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廚,傻柱一早來了,臉上就掛著笑容。
眾人問了,他也沒含糊,直接就將自己與秦淮茹的事給說了。
作為徒弟,馬華立馬送上祝福,并且保證,以后要去家里拜見師娘。
傻柱聽了是倍有面子,心情不錯就打算今天教他兩手。
一旁的劉嵐聽到后,臉上帶著笑容,但心底里,空落落的。
后廚歡聲不斷,宣傳科里也是熱鬧。
最近工廠里大事不斷,需要他們做宣傳的事多了,在不用擔心沒有業績了。
眾人忙碌著。
另一邊,許大茂在于海棠身邊坐著,不斷說著趣事,吸引著于海棠的注意力。
時間一長,在許大茂不懈努力下,于海棠終于有了動搖。
尤其跟對象楊為民又鬧矛盾了,將他跟許大茂一比,覺得面前這個會知人疼人的,比起榆木疙瘩的楊為民好多了。
恰好許大茂邀請于海棠中午出去吃飯,于海棠欣然答應。
中午,四合院。
閻阜貴今天心事重重的,上課都有些失神。
好在下午沒課,這吃了中午飯就跑回來。
屋子里,老兩口正小聲的商量著。
三大媽已經過了初時的驚慌,冷靜的思考問題。
“他爹,你說,咱們這要是幫助政府抓住破壞分子,咱們會不會有獎勵?”
閻阜貴眼睛瞪大,他在學校里糾結的就是這個問題。
按理說,知道敵人存在,于情于理都要上報,將敵人消滅掉。
但這人是聾老太太,就必須思量再思量了。
牽扯的人太多了,直接的就有傻柱,易中海,其他人還不敢說,反正這倆人肯定找他們麻煩。
但不上報吧,好處就沒了啊。
“肯定有獎勵啊。”
閻阜貴推推眼鏡掰著手指頭說道,“遠的不說。既然上面已經開始找了,難保找不到咱們這里。”
三大媽點頭,萬一她不說,可院里別人知道報上去呢?
那就是吃屎也趕不上熱乎的啊。
“那時候,咱們是院里的三大爺,這不僅沒有功勞,還會被牽扯到。估計到時候,這位子就保不住了。”
“啊,那不行,沒了這身份,咱們院里誰還跟咱近乎啊。”
閻阜貴點頭,“相反,咱們若是檢舉揭發,這種事就不會牽扯到咱們身上。”
“反而,坐實了聾老太太的身份,那就是有功的,不僅有錢。更重要的是”
閻阜貴嘴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更重要的是,咱們會被上面關注到,咱們一顆紅心向祖國。”
“這叫政治正確,好事會源源不斷啊。”
閻阜貴想起前些年學校里的一個年輕老師,就因為檢舉破壞分子,得到了上級的賞識。
不僅迅速成為正式老師,還平步青云,現在已經是年級主任了。
工資高,工作輕,還配上了自行車,那簡直就是,一步登天啊。
他要是憑借這次東風,扶搖直上,那今后 閻阜貴露出憧憬的模樣。
三大媽雖然不懂什么是政治正確,卻知道自己老頭謀劃起來,肯定不會吃虧。
“他爹,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閻阜貴低頭,再三沉思,最后下定決心。
“我去街道辦。”
說著就準備起身,三大媽還是問了一句,“老頭子,要不,要不跟一大爺他們說說?”
“不行。”
閻阜貴言辭拒絕,易中海跟聾老太太什么關系,這要是同伙咋辦?
這不是害了他們全家嗎?
“你別瞎搞,這事給我咽在肚子里。”
“還有,我離開后,伱看著點院子,尤其是后院那。”
三大媽點頭。
說完,閻阜貴就趕著車子離開前院。
街道辦門口。
閻阜貴將車子放下,看看左右,進進出出的人忙著手頭工作,等了會兒,沒有熟人,這才鼓氣走進去。
片刻后,來到主任辦公室。
王主任正在核對街道的人員情況,最近上面下發任務,要組織轄區內閑散人員,開始修建地下工事,緊張氛圍下,她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
“主任,四合院的三大爺,閻阜貴來找您,說有重要事匯報。”
王主任抬頭,就看到跟著門衛走進來的閻阜貴。
四合院能有什么事?
再說了,就是有事,也輪不到他這個三大爺啊。
估計又是些雞毛蒜皮的事。
不過,人來了,總得問問。
“閻老師,您有什么事?”
王主任忙的緊,也不客氣直接詢問。
閻阜貴聞言上前,“主任,這次來是有件大事跟您匯報。”
“大事?什么大事?”
“這個,主任,這通知上的照片,我家那口子看到過,就出現在我們大院里。”
說著閻阜貴將疊起來的通知單遞過來,王主任只是看了一眼,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
隨后認真的看著閻阜貴,“閻阜貴,你確定?”
“這個,主任,我們家那口子只是在聾老太太家里看到過一張很像的照片。”
“你說誰?聾老太太?”
“王西芹?”
王主任喊著,閻阜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聾老太太的名字。
王西芹。
這就是街道辦花名冊上登記的名字,至于真假,就不知道了。
“對,就是后院的老太太,那天我家老板去給她送飯”
閻阜貴將事情經過說完,王主任知道情況重大,直接讓閻阜貴跟他前往派出所。
沒一會兒,眾人來到派出所,跟張所長說明情況。
“哎呀,這老婆子,肯定有問題。”
張所長將帽子摔在桌子上,懊悔的說著,“前幾年我特意查過她的底,可查到最后,上面竟然發話,讓停止調查,那時候我還以為是對方‘烈屬’的身份起作用,就沒有再次追查。”
“誰想到,誰想到啊。”
張所長痛惜說著,突然想起什么。
什么人阻止他調查敵特?
可肯定也不是好玩意啊。
只是,這事不是他一個派出所所長能管得。
想到這里,這會兒也冷靜下來,對著王主任兩人說道,“你們稍等,我去匯報情況。”
說完,走到一旁拿起電話。
辦公室里。
余組長正拿著一摞厚厚的審訊筆錄看著。
這些人都是通過飛蛾跟螞蚱兩條線扯出來的,其中大部分是蝴蝶組的外圍成員,也有一些是其他潛伏人員。
這次行動,蝴蝶組在四九城安排的人員大部分被清繳,至于其他人員,兄弟部門也在抓緊圍剿,相信有這些人的供詞、線索,找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經此一役,四九城內的環境將會好起來,他們也算是取得階段性的勝利。
當然,若是沒有那次事故,將會更加完美。
放下筆錄,里面的信息價值早已經被挖掘出來,現在看了也沒啥突破。
“蝴蝶!”
余組長又拿起桌面上的照片,想要通過一塊碎片找到人,何其之難。
放下照片,又抽出一份文件,上面是四九城老年婦女的信息。
雖然看上去不多,但大部分人員的來歷含糊不清,有些人只有一個名字。
經歷過戰火的她們本身就是社會的弱勢群體,想要一個個溯本回原,查清楚,可不是簡單事。
況且,他們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去探查。
“說不定,人早就沒了呢。”
想到國內剛剛統計出來的平均年齡,建國十年后,生活有了改善,也達不到四十歲。
這人若是活著,現在得五、六十了吧。
能活到這嗎?
想到這里,余組長對找出老蝴蝶的心思也沒那么強烈了。
有點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狀態。
砰砰砰 小劉敲門時候已經跑進來。
出院后,小劉就被安排在辦公室工作,帶隊的事暫時由小波主管。
“組長,好消息。”
小劉走進來,余組長抬頭詫異。
“下面街道辦跟派出所的同志,發下重要線索。說有人看到過這張照片。”
余組長立馬站起來,“人在哪?”
“轄區派出所。”
“帶上人,立刻走。”
傻柱中午做完飯就請了半天假,離開軋鋼廠后直奔菜市場,買了豬肉跟雞蛋,拎著就往家里走。
昨晚說了,今晚上要請兩桌,自然不能食言。
況且,這自己的大事可不能馬虎。
以前都是給別人家做酒席,輪到給自己辦了,傻柱覺得渾身都是勁兒,一路上逢人都覺得喜慶。
來到家里,就準備忙活。
“柱子,這么早就回來準備啊。”
賈張氏在院子里看著棒梗小當,懷里還抱著小槐花,看到傻柱拎著一堆東西,立馬笑著臉上去打招呼。
就是連稱呼都變成柱子了,不為別的,就是今后每個月三塊錢,她也得對傻柱好點。
“張大媽啊。”
“這不是給今晚上準備準備嘛。”
傻柱對賈張氏也客氣著,主要是不想讓秦淮茹難做。
“那你可得好好整一桌,咱們兩家成一家了,在這院里可是大事。”
“這淮茹跟了你,可不能受委屈。”
“還有這棒梗,小當幾個,今后都要叫你爸了,有啥好的可得緊著孩子啊.”
賈張氏開始嘮叨著。
這要是往常傻柱早就不耐煩了,但今天聽賈張氏說這些,心里反而很受用。
尤其是說道棒梗小當稱呼的事,心理也是歡喜。
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他媳婦的啊。
將來長到了,就得養自己。
何況,以后自己兒子出來了,這院子里誰還敢欺負他們家?
楊小濤?
就她媳婦,現在還沒生一個呢,還不知道是不是個帶把的。
至于許大茂?
這家伙甭想有兒子。
傻柱樂呵著,賈張氏臉上也帶著笑容,然后就聽一大媽跑過來,氣喘呼呼的,“柱子,快去看看老太太。”
“今早上我去看老太太,結果老太太趴在地上。”
“應該是半夜起來,滑了一跤摔倒了,你快去看看啊。”
傻柱聞言,把東西往門口一放,轉身就跑向后院。
等傻柱進門,聾老太太已經睜開眼睛,只是目光呆滯,看到傻柱也只是點點頭。
昨晚上找遍了屋子也沒有找到照片,聾老太太就感覺黑夜里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將照片搶走了。
不然怎么會找不到?
一瞬間恐懼襲來,身體扛不住,就摔在地上,接著昏迷過去。
幸好現在天氣暖和,地上雖然涼點,但聾老太太傳的多,一晚上倒是沒有嗝屁。
早上被一大媽發現后,就抱到床上,躺倒現在已經好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