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家方向,那一排大房子,院子里的蔬菜還有從屋子里傳出來的肉香,賈張氏揉了揉臉,準備試試。
在賈張氏想來,冉秋葉好歹也是學校的老師,是個文化人,動手的事應該不至于吧。
再說了,這教育學生的事不是她的工作嗎?
她家棒梗就是學生,學生需要老師幫忙,吃塊肉,老師當然得幫了。
再說了,她一老人拉下臉去求她,那是給她面子啊。
至于以前跟楊小濤冉秋葉的不快,她早就不放心上了。
或者說,需要的時候才會放心上,不需要的時候,為了沾點便宜,委曲求全怎么了?
走了幾步,距離楊家院子老遠就停下,因為再往前走,就是旺財的勢力范圍,賈張氏自然不會冒險。
旺財可沒勢力范圍的概念,楊小濤離開時可是交代了,現在這大耗子要來找麻煩,它能讓她得逞?
低沉的聲音傳來,賈張氏剛要張開的嘴,就覺得心底生出一股恐懼,嚇得魂都快飛出來了。
這熟悉的感覺,這恐怖的眼神,賈張氏身體蹬蹬往后退了幾步,再次遠離。
屋子里,冉秋葉正在吃飯。
或許是懷孕的緣故,食量比平常多了不少,而且心里面和迫切的吃肉,這讓冉秋葉不知所措。
難不成真的是個女孩?
因為這孩子跟懷老大的時候兩種感覺啊。
在冉秋葉心理,雖然說給楊小濤生個閨女,但心底里,還是想生個兒子。
多子多福,養兒防老,開枝散葉。
不過既然緣分到了,都是她跟楊小濤的孩子,一樣親。
家里還真不缺吃的,錢票工業卷,楊小濤留下許多。
家里的肉票夠他每天都吃上肉,加上每個月軋鋼廠的工資,還有街道辦過來的慰問,家里真不缺這點吃的。
只是覺得每天都吃肉,有些招搖,便改成隔三差五吃一次,讓肚子里的小家伙安分點。
今晚上冉秋葉用肉炒了白菜,將小端午安慰好,剛吃了幾口,就聽到外面傳來旺財的吼聲。
從窗戶往外看,正好看到矮胖的身影,不用想就是賈張氏。
這老虔婆平日里就會在家里好吃懶做,嘴巴不干凈,更是因為楊小濤的緣故,兩家早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冉秋葉不想跟這家人有牽連,更懶得跟賈張氏說話。
這時候,賈張氏過來,肯定沒好事。
旺財能夠趕走那是最好不過,若是這老婆子還不識抬舉,她不介意出手,讓她明白,這家里沒了男人,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冉秋葉繼續吃飯。
賈張氏見搞不到肉,就在院子外喊起來,“我可憐的棒梗啊,你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
冉秋葉在屋里聽到賈張氏大言不慚的哭嚎著,頓時被她這蠢樣逗笑了。
“賈張氏,你這臉干脆別要了,刮下來兩層給棒梗吃肉足夠了。”一旁王大山家的聽不下去了,直接對著賈張氏吼起來。
“可不是嗎,我看是她自己想吃肉了,打著孩子的借口,不要老臉了。”
賈張氏氣的哆嗦,伸著指著幾人就罵起來了,“你們這群沒良心的,以前我們賈家好的時候,哪個不是巴結著?”
“現在我家受氣了,一個個都給我們臉色看,你們的良心呢?”
“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上來看看吧,這群沒良心的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賈張氏盯著全院的目光憤怒吼著,“你們等著”
“賈張氏!”
聲音突然從屋子里響起,冉秋葉聽到王大山家的開口了,不出來不是那么回事。
慢慢走出門,“說話注意點,你還敢胡咧咧,搞封建那一套?”
走到院子前,身旁王大山的,劉家小媳婦一群人都聚過來,劉家小媳婦更是叉腰,“對,再敢胡咧咧,就把她們趕出去。”
賈張氏看著眾人,心氣突然矮了半截。
尤其是老封建那一套,自己說禿嚕了嘴,怎么忘了這一茬?
可輸人不輸陣,“哼,你們這么沒良心,就等著遭報應吧。”
撂下句狠話,賈張氏就拉著不愿走的棒梗往家里跑,跟這些人對罵很可能演變成武斗,吃虧的還是她。
只是,還不等她跑到院子里,垂花門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劉海中跑過來,臉色焦急,身后還跟著閻阜貴。
閻阜貴今天下班早,準備回來拿魚竿去釣魚,卻在前院碰到跑回來的劉海中。
劉海中聽說十車間的事,還特意跑去看了眼,雖然易中海等人已經被送往醫院,但知道的人多,稍一打聽就知道個大概。
得知情況后,劉海中隱約察覺到了機會,一個在四合院里‘崛起’的機會。
“老劉,你這是咋了?”
劉海中看著閻阜貴,立馬上前焦急喊著,“出事了,出大事了。”
閻阜貴被劉海中一嗓子嚎的手一哆嗦,差點把魚竿扔地上。
“不,不是,老劉,啥事你說啊。”
劉海中卻是不多說,“趕緊去中院,秦淮茹和老易出事了。”
“搞不好要出人命啊。”
說完就往中院跑去,閻阜貴想起自己還是院里的大爺,皺眉把魚竿放在一旁,跟著跑進去。
中院里,賈張氏正拉著不情愿的棒梗往屋子里走,沒能要到肉還被人懟了,威脅一番,心理自是不甘。
但也只能嘴上罵兩句。
“遭瘟的小畜生,早晚要遭報應。”
“一個個沒良心的”
賈張氏碎碎念著,往屋子里走去。
“賈張氏!”
突然聲音響起,嚇得賈張氏一哆嗦。
然后就看到劉海中跟閻阜貴跑過來,兩人這副模樣,賈張氏還以為是要把她趕出去呢。
二話不說,拉著棒梗就跑到屋子里。
門被關上,屋外劉海中一臉茫然。
啥情況?
這是不管秦淮茹死活了?
不過轉念一想,還真有可能,這沒腦子的老婆子為了自己,啥事都能干出來。
身后閻阜貴也被賈張氏搞蒙了,這中院又發生啥事了?
看著一旁冉秋葉一群人說說笑笑,不像是有事的人啊。
不過他比劉海中心思多,猜測賈張氏應該是被眾人針對,吃虧了。
看了眼冉秋葉,這楊家,雖然不是院里的大爺,但大部分人都圍繞在周圍,比起他這大爺更是有實無名。
“賈張氏,趕緊開門,別裝死。”
劉海中喊著,屋子里賈張氏靠著門板,心撲通撲通跳著,就是不出去。
“趕緊的,秦淮茹出事了,出事了。你趕緊的吧。”
門拉開,賈張氏跳出來。
“啥?啥事?秦淮茹咋了?”
“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是不是做對不起我家的事了,老娘我饒不了她。”
賈張氏還以為是做見不得人的事被人抓了,這才急吼吼的跳出來。
劉海中氣的臉上橫肉顫抖,這他媽什么人啊,要不是為了自己大院的‘仕途’,他都想轉身不管了。
沉下心,看著賈張氏,“秦淮茹在車間了被炸傷了,現在正在醫院。”
“廠子里通知家屬,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劉海中不想多費口舌,趕緊說完趕緊走,這老婆子愛干嘛干嘛。
只是這話說出,整個中院一片沉默。
“啥?”
賈張氏拖著嘶啞的長調,打破沉默。
劉海中卻是懶得理她,還有一戶人等著通知呢。
來到易中海家,一大媽聽到院里的動靜,正準備出門看看,就見劉海中快步走過來,“老嬸子,趕緊去醫院看看,老易被炸傷了,看樣子很嚴重。”
劉海中直截了當,一大媽眼神一怔,嘴巴張著卻說不出話,一口氣沒上來就往一旁摔倒。
“老嬸子.”
“一大媽”
閻阜貴跟劉海中趕緊上前,又招呼院里人過來幫忙。
三大媽領著一群人,二大媽也得到消息過來,眾人忙活著。
很快,一大媽醒來,神情驚恐,臉色蠟黃,“我家老頭子,咋回事?”
“一大媽,先別傷心,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閻阜貴催促著,一大媽回過神,“對,對,去醫院。”
說著就往外走,“一大媽,拿錢,拿錢去。”
閻阜貴又喊了一句,一大媽趕緊跑回家里,過了會兒,手里攥著一個手帕,快步往外走。
“淮茹啊!”
背后突然傳來賈張氏悲慘的叫聲,接著聲音突然斷掉。
接著便是噗通一聲,眾人看著賈張氏趴在地上。
或許是演技太差,趴下的時候,還活動下身體,讓自己趴的舒服點。
沒人上前管她。
眾人鄙視著,準是聽說拿錢給嚇得。
閻阜貴也懶得離著傻貨,讓她去了醫院還指不定鬧出什么笑話呢。
“老劉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這時候,作為大院的大爺,他必須去看看。
這是職責,也是義務。
“好。”
劉海中痛快答應。
閻阜貴跟劉海中一起出去,院里人紛紛出去打聽。
冉秋葉幾人也是好奇,在院子里等著軋鋼廠的人回來。
眾人回家繼續做飯,中院趴在地上的賈張氏這時罵罵咧咧的爬起來,看著周圍鄙視的目光,也不在意,默默回到屋里。
至于去醫院,她又沒錢。
屋子里,棒梗看著賈張氏跑進來,嘴上還抱怨著沒要到肉,肚子好餓。
賈張氏哪有心思管這些,現在還是懵逼著。
“奶奶,媽怎么還不回來?二大爺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當趕緊問著。
要是家里沒有秦淮茹,她這個賠錢貨指不定就被奶奶賣了換錢呢,她雖然小,但也知道家里的情況。
這屋子里的,她們最看重的就是瞎眼哥哥,對她還有小槐花根本不上心。
沒了娘,她們怎么活?
小當的問話讓賈張氏回過神來,卻也沒搭理小當。
床上的小槐花又餓了,正在床上爬著,褲子上還拖著一條黃色的布條。
賈張氏臉一冷,拽起小槐花,啪啪兩下乎在屁股上,嚇得小當不敢再問。
“不省心的賠錢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