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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7 小日子偷師

  濠境,半島。自從救助醫院開始接收病人后,在濠境的華夏人便切切實實的享受到醫院救助帶來的好處,救治不花錢,單著一個,這讓在這里的華夏人心中暖暖的,更是多了一份歸屬感。

  也讓國外來的那些人,羨慕的很。要知道,這些國外來的人治病花費可是很高的。

  那什么膏藥,那什么湯藥,還有中醫手上的針灸...每一項都在收費單上詳細列出,絕對是有跡可查。

  絕不宰人。只是那后面的數字嘛,隨便一個都趕上一個三級鉗工一月工資了。

  這也從側面說明,掙那一個月的,真不夠看一次病的。即便如此,從世界各處來的病人還是絡繹不絕。

  這人多了,自然也會帶動周圍經濟發展。不僅是佛郎機人從中獲得好處,就是周圍的華夏人也發現了不少商機。

  不少住在周圍的人甚至在醫院警戒的外圍做起了買賣,那些來看病的外國人也要吃飯吧,也要消費吧,所以無形中,又增加了收入,改善了生活。

  對此,負責守衛的士兵并沒有驅散這些人,反而負責維持秩序,這也讓那些黑惡勢力收保護費的念頭收起來。

  這些人可是知道的,北邊的,人家可是有死刑的。再說了,這些警衛的人手上拿的可不是燒火棍,至少比起點三八什么的更有威懾力。

  何況,還有停在那里的裝甲車,誰敢來鬧事那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嫌命長了嘛。

  于是,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這里,更有人在周圍開始蓋房子定居下來,也讓周圍越發的熱鬧繁華。

  時間長了,眾人混個臉熟,也多了許多樂子。其中,最大的樂子,就是數著每天又有哪些國家的人來,哪國來的最多,哪國來的人地位最高。

  當然,若是將這些消息打聽清楚,也是件賺錢的買賣。不少暗地里的人都在收集著消息,然后當成情報賣出去,成為一項重要的收入。

  這也算是,一條生意。唄唄汽車的聲音響起,很快一輛轎車從道路上出現,然后周圍的人立馬抻著頭看向車子。

  “這次是誰?我坐莊了啊!”一個賣水果的商販見到后,立馬在桌子上一拍,手里掏出一摞花花綠綠的錢幣,仔細看去,竟然是都是華夏幣。

  這也是周圍商販的選擇。不論是醫院,還是軍營,平常采購的物資都是用這個。

  而且不少外國人入院后,也會將外幣在醫院財務處兌換成相應面額的華夏幣,然后再來看病繳費,包括出門買東西。

  隨著水果商販拍桌子吆喝起來,很快附近的幾人就圍過來。只見桌子上用黑筆畫了幾個方格,里面寫著幾個名字。

  幾人不等車子靠近,立馬拿出錢按在桌子上。

  “我押面條國,一塊!”

  “不列顛,一塊!”

  “我,風車國,上次聽說有人坐飛機來,聽我的,準沒錯。”有一人下場,不過只是扔了五毛錢,引起周圍一陣哄笑。

  很快,幾人陸續下手,桌子上很快就花花綠綠都是錢。

  “好了啊,買定離手,大家瞧著。”水果老板看到車子近前,立馬喊著,再晚眼尖的人就能看清楚車里人啥模樣了。

  喊了一句,周圍人也遵守規則,站在一旁等著。而這樣的臨時賭局,在周圍這一片還有不少。

  一簇簇的靠在一起,等待著謎底解開。當初韓旋風知道這件事后,還想著出面交涉,可佛郎機人說了,這是濠境的特色,只要在這里的人,都有參與賭博的權利。

  何況,這也是個人的自由啊。對此,韓旋風只能熄了干預的心思。也讓他見識到了,這里的風氣。

  眾人一個個抻著脖子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轎車,然后等著結果。

  “叼你老母,是小日子!”

  “淦”

  “狗屎!”

  “撲街啊”很快,一連串的罵聲從遠處傳來,隱隱約約傳來賭博的結果。

  下一秒,等小轎車靠近時候,透過玻璃看著里面穿著和服的中年人,眾人立馬跟著罵起來了。

  就連唯一通殺的莊家也跟著罵了兩句,雖然收錢的手不比以往慢,但心里頭還是愛國的。

  這年代,在這里,誰要敢穿著這衣服上街,保準被大爺大媽打個半死。

  尤其是那些跟小日子有血海深仇的,甭管你是誰,敢出來丟人現眼,就做好挨罵挨揍的準備。

  “哥幾個,今天這錢老子不白拿!”見周圍幾人一副賭輸的樣子,水果店老板拍著桌子大聲喊著,

  “老刁我回頭就找人把那投降表刻成碑,就立在這里,到時候也讓人記著,這小日子可不是好東西。”

  “刁哥敞亮,做得好,我那沒了的爺爺,就是小日子的債。”

  “刁哥,前一陣小日子的黃沒了,記得也寫上啊,這可是大事啊。”

  “哎呀,早知道就押一塊了,也算是出出力啊。”......周圍人聽了,立馬叫好起來,不遠處有人聽了,也跟著老刁學,整個外圍更是熱鬧。

  “前田君,這就是支那人?果然是,劣等民族。”咳咳車子后排傳來冷笑聲,接著便是一陣咳嗽。

  開口說話的老人穿著一身灰白色和服,臉上蒼白,神情暗淡中多了一抹憤怒。

  顯然,車窗外傳來的聲音,讓他心里很不高興。開車的司機帶著口罩,看不出本來面貌。

  聽到周圍的喊聲,目中兇光一閃,隨后用有些尖細的聲音呵斥道,

  “閉嘴。”

  “你要明白自己的處境。不要給我們添麻煩。”聽到這尖細的聲音,和服老人眼中多了一抹嘲笑,失去男人資本的大河男人,就相當于失去了生活的樂趣。

  不過這事他可不敢說出來。面前的這人有多兇殘,他可是親眼看到的啊。

  “嗨伊,在下明白了。”老人雖然呼吸有些急促,但還是恭敬的回答。

  “嗯,記住,這次一定要將華夏中醫的那些治療手段學會了,明白不?”

  “明白!我一定會全部掌握治療手法的!”老人再次懇切的說著,神情亦是凝重。

  聞言,前田這才閉嘴,開車繼續往前。不過,腦海中想起國內的狀況,對社長安排的這次行動,多了一分迫切。

  自從上次發現繪源織里香就是那‘萬分之一’的‘免疫體’,一項項研究隨之展開。

  可沒想到,研究還沒成功,親王就等不及了,沒辦法,只能是趕鴨子上架。

  他們就召集全國最著名的‘針灸大師’,為尊貴的親王殿下進行治療。

  起初,在一群人的努力下,按照華夏給出的論文,仔細研讀后,這才照著開始治療。

  通過針灸注入繪源織里香的血清,終于穩定了親王的病情。可好景不長,沒過兩天,親王的病情再次惡化。

  這次,眾人哪怕是將親王扎成了刺猬也不見好轉,反而現在是奄奄一息。

  顯然,這針灸的治療方式是錯的。或者說,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搞清楚個中原理。

  心里面罵著那些可惡的中醫,寫報告也不會寫明白點,照著做都能差。

  這下可是急壞了不少人,要是這親王再沒了,那就等于絕嗣了啊。這對大河子民來說,就相當于天塌了啊。

  于是,在一番生死相逼之后,終于有人提出了一個可靠的計劃。那就是,偷師。

  計劃很簡單,讓這些大師感染病毒,然后送去治療,看看中醫用的手法,學會不就行了。

  為此,一群大師肝膽俱裂,這不就是讓他們去送死嗎?于是有人反對,認為這主意太冒險了,別說能不能堅持住,就算到了病床上,單純的感受也沒用啊。

  人與人是不同的,這不清楚原理,就是知道扎了哪,跟看書有啥區別?

  可急紅眼的人根本不管這些,不去,那就陪葬吧。那一天,在屋子里,前田拔刀一連捅了三個大師,這才讓剩下的三個同意了這個方案。

  于是,后面便是接種病毒,同時跟佛郎機人交涉。只是沒想到,這事還得華夏同意。

  結果三個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旅程,活著過來的,也就剩下了一個。就是眼前這個叫江原道良馬的家伙。

  “一會兒,不要說話,要裝作不懂漢語,明白嗎?”

  “嗨,屬下明白。”江原道良馬用力點頭,臉上多了一抹興奮,然后再次咳嗽起來。

  這可不是裝的,他現在迫切需要進去獲得治療。不然,自己頂不了兩天。

  至于后面的偷師環節,他相信,以自己在銅人身上浸淫多年練習的技術,肯定能夠成功。

  當然,前提是華夏的中醫沒有發現他。不然,偷師這種行為,他可是了解的。

  輕則廢了手腳,以后別想著再拿一根針。重的,估計明年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可他也沒辦法啊,不完成任務,自己家人也得遭殃啊。尤其是自己的孫女,她才那么小,那么可愛,怎么忍心啊。

  就在江原道良馬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子停下,然后看到有人上前。前田連忙下車,拿著一份文件遞給守衛。

  同時,目光卻是看向兩側的裝甲車。眼神中滿是凝重。什么時候,華夏有這么厲害的戰車了?

  這么大,這么高,還有一門炮,真是厲害啊。

  “江原道良馬是誰?”負責守衛的人問詢情況,前田忙點頭哈腰,

  “這位就是我的叔叔江原道良馬,這次前來,希望貴方能夠救救我的叔叔。”

  “我從小被叔叔帶大,可沒想到,叔叔感染了,危在旦夕。”

  “還請您多多幫忙,一定要治好我的叔叔啊。”說完,前田彎腰行禮九十度,神態謙卑恭敬,但內心里想啥就不清楚了。

  門衛看著鞠躬行禮的小日子,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不過有上級的文件,守衛也只能放行。

  再三叮囑一番醫院的要求規矩后,前田開車跟在守衛身后前往門診樓。

  “好了,你們直接進去就行,里面有專門的人迎接。”保衛說了一句,然后讓人進去。

  “太感謝您了。”前田扶著江原道良馬下車,然后兩人再次九十度行禮。

  保衛揮揮手,轉身離開,心里還在嘀咕著,

  “老大不是說這些小矮子,面善心黑,都不是東西嘛。怎么這么客氣。”保衛離開后,前田跟江原道良馬對視一眼,隨后往里面走去。

  “記住,一定要,學會,記住。”

  “大河民族的希望,就靠你了!”

大熊貓文學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