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茂,你是記吃不記打啊。”
傻柱居高臨下,手上還拎著飯盒,一副不屑模樣。
許大茂趴在地上,其實不用聽后面的話,單單這一腳,這種痛到骨髓的感覺,這位置,就知道是誰下黑手了。
“大茂!”
秦京茹剛反應過來,立馬上前去查看情況,“傻柱,你混蛋,你打人,報警,來人報警啊。”
一邊扶著許大茂,秦京茹一邊喊著。
周圍人卻是躲得遠遠的,這許大茂跟傻柱的恩怨大家都門清,死對頭,誰也不是好東西。
他倆的事少摻和。
傻柱卻是渾不在意,“欺負老人,還要沖進我家里去,就是公安來了老子也有的說。”
秦京茹將許大茂扶起來,看著用手捂住要害的自家男人,“那最好,我家丟了雞,正好把這一家子的賊抓了。”
秦淮茹聽了,走上前去咬牙切齒,“秦京茹,你嘴巴最好干凈點,什么賊?再敢胡說,我抽死你。”
“你敢抽,我不敢嗎?”
剛才措不及防才被秦淮茹扇了一耳光,這有了防備,她秦京茹也不是善茬。
打架,誰不會啊。
“你們家就是賊,老的偷,小的偷,你也偷,一家賊。”
秦京茹喊出來,秦淮茹立馬沖上去兩人撕扯起來。
身邊的傻柱見了也是頭疼,這女人打架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主要是跟秦淮茹打架的是秦京茹。
這要是換一個女人,他早就上去幫秦淮茹了。
但秦京茹 這女人差點給他生孩子啊。
差點把命搭進去啊。
哪怕是跟秦淮茹結婚了,心里面仍舊對秦京茹保有一份愧疚。
傻柱進退兩難,只能盡力拉著兩人,做到不偏不倚。
兩人對上了,院里人不僅沒有上前幫忙勸架,反而看熱鬧的更多了。
冉母將三個孩子安排好,附近幾個不錯的都湊過來,饒有興趣的看著。
旺財趴在地上不斷搖晃著尾巴,顯得有些萎靡。
倒是一旁的黑妞很是精神,在楊家樣子里走著。
小薇從一旁架子上冒出頭,然后飛到槐樹上,警惕著。
“小三,去派出所吧。”
看到事情已經無法收場了,閻阜貴無奈的說著,閻解曠點頭就往外面跑去。
閻阜貴的無奈是,經過今天的事,大院的形象又要抹黑了。
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文明大院,又要面臨挑戰了。
當然,要他上前去拉扯清楚,他還真沒這心。
在他看來,最好就是將這幾家都趕出去,那樣四合院才能清靜,他這個大爺才好管事呢。
目光看了拉扯在一起的幾人,這會兒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賈張氏見鬧起來,也跟著下場,對著秦京茹就是一陣嘩啦。
傻柱見了也不想秦京茹受傷,于是從拉拽變成了保護,可偏偏秦京茹也鬧出真火,在傻柱的偏袒下,以一敵二竟然不落下風。
幾人拉扯著,都打出了真火,秦淮茹胸口衣服被扯開,天熱原本就穿的少,加上秦淮茹平日里刻意保持的傲人挺拔,這下立馬出現在人前,院里不少男人看了都是目光發直,更是隨著位置變換而移動。
秦京茹也沒啥好,衣服袖子也被賈張氏撕開,露出肌膚。
幾人鬧騰,最受罪的還是傻柱。
脖子上不知道被誰挖了兩條血綹子,衣服也有破損。
幾人打著,秦京茹突然被賈張氏推倒在地上,一屁股摔得四仰八幡,灰頭土臉的坐在那,登時雙目一紅嗚嗚的哭起來。
“欺負人啊,秦淮茹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們一家子的賊,一家子的賊,偷人的賊.”
“嗚嗚”
“我要回去告訴二叔,我要告訴全村的人,嗚嗚.”
這一刻,秦京茹就跟打架輸的孩子一般,開始撂狠話。
傻柱連忙攔住還要沖上前踹兩腳的賈張氏,另一邊的秦淮茹一手捂著露出的春光,這會看著秦京茹這番模樣,也冷靜下來。
尤其是周圍看她的眼神,趕緊將布條拉起來,卻不知這種若隱若現,讓更多人瞪大眼睛。
“京茹!”
另一邊,許大茂終于揉著要害恢復過來。
得益于這些年的摧殘,要害已經磨礪出來了,恢復的速度也比一般人快。
這會兒看著自家媳婦被欺負,哪還顧得來其他。
傻柱聽到動靜剛回過神來,登時就看到一腳踢來,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一聲比先前許大茂更慘的嚎叫聲響起,傻柱終于體會到了許大茂的痛。
粗壯的身體猛地跪在地上,然后歪倒躺在地上抽搐著。
這許大茂含恨的一腳,用上了全身力氣的一腳,絲毫沒有收勁的打算。
周圍正盯著秦淮茹看的男人齊刷刷的將屁股往后靠了靠。
傻柱凄慘叫著,比許大茂的聲音還慘。
而許大茂仿佛戰神一般,一腳踹倒了傻柱,廢了這個最大的威脅,然后轉身又是一腳踹在目瞪口呆的賈張氏肚子上。
賈張氏后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的叫起來。
“哎呦,許大茂打人了,快來人啊,欺負老人啊.”
一聲聲哭嚎再次響起,轉眼間,地上坐著三人,不是哭,就是嚎,讓周圍看戲的人直呼過癮。
至于賈張氏什么大人了,欺負老人,根本沒人搭理。
剛才就這老婆子下手最狠,秦京茹的胳膊就是她抓傷的。
許大茂踹倒賈張氏后,將目光放在秦淮茹身上。
此時,秦淮茹看到傻柱跟賈張氏被許大茂收拾了,有些發慌。
只是想到眼前的事,又硬挺著站在那里。
許大茂也意識到什么,看了眼秦淮茹然后返身,對著地上還在抽搐的傻柱猛踹,“你他娘的欺負老子媳婦。”
“讓你下黑腳”
傻柱躲不開,只能一手捂著褲襠一手護著腦袋。
“住手!給我住手。”
一聲暴喝傳來,眾人看去,就見易中海扶著門框,拖著右腿站在那里,大聲呵斥著。
許大茂回頭看了眼,也不搭理,繼續朝著傻柱下腳。
“許大茂,你給我住手。”
見沒人搭理他,易中海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院里的一大爺了,一大媽又不在身邊,連個指喚的人都沒有。
自己這幅慘樣,院里人不僅沒有同情,反而一副看戲的樣子,讓他很是心寒。
什么時候,這四合院變的這么冷漠了?
什么時候,這四合院里的人都這么冷血了?
尊老愛幼,還要不要了。
團結文明,還要不要了!
一瞬間,易中海心中悲苦。
可現在傻柱被揍,他可不能不管啊。
尤其是許大茂這瘋狂樣子,若是再將秦淮茹打了,那可怎么辦?
“老閻,你是院里大爺,就這樣看他們胡鬧?”
目光看向垂花門處的閻阜貴,易中海只能指望他了。
閻阜貴聽到聲音,撇撇嘴。
心里罵著,剛才欺負許大茂一家的時候你怎么不站出來制止?
看到自己人落了下風,這就坐不住了?
不過再怎么說,他也是這院里的大爺,不能不管,否則傳出去街道辦那里沒法交代。
“咳咳”
“都住手,別打了。”
閻阜貴上前,身邊幾個前院的也跟著,中院有幾個看熱鬧的也上前幫忙。
許大茂被人拉開,這一頓發泄,身體也累的。
只是看著傻柱那慘樣,心里舒服多了。
秦京茹被人拉起來,走到許大茂跟前,感覺自己男人是真男人了一回兒。
秦淮茹也趕緊拉起還在呼喊著老賈東旭的賈張氏。
至于傻柱,這會兒還在夾著大腿,雙腿不時在地上摩擦。
“讓開,張所長來了。”
外面傳來聲音,眾人立馬讓開,然后就見張所長帶著人一臉怒氣的走進來。
這四合院,剛安生了多久,又出幺蛾子了?
“怎么回事?”
看了眼現場,撕破衣服的撕破衣服,捂著胸口肚子的遮掩著,地上還有一個抽搐的,張所長將這幾人看了,心頭更是惱火。
又是這幾個家伙啊,就不能消停點?
“張所。”
閻阜貴上前,然后開始講解自己知道的事。
得知事情起因是許大茂家里丟了老母雞,來賈家詢問情況,張所目光中掃過幾人。
“去,將賈梗叫出來。”
這種事,既然不是外人,那就是院里人了。
他們有理由懷疑有前科的棒梗。
畢竟,這也是高幾率事件,不勞而獲是會上癮的。
“把他扶起來。”
又說了一句,身后有人上前攙扶傻柱。
只是棒梗還沒被帶出來,身邊的人卻是驚呼,“出血了。”
“出血了。”
眾人聽聲連忙看去,就見傻柱襠下殷紅一片,整個臉上都是慘白,雙目緊閉,一副不行的模樣。
周圍人見了都是捂著嘴,他們都知道傻柱要害是受過傷的,有人也知道,傻柱少了一顆。
而現在這模樣,看樣子是另一顆也保不住了啊。
院子里一片沉寂。
就是賈張氏也張大嘴巴,看著傻柱,反應不過來。
秦淮茹盯著傻柱,目中惶恐,顧不得露出的春光跑上前,“柱子,你咋了,柱子!你說話啊。”
這地方受傷了,她以后咋辦啊。
“還愣著干啥,送醫院去。”
張所喊著,院里立馬出人幫著,有人找來地排車,扶上去就往醫院跑去。
秦淮茹看著離開的傻柱,回頭直接沖向許大茂。
此刻,許大茂也是懵了,見血了,這事就大了。
“許大茂,柱子有個三長兩短,你賠命,我要你賠命。”
秦京茹反應過來,立馬堵在前面,“秦淮茹,你眼瞎啊,那是傻柱先動手的。”
兩人再次拉扯起來。
回過神來的許大茂立馬雙手捂著褲襠,身體躬著,嘴里發出哎呀哎呀的聲音。
“都住手。”
張所一聲暴喝,讓兩人都冷靜下來。
秦淮茹臉上難堪,惡狠狠的盯著許大茂。
走到一旁,捂著胸口,心中擔憂。
倒是先前出聲阻止的易中海看到傻柱慘樣,臉上雖然震驚,但心里,沒由來的一陣激動。
傻柱若是廢了。
秦淮茹還有選擇嗎?
這許大茂關鍵時候是歪打正著啊。
不,不對,若是傻柱廢的徹底,不能生孩子了,自己更沒有機會啊。
不進沒機會,以后跟秦淮茹也成不了啊。
一瞬間,剛升起的激動,頓時消散,接著化成恐懼。
“傻柱,你可不能有事啊。”
易中海摔在地上,目光有些渙散。
聲音又是引來一片目光。
張所見了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