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眼睛通紅,傻柱心里有些對不起她。
本來想著,自己跟秦淮茹好好過日子,給她想要的生活。
最后給自己生個兒子,傳宗接代,這輩子就值了。
“淮茹,本來想跟你一塊過日子的,可誰想會是這樣。”
“我…”
“傻柱,你現在說這些有啥用?”
賈張氏打斷傻柱的話,把手指的油水舔掉,語氣不善的說著。
“別嫌我說話難聽。”
“傻柱你這算是有了案底,上面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查了,你要是想對我們家好,就別再說什么過日子,領證之類的話。”
“媽…”
秦淮茹臉色一變就要打斷,一旁的易中海也是如此。
這死老婆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傻柱拳頭握緊,心頭的傷口又被撒了一把鹽。
可賈張氏渾然不覺,依舊數落著,“這有了案底,別的不說,總得為棒梗考慮考慮吧。”
“到時候,別說是棒梗,就是往后三代都受影響,傻柱,你自己說吧。”
這話說出,秦淮茹登時沉默,就連傻柱也松開了手掌。
臉上浮現掙扎神色。
一個有案底的父親,哪怕不是親生的,將來也會“歷經坎坷”,尤其是現在的時代,出身不好本就容易遭人詬病,這樣是再加上犯罪的家人,那幾乎就是難以立足了。
旁邊易中海聽見賈張氏的話,倍感新奇,什么時候這老太婆腦瓜子這么好使了?
而實際上,賈張氏這些都是下午聽院里人說的,當然更難聽的都有,只是她選擇性忽略了。
不過,這種關乎賈家未來的事,還是記在心里的。
桌上沉默著,良久傻柱才開口。
只不過,這次再也不提跟秦淮茹結婚的事。
“房子明天下午就封了。”
“你們看看,有什么用的,就拿回家用。”
“搬不走的…”
說到這里,傻柱語塞,痛哭起來。
房子,那是他的根啊。
這頓飯,一直吃到很晚才散席,傻柱喝點酩酊大醉,易中海早就躺床上打起呼嚕。
就是賈張氏,熬不住了,早就帶著棒梗小當回家。
秦淮茹將槐花喂飽,放回家里,回來幫著一大媽收拾干凈,然后扶著傻柱回了院子。
床上,傻柱朦朧著眼睛,看著秦淮茹打水給他擦臉,接著酒勁,猛地將秦淮茹撲在床上…
楊小濤摟著冉秋葉,撫摸著如同綢緞一般光滑的肌膚,感受著里面生命的跳動,楊小濤突然挺害怕的。
要是孩子出來不聽話怎么辦?
棍子伺候?
可要是個女兒呢?不能打。
那女兒不聽話咋辦?
想想他們這對小夫妻,一個二十三,一個二十一,相比起后世,這年齡還在上大學吧。
可自己就要當父母了,這.
只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當家,生孩子。
一時間,楊小濤對養孩子這事,倍感無力。
“等有空去趟圖書館找本育兒書看看!”
楊小濤心里想著。
懷中冉秋葉享受著丈夫的撫摸,那種感覺,比自己摸起來更舒服。
“你說,秦淮茹還能跟傻柱在一起嗎?”
冉秋葉突然問道,楊小濤的恰好摸到高地上。
“那有什么好說的,跟不跟,傻柱都跑不掉!”
“啊?為什么?傻柱這個樣,她還敢跟著他?今后怎么也要為孩子考慮吧。”
冉秋葉吃驚說著,楊小濤卻是不以為意。
“就是倆人不在一起,也不過是有份無名罷了,秦淮茹能舍棄傻柱這大血包,傻柱舍得秦淮茹這小寡婦?”
楊小濤對傻柱跟秦淮茹的打算一清二楚,甚至易中海的想法也知道個一二。
甚至從小薇那里得知,秦淮茹跟易中海鉆地窖的事,更確認易中海的打算。
可惜,這年代生不出孩子都怪在女人身上,以為是女人的肚子不爭氣,就沒想過男人自己不行?
這再好的地種子爛了,哪也長不出莊稼的。
楊小濤估計,易中海就是那種不行的男人,只是他跟許大茂一樣,自己不愿意承認罷了。
“那傻柱愿意嗎?”
“那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兩人,各取所需罷了!”
楊小濤覺得手心有點濕,精神頭卻是高漲起來,“你覺得傻柱對秦淮茹是愛嗎?”
“我看是欲大于愛,他就是饞秦寡婦的身子。”
冉秋葉冷哼一聲,伸手阻止楊小濤作怪的雙手。
“男人,不都這樣?”
楊小濤沒得反駁,誰讓他現在做的就是男人該做的事呢?
卻繼續說著,“本身長的顯老,其實就是丑,想的還挺美。那些年相親,還丑的不要,矮的不要,就連有個虎牙的都看不上,條件還這么多,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了。”
“人家好女人又不是瞎子,這種人她們能看不上?”
楊小濤嗤之以鼻,突然想到,貌似自己這個媳婦在原劇情里,就是看上傻柱了。
不過那時候應該是被社會逼的,這次有了自己,哪還有傻柱什么事。
自己媳婦怎么會是瞎子呢?
冉秋葉只覺得楊小濤有一瞬間用力了,自己胸口有些漲疼,卻是仔細聽著。
“后來,傻柱的成份被曝光,這下就連媒婆都不敢給他介紹對象了,他能怎么辦?”
“所以,只能找秦淮茹這個寡婦了!”
冉秋葉突然問道,“那秦淮茹呢?他愿意嗎?”
“我估摸著,秦淮茹本身是看不上傻柱的,對傻柱也并不是真愛,只是吧,這人心里野著呢,就想著過上不勞而獲的日子。”
說到這,冉秋葉心里點頭,從秦淮茹這些年表現出來的,確實如此。
“所以說啊,她們倆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誰都不是誰的唯一,卻又是彼此的重要一半!”
“現在,傻柱倒了霉,你看著吧,秦淮茹肯定會另找出路,而且還要吊著傻柱。”
楊小濤說著,冉秋葉突然發覺不對,“秦淮茹敢這樣做,不怕傻柱知道?”
“像傻柱這樣的舔狗,只要還饞秦淮茹的身子,就不會有事。”
“不,不會吧…”
“不信你就看著吧。”
楊小濤說完,冉秋葉突然嬌羞起來,想要活動身體離著遠一點,卻不想高地上的泉水已經涌出,楊小濤先一步沖上來,替孩子嘗嘗啥滋味…
第二天,傻柱醒來,床上一片狼藉,但只有自己。
不過,昨晚上的事,他記得清楚。
放縱過后,傻柱精神好了許多,只是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愁的心疼。
推開門,秦淮茹端著盆子走進來,也不說話,但眼睛通紅。
將傻柱的衣服拿起,準備出去洗衣服。
“淮茹!”
傻柱抱著秦淮茹,感受著對方身體給他帶來的安慰,默默享受。
秦淮茹被傻柱抱著,臉上更多的是無奈。
昨晚過后,趁著傻柱睡著她回了家里。
好在賈張氏吃了止疼片就呼呼的睡了,沒有發現這事。
否則還真不知道怎么收場。
“柱子,放手,外面人看著呢。”
秦淮茹推了下傻柱,卻是沒掙開。
傻柱不管不顧,秦淮茹卻是眼淚掉下來。
這一下,傻柱有些不知所措,“淮茹,你別哭啊,你哭啥?”
“昨晚,我想好了。”
傻柱一臉肯定的說著,“咱倆的事,為了孩子好,我不能連累你們。”
“但你放心,我這心里,一直都有你。”
“只要我傻柱還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
傻柱肯定的保證,換來秦淮茹的感動,眼淚掉落下來,楚楚可憐的樣子,分外惹人憐惜。
“柱子,你,不是的,我愿意,我不怕.”
秦淮茹說的語無倫次,話里的意思,讓傻柱感覺到溫暖。
而這也是秦淮茹想要的。
畢竟,傻柱還是有用處的,三年也很快過去,有個念想總比沒有強吧。
見秦淮茹哭的傷心,傻柱連忙哄著。
“我又不是出不來了,再說了,你去工廠,不就見到了嘛!”
“再說了,不就是挑大糞嘛,咱們革命工人,啥臟活累活干不了?不用替我擔心。”
秦淮茹一個勁的搖頭,心里的苦自己清楚。
什么擔心傻柱,她擔心的是自己以后的日子。
沒了傻柱的接濟,沒了易中海的幫助,就靠她一個月十八塊錢養這么一家子,天天喝稀的也要掰著指頭算算。
“柱子,你放心,我,等你出來!”
傻柱瞬間感動,自己這輩子,有個女人這樣對他,值了!
“秦淮茹!趕緊收拾!”
這時候,賈張氏帶著棒梗走進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立馬喊了一聲。
傻柱連忙放開,迎著賈張氏的白眼,收拾起來。
能帶著去工廠的就帶去,帶出去的就放家里,需要的時候再送。
一些能用的物件都被賈張氏拿回家自己用,至于錢早就被秦淮茹拿在手里,至于糧本也交給了秦淮茹,不過糧本已經取不出糧食。
好在家里東西不多,沒一會兒就被搬的只剩下床。
傻柱幾人搞不動,索性找來易中海,商議著將床賣了,換成錢。
易中海出門找閻阜貴商量去,傻柱說要出去轉轉,這以后胡同里的事再也看不到了。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一臉的不愿意。
“秦淮茹,你啥意思?傻柱這個死樣子,還有啥油水?”
“還摟摟抱抱,當我眼瞎啊。我告訴你,你們的事,成不了。”
賈張氏氣呼呼的說著,秦淮茹臉上沒有多余表情。
真以為她愿意作賤自己?
要不是為了留條后路,要不是現在沒有別的依靠,她才懶得多看一眼。
看著秦淮茹這副樣子,賈張氏更加惱怒。
“你現在想這些,還不如想想以后怎么辦!”
“以后…”
以賈張氏的智商還真沒往這邊想。
只是被秦淮茹這么一提,賈張氏立馬想了下,然后一雙三角眼立馬鼓成了圓眼。
“淮茹,你說,你說這…”
賈張氏磕磕絆絆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秦淮茹卻是點頭,“以后,沒了傻柱和一大爺的接濟,咱們,得省著點了!”
賈張氏張大嘴,心里發慌。
過慣了現在這種日子,要是沒了傻柱的接濟,沒了易中海的棒子面,她們家就是窩窩頭都吃不飽啊!
再想想院子里的其他人,能幫她們才怪呢。
慌張,害怕,盯著秦淮茹。
“淮茹,我們怎么辦?”
秦淮茹則是搖頭,她一個女人,有啥辦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也沒有辦法!”
秦淮茹失落的說著,眼睛撇向窗外,一道挺拔的身影推著自行車往外走去。
若是當初,自己不那么勢力,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