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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2 以后是秦家

  “老頭子,你說街道辦讓淮茹去,會不會是因為賈家的房子啊!”

  一大媽正做著飯,出來看的時候,就看到秦淮茹往外走去。

  聽到院子里的人議論,頓時有些擔心。

  “不知道!”

  易中海看了眼楊家院子里,熱鬧的就跟提前過年似的。

  目光在院里兩個女人身上停留片刻,隨后緩緩移開。

  再好的女人,對他來說,就像宮里的娘娘,沒法用!

  回頭往屋里走去。

  心里卻是希望街道辦將房子收回去。

  那樣傻柱跟秦淮茹就只能領著孩子住進他家。

  這幾天秦淮茹傻柱搬進賈家后,明顯過來的次數少了許多。

  尤其是傻柱有了家,感覺對他的尊重沒以前多了。

  這可不行啊!

  后院。

  許大茂家,秦京茹坐在床前,看著冷清的家里,不由得心生愁緒。

  這一年還不到啊。

  往后還有九年多,讓她怎么熬啊!

  可不等許大茂,她就沒了這房子,就得回鄉下。

  她,寧可在這四九城要飯,也絕不回去。

  可眼下真的難熬啊!

  “傻柱,這渾人是把我忘了啊!”

  秦京茹想前想后,最后還是打算去找傻柱。

  起碼這個年,她得過的好一點!

  穿好衣服,出門,秦京茹過了月亮門就往外走去。

  一路上聽到院里人說秦淮茹去街道辦的事,竟然有些莫名的興奮。

  心里面巴不得街道辦將賈家房子收回去呢。

  那樣她就能壓過秦淮茹一頭。

  不像現在,她比秦淮茹少一半的房子。

  出了大院,秦京茹照例來到先前跟傻柱聯絡好的地方,借著蹲下提鞋的空,伸手往磚頭里面摸索。

  結果里面空空如也。

  “挨千刀的傻柱。”

  “吃干抹凈就不管了!”

  “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這里,秦京茹往傻柱工作的煤站走去。

  另一邊,秦淮茹從街道辦里出來,整個人面色凝重,走起路來還是恍恍惚惚,跟丟了魂似的。

  就在剛才,街道辦的王主任找到她,在她的忐忑中,說出賈家房子的事情。

  正如她害怕的那樣,因為她的改嫁,賈家又絕了后,賈張氏現在還在羈押當中,這賈家的房子最后經過討論,要收回來。

  秦淮茹聽到這個消息,想要反駁,卻又反駁不了。

  因為她現在是何雨柱的媳婦。

  按照法律的規定,她跟賈家沒有任何關系。

  唯一有關系的,就是剩下的兩個女兒。

  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起碼兩個女兒身上還流著賈家的血。

  但前提是,賈張氏將房子留給槐花。

  為什么是槐花?

  因為這家里,就槐花是城市戶口,吃上供應糧。

  但賈張氏現在在哪她都不知道,咋去找?

  懷著滿腹心事,秦淮茹往四合院走去,準備回去問問易中海的主意。

  只是剛走到路口,就看到秦京茹在前面走著,看那神態模樣很是著急,像是有啥事似的。

  想到以前傻柱跟秦京茹的往來,秦淮茹眉頭皺起。

  現如今,傻柱可是她男人。

  想到這里,秦淮茹就鬼使神差的跟在秦京茹后面。

  而隨著兩人走路的方向,讓秦淮茹心中越發憋悶。

  這,明顯是往煤站的路啊。

  果然,秦京茹在煤站外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傻柱從里面屁顛屁顛的跑出來,然后就見兩人往胡同里走去。

  秦淮茹躲在角落里,狠狠的咬著嘴唇,面色鐵青。

  這是吃著嘴里的,看著鍋里的啊。

  此刻,她想要沖進去將這對奸夫淫婦抓出來,讓眾人知道這一切。

  讓他們去游街。

  可理智告訴她,沖進去后,固然解一時之氣,可后面的日子怎么過?

  沒了傻柱的幫襯,她怎么過?

  可現在這場景,這背叛,她心里都是堵得慌。

  深呼吸,秦淮茹盯著遠處的胡同口,目光中閃爍著狠厲。

  傍晚時候,秦淮茹終于回到了四合院。

  隨即將街道辦說的告訴易中海。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也有一絲竊喜,可臉上還是露出一抹落寞。

  秦淮茹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低下頭,默不作聲。

  “淮茹,不行,你們就搬回來住吧。”

  易中海說出最后的結果。

  秦淮茹默不作聲。

  剛有了自己的房子,她,豈能甘心。

  一大媽也在旁邊勸著,“淮茹,犯不著生氣,再說了,住在大媽家里,咱們一家人還熱鬧呢。”

  秦淮茹還是不說話。

  沉默良久。

  兩人也看出秦淮茹的不甘,但這事街道辦都定了,他們能怎么辦?

  “我回來了!”

  外面傳來傻柱的聲音,豪爽中帶著些許興奮,一看就很美。

  “咋了這是,都不高興啊。”

  “馬上過年了,還有啥事不高興啊。”

  傻柱喊著,將手上的飯盒放在一旁,然后看向秦淮茹。

  “淮茹,咋了這是?”

  秦淮茹看也不看。

  傻柱眉頭皺起,然后就聽旁邊的一大媽說了事情經過。

  剎那間,傻柱臉色一變。

  “憑什么,憑什么要我們的房子。”

  “他們啥意思,看我們好欺負是吧,我就不信他們敢來。”

  “老子百十斤肉跟他們拼了我。”

  傻柱渾不吝的說著,出口安慰起秦淮茹來,“淮茹,你別怕,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碰咱們的家。”

  “行了柱子,別在這里吆喝了。”

  易中海開口打斷傻柱的表演,再次看向秦淮茹。

  “淮茹,你還想要房子,對吧。”

  秦淮茹抬起頭,“一大爺,要是您,您會放棄嗎?”

  易中海嘆息一聲,隨后仰頭,“其實,還有個法子,你可以試試。”

  秦淮茹瞪大通紅的眼睛,傻柱原先的不在意也被扔到一旁,忙上前。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什么法子?”

  易中海幽幽說道,“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賈張氏身上。”

  “賈張氏?”

  “對,只要你們能將她保出來,那這房子就還是她的。街道辦也沒辦法插手。”

  “最后,還是那招,讓她將房子賣給你們,轉到你們名下,這事就成了。”

  “不行!賈張氏是殺人兇手,怎么可能保出來。”

  傻柱立馬反駁。

  作為過來人,對于這些事,在受教育的時候,可是天天被管教嘮叨呢。

  不過秦淮茹聽了卻是神情漠然,并沒有太過激動。

  易中海見此,便對著傻柱說道,“那件事可以說是賈張氏故意的,也可以認為是失手誤殺。”

  “畢竟,賈張氏也是重病號,還是腦袋有問題,這事說的清楚呢?”

  易中海說完,眾人盡皆沉默。

  良久,秦淮茹從凳子上站起來,臉色認真說道,“明天我就去找她。”

  聞言,傻柱張張嘴,這殺子之仇啊,就這么,原諒了?

  第二天,一早。

  秦淮茹起的早,將傻柱叫起來后,便準備出門。

  “不是,我這還要去給人家做飯呢,這二十七了,不少人家準備擺席呢。”

  傻柱不情愿的說著,秦淮茹卻是想起傻柱跟秦京茹的一幕,臉色冷峻,聲音中也帶著一絲冰冷,“跟我去醫院。”

  “去醫院干嘛?”

  傻柱狐疑。

  “上次賈張氏誣陷我,說我上環,我這次就帶你去看看,讓醫生告訴你,我有沒有環。”

  秦淮茹堅定的說著,傻柱渾身顫抖。

  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里就有根刺。

  這段時間,跟秦京茹來往頻繁,未必沒有這‘刺’的原因。

  既然你不給我生兒子,那我就自己找人生。

  還是有過成功經驗的。

  說不定就成了。

  到時候,再把婚離了,秦京茹那邊也離婚,他們倆重組家庭,有兒子有媳婦,他還是那個傻柱。

  只是他沒想到,秦淮茹今天直接把話挑明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淮茹,我,我相信你”

  傻柱有些退縮,秦淮茹卻是不依不饒,“今天必須去,給我證個清白。”

  “也省的你整天胡思亂想,在外面亂搞!”

  這不輕不重的兩句話,讓傻柱如遭雷擊。

  仔細看了眼秦淮茹,沒啥反應,這才將內心中的秘密隱藏起來。

  傻柱沒辦法,只能跟著秦淮茹去了醫院。

  一上午過去,等傻柱拿到秦淮茹的體檢報告后,手上一抖,差點掉落在地上。

  沒有環。

  賈張氏那混蛋騙他。

  狗娘養的啊!

  “看到了?”

  “嗯嗯,看到了!”

  “知道我不容易了?”

  秦淮茹委屈的紅著眼,這一刻傻柱不知所措,心里更是濃濃的愧疚。

  “淮茹,我一直都信你的。”

  傻柱愛憐的看著秦淮茹,說的話充滿神情。

  將報告單放好,秦淮茹跟傻柱來到街道派出所。

  張所長正忙著調配人手,維護過年期間的治安。

  同時,手上的事情也要處理。

  這其中,最棘手的還是賈家的命案。

  雖然案件經過十分清晰明了,人證物證俱在。

  可難題是,對方的身份。

  一個是高齡老人。

  一個是重癥病人。

  還是個精神病人。

  這就難辦了。

  以他的經驗,這種人,這種情況,上了堂,估計就是個緩期執行了。

  畢竟,就以現在兇手的樣子,還有醫院下的病危通知書,都在表明這人命不久矣。

  這樣的人,有必要送進牢房里養老嗎?

  那不是制造困難嘛。

  越想越心煩,他都有些后悔了。

  就在張所思緒不寧的時候,外面傳來警衛的聲音,說是秦淮茹跟何雨柱來了。

  張作眉頭一皺,這倆人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來這,準是沒安好心。

  不過,他還是接見了兩人。

  “張所。”

  “秦淮茹,你這次來是干什么?”

  張作直接了當,沒有寒暄。

  “張所,我來,想接我婆婆回家。”

  “嗯?”

  秦淮茹感受到張所身上的殺氣,身體顫抖。

  旁邊的傻柱更是不堪,早就往后退開了。

  “對,張所,我婆婆有厲害的腦子病,而且虎毒尚不食子,我婆婆對棒梗這唯一的孫子是疼愛的厲害。怎么可能害他?”

  “我們回去想了下,很可能是我婆婆腦袋生疼,撞擊敲打的時候,將棒梗頭頂上的枕頭震落下來,直接壓在腦袋上。”

  “所以,我們,我想保釋她出來,盡一下兒媳的孝心。”

  秦淮茹說完,低頭輕輕啜涕。

  張所聽了,雖然覺得這里面有演戲的成分。

  但秦淮茹說的未必沒有道理。

  思前想后,想到賈張氏每天消耗的經費,還有考慮現實,最終是冷冷的點頭。

  不久后,秦淮茹拿著張所開出的證明,來到看押女刑犯的室外,隨后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賈張氏。

  此刻的賈張氏蓬頭垢面,衣服又臟又亂,躲在一個角落里,就跟垃圾堆里鉆出來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惡臭味。

  “媽,我,我淮茹啊。”

  “淮茹,啊,淮茹,我頭好疼,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賈張氏聽到秦淮茹的聲音立馬回頭,然后確定不是夢,這會兒就撲了過來。

  她感覺到大限當至,但不想死在這里啊。

  要死,也要死在家里。

  跟老賈小賈蒡根待在一起才行。

  “媽,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是冤枉的。”

  “那枕頭是自己掉下來的。”

  “所以,這次我來是保你出去的。”

  賈張氏混沌的腦袋騰起一股希望。

  “淮茹,救救,救救我啊。”

  秦淮茹卻是笑了,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然后放在地上。

  “媽,您不識字,那就按個手印吧。”

  “按了,我就帶您走。”

  賈張氏本就不識字,這會兒頭又疼的厲害,自然是秦淮茹說讓干啥就干啥了。

  對著一旁的黑墨水,沾大拇指后,用力按在上面。

  一切順利。

  “好,好!”

  秦淮茹立馬將紙收好,心頭更是魅力無限。

  這下,房子以后就是秦家的了。

  至于傻柱,呵呵。

  這上面,只有一個名字。

大熊貓文學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