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
四九城，火車站。
楊小濤趙剛梁作新幾人前來送別李云龍三人。
或許是離別時的不舍，亦或者是四九城中那不屬于他們的歡呼聲，三人的神色都有些沉重。
“老李，到了西北給我打電話，有啥事一定要說。”
趙剛在一旁叮囑著李云龍，旁邊馮楠也在跟李云龍的妻子田雨說著話。
“嘿嘿，老趙你就放心吧，咱老李啥事情沒見過啊。”
“沒事，不就是去吃沙子嗎？”
“當年大雪山都爬過，這點小意思。”
趙剛聽了笑笑，然后說道，“過些日子我也會去，到時候再去找你喝酒。”
李云龍知道那是趙剛的工作，隨后笑道，“那太好了，這樣咱們每年都能見一面。”
“對了，下次去的時候一定要多帶點酒。”
說完靠近說道，“記住啊，要你們楊部家里的那種酒。”
趙剛聽了使勁錘了下，“你這家伙，正事還不夠你干的呢，整天瞎尋思。”
月臺上另一邊，丁偉來到楊小濤跟前，神色嚴肅。
“這次事情，多謝了。”
楊小濤看著丁偉，突然間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不會說呢。”
卻是這么多天接觸下來，丁偉依舊是原先不咸不淡的樣子。
楊小濤不知這是他本來性情，亦或者是這幾年的遭遇造成的，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事。
哪怕對方跟他沒有任何交集，他也不會在意。
上一輩子的意難平，不過是個人的一點點念想罷了。
如今改變了，也就是那樣。
聽楊小濤如此說，丁偉跟著笑起來，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分給楊小濤一支。
“波斯那邊的情況我了解一些，實話實說，我不看好他們。”
“若是有可能的話，盡早切割。”
楊小濤拿出打火機給丁偉點上，然后搖搖頭，“太深了，傷筋動骨。”
他何嘗不知道波斯的情況啊。
哪怕莫西多夫手段盡出，已經掌握了不少權力，可形勢依舊不容樂觀。
外部，合眾國賊心不死，一直想要介入其中，搞風搞雨。
還有聯盟，別看他們現在好好的，一副支持的嘴臉，但翻臉不認人的事他們也沒少干。
還有內部的宗教問題，稍有疏忽就是粉身碎骨的局面。
這也是莫西多夫一直讓阿爾法特沒有回去的原因。
聞言丁偉沒有多說，只是默默的吸著煙。
等火車準備出發時，丁偉才將煙頭掐滅，手指頭揉搓著，看向楊小濤認真說道，“我丁偉不喜歡欠人情，需要的話，說一聲。”
楊小濤聽了點點頭，“那頭，能幫的話盡量幫一把！”
丁偉默默點頭。
隨即，眾人開始上車，道別后看著火車離開。
眾人返回。
“還去上班？”
車上冉秋葉見楊小濤的神色有些凝重，隨口問道。
“有點事得回去趟。”
“那太爺那里呢？”
冉秋葉有些幽怨的說道，楊小濤笑道，“等后天中秋節再回去，今晚先去大雜院。”
聽楊小濤如此說，冉秋葉也沒再多說。
不過還是在心里埋怨一句，“這都快兩年了啊！”
楊小濤沒敢接話，這說的是冉父跟冉心蕊，兩人原本說是年前回來的，現在好了，馬上又要過年了。
車子在四合院停下，冉秋葉下車，楊小濤則是前往九部。
來到九部后，楊小濤并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徑直來到保衛處。
執勤的保衛見是楊小濤過來忙上前敬禮。
“梁處回來了？”
“楊部，梁處剛回來。”
楊小濤點頭，隨后走向辦公室中。
來到門口，就聽到里面的說話，楊小濤也沒進去，就在一旁等著。
過了片刻，幾人從里面走出來，楊小濤這才走進去。
“老梁。”
看到楊小濤，梁作新站起來伸手示意，“你不回家又回來干嘛？”
楊小濤抽出煙來分了一支，“先回來辦點事。”
“咋了？”
“給南邊的韓旋風那里打個電話。”
梁作新點頭，隨后看向楊小濤，“因為孩子的事？”
楊小濤點點頭，梁作新嘆口氣，“其實吧，我個人覺得吧，一個游戲比賽，真不值得勞師動眾的。”
“還有這外面不太平，你們好好考慮考慮。”
楊小濤將煙吐出，“我也不想啊，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而且他們出去轉轉，看看也好。”
聽楊小濤這樣說梁作新也不再多說，起身跟楊小濤往通訊室走去。
九部通訊室有兩個，一個是平常跟各地聯系用的，一個是保衛處的。
其中衛星電話都在保衛處的通訊室中，平常有專門保衛負責看護。
兩人來到通訊處，梁作新從中取出一部衛星電話交給楊小濤后便轉身離開。
楊小濤拿著電話回到辦公室，隨后撥動號碼。
粵府，訓練基地。
韓旋風看著從天上降落下來的直升飛機滿意的點點頭。
今天這日子，按照慣例要在辦公室里坐著的。
可這兩年來回就那點事，他也不想捧某些人的臭腳，干脆就借著訓練的油頭出來，討個清凈。
“首長，這直升飛機真好用。”
一名參謀來到跟前，臉上帶著興奮。
韓旋風聽了嘴角勾起弧度，“那也得用好了才行，不然就是肉包子打狗。”
參謀笑著點頭，隨后站在一旁看著天上不斷落下的直升飛機。
“對了，北安那里的戰報都看了？”
參謀點頭，“都看了。”
“有什么感想？”
“有點，我們組織人員討論，研究合眾國在北安的作戰模式，了解直升飛機的使用情況，發現對方在直升飛機的應用上很成熟。”
“從兵力運輸，物資轉移到參與地面攻擊任務，對方都有一套切實可行的戰術。”
“但維持這套戰術的，是強大的信息指揮能力。”
韓旋風聽了認同的點頭，這點他們在安南爆發戰爭之后就已經發現。
合眾國的指揮部，能夠借助發達的通訊設施，將每一個指令發送到前方的各個作戰單位上，從而遙控所有單位展開行動。
這就像是人的大腦一般，能夠協調身體的每一寸進行戰斗。
“所以說，這種信息化通訊才是關鍵啊。”
韓旋風若有所思的說著，周圍參謀聽了都是點頭認可。
現如今部隊內的協作通信，以無線電短波或超短波電臺為主，輔以野戰電話和簡易信號。
而且跨軍種間的協同效率很低。
與之相反的是，合眾國已經將衛星通信系統應用在指揮中，借助聯合戰術通訊系統，能夠實現跨軍種間的初步協同。
可以說，在這信息技術發展應用上，距離合眾國還有老長一段距離。
突然間有人開口道，“首長，我聽說咱們有一種衛星電話，可以進行及時通訊啊。”
“到時候咱們每臺直升飛機上都放一個不就行了。”
韓旋風聽了搖頭說道，“衛星電話你們就不用想了，這玩意金貴的很，制造一個成本都老高了，打電話都得花錢！”
“再說了，現在國內都沒多少臺，你們還想著一架一臺，賣了你都不夠。”
眾人聽了哈哈笑起來。
不過韓旋風還真有這打算，就是跟合眾國一樣的衛星終端。
當然，這玩意指望他來做是做不出來的，只能讓搞研究的人來做。
而在他認識的人中，恰恰就有這樣一個人。
這時候，機要參謀快速跑過來，手上還拿著一部衛星電話，“首長，四九城九部的電話，說是找您。”
韓旋風聽后立馬接過電話，隨口問道，“說是誰了嗎？”
參謀忙點頭，“是九部的楊小濤同志！”
聞言韓旋風笑道，“嘿嘿，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拿起電話走到一處無人地方，隨后回撥回去。
“喂，小楊兄弟，你怎么想起給老哥打電話了？”
韓旋風爽朗的聲音傳來，楊小濤立馬笑道，“這不是逢年過節的，想老哥你了嗎？”
“真的？我咋不信呢？是不是有啥好事想著老哥了？”
楊小濤笑了起來，“哎呀，還真是啥事都瞞不住你啊，確實有兩件事跟你說一聲，省的到時候埋怨我不提前告訴你。”
這一說，韓旋風立馬來了興趣，“說。啥事？”
“這第一個啊，我們研究出來一種可以測算…”
楊小濤將長弓偵測雷達的事情說了下。
韓旋風一聽立馬來了興趣，追問著一些細節情況，等楊小濤說完后更是欣喜說道，“我說最近北安那里不平靜呢。”
“原來是這么回事！”
“那啥，你這打電話，是不是…”
韓旋風說完，楊小濤立馬開口，“我們做出來兩臺都給了鵬總，后面排著的兩臺要賣給北安，短時間內沒有多余的。”
“啊，那你打電話是啥意思？”
韓旋風感覺期待少了很多，隨又聽楊小濤說道，“老韓大哥，這玩意可不是給你把槍就能用的。”
“你不得提前安排人來學習學習？”
“告訴您啊，第一批負責教的人是我們九部人員親自輔導，尤其是計算機的操作，要是沒點文化水平，教都教不好！”
“后面就不好說了！”
“所以你們提前準備著，到時候有了這玩意就能直接上。”
楊小濤說完，韓旋風立馬明白楊小濤的意思。
這一步快，步步快啊。
就像他們這直升飛機，早一步研究就能早一步形成戰斗力。
“行，今天我就選人，明天就送四九城去。”
韓旋風痛快說著，隨后又問道，“另一件事呢？”
楊小濤趕忙說道，“另一件事是私事！”
楊小濤說私事，韓旋風卻是更加認真起來。
沒別的，私事就代表著欠人情。
而人情債，最難還。
楊小濤這一公一私，倒是讓他少了些顧慮。
或者說，楊小濤就是不想欠人情。
可有些事，豈是想怎樣就怎樣的？
“你說！”
韓旋風壓低聲音，就聽到楊小濤將過兩天在香江舉辦的游戲大賽說了下。
“這邊幾個孩子過去，到時候需要照顧下！”
聽楊小濤這樣說，韓旋風立馬明白這次來的孩子應該不一般，否則一個比賽還需要找到他？
不過這時候也不需要多問，韓旋風立馬開口答應下來。
保護幾個孩子，又不是什么出格的事。
等掛斷電話，韓旋風沒有在現場停留，而是開車回到了駐地。
隨即拿起電話，先是跟四九城打過去詢問炮偵雷達的情況，隨后敲定精干人員去四九城學習。
其次，就是托人打聽下香江那什么游戲比賽的事情。
當天下午，四九城就有了回電。
同意派人去四九城學習。
而打探游戲比賽的電話一直等了三天，中秋節都過去后，這才有了準信。
而那時候，相關參賽人員已經坐上了飛機，正往粵府飛來。
看著手上剛剛接到人員資料，韓旋風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從領隊到參賽選手，這只看名字就知道背后站著的是誰。
這一刻，韓旋風笑了。
因為這次他必須讓楊小濤欠個人情。
不然以后怎么薅楊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