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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 怎么會有他

  屋子外,童小龍跟楊智兩人坐在一起,一人拿著一根蘿卜,聊著話題。

  手臂粗的白蘿卜,在兩人一口一口的咀嚼中迅速縮小。

  至于吸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奢侈。

  不是吸不起,而是煙草氣味會增加暴露的幾率。

  尤其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

  “楊兄弟,你們這次去安南有啥收獲沒?”

  “嘿,南邊打的,太慘了。”

  楊智啃了一口蘿卜,這才說起來,“那群家伙比十多年前更加富余了。”

  “飛機,大炮,坦克,還有各種各樣的武器,有些東西根本就想不到。”

  “他們的飛機也是多種多樣,專門轟炸的,載彈量賊多。”

  “還有直升飛機,攻擊力也很強。”

  “可以看的出,他們的武器發展很迅速,尤其是單兵武器的發展,以前他們可是夜戰的孬種。”

  “可現在,你去安南看看,到了晚上一個個戴著特殊的帽子,跟白天差不多。”

  “上次他們還想著打伏擊,結果被人家識破,不僅損兵折將,還丟了不少地方。”

  楊智說著,童小龍聽后也是點頭,他雖然沒有刻意打聽這些消息,但跟在首長身邊,總能聽到一些事情。

  “是啊,咱們又要發展工業,又要照顧國內的人民生活,再加上天災…”

  楊智點頭,這些他也清楚,

  “不過,咱們也不都是停滯不前!”

  童小龍突然說道,“你我聽說紅星機械廠搞出來的夜視儀也能晚上看的見,還有他們搞出來的突擊車也很厲害啊!”

  “是啊,這些東西我們都用過,效果還不錯。”

  楊智笑著,隨后想到什么,“對了,這次那邊可是損失慘重啊!”

  “咱們支援過去的突擊車,一戰被炸了個七八,這損失,估計用不了還得求咱們幫忙啊!”

  “那不更好,咱們又可以掙錢了!”

  “哈哈,說的也是,咱們可不能吃虧啊!”

  兩人說笑著,但心底里都不是滋味。

  造出來再多,也是被炸的份。

  而飛機?

  兩人心里都清楚,這其中的差距大著呢。

  沉默片刻,童小龍想起心中的疑惑,隨即看著楊智。

  “對了,老楊,你一直跟著首長?”

  楊智將蘿卜跟吃的只剩下一條白根,聽到童小龍問話后,搖了搖頭,“沒,我去了南邊轉了一圈,剛回粵府沒多久,就跟著首長回來。”

  “哦,這樣啊!”

  “怎么了?”

  “沒什么要緊的事,就是問下唐秘書和她兒子的事。”

  “啊,你說這個啊,我倒是聽說過。”

  楊智拽著蘿卜根在手里打著轉,“這孩子是唐秘書跟著首長去香江邊視察的時候,發現的一個孤兒,后來就被唐秘書抱養了!”

  “哦,這樣啊!”

  童小龍聽了若有所思。

  “各位同胞們請注意,下面插播一條特別通知”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突然旁邊的收音機里傳出一陣聲音。

  “偉大的革命建設離不開農民兄弟的支持,在這里我們祝賀農業研究者,他們在艱苦的條件下,憑借自身對革命的熱愛.”

  “畝產千斤的水稻已經研究成功,未來.”

  “偉大的領袖稱,這是一次偉大的勝利。”

  “.稱,這是對祖國的最好禮物.”

  “讓我們為革命同志取得的成績歡呼,他們分別是:袁”

  播音員洪亮的聲音從收音機里傳出,眾人都認真聽著。

  楊智手上的蘿卜一個沒捏住被他甩飛出去,自己卻是恍然不知。

  “這是,真的?”

  童小龍用力點頭,“是真的,已經確定了。”

  “首長當初知道后,跟你表情一個樣。”

  “后來,吃飯的時候,特意吃了兩碗米飯,還說今后就按照這個分量來。”

  “他還說,以后要讓所有人的飯桌上都要有兩碗米飯!”

  楊智聽了默默低下頭,然后再抬起來,臉上帶著笑容,“國有如此柱石,我輩當奮起啊。”

  “呃,你還挺文藝的啊!”

  “嘿嘿,聽一個朋友說的。”

  楊智哈哈一笑,隨后聽到廣播里念出的名字,好奇問道,“怎么會有他?”

  “楊小濤?”

  “對啊。”

  “你那朋友是楊小濤?”

  “對啊。”

  楊智說完,然后又搖搖頭,“不是,我是說,這里面怎么有楊小濤的名字?”

  童小龍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我剛才也聽到他的名字了啊。”

  “怎么會有他?”

  兩人同時對視一眼,都是,不可思議。

  書房中。

  收音機的聲音不可避免的落入兩人的耳朵里。

  大伯神情詫異。

  當然他詫異的并不是畝產千斤的雜交水稻,而是跟童小龍他們一樣,這里面還有楊小濤的事?

  抬頭看著男主人,大伯面帶疑惑。

  男主人正在思索著三件事該如何安排,聽到廣播后,又看到對方疑惑的目光,便笑著解釋道。

  “楊小濤同志,在這研究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哦?也是,他能做出來雜交玉米,也能對雜交水稻起作用。”

  大伯想到了楊村一號,又不覺得驚奇。

  男主人卻是輕輕搖頭,“農科院搞出來的扶持計劃,就是他提出來的。”

  “后面,楊小濤還是技術指導組的組長,對各地的雜交研究給了不少意見。”

  “這次,你沒發現農科院里也有不少人被通報表揚了嘛。”

  “還有啊!”

  男主人仿佛說到楊小濤時,心情會很愉悅似的,連對面的大伯都看得出來,笑容根本藏不住。

  “這雜交水稻的重視程度,除了那群研究者沒有人比楊小濤更重視了。”

  “那次出現意外.”

  男主人將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下,大伯認真的聽著,心里感慨,不知不覺中,楊小濤竟然做了這么多事。

  “這次老陶他們去了解情況后,就將名單遞上來了。”

  “我覺得沒問題,就審批通過了。”

  大伯聽了點點頭,既然對方說起了楊小濤,他不介意順著往下談一談。

  “這次能夠順利解決困境,老陳主持的宮廷玉液酒確實是個‘奇招’!”

  男主人聽了立馬擺手,“你要是讓老陳聽了,他可不敢居功啊。”

  “說起來這藥酒的配方還是楊小濤同志貢獻出來的呢。”

  “雖然原主人不是他,但能夠拿出來就說明這是位有格局的好同志啊.”

  兩人順著藥酒的事情又聊起南邊的情況。

  尤其是這次掙得的錢。

  作為大管家,男主人是清楚這次利潤的。

  尤其是梅花消毒液跟解毒液兩者的利潤,可以說,滬上造船廠能夠干下去,那都少不了國家的支持投入。

  而這部分支持,完全來自于這兩種藥品。

  至于現在的藥酒,雖然才剛開始,但展現出來的市場影響力,比兩者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它跟前兩者的不同在于,前兩者或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尤其是在國外處心積慮想要取代的情況下,新的消毒液會被研究出來,從而取代它們。

  可這藥酒不同。

  不管是國外有沒有同類的藥品。

  只要這藥酒有效果,就能一直延存下去。

  況且,想要研究出這種藥物,何其難也。

  所以說,這藥酒的利潤比之兩者只多不少。

  換句話說,憑借這款保健品,他們可以再開一條線,再建一艘了。

  “有了船,咱們還得有飛機啊。”

  大伯突然開口,嘆息一聲。

  男主人的思緒被打斷,隨后點頭。

  “是啊,說的對。”

  隨后,兩人沉默無言。

  大員。

  依山而建的別墅中,周圍盡是來回巡邏的警衛。

  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服裝,哪怕是牽著的狗也是黑色的。

  就如同他們的作風一般。

  “畝產千斤的水稻已經研究成功,未來.”

  廣播里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面色陰鷙的老人認真的聽著每一個字,仿佛這來自家鄉的聲音能夠喚起他曾經的榮譽。

  可現在,面對這份榮譽時,變成了冷冷的笑聲。

  想當年,叱咤風云的組織,竟然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可再難接受的事實,也是事實。

  不是他閉上眼以為做夢就能忽視的。

  所以,他強迫自己接聽對面的電臺,強迫自己接受對面一切的美好。

  哪怕這種美好對他來說是一種致命的毒藥。

  聲音還在繼續,一個個人名隨著報道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里面,很多人的資料都在他記憶儲存中。

  隨著人名的浮現,相關資料也會一閃而逝。

  這些人,都是他們欲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可惜,對方的身邊同樣有人保護著。

  “楊小濤?”

  “這上面有他?”

  突然間,陰鷙老人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沒有去想對方的資料,因為他早就清楚對方的過往。

  尤其是楊村一號的出現,從那時起,這個楊小濤就是他們的必殺人物。

  僅次于那幾位科學家。

  而現在,明顯這個楊小濤還參與了雜交水稻的培育工作。

  也就是說,他完全有能力來研發其他農作物的雜交種。

  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人。

  他清楚,對面擁有龐大的人力資源。

  一旦這些人吃飽了飯,就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就如同現在高速發展的工業建設,就比如先前的蘑菇蛋。

  而這只是開始,如果給他充裕的時間,誰知道后面有沒有其他雜交作物?

  就比如,小麥!

  想到這里,陰鷙老人再也沒心情繼續聽下去,而是拉動一旁的繩子。

  秘書辦公室的鈴鐺響起來,一名帶著船形帽的女秘書立馬站起來,走到門口。

  “局座!”

  “將夜梟叫來。”

  “是!”

  隔著門,女秘書聽到聲音后,都覺得心尖一顫。

  沒一會兒,一個神色淡雅的中年人走進辦公室。

  “局座。”

  陰鷙老人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手上的剪指刀。

  良久才開口,“為什么行動會失敗?”

  中年人聽了并沒有覺得意外,來之前他就知道會詢問這個。

  “人少了。”

  中年人淡淡的說著。

  聞言,陰鷙老人哈哈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人少了。

  想當年,十萬雄師啊。

  誰能想到現在,竟然會,人少了。

  老人擦掉眼淚,隨后看著中年人。

  “你是特種技術訓練班里最出色的,我給你個任務。”

  夜梟猛地抬頭挺胸,“誓死完成任務。”

  老人沒有說話,而是將一份報紙遞到眼前。

  “接近他!”

  “套出他所有的秘密。”

  夜梟接過報紙,看了眼封面上的青年,猛地敬禮,“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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