所當然。
佟童抿嘴一笑,陳淮生和袁文博則相顧而笑,異口同聲:“敢不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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