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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7 我圖什么啊

大熊貓文學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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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一聽腦袋里轟隆一下,秦淮茹更是軟倒在地上,被傻柱扶著。

  “王主任”

  秦淮茹還要掙扎,哪知兩人已經來到跟前,目的不言而喻。

  傻柱咬著牙,眼睛瞥向四周,準備看情況逃開。

  哪知周圍保衛科的人看著不說,就是王主任帶來的兩人也靠近將他圍住。

  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安穩的,身子骨都沒力氣,估計跑都跑不了,只能跟在后面老老實實的走著。

  “淮茹你放心,不就是去鄉下嘛,又不是沒去過。”

  “正好,陪一大爺作伴。”

  “放心,不會有事的。”

  傻柱在后面安慰著,前面走路的王主任一滯,隨后露出一抹冷笑。

  這可不是你想去哪就去哪的。

  四合院。

  一早起來,閻阜貴就組織人展開大掃除,要將院子里里外外的衛生打掃一遍。

  這天氣熱了,有些角落里的枯枝爛葉要是不清理出去,容易腐爛滋生細菌。

  想到前些年有次因為衛生問題,他們大院的榮譽沒到手,害的他少了好幾斤粗糧呢!

  最近更是地震后,有些事情也要盡快清理。

  正好趁今天周日,院里大部分人都在,組織下來一次全院大掃除。

  對此,院里人是相當配合,畢竟環境好了,大家住的也都開心。

  中院,冉秋葉拿著笤帚掃著院子,苗苗也是領著弟弟妹妹在一旁幫忙,一會兒清理雜草,一會兒打掃屋子,一會兒往外倒垃圾,一會兒跑進屋里擦玻璃。

  整個院里忙碌的熱火朝天。

  中午時候,突然前院閻解曠大聲喊著,很快跑到后院去。

  “大家注意了,都來前院開會,開全員大會了啊!”

  “大家都要去啊,有大事要說。”

  閻解曠跑的飛快,聲音落下就竄到了后院,又喊了兩聲,然后才往回跑。

  冉秋葉抹了把額頭汗水,抬頭看看天色,身旁王大山家的過來,手上拿著一把剪刀,正給家里孩子剪頭發。

  “怎么又開會啊,不會還是昨天的事吧,有完沒完啊。”

  “去看看吧,這大白天開會,應該是有啥事。”

  冉秋葉看到不少人過去,便帶著孩子往前走。

  自從閻阜貴成了這院里的唯一大爺,這開大會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在前院開。

  除非特殊情況,像跟楊小濤有關了,像楊小濤在家了,才會去中院。

  很快眾人聚到前院,熙熙攘攘的將大半個院子占了。

  冉秋葉領著孩子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院子里閻阜貴坐在一張桌子親,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紅白色的搪瓷缸子,傻柱跟秦淮茹站在另一邊,低頭不語。

  院里人看到兩人回來都是好奇,議論紛紛。

  昨晚上秦淮茹被帶走的時候,那可是吆喝著楊小濤怎么怎么滴,現在就放出來了?

  不少人看向冉秋葉。

  此時冉秋葉也發現了秦淮茹,不過她不覺得自家男人會有啥事,便靜靜站在一旁。

  王大家的湊到前面,手上拿著馬扎子,幾人找個地方坐下,一副看戲的模樣。

  秦京茹躲在人后,看到傻柱回來了,心中寬慰,家里的糧食不多了,要是再不回來,就得動用養老本了。

  見眾人到齊,閻阜貴輕咳一聲,然后掃視四周,看到冉秋葉的時候,露出一副燦爛笑容。

  最后看了眼傻柱,心里冷哼一聲。

  自家好好的婚宴讓這家伙攪合了,現在好了吧,報應來了!

  “各位鄰居,大家都靜一下。”

  “這年前開會,大事開會,是咱們院里的規矩。”

  “大家這些年,是吧,也都知道。”

  閻阜貴手拍著大腿,“所以呢,咱們這次,院里又出了大事。”

  眾人一聽,立馬將目光看向傻柱秦淮茹,要說啥事的話,估計也就是這兩人了。

  接著就聽閻阜貴說道,“我這,剛從街道辦回來。”

  “街道辦的王主任,對咱們院里提取了嚴重的批評。”

  “為什么呢?就因為何雨柱。”

  傻柱在一旁聽了,雙手插兜看了眼閻阜貴,剛要開口,就被一旁的秦淮茹拉著衣服閉上嘴巴。

  這會兒可不比以往。

  他們已經吃了虧,可得低頭做人。

  “這個何雨柱啊!”

  閻阜貴托了下眼鏡,隨即將王主任訓斥他的一席話稍加改動便講了出來。

  傻柱又聽了一遍,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過想到懲罰,不就是去村里干活嘛,又不是沒去過。

  相反,憑借自己這手藝,哪怕是去了村里也能混的不差。

  傻柱無所謂的想著,卻看到閻阜貴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然后嚴肅的站起來,周圍人看了也都認真起來。

  “下面,我宣讀一下上級領導,街道辦對于何雨柱,污蔑革命同志,不利于安定團結的錯誤行為的處罰。”

  閻阜貴看向傻柱,然后大聲念出來。

  “限期三天內,前往管家莊子報道,聽從當地村委會的安排,進行革命身體與革命精神的再教育。”

  閻阜貴讀完,整個院里先是沉寂,然后下一秒就議論開了。

  雖然從閻阜貴的言辭中已經意識到傻柱的懲罰,但這宣布的結果還是讓他們心里止不住的疑惑。

  而此時,傻柱也愣在當場。

  去鄉下的事他早就有了準備。

  而且去曹家溝,那里他也熟啊,周圍啥情況,門清。

  去了也不吃虧。

  可現在好了,竟然送到管家莊子,這啥村?

  這村在哪?

  傻柱登時有些麻爪。

  一旁的秦淮茹卻是關注點不在這上面,而是想要聽后面的話。

  可閻阜貴說完,就沒了下文,這讓秦淮茹心立馬懸起來。

  同樣的,不少人也意識到這處罰沒頭沒腦的,有些,古怪。

  然后有人想到什么,看向傻柱的目光充滿戲謔。

  “閻大爺,這,這就沒了嗎?”

  秦淮茹怯生生的問著,傻柱皺眉,沒了不好嗎?

  難不成非要來幾條懲罰啊。

  正想開口說話,就聽閻阜貴的聲音傳來,“沒了,這就是街道辦轉發的上級處罰。”

  “不信,你自己看看。”

  說著還將文件往前一送,“你看,這上面的鋼印都在呢。”

  閻阜貴還讓周圍人看個清楚。

  秦淮茹上前看了眼,傻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錯。

  秦淮茹看完,臉色煞白。

  這秦淮茹的古怪,王大山家的不明所以,于是問起冉秋葉來。

  冉秋葉小聲在王大山家的耳邊說了句,立馬讓其眼睛瞪大。

  “閻大爺,上面沒說去多久啊。”

  王大山家的一喊,周圍人立馬明白過來是咋回事。

  “對啊,說了去多長時間嗎?”

  閻阜貴笑呵呵的搖著頭,“沒有期限,就是讓傻柱去村里接受教育。”

  “傻柱,你可要把握住這次機會啊,要好好表現,積極上進。”

  傻柱呆愣在當場。

  這要是還聽不出來個中意味,那才是傻子呢。

  “不,不會的,我還能回來。”

  “淮茹,我還能回來的,對不對?”

  秦淮茹點著頭正要說話,一旁閻解成突然冷笑著,“回來?”

  “傻柱,你在這四九城有工作嗎?”

  “你在這四九城,有房子嗎?”

  “就你,還想回來,呵呵,做夢。”

  閻解成的話字字誅心,在傻柱的心口捅了一刀子,然后用力的拉著。

  “對啊,傻柱沒工作沒房子啊。”

  “可不是,那房子寫的秦淮茹的名字,傻柱就是無業游民,還沒家的那種。”

  “哎呀,我現在才發現,傻柱是真的可憐啊。”

  “這么多年了,折騰來折騰去,自個家都沒了,家里的親妹妹都不待見,他圖個啥?”

  “圖啥?還不是圖寡婦身子,最后自個都搭進去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傻柱更覺得周圍盡是嘲笑聲,嘲笑他的失敗。

  這一刻,哪怕傻柱的心再大,再混不吝,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他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不遠處,閻解成還在得意笑著。

  就因為傻柱,上次好好的婚宴沒搞成,連帶著他的相親對象都走了。

  那女人,雖然是個農村的,長得一般,還有個女兒。

  但年紀不大,三十出頭吧,正是熟透的時候,勉強能夠配得上他。

  哪知傻柱這一鬧,直接把人嚇跑了,壞了自己的好事。

  這次碰到這種事,他要是不得寸進尺下,怎么出這口惡氣。

  “閻解成你個嘴臭的,說什么呢,啊。”

  傻柱不敢朝院里其他人呲牙,因為那樣肯定會被揍。

  但閻解成不一樣啊,這家伙在這院里同樣是人憎鬼厭的,揍他除了閻家人,估計不會有人管。

  “我說什么?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閻解成絲毫不怕。

  “實話是吧,好,我讓你實話。”

  話音落下傻柱已經沖了上去。

  兩人距離不近,傻柱又是含恨出手,速遞不慢。

  可閻解成太熟悉傻柱了,知道這貨嘴上討不了便宜,肯定會動手,采取武力說服。

  所以閻解成在傻柱踹過來的時候,立馬轉身,避開傻柱的一腳,然后往一旁跳開。

  砰!!!

  啊!!!

  下一秒,兩道慘嚎聲陸續傳來,讓院子里的人目瞪口呆。

  只見傻柱一腳踹出去,卻是收不住力氣。

  這段時間沒好好吃飯,身體的動作有些跟不上腦子的指示,于是在踹出去的時候,腿便收不回來了。

  只能咬牙往前傾倒。

  于是,一個前劈叉出現在人們眼前,代價則是壞了一條褲子,然后晉升的一顆也變得蛋疼。

  而此時,閻解成正趴在地上,門牙正好磕在木欄桿上,瞬間兩顆門牙掉了一對。

  “快來人,啊。”

  前院亂七八糟的,一片雞毛凌亂。

  當傻柱被扶著回到家里后,躺在炕上,雙眼模糊。

  蛋疼,心疼,無處不疼。

  秦淮茹嘆息一聲,便從箱子里面扒拉出來一個粗布手絹,打開后咬咬牙,拿了一張五塊的,然后又拿了副食品本,糧票工業卷的,準備出去買點肉、菜。

  傻柱要離開了,這兩天,多吃點好的吧。

  秦淮茹離開后,傻柱從床上坐起來,然后看看外面,這才關上門。

  隨即走到箱子前,打開后,從里面拿出房本。

  這東西上次秦淮茹拿回來,他也沒當回事,沒有仔細看。

  而現在大開口,看著上面就只有秦淮茹的名字,心頭說不出來的堵塞。

  “我圖什么?”

  “我何雨柱走到今天,到底圖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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