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旁,郝平川回到屋子里,再也忍不住臉上的笑容。
“哈哈哈哈”
“沒想到來了個太監,這小日子是沒人了吧,派個太監來,真是丟人啊!”
屋子里,鄭朝陽也是露出笑容,“誰說不是呢,小日子,越來越沒出息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伙絕對有問題!”
郝平川一副肯定的模樣,倒是讓鄭朝陽高看一眼,“來,說說!”
“這還用說啊,這奇恥大辱都能忍下來了,要是心里沒鬼早就哇哇哇的八嘎了!”
“肯定有鬼!”
郝平川一臉嚴肅的說著,鄭朝陽卻是繼續看著,“然后呢?”
“什么然后!”
哪怕是伸手比劃,也裝作不懂。
聞言,鄭朝陽跟余則成相視一笑。
說完看著余主任。
“那家伙,被趕出去了!”
可能是舟車勞頓,也可能是身體患病后疲憊不堪,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睡著了。
白玲說完,一旁的余則成點點頭,然后拿起報備的材料看看,“對方不會將一個廢物送來的!”
另一邊,翻譯護士來到辦公室中,摘下口罩露出熟悉的臉。
這下,他也是沒辦法。
鄭朝陽率先開口,白玲點頭,在一旁坐下。
“其他的先不說,但這家伙明明懂中文,卻是故意不知道!”
起碼這是病房,不是審訊室。
鄭朝陽聽了也是點頭。
鄭朝陽說著,郝平川一副認同的模樣,“說的也是。”
“不知道這順藤摸瓜,能找出幾個來!”
這第一關算是過了。
“怎樣?有什么收獲?”
在他心里,最好將前田那家伙叫來充當翻譯。
“小波,你帶小龍跟上!”
“若真的身份尊貴,那尊貴的人多了去,為啥就來他一個?”
聞言余主任點頭,“放心,雖然小龍還小,但它可是旺財的親兒子!”
“主任,鄭隊,郝隊長。”
看著屋子里還有幾個人,江原道良馬放下心來。
有時候,一條好的獵犬,比一隊人更有用。
聞言,郝平川露出羨慕的神情,“下次旺財再落了狗崽子,一定要一個!”
按照來之前商量好的,江原道良馬要裝作什么都不懂的人,所以護士問他的時候,哪怕是聽懂說了什么,還是一副啥都不知道的表情。
“說道對,這家伙肯定是有問題的!”
“我跟著去幫忙!”
“看家本事,不會丟的!”
簡單詢問幾句,補充完病歷后,兩名護士便將其帶入病房,而是在護士的要求下換上病號服,躺在床上休息。
“這人應該有問題!”
小波點頭,轉身離去。
他就是在屋里為難前田的三人之一。
聞言鄭朝陽兩人都是點頭。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一旁房門推開,小波笑著走進來。
“老余,你那狗,靠不靠譜啊!”
可惜,在護士說了好幾聲依舊不動彈后,立馬又過來一個護士,隨后用日語開始交談。
不過跟前田針對的遭遇不同,江原道良馬按照指示來到病房后,便開始詢問姓名什么的。
“然后怎么做啊!小日子本來就是小鬼子,有鬼不是很正常嗎?”
“得,您這結論也太蒼白了!”
鄭朝陽說了一句,隨后兩人將目光放在剩下江原道良馬身上。
坐不住的郝平川立馬起來跑出去。
白玲點頭。
“現在來這里的,要么是真的想要治病,要么就是想要治病的辦法。”
“只要從這兩方面出發,就能洞悉對方的意圖!”
鄭朝陽笑的燦爛,“知道了就好辦,說不得還能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余則成沒那么樂觀,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這里的一切。
明面上的,自然有人出手,但暗地里的觸手,就需要他們來斬斷。
“白科長,接下來還需要你幫忙,試試她的成份!”
白玲聽了點頭,“我明白!”
很快,病房外休息室中。
白玲找來看胡,認真的交代著。
老胡自從被楊小濤從機械廠調出來,一連幾個月,那是走南闖北就沒回過家。
不過,老胡心里卻是激動不已。
不僅是為國出力了,更是看到中醫崛起的機會。
這些天他給好幾個外國人進行了針灸,雖然那些外國人怕的要死,一看到針就嚇得哆嗦,但真的治好后,那副熱情勁,看上去就跟個大猴子似的,更別說那些女的了。
幸好老子守身如玉。
“老胡,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白玲叮囑完,老胡立馬點頭,“白科長你放心,這些小日子一看就沒好屁。”
“我老胡保準給你試出來成色!”
“好!”
兩人又梳理一遍,隨后兩人一前一后,白玲在后面端著盤子,跟著走進病房。
屋子里,江原道良馬睡了一會兒,就感覺胸口滾燙,一陣咳嗽將他的睡意驅散,取而代之的是死亡的恐懼。
心里更是擔憂,萬一這里的醫生治不好他怎么辦?
萬一留下病根怎么辦?
雖然他五十多了,但家里的妻女還離不開他啊!
他不想死。
就在江原道良馬腦海中掙下的時候,床邊出現兩個人。
側頭看去,一個中年男人,一個是剛才的小護士。
不過,他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中年人身上。
因為對方身上的氣質,身上的藥味,無疑在告訴他,這是他的同行。
“我好難受,請,盡快救救我。”
江原道良馬立馬對著白玲說道,一旁的白玲聽了臉上露出焦急神色,“古大夫,他說很難受,想要救救他!”
老胡聽了點點頭,然后走到江原道良馬身邊,拿起左手,探出三根手指頭,在手腕上不斷試探。
江原道良馬知道,這是在把脈!
“問問他什么時候發病的,什么癥狀,胸口疼不疼,嗓子怎么樣,還有觀察下溫度變化…”
老胡說著,江原道良馬暗暗記在心里,然后就聽到翻譯開口詢問,他則是據實回答。
畢竟,這是關乎自己小命的事。
諱疾忌醫要不得!
老胡一邊聽著白玲的翻譯,一邊試探著脈搏,眼睛瞇著,頗有一副高深模樣。
過了一會兒,手腕拿開,然后按照事先的安排,老胡從盤子里拿出一根銀針。
江原道良馬心道,來了!
下一秒,就感覺大拇指一疼。
少商!
呵呵…
接著又在胳膊上扎了幾下,江原道良馬又記下幾處穴位,果然,都是手太陰肺經上穴位。
這跟他們猜想的都一樣!
也說明他們當初的判斷是正確的,現在就需要探查到他們的隱秘了!
如此,又過了一會兒老胡終于完事起身,認真的嗯了一聲。
江原道良馬豎起耳朵,想要聽聽怎么說。
是不是該說接下來怎么做了!
“他這病才剛開始,體內情況還能堅持!”
“這樣,先觀察觀察吧,測測體溫,吃點東西,等過兩天再說!”
老胡不在意的說著,那模樣就像是吃定了對方聽不懂,說什么也不顧及了。
躺床上的江原道良馬,上一句聽完,心里一松,可下一句聽了,差點就從床上跳下來。
原本還想著趕緊治療,趕緊完事,趁自己還清醒的時候記住治療過程,要點,將本事學到手。
可這家伙竟然說過兩天再說。
兩天啊!
還屁的堅持!
在島國那見過多少人,前一刻還睜著眼睛走路,下一刻就躺著被抬出去,更不用說是兩天了!
這是啥?
這是妥妥的醫德敗壞,不負責任啊。
好在江原道良馬心里素質過強,時刻謹記自己不能暴露中文,臉上只是一變便反應過來。
只是這一轉瞬的一變卻是被白玲捕捉到,心里冷笑,隨即說道,“這樣不太好吧。現在治療,還能救好,要是耽擱兩天,留下病根咋辦?”
老胡努努嘴,“咋辦?我這邊還有好幾個病人呢,一頓針灸下來老半天,哪有精力啊。”
“排著吧!”
說著就往外走去。
白玲無奈,然后回頭看著江原道良馬。
此刻江原道良馬心里一陣吐槽,恨不得將這個姓古的活刮了。
庸醫,庸醫啊!
咳咳咳 看到白玲回頭,馬上咳嗽起來。
這不是裝的,這是氣的啊。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好一陣捋順了,這才看著白玲,一臉的真摯。
“護,護士,這位,大夫說什么了?”
江原道良馬裝出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胸口劇烈起伏。
“我,我感覺渾身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護士,您實話告訴你我吧,我是不是沒兩天可活了?”
江原道良馬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神情可憐。
卻在白玲眼里,就跟小丑似的。
然后就看到護士臉上流露出不忍神情,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說啥。
江原道良馬心里明白,自己的表演還是到位的。
咳咳咳 有人一陣咳嗽,然后重重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如同風箱,臉色更是憋的通紅。
咳咳咳 見護士還在發懵,江原道良馬又加重聲音。
“先生,先生…”
護士終于反應過來,急切著上前詢問,見沒有反應,立馬跑了出去。
等護士離開,江原道良馬才平復心情,只是這連續的動作下來,身體確實有些吃不消,咳嗽也是不停。
門外,老胡見到白玲,兩人相視一笑。
“白科長,這家伙不是一般人。”
“老胡,你看出啥門道了?”
老胡點頭,“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是碰到同行了。”
“這家伙雖然隱藏的不錯,但我摸他脈搏的時候,手臂自然放松,手指不自主的活動著,而且在他身上,有種淡淡的草藥味。”
“這可不是一種兩種的氣息,應該是很多種的混合,就跟老朱身上的差不多。”
老胡說完,白玲更加確定這人的目的。
“如此說來,咱們的準備有用處了。”
“老胡,你可別露餡了!”
老胡拍著胸口,“您放心,對待這些小鬼子,我有的是辦法!”
“保準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老胡說著,然后原地跳了兩下,眼神示意白玲趕緊跟上,然后就往病房跑去。
很快,江原道良馬就聽到開門聲,然后睜開眼睛,看到剛才的古大夫跑了進來,趕緊閉上眼睛,一副等死模樣。
隨即就感覺有人靠近,然后又是翻眼皮又是摸脈搏的,最后的發出一聲嘆息。
“哎呀,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
“快,進手術室。”
“讓人準備好,立馬搶救!”
說完,人已經跑了出去。
看樣子很是急切。
而此時,在床上的江原道良馬袖子里的手緊緊握著,心中得意。
等得機會來了。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