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乙卷冰釋前嫌,情投意合 捧著倚天劍回到自己道院中,陳淮生都還有點兒恍惚。
居然帶回來一柄名劍,呃,倚天劍。
安得倚天劍,跨海斬長鯨。
這句李白的詩陳淮生還是知道的,但聽吳天恩的說法,看樣子似乎這首詩一樣是名句。
懶得多想,陳淮生覺得這倚天劍對自己還真的很適合。
陰寒屬性和火屬性兼具。
自己修習的陰冥箭便是陰寒屬性,而且自己體內虎靈便是陰寒之性。
反倒是火屬性,自己沾不上,還得要等到翼火蛇成熟之后能不能將火屬性法術也兼修起來。
沒等想明白,又有人來訪。
不出意外,是佟童。
自己這里,除了徐天峰外,也就只有胡德祿來過,但現在顯然不是胡德祿來的時間。
佟童也一樣得了洞府道院和靈山,面積沒陳淮生的縱浪嶺這么大,但也算相當好了,距離自己這邊大概也只有十多里地。
佟童還是第一次來陳淮生的福地。
對于陳淮生的福地比自己的更好更大,她并不羨慕。
在她看來,這就是理所當然的。
修真界就是如此,你實力更強,潛力更高,那么宗門當然會予以更大的資源扶持。
在此之前,陳淮生并沒有得到什么特別的待遇,甚至在入門后且未入道之前還被打發去替宗門打探消息。
這換一個人來看,分明就是不被宗門看好的跡象。
哪一個剛入門之后的弟子不是專心致志地尋求盡早悟道?
但人家卻能三日悟道,五月煉氣成功,十個月煉氣二重,一年半連破二重,這份表現,派中何人能及?
哪怕袁文博和自己再是自傲,也得要承認,不談入門之前的種種,起碼這三年時間里人家的表現是壓倒了自己二人。
人家入門時,自己二人已經是煉氣二重,但三年過去,人家已經是煉氣四重,自己二人卻才進境一重,相差懸殊,不言而喻。
所以她不嫉妒,只要自己追上去,甚至反超,那么宗門一樣會給自己更好的資源。
而她有這個信心。
“這就是你的道院?就沒專門置辦一下,如此簡陋?”
佟童在陳淮生的陪同下,在道院里轉了一圈,有些不敢置信。
“湊合著吧,現在也沒那么多心思和精力去考慮其他,師妹也是如此吧?”陳淮生笑了笑。
聽得陳淮生把原來喊自己的佟師妹種中的“佟”字去掉了,直接喊自己師妹,佟童臉微微一熱。
想起昔日二人之間那層若有若無的情愫,如今這種微妙的關系,佟童心中又是一陣酸澀。
“也是,你現在是咱們這撥人里邊扛旗的了,的確要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了。”佟童言不由衷。
“師妹這話怎么聽著有些酸意呢?”
陳淮生側首看佟童的眼睛,似笑非笑。
“我印象中師妹不是這種小家子氣的性子才是,不該是…”
“陳淮生超越了我,壓倒了我,趕超回來,碾壓回來就是。”
“且讓他囂張幾天,到時候我煉氣五重,再好好打他的臉,…”
話語里多了幾分調笑,卻句句說到了佟童的心上,讓佟童惱羞成怒,臉漲紅如丹霞,忍不住叉腰怒叱。
“誰這么想了?少在那里污蔑人,把我佟童想成什么人了?我佟童愿賭服輸!”
“難道師妹就此認輸了?我不信!”陳淮生振振有詞,“我心中的師妹應該是永不認輸,伱該淡定自若地說,一時的勝利不算什么,誰笑到最后,才笑得最甜!”
聽得陳淮生把自己心中想說的話都說完了,而且字字珠璣,聽得佟童心煩意亂卻又羞澀難忍,忍不住掄起拳頭就狠狠地在陳淮生肩頭上猛錘幾下,“你再說,你再說!”
一時間這兩個月里的種種疏淡嫌隙都化為青煙,消散無蹤。
陳淮生心中終于一寬。
他是最不喜那等和親近之人內心藏事隔著肚皮玩心思的了。
若是袁文博也就罷了,但佟童卻不一樣。
本來就和自己關系十分親近,而且還有同生共死的經歷,對寇箐與自己親近一些還有些吃味,佟童那等小兒女的情愫心思如何瞞得過作為過來人的他?
現在被這粉拳幾錘,立即就把二人之間這種心結錘得無影無蹤了。
側目微觀,只見佟童眉目間少女青澀漸退,女人嫵媚卻漸添。
算一算佟童也十八了,正值妙齡,端的是冷艷中帶著幾分俏研,一雙宛如油浸葡萄般的妙瞳,更是有勾魂奪魄的神思。
可惜不是良配。
陳淮生沒打算對佟童動什么心思,哪怕佟童可能對自己有些好感情愫,但這丫頭太過要強的性子與寇箐一樣,都非良配。
若是要選擇道侶,他寧肯選擇方寶旒那樣溫婉柔媚的,或者宣尺媚那等鮮明大方,活潑開朗的,又或者晏紫、虞弦纖那種工于心計但卻極明時務的,也不愿意選佟童和寇箐這種犟性子。
當然,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只要合適,道侶也未必就只局限于一個,日后再說。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陳淮生本不想招惹,但見那柔荑白膩瑩潤,纖指修長秀美,便忍不住握住細看。
“師妹這手,果真是劍修絕配,難怪那龍首環柄幽篁絲劍在你手里滑潤如蛇,如臂指使,…”
被陳淮生手掌一握,佟童一驚。
猛地一掙,卻沒掙脫。
再被陳淮生手指捏住掌心,身子沒來由一軟,心中也是一蕩,竟然就沒有再用力抽回。
春心亂如塵。
一時間室內寂靜無聲。
佟童姣靨勝火,酒窩如渦,滿是醉人的香甜,香肩微微顫抖。
從陳淮生目光所至,靛藍色的比甲下的凸起的蓓蕾曲線若隱若現,竟然頗有幾分規模。
糾結了一番,陳淮生也知道現在并不是好時機,更何況自己真覺得這丫頭不好下手。
內務院執事佟百川便是她的叔祖,動了她,日后只怕要想脫身就難了。
見陳淮生只顧著握著自己纖手,卻沒有其他動作,佟童心中稍稍放下,只是臉熱得嚇人,好不容易抽回手,故作鎮靜地在屋內轉了一圈,這才道:“師兄這屋里還是該添置一些日常物件,看上去太清寒了一些。”
“且等我們從汴京回來再說吧。”陳淮生隨口道:“回來會是什么樣,還不好說呢。”
佟童一凜,“師兄為何這么說?”
“師妹難道不知么?我不信。”陳淮生漫聲道:“你我都肩負重任,潛龍騰鳳榜榜單上,若是我們不能掙得好榮譽,還有臉坐享宗門的優遇么?”
佟童傲然一笑,“難道師兄害怕了不成?一年半連破二重都能做到,難道還懼怕這些挑戰?”
陳淮生啞然失笑,“師妹這是激將法么?”
“激將法也好,實話實說也好,反正我是不怕的。”佟童目光里多了幾分熾熱,“道會之前,我便要破境四重!”
聽得佟童這么自信,陳淮生倒也不驚奇。
算一算,佟童和袁文博晉階煉氣三重比自己晉階煉氣二重還要早幾日,沒理由自己已經連破兩重,他們還只能在煉氣三重徘徊。
這就是一個時間和機緣問題。
“除了破境外,師妹怕還要在劍修和法術上再下些工夫才是,切磋以劍修法術為主,不過若是遇上白石門或者紫金派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不受這些約束呢?”
佟童一驚,“師兄可莫要亂來,在汴京城里還得要守規矩,否則一旦犯了法條,便是九蓮宗都保不住我們。”
“那依師妹之意,在汴京城里是出不得人命案的?”陳淮生意似不信。
“那倒也不是,汴京城數百萬人,匯聚大趙菁英,修真何止千萬?無論是道宮還是官府都是管不過來的,不過道宮卻是代表大趙皇家,把各大宗門和門閥都拉到了一起,若是有人在上元道會期間亂來,無論是散修還是宗門世家,都是要受懲處的,…”
佟童搖了搖頭,“這里邊很復雜,我也不是很清楚,到了汴京城里,多待幾日,就能明白了。”
“聽師妹的意思是我們需要提前進京?”陳淮生也沒再問。
到了汴京城里,自然就能明白。
但他也知道無論是白石門還是重華派,到了汴京城,那就真的如螻蟻了。
“怕是要提前半個月就要進京。”佟童點點頭,“過了除夕就得要走。”
“那時間就很緊了,師妹準備好了么?”陳淮生隨口問道。
佟童目光一亮,“師妹正想向師兄請教一番,不知道師兄可有暇?”
陳淮生一愣,“這會兒?”
“當然。”佟童目光清冽,跳動著火焰,“一直沒能和師兄真正切磋過,今日正好一試。”
見佟童當真,陳淮生想了想,“也好,這去了汴京,少不了要和別人切磋,師妹有此興致,師兄敢不奉陪?”
忽然間想起了那一日寇箐和陳淮生對陣袁文博與佟童,四人針鋒相對,敢不從命,無不從命,說得火氣甚大,再看看今日之境,兩人目光相交,多了幾分柔情蜜意,都是會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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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