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給她找個事,省得來煩我!”
楊小濤想著,卻不知于海棠和他的事已經傳開。
后廚,傻柱打完飯回來就氣鼓鼓的。
“狗日的楊小濤,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不噎死你!”
坐在椅子上,傻柱灌一口水,還覺得不出氣。
這時候,徒弟馬華跑進來,見師傅這個樣子,只是小聲說道。
“師傅,那楊小濤…”
“什么?”
傻柱蹭的站起來,“娘的,這家伙,這家伙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就知道這家伙心里黑著呢。”
傻柱氣的渾身顫抖,實在是看不慣楊小濤這么遭女人歡迎。
以前秦淮茹和婁曉娥就算了,現在這家伙找了個老師,在軋鋼廠還敢勾搭小姑娘,就是傻茂也沒他壞啊!
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上去給一頓老拳了!
此時,馬華聽了卻是心里發苦,自己沒說清楚嗎?
馬華吞吐,想要開口解釋一番,卻發現傻柱已經火急火燎的跑出去。
“師傅,師傅。你干啥去?”
“干啥去?我去找那女的,揭開楊小濤的丑惡面孔!”
傻柱說完,就跑了出去。
不過,剛出后廚,傻柱就停下腳步。
心里思討著,抓人抓臟,捉奸捉雙。
楊小濤敢做出這種事,不正好給他機會嗎?
到時候,自己抓了楊小濤,出口惡氣。
傻柱想著,便也沒了心思,就在軋鋼廠里走走。
果然,廠子里不少人都在說楊小濤和于海棠的事。
傻柱聽了果然如此,嘴上有些發酸,憑什么楊小濤這壞種能腳踏兩只船?
心里更加篤定,一定抓住兩人,壞了楊小濤的好事。
傻柱回到后廚,等待機會。
另一邊,于海棠伏案寫作,整理稿子準備上報。
門口,許大茂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于海棠。
自從下鄉回來就聽說科里來了個漂亮姑娘,一直沒有見到,今個可算是見著了。
只一眼,許大茂就挪不開眼睛了。
三兩步走到跟前,坐在旁邊。
于海棠感覺有人坐下,連忙抬頭。
“你好,伱是新來的于海棠同志吧。”
“我是許大茂,咱們廠里的放映員。”
許大茂率先開口介紹自己,于海棠一聽是放映員立馬露出笑容。
這年頭,身為八大員之一,放映員的吃香她怎會不知道?
“你好,許大茂同志,我是于海棠,新來的播音員。”
“你好你好!”
“哎呀,早就聽說老鄭退休后,會來個優秀的播音員,沒想到~”
“沒想到竟然想象的更優秀啊!”
許大茂嘴巴抹蜜,最是會說。
于海棠聽了心花亂顫。
“這是,忙著呢?”
“嗯,上面要求的,新稿子,正在琢磨。”
“我幫你看看!這廣播稿可是要精練,先前老鄭在的時候沒少讓我幫忙。”
“嗯?楊小濤…”
許大茂接過來只看了個開頭,就再也看不下去。
“嗯,就是最年輕的八級鉗工楊小濤,你給我說說他的事吧!”
于海棠一臉渴望,許大茂胡子抖了兩下。卻是呵呵兩聲,“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放映機得保養,你先忙,先忙。”
說著轉身就跑。
“娘的,怎么哪都有這家伙!晦氣!”
萬花叢中過,他哪還看不出于海棠的心思,正因如此心里才更難受。
“不過,這件事也有的搞啊。”
摩挲著小胡子,許大茂心里頭泛著壞水。
許大茂在軋鋼廠里又轉了一會,這個抽根煙,那個聊會天,就知道楊小濤和于海棠的事。
心理盤算著,如何給楊小濤添堵。
當然,能打壓楊小濤最好,只是這事有點難。
先不說楊小濤現在是八級工,全廠都‘供著’,就是被識破的后果,他也有些吃不住。
上次,可是赤裸裸的綁在外面啊。
丟人呢。
所以,這事需要從長計議。
只能吹吹風,不能點火。
至于點火的人,許大茂相信總會有的。
這點,他對四合院的人,有信心。
“呸,下賤貨色。”
“就楊小濤那混蛋,還臭趕著往上靠。”
“這女人啊,就是膚淺!”
倉庫角落里,許大茂提上褲子,嘴里罵罵咧咧的。
旁邊一個肥胖的女人扭著屁股站起來,臉上露出嫌棄的模樣。
這家伙的本事連地下的死鬼都不如,要不是看在錢票的份上,她才懶得過來呢。
此時,聽到許大茂這樣說,也白了一眼。
“人家楊小濤可是八級鉗工,一個月九十九呢,要不是沒機會,老娘都想去試試。”
“肯定比你給的多。”
女人穿好衣服,看著許大茂那塊頭,心里加了一句。
“也肯定比你強。”
“啊呸。”
許大茂聽了立馬不屑,“就他?他有這能耐?不是老子看不起他,那就是個無情很辣的主。”
“你看看,我們院里的秦淮茹,這家伙可是往死里整啊。那多可憐的女人啊,唉!”
許大茂想起秦淮茹來,又是一陣唏噓。
心底里的花花腸子女人哪能不知道?
“沒良心的,你是看上人家了吧!”
“哈哈…”
許大茂笑笑,走過來攔住女人,伸手又摸了一把。
“不過,這事還真的這么著,到時候…”
許大茂在女人耳邊說了兩句,最后扯著小胡子笑起來。
“你啊,這不知道吃了什么土,一肚子都是壞水!”
“哪能是壞水?這叫見義勇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有,你可把嘴嚴實了,別扯到身上。”
“放心,咱倆的事誰知道?不過,這事得加錢!”
“十塊錢!不能再多了!”
“好,成交!”
一樁交易達成,兩人陸續離開。
隨后的幾天,楊小濤照常上班,下班就回家鼓搗大衣櫥子,晚上看會書就睡覺。
就等著周五下班,回楊家莊看看。
算算時間,玉米也長的差不多了,到時候請假回去把種子的事情搞定。
院子里,最后一茬玉米也被楊小濤收起來,空間里的種子也有三四百斤。
楊小濤估摸著在院子里種點蔬菜水果,以后,不是一個人住了,有些東西還是要找個借口的。
就在楊小濤正常生活的時候,軋鋼廠里突然傳出楊小濤腳踏兩只船,生活存在嚴重的作風問題。
這事傳的邪乎,楊小濤和車間的工友解釋過,卻止不住這八卦的風潮。
很快就有領導找來楊小濤。
而且,出乎預料的是,這人竟然是李懷德。
楊小濤被人叫到辦公室,本來這事應該是保衛科管,只是楊小濤現在的身份地位不同,八級鉗工不是保衛科隨便拿捏的。
至于李懷德來管這事也說的過去。
楊小濤來到辦公室,敲門進去。
辦公室里,李懷德正臉坐在椅子上,額頭上油光發亮,已經有了地中海的苗頭。
“李廠長。您找我?”
該給的面子要給,何況對方不是個好人,背后還有大靠山呢?
聽到楊小濤沒有加個副字,李懷德帶上點笑容,“楊工,坐!”
伸手指著前面的椅子,楊小濤點頭安然坐下。
李懷德打量面前的年輕人,用驚才絕艷來形容不為過。
如此年輕就是八級鉗工,前途如何,他不好說。
但就現在來看,這人已經做到了工人的頂頭。
哪怕是他,也不敢拿官架子。
“最近廠區里有些傳言,這次找你來就是問問。”
“你有什么想法?”
李懷德不急不徐的說著,心里想著如何折服楊小濤。
對于廠子里的事他也調查過,楊小濤有對象,廠里的于海棠也有那個心,至于兩人具體什么關系,就需要他們自己來說。
內心里,李懷德對這種隱晦的地下戀情并不抵觸,甚至覺得,本事越大,能力越強的人就應該如此。
就像他,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人生愜意,就應如此。
這也是一種本事。
所以,他才會和許大茂一拍即合。
所以,他才覺得楊小濤也是這種人。
兩人之間,應該是一類人。
楊小濤卻是眼神一正,整個人挺直腰板,朗聲道,“李廠長,這正是我想要說的。”
“廠子里,最近流傳各種傳言,我先表明立場。”
“我楊小濤有對象了,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和廠中的女同志都是純潔的工人友誼,并不存在任何非分之想。”
“現在傳言已經影響到我的工作,甚至嚴重影響正常的生產。”
“所以,我希望廠領導、保衛科能夠找出真兇,還我公道!”
楊小濤說完,李懷德盯著他看了又看。
心里想著,難道真的看錯了?
當下準備公事公辦。
“你說的,我們會考慮的!”
“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像于海棠同志做出道歉,畢竟這件事也對她產生了困擾。一個女孩子家的,不能污了清白。”
楊小濤皺眉,這件事給于海棠道歉?
還污了清白?
真要道歉了,那不坐實了他的事?
誰的青白不是青白?
甚至,這事就是于海棠搞得鬼呢!
“李副廠長,我想您沒聽明白。”
“我從來沒有跟于海棠同志交往,也不曾有任何關系。”
“我們之間,除了是同志,沒有其他事情!”
楊小濤聲音堅定,比之先前更加嚴肅。
李懷德瞇起眼睛,聽楊小濤稱呼他為李副廠長,心里就升起火來。
“怎么?事情還沒調查,你就急著撇清關系?”
“你考慮過女孩子家的感受嗎?”
“楊小濤,你知道自己跟誰說話嗎?”
李懷德聲音加大,領導的架子端起來,很是嚇唬人。
楊小濤卻是呵的一聲站起來。
“李懷德,你算什么東西?”
“給你面子,你是領導。不給你面子,老子現在就把你拎出去,到工人大會面前說道說道。”
“真當老子怕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