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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主犯從犯

  許大茂吊兒郎當的走進四合院,順便看了眼傻柱的屋子,嘴巴一撇,心道等著吧。

  后院,傻柱歡快的從聾老太太家跑出來,臉上的愁容少了許多。

  月亮門處,傻柱捂著腦門嘴里吸著冷氣。

  另一邊許大茂坐在地上捂著鼻子,眼淚都被撞出來了,酒瓶子滾到一旁。

  “傻茂,走路不長眼啊。”

  “傻柱,我告訴你,再叫我傻茂,老子跟你沒完。”

  許大茂站起來,一嘴酒氣噴過來。

  “喲,孫子,骨頭硬了敢跟爺這么說話了?”

  傻柱捏著拳頭,想到這混蛋叫來保衛科,攪屎棍一個,心里頭就窩火。

  “就這么說話咋滴?一個中農也好意思.”

  許大茂只覺得雙腿之間遭到重創,臉一下子就白了。

  想起醫生的囑咐,不能再受傷了,否則影響生育。

  “傻柱”

  許大茂的干啞的嗓音拖著憤怒的聲調,眼睛里看傻柱就像是個死人一般。

  傻柱根本不怕,走上前準備在來個左右開弓,讓他見識下中農的威力。

  許大茂哪還敢呲牙,佝著身子夾著腿,跑進后院。

  “傻柱,你等著,老子弄不死你,我他媽跟你姓!”

  傻柱一臉的嘚瑟,“孫子,老子怕你就不是你爺。”

  說著,見許大茂跑回家,從地上撿起酒瓶子。

  “嘿,就當是孝敬爺了。”

  說著,拎著酒瓶子回家,挽起袖子開始做飯,等做好了端著碗又跑向后院。

  楊小濤回到四合院后就一直陪著冉秋葉。

  最近冉秋葉的孕吐時有時無,來的時候是一點也吃不下,楊小濤也沒辦法,只能不時問問餓了沒,餓了就做飯吃,搞的冉秋葉都覺得自己胖了。

  當然,在楊小濤看來,可不就是胖了嘛,這可是親手仗量過的。

  兩人也沒出去,外面冷,就在家里坐著說說話,聽聽收音機,看看書。

  不時有人來做客,家里也是熱鬧。

  如此,一天過去,周一楊小濤來到軋鋼廠上班,將四合院的事情告訴王主任,說起暖氣爐的事,王主任那是十分上心。

  隨后楊小濤就被王主任拉著來到徐遠山的辦公室。

  說起暖氣爐,這可是軋鋼廠邁出的第一步,是狗熊還是英雄就看它了。

  這時候碰到這樣的事,若是影響了暖氣爐的影響,那可就丟臉了。

  徐遠山面色沉寂,沒想到一顆老鼠屎竟然壞了事。

  “保衛科咋說的!”

  徐遠山詢問,楊小濤趕緊說著處理措施。

  一旁的王國棟聽了一千塊錢的賠償,有些頭皮發癢,看看徐遠山,又看看楊小濤,打算等會再說。

  徐遠山聽了,沉默片刻,“看他們情況,這要是給不了,老子開了他們!”

  楊小濤沒多說,心里對這幾個人也沒啥好印象。

  這時,王國棟終于瞅著機會開口,“我們暖氣爐沒問題吧。”

  徐遠山聽了看向楊小濤。

  楊小濤沉思片刻,“要說百分百沒問題,那不現實。”

  “都是手工打的,人和人還不一樣,難免有些差錯。”

  “但只要材料沒問題,就是出點毛病也不是大事。”

  楊小濤說著,徐遠山兩人也點頭,這年代純手工的多,他們這幾天也在商議暖氣爐的事,材料上還是以廢鐵為主,但重要部分已經實用精鐵。

  而且徐遠山也聯系了南邊的皮革廠,會專門生產暖氣爐使用的皮墊,其他部件也都安排妥當。

  這一次,軋鋼廠的動作也給其他廠子帶來了任務,不少人也都盯著。

  楊小濤沉思片刻,終于將心里的計劃說出來。

  “廠長,主任,這暖氣爐不是一次性用品,時間長了難免會出現問題,對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造成威脅,所以我打算建立一支維護檢修保養隊!”

  “維護檢修保養隊?”

  “嗯,簡稱維保隊。”

  王國棟覺得這個詞語有點耳熟,“對了,你在車間里不就搞這一套嘛!”

  徐遠山也想起來,說實在點,這才是楊小濤的正活吧。

  楊小濤點頭,“對,跟那個差不多。不過這個維保隊并不是在車間里,而是去安裝暖氣爐的家里,工廠里干活。”

  隨后,楊小濤將后世上門檢查天然氣的那一套拿出來,跟兩人進行討論。

  “這樣,咱們的人上門負責檢測,維修,不僅能夠保證安全,還能有個好的口碑。打出咱們軋鋼廠的名聲。”

  徐遠山拍著桌子,非常贊同楊小濤的提議。

  王國棟也是笑著,“這樣一支隊伍需要的人不多,也不需要太多的技術含量,我看車間里不少人都能做。這要是給予一定的補助,估計會有人搶著干吧。”

  三人大笑,“對,到時候讓客戶簽名,還要進行評估打分,表現好的可以多給些獎勵,干的多的掙得也多。”

  楊小濤說著,徐遠山和王國棟對視一眼。

  “我就知道,這小子心眼子多!”

  楊小濤就當是夸獎了。

  隨后楊小濤跟王國棟離開辦公室,半路上王國棟問起安裝暖氣爐的事。

  說起來,楊小濤也有些無奈。

  前兩天跟周奎說起過,帶著工具爐子去劉書記家里安裝,卻連門都沒進,就被劉書記愛人推了出來。

  后來還被劉書記找來說教了一頓。

  什么不能搞特殊,更不能有歪門邪路的心思。

  說到這里,王國棟也有些不好意思,這主意可是他出的。

  誰能想到,劉書記是這么個較真的人?

  “那幾位呢?”

  “楊廠長倒是沒說啥,安上了。”

  “徐廠長和陳廠子這邊還沒去呢!”

  “這事你自己那決定就行”,王國棟思索片刻,又拍著楊小濤的肩膀說著,“回去趕緊寫份報告,明天交給我,咱們就這么干!”

  “呃~”

  “您是主任啊,不應該您寫…”

  “好好好,我寫,我寫。”

  楊小濤感覺肩頭不斷加大的力量,連忙改口。

  “嘿,這才對嘛!”

  “年輕人就得多些機會,歷練歷練嘛,不然怎么挑起建設祖國的大梁?”

  楊小濤撇嘴,信你個頭。

  下午回到四合院,楊小濤帶著冉秋葉回冉家吃飯。

  兩人帶著雞和肉,來到冉家又是一番熱鬧。

  傍晚吃完飯,易中海坐在屋里,周圍再次聚滿了人。

  過去一天了,還沒個說法,賈東旭已經坐不住了,這次來找易中海,臉上多了些焦慮。

  易中海也恢復過來,雖然賈東旭瞞著他,不把他當自己人,但就這樣放棄了,他心里更不安。

  起碼,現在還能維持表面的和諧。

  再說了,這么多年的心血,哪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騎虎難下不至于,但絕對是難以割舍啊。

  秦淮茹坐在賈東旭旁邊,不時低頭撫摸著肚子,豐腴的身材搭配上眉目間的哀愁,看的對面傻柱不斷活動雙腿。

  二大爺三大爺坐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什么。閻解成和劉光天也是如此。

  易中海將所有人的表現看在眼里,心里嘆息,知道這事不能按自己的心意來了。

  于是,剛準備發言的他,也熄了出頭的念頭。

  屋子里沉悶著,賈張氏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一大爺,這人都齊了,您說說啊。”

  賈張氏開口,卻是沒人看她。

  這會賈張氏也急了,要是賈東旭被抓了,沒了軋鋼廠的工作,誰掙錢給她吃穿?

  難不成送回鄉下去?

  賈張氏擰巴著臉,“既然你們都不說,那我先說一個。”

  “大家都掙錢了,要我看,就平分,誰都別想賴賬。”

  賈張氏說完,看看四周,屋子里靜悄悄的。

  沒有人贊同,也沒有人反對,根本沒人搭理她,就當她不存在一樣。

  見此,賈張氏氣的只鼓眼睛,坐在一旁生悶氣。

  秦淮茹還想說什么,但看這情況,還是閉嘴的好。

  易中海看了眼眾人,無奈搖頭,這話還得他來說。

  “一天了,明天再一天,后天人家就來要錢了。”

  “給不出錢,保衛科來人帶走。”

  易中海只是說了后果,具體怎樣一概不談。

  賈東旭面色慌張,就是劉海中也變了顏色。

  “是啊,這事,今天得給個說法了。”

  閻阜貴見沒人說話,就開口說道。

  “三大爺,您說說自跟咋想的。”

  傻柱在秦淮茹不斷暗示下,開口詢問。

  閻阜貴也不看他,盯著易中海說道,“老易,這冤有頭,債有主,要賠錢,也講究個主次吧!”

  “就是審判的時候,都有主犯從犯,您說是吧。”

  閻阜貴說完,易中海點頭,賈張氏立馬心叫不好,秦淮茹都坐不住了。

  “三大爺,這話您就說錯了,當初大家伙一起干活掙錢,不都是人人有份嘛!”

  “呵,是人人有份,可人人那份又不一樣吧!”

  閻阜貴說著,“我今個把話說著,我家閻解成就是個幫忙的,就是抓上去也頂多算是從犯,沒啥事就放了。”

  “說句不好聽的,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家就是一毛錢不交,大不了一拍兩散。可有些人,掂量掂量身上的罪責,也得把這錢補上!”

  “我家能夠做到這些,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想咋樣?”

  說到這,看向沉默的賈東旭。

  賈張氏氣的鼓鼓的,她們家可沒勇氣破罐子破摔,這要被抓去,賈東旭妥妥的主謀。

  易中海開口,“老閻,這話言重了。”

  閻阜貴輕咳一聲。

  “我覺得,先確定主要責任人!”

  “大家伙自己說說,這事,該誰負責?”

  閻阜貴說完,劉光天看到老爺子的授意,立馬站起來。

  “這事說起來是賈東旭出面組織的,材料也是他買的,分的錢也最多,所以他是主要責任人,要占一半責任!”

  劉光天說完,賈東旭立馬炸了,一半責任,那就是一半的賠償啊。

  “你少胡說,什么我組織的,我只是叫大家一起掙錢。”

  “誰胡說了,就是你邀請的大家,這會不認了?”

  “我當時說請了嗎?”

  “不是你說的?”

  “滾!”

  “混蛋…”

  劉海中大手一拍,“都住嘴。”

大熊貓文學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