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枯熱的夜晚人們睡的很晚,倒也睡的很深。
屋子里,電風扇吹著,三個小子并排躺著睡覺。
可能是白天玩的太累,端午竟然輕輕打起了鼾。
隔壁浴室中傳來流水的聲音,楊小濤將屋子里的燈換上,然后推開門,在冉秋葉的一聲驚呼中,進入其中。
后院,余則成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心里贊嘆著,楊小濤果然沒有騙他。
傻柱聽著隱隱約約的聲音,靠在秦淮茹身上,努力尋找著感覺。
可他,就是找不到!
心里的失望一閃而逝,然后又浮現出一個身影。
一旁,秦淮茹輕輕嘆息。
而同樣嘆息的,還有隔壁屋子里的易中海。
還有后院的,秦京茹。
第二天,楊小濤醒來的時候天剛剛亮,身邊冉秋葉如同小貓一般趴在懷里,臉上微紅,忍不住的想要撫摸著。
想著昨天晚上不斷變換的戰場,楊小濤突然有些害怕。
害怕,來年家里再多一雙筷子。
或許是楊小濤醒來活動身體,讓冉秋葉也醒來。
看到楊小濤,冉秋葉本能的轉過身去,然后尋找衣服,抱在胸前。
“媳婦,都老夫老妻了,還怕看啊!”
說著從后面摟住冉秋葉。
“呸,誰跟你老夫老妻了!”
拍開亂竄的爪子,冉秋葉下床尋找著衣服。
“趕緊穿好,一會兒孩子該醒了!”
說著將楊小濤的衣服扔到床上,楊小濤接過,卻是看著套著上衣的冉秋葉,鬼使神差的上前又抱了起來,然后進了書房…
半小時后,楊小濤心滿意足的走出來,穿好衣服開始做飯。
屋子里,冉秋葉趴在書桌上,面色潮紅。
等早飯做好的時候,冉秋葉坐在凳子上,一邊喂著孩子一邊拿眼睛剜著楊小濤。
“端午,吃雞蛋不能只吃蛋清,吃黃啊!”
楊小濤將端午扒出來的雞蛋黃放進碗里。
“再這樣,以后別吃雞蛋了。”
端午小臉苦著,卻不敢說不。
“媳婦,你也吃一個!”
楊小濤剝了一個放在冉秋葉碗里。
“不吃了,都吃飽了!”
楊小濤笑笑,“那不行,你可得多吃點,不然怎么生兒子!”
冉秋葉一愣,隨后想到什么,低頭臉色發紅,順勢夾起雞蛋吃起來。
自家男人的本事,她,最了解!
心里頭卻是想到,這次能不能生倆兒子?
剛吃過早飯,冉母就來到四合院,隨后冉秋葉要跟翠平去鄉下,楊小濤也需要去機械廠正式搬到,然后到鋼鐵廠那邊看看。
鋁合金,可是一場大戲。
來到機械廠大門口,就看到王浩拎著一個孩子往保衛室走。
車子停下,楊小濤看清楚孩子的模樣,不是院里找的棒梗是誰。
此刻棒梗渾身是灰,臉色蠟黃,原本遮掩的眼罩不知道丟哪了,露出皺巴巴的眼眶,頭發都成綹了,隨意散亂著。
被王浩拎著后領子就跟拎著大號耗子似的,聳拉著腦袋,也不敢反抗。
“這是怎么了?”
楊小濤從棒梗身上移開目光,問著王浩。
“楊總!抓了個小賊!”
“這家伙翻墻進來,剛跑進后廚拿了一個饅頭就被逮住了。”
王浩說話間,楊小濤懶得再看,“偷竊國家財產的,可不能輕饒,你們按流程處理就行。”
棒梗原本看到楊小濤,還覺得一個院子的,怎么也能替他說兩句話。
可聽楊小濤這么說,立馬掙扎起來。
“放開我,我沒偷東西,我就是餓了拿個饅頭吃。”
“楊小濤你快讓人放了我啊!”
“放開我啊!”
王浩聽了冷笑一聲,“餓了就拿饅頭,那沒錢你就拿錢唄。”
“狗屁玩意。”
見楊小濤不說話,準備離開,情急之下想到什么,立馬大聲吆喝起來。
周圍不少上班的工人立馬看過來。
“救命啊,救命啊!”
“楊小濤你個不要臉的見死不救啊,楊小濤!”
“我娘可是跟你睡過的,伱立馬讓他放開我…”
王浩早就看棒梗不爽了,又看著楊小濤皺起眉頭,不等楊小濤開口,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瞬間,棒梗一張臉腫了起來。
隨著楊小濤崛起,工廠里誰不知道楊小濤跟秦淮茹那點事。
還不是秦淮茹眼瞎,放著楊總這優勢股不要貪圖那五塊錢。
結果…
估計是腸子都悔青了吧!
如今楊總跟賈家那是一點關系不想扯。
聽了棒梗這么說,王浩要是不表現一下,那不是惡了在楊小濤那的形象?
再說了,這小子啥人誰不清楚,偷雞摸狗,瞎眼缺手的,都是自己作的!
活該!
這一巴掌,他都感覺用力用少了!
見棒梗被揍的不敢說話,楊小濤對王浩點點頭,隨即騎上車子往車間走去。
等楊小濤離開,王浩才將棒梗碰到地上。
一腳踹在屁股上。
“趕緊走!”
棒梗爬起來,回頭用一只眼挖了王浩一眼。
這下可把王浩氣樂了!
“老子就喜歡你這樣,屢教不改,有骨氣!”
說著,王浩上前一只手繼續拎著棒梗的后領,用力一提一松,棒梗就跟個塑料袋似的身體一上一下,整個人都被顛的一哆嗦,渾身使不上勁。
隨后靠近棒梗,臉上露出讓棒梗心驚膽戰的笑容。
“走吧,等著去鄉下吧,這輩子,別想著回來了!”
聽到去鄉下,棒梗瞬間掙扎起來。
那里吃不好睡不好,還得拾大糞。
更有一群癟犢子看著他,讓他偷懶都不行。
“不,我不去,我不去鄉下…”
又是一耳光。
“小賊,這可由不得你。”
四合院,中院。
易中海坐在門口,看著頭頂的天空。
這老天,上午還熱的人出不了門,只能躲在屋里。
可現在,一片云彩過來,陰呼呼的,空氣里沉悶的不行。
要下雷雨了。
易中海在心里淡淡的說著。
看看四周,家里的人都出去找棒梗了,一個人閑的難受。
雖然這段時間已經可以下路行走了,可為了留在四合院,不去鄉下干活,還是裝出一副病樣,給街道辦的同志看。
眼睛掃過院子里的孩子,尤其是圍繞著端午的一群小孩,一個個看著端午,不時分發的大白兔奶糖,各個歡喜的不行。
無形中,端午也成了這院里最小的孩子王。
心里頭,羨慕啊!
若是當年有個兒子,現在孫子也得這么大了吧。
所以現在有個兒子,也能在這院里玩耍吧。
可惜啊。
原本還想著跟秦淮茹灌醉傻柱,然后…
可誰想到碰到過繼這種事,更重要的是,算計一番,還沒成。
真是…
現在棒梗這混小子這時候發癲,真是,白瞎了五塊錢不說,以后這養老的事只能靠傻柱了!
好在傻柱沒房子啊!
看了眼楊家,又是一陣嘆息。
這次楊小濤去了滬上,見了老陳。
回來后更是跟院里人說了。
其他的先不說,這份情誼,就比那些白眼狼強多了。
這養老,人品啊,最重要。
可惜,他沒得選擇了!
將眼底里的那點悔恨深深藏起,起身,往屋里走去。
事到如今,只能一條道走到底了。
“一大爺,渴死我了!”
剛要關門,就看到傻柱跑回來,進屋拿起舀子從缸里掏出來,隨后咕咚咕咚的喝著。
“怎么樣?棒梗找到了?”
易中海問著,門口陸續出現賈張氏秦淮茹的身影。
一大媽走過來,更是搖頭。
“我看,還是去街道辦吧!”
秦淮茹一臉的頹廢,賈張氏更是坐在一旁,嘴里嗚咽起來,什么棒梗,什么養老,怎么活的,聽的易中海心里煩躁。
“秦淮茹?秦淮茹趕緊出來!”
突然門口傳來閻阜貴的聲音,傻柱聽了立馬走出門,“我說閻大爺,您吆喝啥?”
“不幫著找孩子也就是了,還在這里瞎吆喝,你這大爺做的太遜了!”
傻柱早就對閻阜貴一肚子意見了,當上院里的大爺,對院里的事情就會和稀泥,上次進了歹人害的棒梗受傷這么大的事,竟然沒有任何表示。
這要是一大爺那會兒,早就讓全院捐款了。
真是,沒有人情味。
閻阜貴看到傻柱出來也不搭理,而是繼續喊著,“秦淮茹,機械廠保衛處的同志、還有街道辦的人找你,趕緊的,門口呢!”
說完,也不看傻柱,轉頭就走。
這渾人,心里只有自己,沒法講理。
何況棒梗去機械廠偷東西,這不是給他們大院抹黑嘛。
傻柱聽到什么機械廠的保衛處頓時一驚,回頭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也是愣了,保衛處的人找她?
街道辦的人也找?
難不成又有事?
自己,貌似除了去了地窖沒別的事吧。
目光看向易中海。
“去看看!”
易中海沉聲說道,心里也是發慌。
不一會兒,傻柱陪著秦淮茹開到大門口。
門口,兩名青年正在聊著天。
一名穿著紅星機械廠保衛處制服的科員見了秦淮茹,不等對方開口,便冷著臉說道,“秦淮茹,你們家賈梗進工廠偷竊,被我們抓到了。”
“經過我們了解,發現賈梗多次參與偷竊,屢教不改,行為十分惡劣。”
“嚴重影響了和諧風氣,破話了革命的建設。”
“經過紅星機械廠保衛處,街道辦事處和派出所的一致決定。”
青年一字一句的說著,秦淮茹聽后,心立馬提到嗓子眼上。
身旁傻柱也咽了口唾沫。
這三個部門,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賈張氏提著一口氣,偷偷的往門口移動,只露出一只耳朵聽著。
片刻后,青年的聲音傳來。
“我代表紅星機械廠保衛處,正式通知你們,針對賈梗的惡劣行為,罰款三十元,同時將賈梗打回原籍所在處,解除賈梗的學籍,編入地方大隊,參加鄉村勞動。”
保衛處的人說完,一旁街道辦的小李干事繼續開口,“鑒于賈梗的殘疾人身份,考慮到個人原因,街道辦批準可以由大人陪同,回原籍參加勞動。”
說完,小李干事在秦淮茹和傻柱身上掃視下,然后兩人轉身離開。
“對了,明天記得交錢,別讓我們催著。”
“還有,明天誰跟著回去,報備一下。”
秦淮茹晃悠這身子,癱坐在地上!
門后,賈張氏只覺得頭疼難受,一頭撞在門板上,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