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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卷 第六十九節 臨戰之前

第194章乙卷臨戰之前  對自己的描述很簡單,甚至可以簡陋,簡陋到陳淮生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有點兒像當了冤大頭。

  “陳淮生,義陽府蓼縣人,景貞二十七年得吳天恩舉薦入重華派,年長二十,后傳其三日悟道,后又五月煉氣成功,傳聞其閉關兩年連破二重,目前為煉氣四重,…”

  就這么簡單,陳淮生甚至懷疑這就是這幫人從道宮那里私下收羅來的資料,甚至根本就不需要花費靈石。

  每個宗門招收入門弟子之后,都需要向道宮在每個郡府的道宮分支報送弟子基本名錄和情況,作為基本檔案名冊。

  不過道宮也只做到這一步,對其他一概不管,所以各宗門也都沒怎么在意。

  陳淮生已經在思考,這幫人究竟是怎么在運作或者如何謀利的方式了。

  如果所料不錯,道宮里邊絕對有這幫人的內線,或者這個組織就是道宮用來謀利的工具。

  整個大趙宗門,就算是只算這些中等宗門以上的宗門弟子,起碼也是數萬人,誰都不可能把這幾萬人的情況都能掌握起來,官家也做不到,道宮一樣也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按照各宗門上報給各地道宮分支的底檔,然后又選擇性的選取了一些認為可能在門派中地位較高,或者有較大潛力和前景的弟子做一些情報收集。

  這些情況掌握在道宮中,但實際上并沒有太大價值,而有心人自然就想要利用這一次道會,把這些無甚用處的情報利用起來了。

  不出所料,胡德祿和趙無憂的資料都沒有,但袁文博和佟童的資料都有,一樣十分簡單。

  但像許暮陽、徐天峰、姚隸蔚的內容也都有,相對較為詳實,但是絕對算不上什么秘密。

  不過本來陳淮生他們對自己資料就沒太大興趣,他們更關心的是白石門和凌云宗的情況。

  看過白石門和凌云宗的資料后,陳淮生和袁文博佟童覺得差強人意。

  的確,比他們所了解的要詳細豐富得多,但也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多隱秘情報,更多的是一些泛泛的介紹,當然也還是一些較為有價值的東西,比如凌云宗那個古月龍,手中的鯊齒盾就是一個特殊法器,能夠在靈力催動下自動分離成數個小鯊齒盾,稍不注意就會中招。

  再比如白石門的幾個煉氣四重和煉氣五重情況也多有介紹,較為有特點的法術和法器都能有一個大概的介紹。

  陳淮生估算了一下,也覺得雖然六千靈石有些貴了,但也差不多值了。

  只要自己挑戰兩三個成功,或者來上三五個白石門或者凌云宗的來挑戰自己,就差不多能把這六千靈石掙回來了。

  許暮陽和徐天峰也看了陳淮生交上來的這份東西,包括那位才到的師兄王垚,震驚之余也有些觸動。

  偏居弋郡一隅和宗門規模太小的弊端就顯現出來了。

  想這些情報其實要說不算太機密,但是對于重華派來說,它不可能花太多精力在收集各宗門世家的這些情報上。

  像白石門或者凌云宗兩個宗門的弟子都是數百,就算是這兩家和重華派關系惡化,甚至可能成為敵人,但怎么可能去把幾百弟子的情況一一了解到,以知客院現在的狀態,完全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王垚,你覺得這些介紹如何?”許暮陽對這位剛筑基的師侄還是很看重的。

  現在重華派每多一名筑基,都能讓重華派在與凌云宗的競爭中多幾分底氣,而且他也看得出來,王垚的后勁還很足,畢竟比自己小四十來歲。

  按照他現在的狀態,攆上自己也就是一二十年事情,而自己這一二十年間能再進一步,都算是相當難得了。

  “我粗略看了一下,有些東西還是很有價值的,六千靈石看起來有些貴,但是對于我們這種沒有多少能力來收集各方情況的中小宗門來說,還是值得的,像汴京城里的大宗門和世家是不會買這種東西的,他們都有自己專門收集打探這些消息的弟子,而且道宮里也有他們大人,幾乎是敞開的,起碼我們看了這些東西,對白石門和凌云宗甚至還真道的情況都能有一個大概了解了,…”

  王垚這一說,陳淮生就知道自己這六千靈石有著落了。

  這位師兄說話還是比較中肯的,這些情報或許不算什么獨家秘密,也沒有太多特別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對于重華派卻是比較實用的,對于對手也能有一個大概了解,讓對上這些對手時不至于茫然無知。

  “王師兄,這份情報對你的介紹可是真的,你去過大河之北的絕域么?”陳淮生更感興趣王垚的北戎之行。

  “是去過一些,但并沒有太深入,北地千年之前其實是與我們大趙之地是一樣的,但是千年前那場大戰,將很多地方給毀了,現在要想重新恢復起來很難,北戎人又是那種粗放地隨便亂管,基本上對于絕域周圍之地沒有怎么實施有效的管理,很多凡俗百姓也都生活在絕域禁地周圍的平原盆地和谷地中,…”

  “這千年來,人口也增長了許多,現在大唐正在征伐北戎,北戎擔心的是大唐可能借助大河之北悄悄潛入北戎,給他們在腰腹下扎一刀,所以將這片區域交給大趙,大趙宗門都得領這個情,而也斷了大唐想要從南面直入腹地的想法,大趙一旦進入,就覺不可能容忍大唐也進入這一區域,自動成為北戎最佳的擋箭牌。”

  王垚的分析相當精準,陳淮生也深以為然。

  “北戎人居然也會想這么一記高招,但我們大趙似乎還不得不接受,沒人能拒絕。”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是被動迎接挑戰,還是主動挑戰敵人,又該先挑戰哪一方?”趙嗣天更關心這個。

  許暮陽和王垚都搖頭,“要等到掌院師兄(師叔)到了之后才能知曉。”

  正說間,一股子熟悉的威壓進入小院,眾人都感覺到了。

  李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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