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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9 棒梗沒了

  八三看書,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四合院。

  中院里,一群老婆子小媳婦站在門前曬著太陽,聽著賈家里傳來的激烈爭吵,不時竊竊私語,傳來幾聲輕笑,然后又迅速側耳聽著。

  賈家,棒梗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就露出一個腦袋,然后瞪著獨眼看著旁邊的賈張氏。

  屋子里有股刺鼻的酸臭味,地上更是濕漉漉的,還有點粘。

  “奶,你為啥不把房子賣了給我治病。”

  棒梗對著賈張氏喊著,一旁賈張氏捂著腦袋,疼的讓她坐都坐不穩了。

  “為啥,你以為你媽拿到錢了會給你治病?”

  賈張氏聽到棒梗的質問,尤其說到錢上,腦袋竟然好了許多,更是睜開眼睛,看著躺在床上的棒梗。

  “為啥不會,那是我娘。”

  “呵!”

  賈張氏捶著腦袋,這秦淮茹她還不了解嗎?

  “當初你爸也躺在這里,可你媽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個屁。”

  賈張氏說著站了起來,眼神中浮現出曾經的一幕,他的兒子就是躺在這里,最后沒了的。

  目光陡然變得銳利,“我跟你說棒梗,你那個媽一肚子壞心眼子,當初就不應該讓她進咱們家門,就應該讓她去楊家,禍害楊家去。”

  “你胡說,我媽才不會去楊家呢。”

  “你就是不想救我,就是不想把房子給我”

  棒梗硬著嘴說著,目光瞅著賈張氏,這平日里對他百般疼愛的奶奶,這次回來后也看他鼻子不是鼻子了,眼不是眼了。

  要不是今天小當領著妹妹過來玩,將前幾天發生的事告訴他,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奶奶要賣房子呢。

  更重要的是,這一千塊錢的房子竟然有人買。

  要是有了這一千塊錢,他說不得就能治好病呢,也不用這樣躺在這里,跟個廢人一樣。

  “哼,給你?你能拿得住嗎!”

  賈張氏不想跟這孫子多嘴,以前還覺得這是他們賈家的驕傲,可現在,越看越難受。

  “我不管,我就要你去賣,賣了錢給我治病。”

  賈張氏冷哼一聲,心道,真要賣了錢,也要先治自己的腦袋。

  “你快去啊,去找楊小濤,去賣房子啊.”

  棒梗見賈張氏不動彈,立馬在屋里吆喝起來。

  賈張氏被吵的心煩,腦袋疼的渾身都沒啥精神,抄起一旁的枕頭直接扔過去。

  耳邊瞬間清靜了。

  腦袋還是疼。

  走到門口,對著門框砰砰撞起來。

  楊小濤跟婁曉娥走進中院,就聽到賈家里傳出砰砰的聲音,側頭看了眼,便徑直往家里走去。

  “秋葉,端午!”

  婁曉娥已經先一步跑進院子里,對著屋子喊著。

  結果喊了幾聲,也沒動靜,回頭看著楊小濤。

  楊小濤看到院子里沒有旺財蹤影,就知道家里沒人。

  “估計去大雜院了。”

  楊小濤說了句,然后走進屋子里將東西放下,又走出來,看著正在院子里八卦的王大山家的。

  “王嬸!”

  “今晚家里來幾個客人,您幫著收拾下。”

  楊小濤說完,王大山家的立馬拉著小劉媳婦,還有幾個婆子走過來,“我說你買這么多東西呢。合著是要請客吃飯啊。”

  “呦,這么多東西,又是肉又是雞的,你這是請誰啊。”

  “就是機械廠的幾個同事。”

  楊小濤剛說完,婁曉娥立馬走過來解釋著,“嬸子,你們不知道,這次機械廠可是厲害了,你家王軍也得跟著沾光呢。”

  聽到自家孩子,王大山家的立馬瞪大眼睛,然后又聽婁曉娥說,“不止是王軍,只要是機械廠的工人都少不了。”

  幾人一聽立馬將婁曉娥圍起來,她們清楚楊小濤的性子,一般不在四合院里說工廠的事,但婁曉娥不一樣啊,她原本就是這院里的人,大家知根知底,還是楊小濤的秘書,知道的不少。

  聽到婁曉娥說著機械廠的事,周圍人沉寂片刻,立馬爆發出歡呼聲。

  楊小濤沒有去管,留下婁曉娥幫忙,出門,往大雜院去。

  院外,胡同口。

  傻柱左右看看,發現沒啥人,便快步來到一處墻邊,蹲下裝作提鞋。

  伸手在一塊磚頭上摁了下,很快將其扣下來,然后又瞅了下左右,確定沒有人看到后,這才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白紙包,小心翼翼的塞進去。

  再將磚頭放回去后,這才插著手,一步一顛的往四合院走去。

  等傻柱進了院子,就看到楊家院子里一堆人正在忙活,隱隱聽到什么恭喜恭喜的話,嘴里嘖了一聲往家里走去。

  “一大爺,一大媽,這些人是咋了?”

  “還沒過年呢,這就犯病了。”

  傻柱走進屋里坐在凳子上,沒好氣的問著。

  易中海看了眼外面,他自然聽到院里的動靜,只是對他來說,并不是好消息。

  易中海不說話,一大媽則是唉聲嘆氣的將機械廠的情況說了下。

  傻柱聽完,心里還是有些難受的。

  要是當初他沒被機械廠開除,這會兒也能跟著沾點光。

  “柱子,你去看看棒梗,中午時候送了點吃的,這大半天了,也不知道咋樣。”

  一大媽說著,傻柱聽了卻是搖頭,“看啥看,人家親奶奶在那呢,等做好飯了給送去就行。”

  就賈家那氣味,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他一個廚子,要是沾染上那怪味,今后怎么給人家做席面。

  這不是影響生意嘛。

  見傻柱這么說,一大媽也沒辦法,繼續沾火柴盒。

  “傻爸,傻爸!”

  這時門外小當領著槐花跑進來,見到傻柱就喊著。

  “哎哎,這呢,這呢。”

  倆孩子來到跟前,一副希冀模樣。

  “說吧,叫的這么親,是不是又想好吃的了?”

  小當點頭,“傻爸,我看到人家買了雞,咱們能不能吃雞啊。”

  “是啊傻爸,還有好多豬肉呢。”

  小槐花也說著,大眼睛里都是渴望。

  “雞?等著,過段時間,傻爸就給你們做。”

  說著傻柱將倆人一起抱起來,然后就看到秦淮茹從外面走進來。

  “快下來,你們傻爸累了一天,別抱著了。”

  “沒事沒事,這倆還沒一筐煤沉呢。”

  傻柱不介意的說著,秦淮茹卻是笑著將手上的籃子放下。

  “一大媽,這是火柴盒的錢,您收好了。”

  說著將一個包裹的手絹遞給一大媽。

  一大媽想了下,隨后搖頭,“淮茹,這錢你拿著,給棒梗買點好吃的。”

  “不行,一大媽,我們一家四口住在這里已經夠給您們添麻煩了,這要是再收您的錢,那怎么行呢。”

  秦淮茹堅決搖頭,就是不要。

  一旁的易中海看這樣子欣慰點頭,“淮茹是個懂事,講孝道,能干的好人啊,柱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傻柱聽到這話,心里生出一股愧疚,不過臉上的老成將內心活動掩埋,隨后將倆孩子放下,上前接過一大媽手上的錢,“媽給你的,你就拿著。”

  “咱們又不是外人!”

  一大媽聽了,登時低下頭,不經意的抹了下眼角。

  易中海也聽出傻柱話里的意思,心頭更是寬慰。

  現如今他唯一奢求的就是傻柱跟秦淮茹能夠給他們養老。

  至于生孩子的心思,起碼在秦淮茹這斷了。

  至于其他人嘛,他還想試試。

  院子里。

  秦京茹拎著垃圾桶往外走,路過中院的時候,也聽說機械廠的事情,不過現在對她來說根本沒啥意義。

  家里又沒人在機械廠工作。

  路過賈家門口的時候,聽到里面的砰砰聲,秦京茹神色嘆息。

  明明可以賣一千的房子,硬生生被這蠢婆子攪合了,若是她能做主把房子賣了,一個月五塊錢,她就是回鄉下,也能過得滋潤啊。

  蠢貨。

  心里罵了一聲,然后路過易中海家,抬頭想要跟傻柱打個照面,然后就跟易中海對上了眼,心里猛地一驚,然后迅速離開。

  易中海看著迅速消失的身影,內心的躍躍欲試更加強烈。

  “做飯了,做飯了。”

  傻柱自然看到了秦京茹,這也是他跟秦京茹約定好的時間。

  秦京茹來到胡同外,看著道路上沒幾個人,便忍著內心激動來到傻柱藏東西的地方,左右沒人,迅速將磚頭起開,然后將里面的紙包捏在手里,然后將磚頭放好。

  就在秦京茹起身的時候,就看到閻阜貴領著幾個街道辦的人走進來,后面還有個拎著噴壺的人。

  秦京茹貼墻站在一旁,閻阜貴也沒看她,徑直往院子里走去。

  等人走遠了,秦京茹才松了一口氣,要是再晚一步,這秘密就會被發現了。

  “李干事,就是賈家。”

  “他家情況你也知道,當初賈東旭的時候,就爆發過傳染病,這次他們家又這么搞,簡直就是危害院子里其他同志的安全啊。”

  閻阜貴一邊走著一邊說著,李干事聽了點點頭。

  “你放心,我們會了解情況的。”

  幾人說著便來到了院子里。

  “老頭子,我跟你說啊,咱們家解放.”

  剛進了大門,就看到三大媽跑過來一副中獎似的說著,將從婁曉娥嘴里說出來的話,再次加工說了一遍。

  “啥?真的?”

  “真,必須是真的,楊小濤都沒反對呢。”

  “哎呀,今天,怪不得楊小濤買那么多好東西呢。”

  閻阜貴高興的跺著腳,然后看到自家老大從廁所里回來,又將心情平復,隨后帶著李干事往中院走去。

  “就是這里了。”

  “您聞聞,這怪味,誰受得了啊。”

  “要是出了傳染病咋辦。”

  閻阜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只能在賈家門口就吆喝起來。

  身旁還圍著幾個看熱鬧的人,很是期待。

  “閻大爺,您這大張旗鼓的是干嘛?”

  傻柱抱著槐花從屋里出來,要不是看到李干事幾人的在場,這會兒早就沖上去給他一錘了。

  真是什么人都敢打他房子的注意啊。

  “傻柱,你來的正好,這家里啥味你聞不到啊。”

  “趕緊進去打開窗戶透透氣,街道辦的同志來做防疫,你趕緊的。”

  傻柱聽閻阜貴這么說,心下一松,“早說啊。”

  說完放下槐花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賈張氏早就看到街道辦的人,雖然已經到來最后時光,但本能的還是畏懼街道辦。

  傻柱走進來看了眼賈張氏,隨后打開門窗,屋子里的酸臭氣這才散了點。

  而門外來的街道辦人員已經剛開始噴灑起消毒液。

  李干事看了眼屋子里,既然來了,就得進去囑咐囑咐。

  閻阜貴見此,也只能走進去了。

  “李干事,這屋里就這樣,透透風就好了。”

  傻柱憨笑著,目光中卻是多了份狡黠。

  “何雨柱,冬季是疾病高發期,你們得注意了。”

  李干事說了聲,一旁的閻阜貴也皺著鼻子說了句,“對對,一定要注意了。”

  傻柱繼續點頭。

  李干事看了眼屋子里的情況,尤其是賈張氏,更是躲到一旁揉著腦袋。

  嘆息一聲,李干事就要離開。

  可剛走到門口,李干事猛地退回來,目光落在棒梗上。

  傻柱也看到李干事目光,連忙來到棒梗跟前,“棒梗,聽到了嗎,要是拉屎尿尿要叫.”

  傻柱說著便去拿蓋在臉上的枕頭。

  只是下一秒,眾人看向枕頭下的棒梗,立馬瞪大眼睛。

  那是一張青紫色的臉頰,張大的嘴唇更是發紫,就連唯一的眼睛深深的往外凸著。

  顯然,人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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