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安全帶了。”
楊小濤拉著繩子的另一端,對著黃得功說道,而此時周圍不少人都好奇詢問,楊小濤向眾人解釋一番。
只是聽說這東西是給車子司機用的,不少人都打消了興趣,只當是看個樂子。
“來,拿住了。”
楊小濤也不在意眾人的感官,將卷收器遞給黃得功,并且讓他拉緊了,隨即緩緩抽動繩子,距離不斷拉長。
下一秒,黃得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小濤猛地用力,但這次繩子卻被卡著并沒有拉出來,反而將黃得功拽了趔跌,楊小濤趕緊扶助,“怎么樣,卡住了吧。”
黃得功看著繃緊的繩子,摸著手腕,不斷感慨,“所以這就是個,安全帶?”
“對!”
“這可是,保命的東西啊。”
“就著一根繩,保命?”
黃得功覺得,楊小濤的想法太超前,他有些理解不了。
四合院,胡同外。
秦淮茹和賈張氏一前一后往回走著。
今天下午秦淮茹將小當和槐花交給一大媽幫忙看著,就跟賈張氏一起去城郊勞改地看望棒梗。
這些天賈家死氣沉沉的,秦淮茹是日思夜想,茶飯不思,整個人都消瘦的一圈。
不過這瘦下來,整個人都變得凹凸了,更有韻味。
相比起來,賈張氏就沒多大變化,只是腦袋又疼的厲害,每天晚上都要哼哼好久才能睡著。
今天終于找出功夫去看棒梗了,上午秦淮茹做了好幾個饅頭,又買了幾個雞蛋煮熟,都給棒梗帶上。
結果到了地方見到棒梗,兩人都是大吃一驚。
這跟自己相像的不一樣啊。
棒梗在這里不僅沒有被虐待,也沒有相像的邋遢,看樣子反而過得很好。
穿著勞改的衣服,雖然上面幾個字不好看,但是干凈的衣服。
住的是大通鋪,蓋得棉被,吃的也不差,每頓都有窩窩頭,每個周還能吃上一塊肉,這比在家里吃的都好啊。
更重要的是,棒梗說在這里面認識了很多朋友,他還認了一個大哥,經常照顧他,沒人敢欺負他。
雖然白天要勞動干活,晚上要識字進行思想教育,比起在家里少了點自由,但凍不著餓不著的,比家里強多了。
秦淮茹和賈張氏兩人聽到棒梗這么說,簡直顛覆了勞改在她們心中的印象。
尤其是賈張氏,她曾經被街道辦抓去勞動過,那是自帶干糧風雨無阻啊,哪里跟棒梗這樣?
這種好事,她都想進去養老啊。
兩人來到胡同口拐彎處,秦淮茹突然停止步伐,臉上這些天的陰郁消失不見,反而帶上些許笑容。
“媽,你覺得怎樣?”
“啥,什么怎樣?”
賈張氏一愣,搞不清楚秦淮茹說的啥意思。
秦淮茹卻是靠近小聲說道,“你不覺得棒梗在那里不錯嗎?”
“你看,在那里咱們不用花錢不說,吃的不用咱出,住的也不用咱們管,更有肉吃,還能學習,參加活動交朋友,你不覺得,這比上學,在院里廝混好多了嗎?”
“這是國家幫著咱管教啊,這要是長大了,肯定是國家有用的人呢,以后棒梗還能差了?”
“您說是不是?”
秦淮茹說著,賈張氏是越聽眼睛越明亮,“淮茹,你還別說,這樹挪死,人挪活。這還真是個好去處。”
“咱們家五口人本來吃的就不夠,這棒梗有了去處,咱家也能省下口糧。”
賈張氏掰著手指頭算著,“這樣咱們娘倆一個月也能掙個七八塊,一個月也能見葷腥了啊。”
秦淮茹瞇著眼睛,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沒想到,這次是因禍得福啊。”
“哈哈”
賈張氏也笑起來,“可不是嘛,誰能想到,還有這么好的去處,你說這院里人要是知道了,不得后悔死?哈哈!!!”
賈張氏笑得樂不可支,秦淮茹卻是看看左右,發現沒人后才小聲說道,“這事可不能讓院里人知道,就他們那些眼紅的病,肯定見不得咱們家好。”
“對對,要平靜,不能讓那些混蛋看出來。”
賈張氏連忙收斂神情,婆媳倆對視一眼,隨即往四合院走去。
“淮茹,你說勞改都這樣嗎?”
突然賈張氏開口詢問,她打心眼里想著進去啊。
“媽,您還是別想了,您看看一大爺,看看傻柱許大茂,哪個跟棒梗一樣?”
“那是對小孩子的,你啊”
賈張氏聽了趕緊閉上嘴,這挑大糞可不是好活。
她干過!
兩人快步走回四合院,還沒進門就聽到胡同口里傳來隆隆聲,兩人回頭看去。
只見一輛吉普車緩緩開進來,速度不快,幸好胡同有八米多寬,跑個小吉普不在話下。
車子靠近,婆媳倆怔怔的站在門口,因為她們透過玻璃清楚的看到,車子里面的竟然是楊小濤。
秦淮茹只覺得心理一萬個難受,那開車的人為什么是楊小濤?
賈張氏吊著三角眼,努力睜大好確認自己看錯了,那人不是楊小濤。
前院的閻阜貴正忙活著收拾院子,打過了元旦,家里就一直張羅著,新的一年,有些破落的家伙事該修補了修補,實在沒法用的就去淘換個舊的。
聽到院子外傳來汽車的聲音,閻阜貴趕緊跑出來看看情況。
畢竟這年頭開車的都是大官,就連街道辦的王主任都沒有呢。
跑到門口就看到車子停在一旁的石獅子邊上,然后就看到楊小濤從駕駛位上下來,從后座上拿了背包然后鎖門,向著四合院大門走來。
閻阜貴愣在當場。
楊小濤,開車回來的?
這車停在這,那不是說,這車就是他的了?
閻阜貴揉著后腦跟,覺得自己腦子跟不上楊小濤前進的腳步了。
不過對方是副廠長,按理說開車也沒啥,只是這年紀輕輕的就到了這一步,真是,羨煞老夫啊。
門口,楊小濤看著閻阜貴跑出來,還有站在門口的賈張氏賈秦氏,也不說話,拎著背包往中院走去。
這時,胡同外陸續有人回來,不知道的看到吉普車紛紛上前看著,打聽著哪來的。
知道的,軋鋼廠的工人則是一臉驕傲的說這是他們院楊小濤,楊廠長的,惹來周圍大院的一陣羨慕。
四合院里出了楊小濤這么個能人,附近的鄰居都是與有榮焉。
一些放學的孩子更是圍繞吉普車來回亂跑,好不開心。
賈張氏和秦淮茹剛才興起的小激動被楊小濤開來的吉普車徹底泯滅,現在多看一眼吉普車都覺得心塞。
賈張氏也不敢想壞主意,這車要是在這里出了事,那可是軋鋼廠的財產,是國家的財產,若是被查出來,那絕對是挑大糞。
二人來了個眼不見為凈,直接回到中院,接了小當槐花回家。
楊小濤回到家里,冉秋葉聽說吉普車的事,除了高興還有些擔心。
“放心,我知道分寸,反正每個月耗油有賬,不超定量就沒事。”
楊小濤寬慰著,另一旁的冉紅兵和冉心蕊聽說姐夫開著吉普車回來的,都要讓楊小濤拉著出去兜風,當然這一提議引來了冉秋葉的無情鎮壓。
這時候兜風,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倆小沒辦法,只好跑出去,幫著姐夫看車。
“對了,媳婦,有個東西你幫我弄一下。”
楊小濤從背包里拿出安全帶。
原先的繩子不合適。
“這是我做的安全帶,只要安裝在車上,就能保護人員安全,在撞擊的時候.”
楊小濤解釋一番,隨后拿起繩子演示一邊。
冉秋葉看著慢慢拉沒事,但用力拉就會卡住的安全帶,頓時明白怎么回事。
“要怎么做?”
“這帶子要結實些,還不能太窄,容易勒壞身體,所以最好是寬一點的帶子,可以加大受力面積,減少勒壓。”
楊小濤比劃兩下,冉秋葉就明白怎么回事,走到里屋找了一些碎布條,然后打開縫紉機開始跑起來。
為了增加強度,冉秋葉還多跑了幾圈,雖然比起后世的差了不少,但在這針頭線腦的年代,制作這么一根布條也是奢侈。
城郊軋鋼廠一分廠。
下班后,周圍空曠無人,枯黃的野草跟大地一個顏色。
“哎呦,傻柱你個混蛋,再不起開,老子跟你沒完。”
許大茂躺在地上,渾身無力,腦袋上被一個巴掌摁住,肚子更是被人坐住,動彈不得。
即便身體不能動彈,但嘴巴依舊囂張不服輸。
“嘿,傻茂,你不是厲害嗎?”
“不服氣是吧,還跟我沒完,就你這慫樣,也敢說這話?”
傻柱不屑的說著,神情得意。
雖然是在這里勞改,但情況跟在軋鋼廠還不一樣。
這里負責管理的廠子根本懶得管他們,所以三天篩網兩天打漁的,也沒人指責。
日子比起在軋鋼廠舒服多了。
況且這分廠靠近鄉村,附近的農民直接就來掏糞,哪用得著他們。
所以除了工作、生活的環境變得糟糕,這腌臜的事情都還行。
不過,每次看到許大茂在他跟前晃悠,嘴里不時來上兩句嘲諷他。
什么家里有媳婦啊,有孩子了,將來怎么怎么地,聽著就讓他窩火。
不就是個媳婦嘛,老子又不是沒嘗過。
至于孩子,那純粹就是糊弄人的,也就許大茂自己傻,自己身體啥情況都不清楚,還想著要孩子?
簡直就是做夢。
“傻柱,你別猖狂。”
許大茂被傻柱這么一說,心里更是來氣,他慫怎么了,那是戰略性撤退,不吃虧。
可慫不代表不敢說話,何況,他許大茂右后了,這就是底氣。
“我告訴你,現在對爺好一點,將來我兒子長大了,還能對你客氣些,不然”
不等許大茂說完,傻柱就氣的掄起胳膊來了一巴掌。
一瞬間,許大茂屈辱的哎呦起來。
“就你,還想有兒子?你也配有兒子?”
傻柱心氣不順,連續打了幾下,許大茂叫的更慘了。
“就廢物一個,傻愣愣的被騙了都不知道。蠢貨,廢物,狗屁玩意。”
傻柱一拳一拳的砸著,許大茂護住臉,腦袋里一片漿糊。
啥意思?被騙了?
傻柱是啥意思?
“傻柱,你個狗日的,把話說清楚。老子怎么就被騙了?”
許大茂猛地抬手擋住傻柱拳頭,一雙眼睛憤怒盯著傻柱。
傻柱被許大茂的反擊一愣,隨即尋思過來,有些事不能說。
說了,魚死網破啊。
拳頭落在許大茂臉頰上。
“老子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就你這孫子,壞事做盡的小人,也配有孩子?我呸!”
“還生兒子,你他娘的就是生出來,也是沒屁眼的玩意!”
傻柱恨恨說著,而后起身就走。
他怕再忍不住,說漏了嘴。
許大茂揉著臉頰,慢慢起身看著傻柱。
“你他娘的就是嫉妒,對,肯定是嫉妒。”
“老子就是有兒子了,等著吧,你他娘的就是個絕戶,死絕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