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媽媽談妥之后,周玄便和對方簽下了契約。
其中有一份還需要以精血簽訂的血契,這血契沒有其他內容,全部都是保密協議,只要向外界透露琥珀樓下的蜂窠所在,必然遭到反噬。
且和正常契約不同,在蜂窠簽訂的契約,連備份都沒有。
周玄自無不可。
“那我什么時候擔任按蹺師傅?是現在嗎?”
“當然不是。”徐媽媽白了周玄一眼,“這個世界再怎么說,那也是男人們主導的世界,所以百花樓是男人晚上風流的地方,但女人尤其是夫人小姐們能晚上在外留宿嗎?”
這倒是,周玄頷首。
男人女票就是風流,女人敢試試就是浸豬籠。
當然,這是玄幻世界,有些女大佬包養幾百上千個男寵,天天百鳥朝縫都沒人敢說什么,但前提是你得實力強大才行。
不管哪個世界,拳頭力量才是世界本質。
“所以蜂窠一般是正午營業,而且你雙手還未助人開過光,作為摩云圣手的第一次,我也要好好宣傳一下,讓你的頭籌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周玄點頭,隨后他開口道,“作為按蹺圣手,蜂窠有沒有什么福利沒有?”
徐媽媽斜了周玄一眼,“你要什么?”
“來個儲物戒指。”周玄指了指身上穿著的侍女衣服,“總不能我每次過來手上都要提著這侍女服吧?”
徐媽媽了解周玄貧窮的本質,直接將手中的一枚戒指褪下,意念一動,便切斷戒指和自己的聯系,扔給了對方。
美滋滋的接過儲物戒指,周玄咬破自己手指,一滴血落在戒指上,冥冥之中有了聯系,意識一動發現空間還挺大,至少不是最下品的儲物戒指。
“能借點靈石嗎?”
將戒指戴在手上,周玄又厚顏無恥的開口。
徐媽媽看了看周玄這張臉,“你是怎么長得如此正直如君子,卻又厚顏無恥的。”
“沒聽過偽君子?”
徐媽媽無言以對,但最終還是沒有答應周玄的要求,否則對方必定沒完沒了。
隨后徐媽媽帶著他逛了一圈地宮,周玄發現整座地宮就二十多個房間,按照徐媽媽的說法,每個房間都是一只工蜂,在房間外全部都掛著一個木牌,木牌上是工蜂的名字。
當然,是花名。
“幸得萬劍宗庇護,琥珀樓的歷史已有兩萬年,而蜂窠的歷史則是萬年之久,蜂窠從創立之初就只有二十多個房間,但蜂王房卻只設一間,上一只蜂王要追溯到千年前了。”
周玄點了點頭。
蜂窠本身房間數量不多,代表著其隱蔽性,多了就增加暴露的風險,而男人的雙手能否助人增強體質,緩解虛弱,那必須得親自驗證。
但這是萬劍宗的統治范圍,萬劍城的各大家族基本上各個和萬劍宗沾親帶故的,給徐媽媽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鑼鼓喧天的找按蹺圣手。
而之所以那么久沒有暴露,顯然進來過的那些貴婦小姐們,也是簽訂過血契的。
打開一間無牌之屋,內部布置裝潢樸素靜雅,卻沒有任何灰塵,顯然就算空置也有人每天過來打掃清理。
“這便是蜂王屋,也是你以后按蹺的地方。”
“不錯。”周玄打量一圈,“不過這布置得改改,我這摩云圣手,其第一次出戰必須得有主場優勢才行,同時也要做到讓前來緩解虛弱的客人感受到成長。”
這樣才能將這些客人調教成回頭客。
“改成什么伱和外面的侍女說。”徐媽媽顯然不知道一些現代的特殊技法,所以并不在意,在她心中有摩云圣手就夠了,“你的花名要用什么?”
周玄沉吟片刻,“陰陽二氣合成宇宙萬物,火為純陽,水為純陰,就以純陽為名吧。”
純陽。
徐媽媽心中越念越喜歡,只聽名字,就感覺火要燒遍全身了。
贊嘆了一聲,徐媽媽不再久留地宮,她帶著周玄在一條寬闊的迷宮七轉八轉,很快便來到了地面。
這是一處雅靜的居住區。
“這是丹花苑,附近有名的居住之所。”說著,徐媽媽將一塊玉牌交到周玄手里,“以后你進蜂窠,就從這里進出。”
丹花苑和外門弟子居住區不一樣,丹花苑只認房屋玉牌不認人。
“那我什么時候過來合適?”
“明后兩天我會為你做宣傳,大后天你再過來吧。”
“行,那我明天過來吩咐侍女在蜂王屋布置一番。”
“都依你。”徐媽媽道,“對了,迷宮進入順序是左右右右左左右左右。”
點了點頭,周玄直接出了丹花苑,有玉牌在身,出入無虞。
回到外門弟子居住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了,這個時候那些檢測資質是黃階資質的少年們,也都已經接受了自己平凡的命運。
不過對比凡人來說,他們依舊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少年人的精力旺盛,現在這個時間點,還有很多人串門,今晚不知道多少人交到了朋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一點小事摩擦結仇。
當周玄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立馬就有人過來串門了。
“周兄,別來無恙!”人未到,一聲爽朗的聲音便入了周玄的耳,抬頭一望,便發現還真是一個熟人。
剛剛進入游戲的時候,周玄為了試探一下NPC的心智是否真正提升,便到處搭話交流,眼前這個人是其中之一,名穆廷節。
“穆兄。”周玄拱手一笑,“請坐。”
“不坐了。”穆延節擺了擺手,“我這次過來,是為虞鏡庭招收兵馬的。”
“承蒙穆兄看得起,周某自然加入。”
聞言,剛想張嘴說話解釋虞鏡庭是什么的穆延節不由呆住,反應過來的他,目光復雜的看向周玄,“周兄,你知道虞鏡庭是什么?”
“不知。”
“那你…”
“我在破空寶船上與穆兄你雖只是交談幾句,但僅僅幾句我卻知穆兄你的品格實為上乘,穆兄自然不會害我。”
操!感動。
穆延節一巴掌拍在門沿上,激動的真誠道,“周兄,你這兄弟我交定了!”
還是少年的穆延節,心中俠氣很重,這種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剛剛還比較急的他,也不走了,直接拉過椅子坐下,慎重道,“周兄信任我,我卻還是要為周兄說一說這虞鏡庭。”
“穆兄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