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放開我娘。”
憤怒的吼聲響起,中院里的人目光登時看向賈家,然后又看向垂花門。
傻柱正抓著秦淮茹的手往家里走。
自從兩人領證后,雖然沒有住在一起,但地窖可沒少鉆。
平日里出出入入的也是親昵,大家伙見了也沒說啥,畢竟人家是真的領證結婚了。
管不著。
此時,兩人一起回到四合院,為了顯示出自己的大男人風采,剛進了前院大門,傻柱就拉著秦淮茹的手,一步步往里面走,仿佛在宣示主權。
然而,傻柱根本就沒想到,今天,棒梗竟然回來了。
一時間,在棒梗的怒吼中,兩人面色尷尬。
秦淮茹更是擺脫傻柱的手掌,快步跑到棒梗身前,看著又黑又瘦的棒梗,心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棒梗,棒梗,你啥時候回來的?”
“快讓娘看看,黑了,也瘦了。”
“吃了很多苦是吧。”
“棒梗!”
身后傳來一聲凄厲的喊聲,然后就看到賈張氏一身臭味的跑過來,瞬間從秦淮茹的懷里奪過棒梗。
兩個女人將棒梗抱在一起,擠壓著瘦削的身軀。
哭了好一會兒,棒梗也不知道說什么。
這時候,傻柱上前,對著棒梗笑笑,“棒梗,看,傻爸給你帶好吃的。”
“正好給你補補身子。”
“你滾,滾,離我娘遠一點。”
“我不要你,傻柱,你是個傻子,我不準你跟我娘睡。”
“你滾,你滾!!!”
傻柱臉上瞬間變得通紅,手上的飯盒吊在半空中。
周圍人聽到棒梗的怒吼,議論紛紛,不少人更是笑出聲來。
賈張氏聽到棒梗的話,三角眼一抬,瞥了眼傻柱,心中冷笑。
這大孫子回來了,看你們倆還怎么膩歪。
此刻的秦淮茹同樣臉色漲紅,尤其是那句‘跟我娘睡’讓她臉上火辣辣的,再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更是難堪。
只是,這一次,她跟傻柱是認真的,是真正的夫妻。
“棒梗,咱們進屋說。”
秦淮茹不想在外面丟人現眼,尤其是在楊小濤的面前。
說著,秦淮茹就拉著棒梗往家里走。
只是下一秒,棒梗就掙脫開,攔在傻柱跟前,“傻柱你別過來,這是我們家,這是我的家,你滾開,不準進來。”
“棒梗,閉嘴。”
看著傻柱悲憤的樣子,秦淮茹大聲喊起來,“這是你傻叔。”
“不是,他是傻柱。”
“他是院里的傻柱,最傻的一個,連個媳婦都娶不到的傻柱。”
“閉嘴!”
這一次,秦淮茹用盡全力吼著,棒梗一哆嗦,卻是倔強的堵在門口,就是不讓傻柱進去。
“那么大聲干嘛,看把孩子嚇得。”
賈張氏連忙上前將棒梗護住,三角眼更是盯著秦淮茹,嘴角冷笑。
秦淮茹看兩人站在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強子壓下心頭怒火,“媽,在這院里,大家都笑話呢。”
賈張氏張張嘴,眼睛卻是瞥到傻柱手上的飯盒,沒有說話,卻也沒有讓開。
一大媽家里,聽到動靜后,一大媽就領著小當和槐花走出來,見到面前情況,立馬明白怎么回事。
“柱子,先回家吧。”
一大媽說著,傻柱有了臺階,轉身就走。
今天,丟臉丟大了。
賈家,一家五口守著空空的桌子,互相瞪眼。
周圍已經傳來飯香,讓五人肚子更是難受。
尤其是棒梗,中午回來就沒吃飯。
賈張氏也是差不多,中午就吃了一個窩窩頭,想著晚上有傻柱的飯盒,所以留出肚子準備多吃點。
眼看著周圍家家開飯,她們家卻是守著空桌子,賈張氏再也忍不住了。
“淮茹,你去跟傻柱說說,小孩子,不懂事,一時接受不了,過些天就好了。”
賈張氏說著,秦淮茹的目光卻是放在棒梗身上。
在棒梗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就明白,自家這孩子,長大了,懂事了。
所以,她更要看看棒梗的想法。
聽到賈張氏的話,棒梗立馬不樂意了,“奶奶,你胡說什么,什么不懂事,你以為我不知道?”
“那傻柱就是個壞人,現在要搶我媽,以后還要搶咱家房子,他就是個壞人。”
賈張氏一愣,秦淮茹目光一冷,“棒梗,這話,誰教你的?”
“不是誰,院里人都這么說,你們以為我真不知道?”
“這群嚼舌頭,殺天刀的,早晚不得好死。”
“這事老娘跟他們沒完。”
賈張氏罵了兩聲,卻也沒說別的。
心底里,她同樣有這份顧慮。
秦淮茹沉默著,也不起身,也不說話。
屋子里,再次安靜下來。
良久后,肚子的叫聲越來越響,卻沒有人反應。
第二天,秦淮茹頂著黑眼圈出門,身后跟著躬著身子的賈張氏。
在后面是躺在床上聳拉著臉的棒梗。
至于小當和槐花,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去一大媽家,去了那里,就有吃的了。
昨晚上,一家人都沒吃飯,也都沒睡好。
不是秦淮茹不做飯,而是家里根本沒有糧食,連窩窩頭都吃不上。
更不用說今早上了。
眾人喝了點熱水,這才出門。
同一時間,傻柱也從屋子里出來,兩手空空。
看了眼賈家的幾人,除了在秦淮茹身上多留意些,見她憔悴的樣子有些心疼,其他的根本不放眼里。
昨晚上,一大媽跟他分析的透徹。
棒梗是孩子,但孩子說的話是不會掩飾的,想什么就說什么。
對這樣的孩子,要么用真心去打動他,改變他。
要么讓他自己認清現實,自己醒悟。
對于這兩種選擇,一大媽也將好處、壞處掰扯清楚了,別看她沒有兒女,但那些年圍繞抱養孩子的問題可是跟易中海做了深入調查和了解。
正是清楚各種利弊,易中海才反對保養,因為養大了,很可能就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自己,白養了。
等一大媽說完后,傻柱自然選擇第二條了。
不同于原劇,那時候傻柱還被秦淮茹釣著,一個在舔狗的路上越陷越深,一個是蓮花越來越白,兩人如膠似蜜,大有誰也離不開誰的架勢。
但終歸是沒有實質進展,倆人沒領證,不正式。
后來領了證,傻柱也得舔著秦淮茹,伺候著賈家的老老少少。
所以面對賈張氏的作梗,棒梗的阻撓,傻柱只能用第一種辦法,慢慢的感化,盡自己的付出來融入到‘家人’中。
但現在,證已經領了,秦淮茹就是他媳婦。
何家的媳婦。
名義上,這棒梗就是他兒子。
他,是棒梗的后爸。
這年頭,寡婦領著兒子女兒改嫁的多了。
所以那些后爸的不少,給他參考的方案多了。
對于不聽話的‘兒子’,后爸最好的教育方式就是跟二大爺一樣,棍棒底下出孝子。
管你姓什么,不給飯吃,還不得老老實實的?
后爸也是老子。
正因如此,傻柱才不急不緩。
隨著傻柱出現,秦淮茹看著傻柱那副不關心的樣子,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回頭看了眼家的方向,秦淮茹又嘆息一聲,只希望棒梗能夠快點長大。
院里人陸續上班,離開四合院。
昨晚上賈家的事只能算是生活中的調味品,畢竟這院里大部分人都要為了生計奔波,不過如今的四合院,多了一份生機。
楊小濤穿戴整齊,手里拿著一個十六開的大本子,這是他以前特意兌換的,方便工作使用。
里面是昨晚上在家里進行的‘數字游戲’。
這種事沒有取巧的辦法,只有用笨辦法一個個的試,楊小濤相信,總有一次湊出來正確答案的。
雖然這種辦法對比實際實驗,本身就是一種取巧的法子。
“要是手上有個幸運符就好了,把數字一擺,一扔就搞定了。”
出門時,楊小濤心里還盤算感慨著,畢竟時間長了,這數字游戲也有些乏味啊。
出了門,跟院里的人打著招呼,然后在前院就看到閻解放幾個準備出門。
“濤哥。”
“濤哥好。”
“你們這是去機械廠啊,證明都帶好了嗎?”
楊小濤看到幾人登時明白,今天是新人去機械廠報道的日子,每一個都有街道辦開出的證明,方便機械廠入職。
這批新人是為西北二廠準備的,但機械廠不能將一群小白直接送去,那樣西北二廠的壓力太大了。
所以這批人要在機械廠先實習一段時間,將基本的技能先了解下,順便看看這些人的成色,有些不合格的直接淘汰,省的派出去丟人。
“都帶著呢。”
一群人拍著胸口,有的直接攥在手里,生怕掉了。
他們知道,只要自己的努力,今后就是機械廠的一員,至于去西北,怕啥,有這么多兄弟在一起。
何況,繼續留在四合院里,跟家里的兄弟姐妹搶吃的,看著越來越嚴重的家庭負擔,還不如出去闖一闖呢。
再說了,他們的去處可是紅星機械廠啊,只要有濤哥在,他們就是有家的孩子。
“這次去機械廠好好表現,別給咱們四合院丟人。”
“解放,看好兄弟們。”
“是,放心吧濤哥。”
閻解放最先發表意見,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一定勤快點,一定多干活。
至于老娘老爹的告誡,什么多算計的,統統丟到一旁。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楊小濤跟幾人交代幾句,便上車等老道出門,隨后趕往機械廠。
另一邊,街道辦門口,一群人正排著隊挨個點名。
最上方,王主任跟一名中年人看著下面人群,滿是笑意。
“王主任,你們街道辦的工作開展的很好啊,這次更是解決了不少住戶的就業生活問題,很好,很不錯。”
中年人開口滿是欣慰,王主任受到夸獎卻是不敢自居。
“領導,都是紅星機械廠的同志照顧,若不是他們的大力幫忙,我們也做不到。”
“哈哈,機械廠那是必須感謝的,這才是作為大廠對國家,對人民該有的態度。”
“工農一家親啊,可不是說說。”
中年人也知道機械廠的動作,更清楚機械廠的影響力。
能夠做出這番惠及鄉老的舉措,已經是難得了。
要擱在其他工廠,先不說有沒有這份心,就是能不能收人,都難說。
“主任,人已經齊了,可以出發了。”
說話間,小李干事跑過來匯報,王主任看了下中年人,請示到,“領導,要不要出發?”
“人齊了,就出發,正好我也去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