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炮彈是什么意思？
徐浩不知道，他對這個沒概念。
大爺有概念，但不知道徐浩在問些什么意思。
“就是一地啊。”
大爺撓了撓那花白的頭發，看著徐浩，想了想，又道：“不過都是些老物件了。”
“警官，這玩意你們要嗎？”
“你要是不要，我收拾收拾，等兩天就拉城里去賣廢品了。”
拉城里賣廢品！？
剎那間，徐浩眼皮一跳，隨后連忙打斷對方的話。
“大爺，要的要的，只要是和槍有關的，都要！”
“那好說。”大爺點了點頭。
談好，徐浩沒猶豫，等到王超將最后一人登記好后，連忙拉著對方，將皮卡車開啟，隨后由大爺帶路，前往他們的家。
“新房？”
看著面前這還未有人居住過，已經落塵的房子，他眉頭一挑。
“是嘞。”
大爺樂呵呵的，“原本想給俺兒子娶媳婦用的，結果建好好幾年了，也沒錢娶媳婦。”
“警官，您要的東西就在這了。”
說著，大爺一愣，隨后他用手，指了指新房外，那圍墻邊上的一條小路。
徐浩：？？？
他表情一愣，看著面前這空無一物的玩意，沒反應過來。
王超也是，他蹲在地上，看了許久也沒看到什么，除了塵埃還是塵埃。
但恍然的 徐浩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他臉皮猛地一抽。
“難道在那草叢中？”
王超站起身，撓著頭作勢就要往電線桿旁邊的雜草堆走去。
“超子，別動。”
徐浩一把手將他拉回，看著面前的地，他腦海中想起一個上輩子看過的新聞。
“沒事，這玩意結實的很，都走了好幾年了！”
大爺踩在這較為堅硬的石磚路上，說話間還用腳用力剁了剁地。
徐浩：！！！
“不是，大爺，咱先出來，先出來！”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強壓下內心想跑的欲望，對著大爺好聲好氣的說著。
大爺雖然老，但還是挺聽話的，也沒鬧，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
“浩哥，這地有問題？”
王超咽了口唾沫，他看著徐浩有點不知所措。
“算了.”
徐浩嘆了口氣，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滿臉惆悵的掏出手機。
“喂？”
電話那頭接通，老王的聲音響起。
“打電話做什么？”
“你又遇到事了？”
王金現在還在醫院里，他看到徐浩給打電話，心里咯噔一聲。
無事不登三寶殿。
更別說閻王爺了！
徐浩清了清嗓子，開口安慰道：“沒事，不是什么大事，也沒出案子。”
“沒出案子？”
聽到這話，躺在床上的王金松了口氣，緊繃的腰又依靠在床頭上。
“不是大事就好.”
“就是想找你借排爆小組。”
徐浩乘勝追擊，趁著他心情不錯，連忙開口。
王金：？？？
“排排爆小組！？”
徐浩點了點頭，他看著面前這幾十米長的小路，臉上的惆悵更濃了些。
“對，就是排爆小組。”
“先給我安排三組。”
王金：？？？
不是，三組排爆小組！？
王金陷入沉思中，他的思緒好似風箏線一般凌亂。
“你tm要拆核彈！？”
徐浩錯了。
他徹底錯了。
他單知道，炎黃國已經禁了槍。
但他低估了兔子打洞藏東西的能力！
就像，即使是在23年，農村依舊有人手里握著馬克沁一樣。
此時，就連性格大大咧咧，平日里宛若無腦少年一般的王超，也陷入了沉默。
他看到了什么？
沒什么，看到了一條被鑿開的路而已。
這條路，下午的時候，他還想在上面走來著。
而現在這條路 “徐所，要不您先去休息休息？”
一個國安成員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天色已晚的黑夜，對著徐浩說到。
“休息？”
徐浩別說笑了，他現在都想哭啊！
“你覺得我敢休息嗎？”
看著面前，那三個排爆小組小心翼翼，在路上挖掘炮彈的畫面，徐浩整個人滿臉的苦澀。
“已經挖出來多少了？”
組員沉默了，他沒數，對這個問題不是很好回答，不過 “挖出來兩噸了。”
按噸來算 聽到這個數字，旁邊兩個警察再次陷入沉默中。
那消瘦的身影，此時顯得是那么的單薄。
大爺說的‘一地’，確實是一地。
他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單純的，一地炮彈。
這條路.是用炮彈鋪的 三個排爆小組勞累了一下午，前前后后先撈了兩噸出來，但這不是全部！
地里那能讓人密集恐懼癥都犯的炮彈頭，告訴他們，遠遠不止兩噸！
“不是，這大爺怎么想的啊！？”
王超都快哭出來了，一想到自己下午要踩上去就一陣后怕。
“這玩意是能鋪路的嗎！？”
徐浩沒說話，他沉默著。
上一世，也有這么個大爺。
姑且稱之為余某就好。
余某，是個干收廢品的，年齡，大概是五六十上下。
他干了三十年的廢品生意，注意，是在90年代上下干了三十年的廢品生意！
那個年代，就是火車鐵軌都敢收的年代.
余某不甘落后同行，三十年的時間，收了四百余枚大小不一的炮彈，總重量三噸多！
然后，因為某些原因，他要遠走他鄉，不在這居住。
他想將炮彈賣給鋼廠，讓鋼廠丟爐子里融了，但鋼廠看了眼送來的炮彈，又聽著他說把炮彈丟熔爐里，尿都快嚇出來了，直接送客。
這四百枚炮彈，余某搞不出去，他也不能隨便放著吧。
然后，這貨，突然的，腦子靈機一動哈！
在村里，用這四百枚炮彈硬化路面，當成墊腳石，修了一條路。
一條通往天國的路！！！
三噸的重量，但凡這條路上逢年過節的時候，有個大炮仗引燃一個炮彈，那這噸量 能讓整個村子，化身成為太陽！
然后，余某走了，他遠走他鄉，給村子留下一條怎么走都不硌腳的路，村民還感謝他來著 徐浩滿臉蛋疼的看著這條路，這路少說得有四噸的量！
他腦海中想起一個童話故事。
“賣核彈的小女孩！”
“睡不著啊睡不著，誰家派出所遇到這情況，能睡著覺？”
說實話，現在他想抽煙，但又不敢抽煙。
他抬頭看了眼周圍。
一旁全是圍觀看樂子的村民，這些人也不怕，就是樂呵呵的看排爆。
“警察叔叔，我爸爸問，這個你收嘛？”
一個小孩不知何時走到徐浩身邊，眨著那清澈的大眼，滿臉天真的看著徐浩。
當然。
如果她手里沒有那把閃爍著寒光的菜刀，大概能更天真無邪一點。
“菜刀？”
徐浩接過刀看了看，這刀看起來沒什么特殊的。
通體寒光，刀鋒極其的鋒利，他試著在遠處揮舞一下，手感很好。
“廚具我們不收的。”
徐浩沒把刀還回去，這玩意小孩拿著太危險，還是等大人來了再還回去比較好。
“警察叔叔收那個。”說著，他指了指你還沒被排完的炮彈。
看著小女孩，他揉了揉對方的頭，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
“可是，這個就是用土里埋著的東西做的啊。”
“土里埋著的.”
徐浩的笑容僵住了。
他低下頭，看了看冒著寒光的刀。
他抬起頭，瞅了瞅地里埋著的炮彈。
“我爸爸說，這個不是切菜的，不算廚具。”
小女孩天真無邪的道：
“它是用來砍趙家村的叔叔的。”
徐浩：.
剎那間，以小女孩為中心，方圓五米，但凡聽到話的距離內。
所有人，齊齊沉默。
就連那幾個維持秩序的國安，聽到這聲音，也是臉皮一抽，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小女孩。
徐浩抬起頭，他仰頭望天。
“嗯，這很農村.”
戰爭時期遺留下的火力有多少？
全民皆兵，多少火力才能武裝到全民備戰？
淘汰下的武器，那些沒被銷毀的都去了哪？
徐浩今天算是明白了。
同時，他還明白了一個冷知識。
某些種類的炮彈，鋼材并非為鑄鐵，外殼會很厚，很硬。
這種鐵，韌性不行，但硬度，絕對是一頂一的！
而當這種鋼，經過鍛打，成為刀具時 切菜可能會崩口。
但砍人，絕對是一砍一個不吱聲！
當初就有人，將炮彈切開，利用職位權利，丟到熔煉爐里。
之后用鐵鉗夾起，在用空氣錘捶打成型，之后在經過短暫的拋光開刃后，拿去給小混混賣。
小混混用了都說好！
挨砍的那些也沒一個人說不好的！
“王家村那邊，暫時收繳炮彈，五百四十三枚，炮彈類型不一，相當一部分是重型炮彈，一共五噸。”
“燧發式火槍七把，獵槍十把，步槍十四吧，沖鋒槍兩把，匣子槍等手搶，二十一把.”
“長槍等，一共有四十三把。”
“此外，還有四個迫擊炮發射筒，六千公斤炸藥，六百根雷管。”
“一個重型火炮，手榴彈包括不限于破片式手榴彈，戰爭遺留物，木柄手榴彈，一共兩百四十個。”
“刀具，包括但不限于菜刀，斬馬刀的，共有四十七把由炮彈鋼材制造而成的刀具。”
晚上九點半。
在警察將告示下發出去后，所有村子都熱熱鬧鬧的，比過年還紅火，臉上全都洋溢著笑容。
派出所沒一個人笑得出來。
十來個人，圍在一起，臉色皆是沉默無聲。
他們聽著耳邊匯報的聲音，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李警官，你確定”
徐浩猶豫著，他看向李大鵬，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你確定，王家村當初禁過搶！？”
好家伙，這是禁槍后還能藏的量？
李云龍有這裝備，平安縣城早tm打下來了！
五百多枚炮彈，就是不用槍，轟他娘的，也能把城墻轟爛啊！
張強？
張強算個屁啊！
張強雖然有迫擊炮，但人家確實沒研究透，王家村只要看趙家村不順眼，直接就裝彈完畢準備發射。
“禁過的，真的禁過的。”
李大鵬人都快哭了。
他在嶺下區派出所任職所長好幾年，他是真不知道這些人會藏這么多玩意啊！
收槍？
90年左右，剛發布這命令的時候，他也參與過。
王家村那時候是收了十來把來著，當時是村長挨家挨戶搜的。
但現在.
“可能是沒飯吃，沒安全感，所以這幾年，他們瘋狂屯槍的原因吧.”
李大鵬想了想，開口道。
確實。
別的村子可能不會這樣，但王家村絕對會屯！
為什么？
因為趙家村還在一旁呢！
他們要是沒槍，到時候趙家村來搶糧食怎么辦？
或者，他們活不下去了，沒有槍怎么搶趙家村的糧食！？
兩個村子都是這種思維，然后.
就出現了現在這個局面。
“滴滴”
恍然的，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抬頭，看向窗外。
是王超來了。
他又拉了一車的槍，此時正在院子里和其余人一起將槍擺放在地面。
看著這一幕，徐浩陷入了沉思。
嶺下區派出所的占地面積不大。
就一個小停車場，還是規劃在院子里的。
食堂也沒有，后院也沒有。
所以，搬來的槍械，已經鋪滿了整個院子！
包括他的辦公室！
此時的辦公室中，早就被各種炮彈占滿了。
“現在收了幾個村的了？”他扭頭，滿臉唏噓的看向李響。
“算上王家村，一共是六個村子。”李響說完這話后，他也是嘴角一抽。
六個村子 六個村子收上來的東西，已經鋪滿了整個派出所！
一共是八十多個村子 并且，這八十多個村子中，有不少的情況，和王家村，趙家村一樣。
而且，趙家村他們還沒收繳呢.
“李警官，你確定，你們真的收過槍嗎？”
有人又忍不住了，扭頭看向李大鵬。
李大鵬沉默了，他自己心底也不是很自信。
他，真的收過槍嗎？
如果收過，那怎么還會有這么多！？
連tm迫擊炮都有！
城市里的派出所，一把槍能管理一個區域了。
嶺下區的派出所 警察的小手槍，還沒村民的鋤頭有威懾力。
說實話，徐浩覺得，要不是條件不允許.
這些連連核武器都敢藏！
“算了，加快進度吧。”
徐浩算是擺爛了。
當初的他有多么看不起那幾把槍。
現在的他，臉就有多疼。
辦公室他都不敢待了，畢竟，自己運氣一向不咋滴，萬一一個炮彈突然炸了怎么辦？
“找市局的人幫忙。”
“四個小組還是太慢。”
“盡量能多一點，缺車的話就找隔壁派出所借調。”
一個星期收繳完八十多個村子 這目標，徐浩算是看明白了，他就算是用頭去收繳也不可能收完！
一天兩個村子，順便在第三個村子轉悠一圈？
一個王家村就讓他心驚膽顫的忙活了一整天啊！
算了，擺爛了。
都毀滅吧！
看著這鋪滿地皮，比軍工廠還軍工廠的場景。
他已經不想再說什么了。
撐爆派出所？
現在一不小心就是炸掉派出所 不過好在，他從不是那種，在知道自己搞不來任務，還硬著頭皮硬搞的人。
他果斷甩鍋給了市局！
當晚，市局領導剛下班。
他大門還沒修好呢。
當著他的面，一皮卡一皮卡的武器，運到了他的市局中。
尤其是，當那幾個迫擊炮，以及那幾十個陸陸續續，分批次出現在面前的炮彈，他的大腦一時之間竟宕機了。
他看了眼還停在那的裝甲車，看了看那被撞爛的伸縮門。
今晚，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也加入了嶺下區派出所的氛圍，陷入了沉思中。
“md，這是把軍工廠抄了！？”
“住手，住手啊！”
“這是我的市局啊，不是你們的倉庫！”
“一共有多少人報名？”
“八千多人。”
“八千多？人有點多了”
一星期后，當報告統計完，徐浩聽著耳邊的匯報，他眉頭皺起。
八千多人 嶺下區他爭取了兩個園區。
兩個園區，最多能容納五千人！
就按照最大容納來看，就超了三千多人。
更別提，前期壓根不會按照招收五千人的標準來招了。
畢竟，只有盈利后，園區才能做大。
前期基本就是賠本買賣。
想等到招收五千人 最差，也要讓收支處于平衡狀態，屬于不虧，也不賺。
當然，如果只會賠一點，那倒也可以。
但至少現在，在還沒普及的電商平臺的現在，是巨額虧本的！
能招個三千人就不錯了。
徐浩陷入沉思。
“這些人，換算成每家每戶，是多少戶。”
半晌，他突然開口詢問。
他想做的，只讓這些人能有個活干，有個工作能養活一家老小，并不是解決就業率。
一戶人，一個人當工，和全家做工，在他眼里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如果將八千人，細細劃分成成一戶一戶的人家的話，那倒是能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兩千多戶。”
李響回道，想了想，他又道：“水分很大，其中有很多人，是上了年紀，兩鬢斑白的老人。”
“他們都是家里人，為了增加自己能被應聘上的概率才讓他們報名的。”
兩千多戶 并不出乎徐浩的意料。
說實話，他覺得還可以更少一些！
畢竟，這個時代，可不是后世那種男女矛盾急劇增大，結婚率降低，就算結婚，生育率也和死亡率持平的那種。
這是個人口紅利還存在的時代！
多生，就是賺的。
農村中，一家有個三四個孩子，那都是很正常的。
畢竟現在那啥計劃也沒那么嚴，被抓到最多罰點錢，然后進去蹲幾個月。
這點錢可能會某個家庭，那個時刻比較多！
但是，當孩子長大后，能帶來的利益價值，遠超那些罰款！
所以，一些家里要是生的多，五六個孩子也不是沒可能。
而八千人，卻能有兩千戶.
大概率是因為，大多數人外出打工，又或是家里的孩子年齡還小。
“先盡量保證，每一戶人家能挑選一人進行工作。”
徐浩沒猶豫，立馬說道。
“挑一些手腳利索，有力氣的。”
一千二一個月，在這個時代，完全能養活一家老小了。
“剩下的那些呢？”
李響有些猶豫。
“剩余的名額，怎么處置？”
前期，孫白說了，每一座園區，收一千五百人，兩個園區，那就是三千人。
三千人，去掉兩千余人，還能剩下好幾百呢！
好幾百個名額怎么處置？
“找民政局那邊。”
“統計一下家里人多，比方說老人還未過世，結了婚，有四五個孩子，一家上下十口人的這種。”
“盡量將名額往這邊靠攏，在這些人里找。”
“當然，這種家庭，也要看交上的槍所換算的分數多少來進行優先選擇。”
槍換分。
這只是警方想讓村民自覺上繳的一個手段而已。
就算他們不給槍，園區改辦還是辦，只不過是槍交的晚和早的區別罷了。
“對了，我記得，有一些孤寡老人家庭來著？”
突然的，徐浩抬頭，叫住要走的李響。
“有，而且還不是一戶兩戶的那種。”
李響點了點頭，這方面他注意到了，只是沒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比如，趙家村和王家村，兩村械斗很嚴重，一些青年死的死，殘的殘，沒有什么生產力勞動力。”
“殘的還可以照顧一下農田，也能勉強吃頓飯。”
“但械斗死的了.”
死了的怎么辦？
不怎么辦。
就拿這兩個村舉例子吧。
村長比較好心，還算善良。
死的了，給辦個葬禮，也沒什么席能吃，基本就是敲鑼打鼓收拾完尸體后，村長照顧一下家里的老人，給點錢，給點飯吃。
這些老人，每天的生活便是睜眼閉眼，說是活著，但和死了的區別也不大。
這種人，手里也有一些槍，上交后，也算作李響剛才所說的‘兩千余戶’中。
如果按照徐浩說的，一戶一人，那這些人也會被選上。
但是，這種上了年紀的，走路都是個問題的老人，讓他們去工廠工作？
算了吧，到時候出了意外，身死，賠錢都不知道給誰賠。
“給他們一些米糧油。”
徐浩沉思半晌，又道：
“上頭不是給錢了嗎。”
“從里面掏點錢，按照交上來的槍械換算成的分，來給那些沒被選上的人，給予分數相對應所獲得的米糧油。”
“比方說，一分等于十塊，他要是一百分，就買一百塊的米糧油給對方。”
“不要給錢，一定不要給現金！”
現金，這不能給了，給了會對園區的期望無限降低。
畢竟，人都是看眼下的，大多都不會看往后的日子。
“就這些？”
李響挑眉。
“暫時就這些，先按照這套制度運營。”徐浩點點頭。
聞言，李響直接走出房門。
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徐浩捂了捂他的右眼。
他的眼皮還在跳.
斷斷續續，跳了快半個月了！
原本以為，是那老頭的‘通往天國的路’的預警。
但路已經處理好了，眼下這眼皮也還是在跳.
“超子，左眼跳是什么來著？”
徐浩抬頭，看向一旁的王超。
王超想了想，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右眼跳災？
徐浩沉思片刻，隨后滿臉嚴肅的看著王超。
“你這個小同志，怎么還迷信呢！！！”
“這種思維，不可取，不可取！”
“眼皮跳一下，怎么就還能有災禍！？”
王超：？？？
看著徐浩的樣子，王超愣了，他往嘴里賽饅頭的動作都為之一頓。
不是你問我左眼跳什么的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