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四合院,楊小濤騎車帶著王主任,沿路走著。
這次街道出了這么檔子事,整個街道辦都緊張起來,配合各方工作。
楊小濤打聽院里的事,順便問問那幾個人會怎么處理。
王主任知道的不多,不過按照這些年的斗爭經驗,這種事一般原則是“抓重點,控外圍,盡量避免擴大化”,只要幾人沒做壞事,批評教育加就地改造,稍微嚴重一點的就是趕去農場。
看押室中,眾人都在等待著。
眼看著中午到了,幾人餓得肚子咕咕叫,卻不見有人來送飯。
昨晚上進來,就一人給了一個窩窩頭,一缸子水,根本不定事。
何況這時候不僅身體受累,精神上也是擔驚受怕。
幾人沒了說話的心思,都在盤算著接下來會怎樣。
婁曉娥坐在地上,神情無助。
上午時候說了擔保人,但說完心里就后悔了。
這不是給人添麻煩嘛。
但這里面,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若是有機會。誰舍得放棄?
心里又有些期盼,楊小濤能夠來帶她脫離苦海。
腳步聲響起,眾人目光齊齊看向門口。
守衛走進來,身后跟著小劉。
兩人看了眼眾人,守衛將一盤窩窩頭放在地上,小劉則是走到婁曉娥跟前。
“婁曉娥,你的擔保人來了,可以走了!”
不等幾人拿窩窩頭,小劉的一句話立馬讓人怔住。
婁曉娥有些不敢相信,抬頭看著守衛。
許大茂反應最快,立馬站起來,“同志,她可以走了,我們呢?”
“我們什么時候離開?”
劉海中跟劉光天也沖過來詢問。
“吵什么吵?”
守衛怒喝一聲,啥時間安靜。
小劉看著眾人,“有人給婁曉娥擔保,所以可以離開。但案件沒有結束前,不準離開,不準逃避,否則。”
“不僅是你,還有你的家人,伱的擔保人,都要接受懲罰。”
最后這話是對婁曉娥說的。
此刻的婁曉娥已經明白,是楊小濤來救她出去了。
眼淚吧嗒的掉下來,“謝謝,謝謝!”
嘴里重復著謝謝,也不知道是謝謝小劉還是楊小濤。
沒理會發呆的幾人,婁曉娥跟著小劉一起往外走。
劉海中回過神,立馬拉住要離開的守衛。
“同志,我要也擔保,我要找人…”
守衛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隨后轉身就要離去。
劉海中急了,連忙跑上去拉著小劉的胳膊問道,“同志,同志您幫幫忙,我們啥都不懂啊。”
“您告訴我,誰能來擔保,誰可以擔保啊。”
小劉被拉著,厲聲喝道,“放手!”
劉海中趕緊放開,一旁的二大媽苦著臉上來詢問,“同志,您行行好,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一家人在這里盼星星盼月亮,就想著出去啊。”
“我們家是誰也不得罪,怎么就糟了這份連累啊”
說著二大媽就坐在地上哭起來,聲音泣血,那是真的后悔了。
小劉見此無奈搖頭,“擔保人必須有一定的地位。不能是家屬。”
“就像這位同志,就是她的上級做擔保,經過審核同意后,才會離開。”
小劉說完,立馬領著婁曉娥離開。
“上級?”
“楊小濤!”
許大茂略一思索立馬想到,看著婁曉娥要出去,里面上來喊著,“曉娥,救我,曉娥,你說說,讓楊小濤把我也擔保,救我出.”
聲音高亢,一旁的傻柱易中海聽了面面相覷。
婁曉娥跟沒聽見似的,低頭走出去。
傻柱更是呸了一聲,“傻茂,楊小濤能拉你才怪呢。”
“他恨不得你是在這里面。”
心里頭,對楊小濤更是厭惡。
明明有能力,竟然只給婁曉娥擔保,純粹的好色之徒。
看著許大茂,又升起一股同情。
就婁曉娥那樣子,肯定早就有牽扯吧。
可憐的傻茂。
一旁許大茂聽了也是一陣茫然。
隨后坐在地上,嗷嚎一嗓子。
“楊小濤,你個不做人的混蛋!!!”
劉海中也頹廢的坐在那,想到車間主任跟他的關心,更沒戲了。
唉!!!
婁曉娥被送出門,然后就就看到楊小濤跟王主任站在一旁等著,心里升起一抹感動,立刻跑了上去。
“王主任,科長!謝謝,謝謝你們!”
眼淚流下來,嘴里的話,激動的自己都聽不清。
楊小濤只是點頭,王主任上去說明厲害,婁曉娥自然懂得,只是聽到這段時間要住在四合院里,眼睛看了眼楊小濤,對方沒有反對后,心里才放下來。
最后王主任安慰兩句,隨后三人一起出了大門。
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一輛吉普車開進來,直接停在院子里。
車門打開,兩名公安下車,然后一個禿頂的老頭被帶下來。
老頭個子不高,身上還帶著泥土,雙頰瘦的凹陷,眼袋大的像個乒乓球,嘴邊留著兩撇胡子,神情中有些茫然,又有些惶恐。
老頭走下車,很快就被帶到審訊室中。
小波看著眼前的人,面色嚴厲。
“姓名!”
“何,何大清。”
另一邊。
楊小濤跟婁曉娥在岔路口跟王主任告別,隨后騎車帶著婁曉娥回了趟婁家。
楊小濤并沒有進去,只是在院外外面等著。
對于婁敬堂,楊小濤并不想有所接觸。
況且他能夠舍棄一切,換來安穩的生活,肯定不希望再牽扯進去。
不進去,對誰都好。
沒一會兒,婁曉娥就走了出來,比起進去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布兜,臉上也多了份笑容。
“科長,我,我謝謝你給我擔保。我…”
背后傳來婁曉娥感激的聲音。
“我給你擔保,是因為我清楚,你是無辜的。”
“你不用多想,跟家里人說清楚,只是住兩天,另外跟院里人也說明白了,省的嚼舌頭,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家。”
楊小濤說著,婁曉娥點頭。
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的,只不過這種擔心是對未來的擔心。
車子回到四合院,婁曉娥跳下車。
看著霍別已久的四合院,婁曉娥心里雜亂著。
好不容易離開,卻沒想到,兜兜轉轉,現在又回來了。
不同的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呆在后院里,不問世事,不聞人間煙火的傻娥子了。
收拾心情,跟在楊小濤后面。
前院的三大媽看到婁曉娥跟楊小濤一起回來,立馬跑到屋子里去跟閻阜貴報告。
閻阜貴跑出來,作為院里唯一的大爺,又在這次行動中立功表現,這在院里的地位那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啊。
“小濤,你們這是?”
閻阜貴扶著眼鏡腿,他可是聽說婁曉娥被逮進去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沒事。”
楊小濤不愿多說,婁曉娥更不是多嘴的人。
兩人不理會閻阜貴,趕著車子就來到中院。
院子里,冉秋葉跟劉玉華說著話,都在等著。
屋子里,飯菜已經在鍋里熱著,就等人回來吃飯。
當楊小濤兩人過了垂花門,來到中間時,冉秋葉已經走出愿意。
“曉娥姐,回來了!”
“妹妹!”
兩人見面如同姐妹,一旁的劉玉華也上去說話。
隨后兩人一人一只手,拉著婁曉娥走進屋子里。
等楊小濤也跟著進屋,院子里再次傳來哄哄的議論聲。
賈張氏再次用布條將腦袋困住,只有這樣,腦袋疼的才會輕點。
至于止疼片,早就吃光了。
現在出不去,買不到,只能干等著。
“淮茹,趕緊吃飯吧,孩子們都餓了。”
賈張氏摸摸肚子,身邊的棒梗瞪著一只眼,看著鍋臺。
現在別說要肉吃了,就是能喝粥喝飽,也是一種奢望。
秦淮茹卻是沒聽到賈張氏的叫喊,只是看著門外。
婁曉娥,回四合院了。
還住在楊小濤家。
什么情況?
秦淮茹蒙在當場。
賈張氏見了,捂著腦袋走過來,順著眼光一看,頓時驚奇。
“這,這,這不是許大茂媳婦嘛?婁曉娥,她怎么來了?還住在楊小濤家里?這是搞啥情況,冉秋葉那缺心眼的也不管管?”
驚呼過后,賈張氏又罵起來。
“該死的楊小濤,肯定是他不干人事,趁著姓冉的不方便,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秦淮茹突然站起來,端著盆子去傻柱屋里,沒一會兒就在院子里洗起來。
院子里,對婁曉娥的到來議論紛紛,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種事,大家伙都豎起耳朵想要聽點風聲。
最后還是劉玉華站出來將事情說了,這才打消眾人的好奇心。
隨后,對楊小濤這種行為院里人,尤其是軋鋼廠的工人表現的更加激動。
顯然,一個肯冒著風險為員工擔保的領導,更得人心。
秦淮茹清楚怎么回事,只是心里發苦。
同是軋鋼廠的員工,怎么她的命就這么苦啊。
心里對楊小濤和冉秋葉的怨恨更甚。
明明有能力幫忙其他人,卻偏偏不待見她,這種無視,讓她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
回到家里后,將事情一說,賈張氏也張大嘴巴,然后是更加猛烈的噴著楊小濤。
看著秦淮茹盆子里傻柱的衣服,賈張氏突然停下嘴,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跑到了傻柱家,再出來時候,手里拿著一塊肉,應該是傻柱做飯剩下的。
眾人心里鄙視著,明明說跟傻柱間沒關系了,現在到好,一個去人家里洗衣服,一個去拿東西。
倆人,真不是東西。
楊家,桌前婁曉娥紅著眼睛,握著冉秋葉的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好的楊小濤都不知道說啥了。
“曉娥姐,你就放心在這里住下,別有心理負擔。”冉秋葉寬慰著婁曉娥,“等這事過去了,就沒事了。”
說完,另一旁的劉玉華也勸著,“對啊,不就是個敵特嘛,咱們院里這么多人,誰敢說沒說上句話?”
“你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就是有事,咱院里還有科長呢,你怕啥?”
正跟周奎喝酒的楊小濤聽了連忙咳嗽,“什么有我,我這個頭也不高啊!”
“還沒奎子高呢。是吧。”
奎子笑著,“是,是!”
劉玉華扭了周奎的胳膊,“你高啥?”
“啊?不,不高!”
周奎還不知道咋滴,不過只要媳婦說的都是對的。
媳婦說不高,那就是不高。
哈哈哈 楊小濤站起來,冉秋葉也捂著嘴笑,這倆人在一塊,從來不缺笑聲。
婁曉娥也跟著笑起來,但眼睛里更多的是羨慕。
看看楊小濤跟冉秋葉,看看劉玉華跟周奎,一對對的,馬上還都要做父母了,可她仍舊孤單影只,仍舊…
看出婁曉娥的傷感,冉秋葉催著吃飯。
“這蒜苔炒肉嘗嘗,可是新鮮的呢…”
幾人吃飯,楊小濤跟周奎喝酒。
午飯吃完,冉秋葉帶著婁曉娥去東屋住下,楊小濤則是繼續看書。
最近學分掙得有點少,為了攢夠八級工程師的兩萬學分,他連兌換欄里的物品都少了。
現在,就差100來分了。
正好這段時間有空,為了八級工程師,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