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許家。
臨近過年,許母拿回來不少東西,今個許大茂也舍得花錢,家里置辦了不少吃食,讓秦京茹看著就覺得餓。
“媳婦,想吃什么?”
許大茂親切的問候著秦京茹,想要吃什么。
一旁許母也笑著做飯,許家第三代來了,全家上下都是寶貴著,要不是電影院要值班,許父今晚上也會過來。
秦京茹面色紅潤,這些天著實享受到了公主般的伺候,比起中院的冉秋葉也不差。
而她不知道的事,許大茂為了自己的孩子活潑健康,就是參考了楊家的情況。
楊小濤給孩子準備什么,他就去準備,有好的,絕不用差的。
楊小濤為媳婦買什么,他也要買什么,錢不夠,少買點。
楊小濤領著媳婦出門散步,他以后也要跑步。
楊小濤給兒子做了小車子,他讓老爹在村里找木匠同樣做了一個。
今后,院子里的小孩有的,他兒子也要有。
總之,一切向楊小濤‘學習’,一切向楊家看齊。
所以,這些天許大茂也變得異常勤奮,為了給人放電影,哪怕是抹黑走路,來回奔波也不言累。
許父知道這事后,也是欣慰,還將自己的二手自行車給了許大茂,讓他掙錢的動力更足。
“京茹,你說咱兒子叫啥名字?”
許大茂欣喜著,雖然還早但還是忍不住的期盼著。
“這個,你是父親,你說了算。”
許大茂聽了更是得意,這就是做爹的好處。
老子給兒子起名,以后也有打兒子的理由。
名字都是我起的,揍你天經地義。
“那就叫,許峰,不,還是叫許多魚,多余?不好,那叫.”
許大茂開始糾結起來。
隔壁,二大媽坐在椅子上,不斷趕著二和面餃子皮。
去年,她做的還是白面餃子皮,結果劉海中走后,家里境況直線下降。
“也不知道你爹過得怎么樣。”
二大媽說了一句,一旁正扒著花生的劉光天腦袋一撇,“還能咋樣?干活唄。”
“你啊,就別想他了。反正就五年,過了年就能回來,就是不知道回來能干啥。”
劉光天把花生扔進嘴里嘎嘣咬碎,劉光福聽了點頭,“哥說的對,他就是回來也沒個好。”
“得罪了軋鋼廠的領導,回來也是個閑人。”
倆兒子你一言我一語的,二大媽聽了心理難受,但說的都是事實,她也沒說的,只是低頭將眼中的淚水忍住。
眼下,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這兩個兒子了。
至于老大,就當是沒生過吧。
“來來來,分花生了。”
前院閻阜貴看著桌前一圈人,都看著盆子,頓時樂呵著端起來。
于莉臉上不自在,身旁的閻解成也是如此。
三大媽看了兩人一眼,神情得意。
“你一堆!”
“這是你的。”
閻阜貴用鏟子給眾人分花生,嘴里還仔細數著,一旁閻解放吆喝著,“爹,你可要公平點啊,別分不勻。”
“嘿,小兔崽子,敢質疑你爹?”
“我告訴你啊,這院里要是你爹不公平,就沒有公平的事了。”
“這雙眼睛,就是公平。”
說著給眾人分完花生,三大媽便端上盆子,開始包餃子。
“于莉啊,你看,秦京茹都懷上了,你倆要趕緊的。”
一旁于莉伸腳踢了下閻解成,都怪這個廢物,每次都是不上不下,還沒有個結果。
閻解成尷尬的笑笑,“我們努力,一定努力。”
啪啪啪 院子外響起爆竹聲,楊小濤和楊太爺出門,挑著竹竿,鞭炮聲響起。
屋子里,小端午睡得呼呼的,這個點就是冉紅兵倆下也是被叫起來的。
周圍院子里瞬間暴躁起來,接著便是整個胡同躁動起來,更遠處,四九城上空雷聲陣陣,歡呼聲爆竹聲,聲聲入耳。
“上菜嘍”
“紅燒魚一道。”
楊小濤將魚湯澆在魚身上,濃郁的魚湯散發著香氣,一旁的冉心蕊捧著大盤子,鼻子使勁吸氣。
“紅燒豬肚兩道。”
又是一道硬菜,冉紅兵幾乎趴在上面,用蔥炒出來的豬肚,還加了豆瓣醬、姜還有少許辣椒,帶著一股辛辣的香氣,比起魚肉來更加開胃。
這還沒完,一旁的冉母從廚子里拿出一盤炒花生,還有一盤咸鴨蛋,都是自家腌制的,蛋黃橘紅流油,放在桌上擺著。
楊小濤將魚肉出鍋,另一邊冉秋葉也將餃子盛到盤子里,多余的打到餃子簾里。
一家人坐好,每人面前一盤餃子,中間四個菜,一疊醬油蒜泥,除此之外還有一盆餃子湯。
“太爺,媽,祝您二老身體健康,福如東海。”
飯桌上,楊小濤端著酒杯向兩人敬酒。
“好,好。”
楊太爺笑著喝掉,冉母則是端著酒杯輕輕啜了一口。
“姐夫,祝你事業高升。”
“祝姐夫事事順心。”
冉心蕊和冉紅兵拿著小杯子,里面盛放著的是黃色橘子汁,這是楊小濤去副食品商店發現的,里面竟然有北冰洋汽水,便買了三瓶,倆小早就想喝了,只是被冉母制止。
今晚算是得償所愿。
“好,姐夫也愿你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謝謝姐夫。”
三個小杯子捧在一起,桌子上再次響起笑聲。
“嘗嘗,太爺這豬肚脆,您嘗嘗。”
“這魚湯秋葉你喝點。”
第二天,楊小濤早早起床,等著院里人來拜年。
沒多久,就有院里人過來走動,迎接了一波波客人,小孩子磕頭拜年,楊太爺拿著楊小濤準備好的紅包挨個發著。
等來人差不多了,楊小濤便帶著冉秋葉和倆小出去拜年。
家里楊太爺和冉母坐鎮,街道胡同里走了一圈,楊小濤就帶著冉秋葉去了周母家。從周家出來,楊小濤便帶著冉秋葉回了四合院。
出去一趟,冉秋葉感到有些累,便在家里休息。
隨后楊小濤自己去了王國棟家,坐了會兒又去楊佑寧家走了一圈。
當然,去的時候不空手,兩瓶酒,一盒點心。
走的時候也沒空手,楊佑寧的夫人知道冉秋葉懷孕了,就分了一些橘子給帶回去。
楊小濤也不客氣,這年頭交通不便,大棚更是沒興起,想要吃到這些水果,很不容易。
當然,每個月系統給的時令水果還是有的,只是楊小濤要給個合適的理由,不然沒法解釋。
于是,再回到四合院前,橘子的數量多了一倍,還多了一兜子石榴,山楂和兩個柚子。
一大兜子掛在車把上,當楊小濤回到中院的時候,正好碰到秦京茹跟許母回來,兩人盯著水果兜子看了一路。
回到家里,王主任一家來做客,楊小濤放下東西做飯,好說歹說把人留下,一起吃了頓飯。
這時候楊小濤才發覺,今個院里十分平靜啊,平常礙眼的賈張氏竟然沒出來惡心人。
原來是王主任來了啊。
初二,楊小濤領著楊太爺擺放徐遠山家。
上午楊小濤騎車去了軋鋼廠,順道置辦些禮物,然后開著吉普車拉著太爺帶著禮物走進軍屬大院。
徐遠山沒想到楊小濤會來,更美想到老爹口里的楊幺楊太爺來了,趕緊上前扶著。
屋子里,徐遠山的兒子徐鵬一溜煙跑到屋子里,片刻后,徐老爺子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出來。
楊太爺和徐老爺子見面,并沒有太多的激動,也沒有過多的言語,雙方凝視片刻,而后同時舉起手,敬了一個軍禮。
而后,兩人手緊緊握在一起。
“老哥啊!多年不見,多年不見啊。”
楊太爺點著頭,“這快去見馬克思先生了,就想著,先來見見老兄弟們,好認認人,到時候一起下去組隊,省的找不到組織。”
“哈哈!”
說完兩人大笑起來。
楊小濤和徐遠山跟在兩人身后進去。
兩個老人坐在椅子上,頭靠著頭,說著往昔歲月。
屋子里,徐遠山的愛人聽說楊小濤來后,過來表示感謝。
徐龍的事他們已經知道,楊小濤送的那口鍋也成了邊軍們追捧的存在,現在軋鋼廠每天都有高壓鍋產出,成為戰士們的伙食保障。
“聽說你們軋鋼廠又出新東西了?”
客廳一旁,徐遠山端著茶壺,楊小濤坐在一旁。
至于徐鵬則是坐在下首處,看著自家老父親給同輩的楊小濤宣水,眼中都是羨慕。
他家老爺子,一般人可是瞧不上。
隨即心理想著,好好說兩句話,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
“嘿,說這事還真有意思。”
楊小濤喝了一點,隨即笑著將機械液壓輔助系統的事說了,然后還把幫助泉城汽車廠搞慌了北邊解放汽車廠的事一道說了。
“上次老楊說了,滬上的人打來電話要圖紙了,結果老楊那一手太極打的,說了半小時,愣是沒說到點子上。”
一旁徐遠山聽在心理暗暗點頭,楊祐寧的本事他清楚,真要滑溜起來,也就劉懷民能拿捏的住。
至于國內機械制造行業這幾年的情況非常清楚,按照他的話來說,那些人,老了。
人老了思想就趨于保守,趨于安穩,沒了年輕時的那股子沖勁、干勁。
看了眼楊小濤,若是軋鋼廠沒有楊小濤,或許也會跟這些工廠一樣吧。
幸好軋鋼廠有他,如此年輕,還能拼。
可轉念又想到自己所在的化工廠,心頭漸漸沉重。
一旁的徐鵬只是聽了只言片語,就感覺跟不上兩人談話的速度了,尤其是什么滬上什么解放什么泉城的,說的是卡車嗎?
“徐叔,化工廠怎么樣?”
楊小濤順便問起化工廠的情況,徐遠山搖頭,“一團亂遭。”
“現在傳統的化學工藝運行平穩,國家也算是支持。”
“上次因為高壓鍋生產需要皮帶,石油化工項目也算是開展起來了。但,還是入不敷出,需要國家財政補貼。”
“化工廠這么大的工廠,還要補貼?”
楊小濤有些詫異了,前世那些化工廠,不僅可以提供化工原料,還能生產一些化工制品,每年一個小目標輕輕松松。
哪怕是現在,只要化工廠隨便出點產品就是市場搶手貨啊,怎么還要國家補貼?
“事實上,就是如此。”
徐遠山有些惆悵。
“不是,徐叔,現在你們都干啥?”
“以前干的都干,工業用的各種酸啊、堿啊,還有一些化工產品,做的挺雜的。”
徐遠山揉著眉頭,“就是太雜了,攤子鋪的有點多。”
“那塑料做嗎?”
“做!”
“塑料薄膜呢?”
“這個沒有細分。”
“化肥做嗎?”
“什么肥?”
“氮肥、鉀肥什么的。”
“應該做吧。”
楊小濤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徐遠山都皺眉。
這里面有些項目確實開了,但有些他也不清楚啊。
或許不知道躲在那個化驗室里研究著呢。
但這種研究想要放到社會上,還有段距離呢。
不過,楊小濤能夠問出這些問題就讓他很吃驚了。
莫非,這小子也懂化學?
今晚聽說有雨,工廠安排值班。
阿濤怕明天睡過頭了,正好在這值班,順便用手機戳了一章,湊齊三章就先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