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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秦淮茹早產

  “所以啊,這家伙,才是咱院里最會算計的。”

  閻阜貴說完,然后激動的對周圍家人說道,“現在想明白了?”

  幾人點頭。

  “厲害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閻阜貴一邊感慨著,一邊又有些后怕。

  末了,又對閻解成幾個訓斥起來,“今后,你們幾個給我好好讀書,多讀書,長見識,吃不了虧的。”

  閻解成幾個都愣著看他,怎么好好的說到讀書上了?

  他們家就沒一個讀書的苗子,閻解成也就是初中文化,至于閻解放,現在看來也沒苗頭。

  閻阜貴才卻是平復心情,將一顆花生扔進嘴里,嘎嘣嘣的吃著,然后對家人解釋道。

  “你們說,這院里誰最精明?”

  三大爺和閻解成對視一樣,都摸不著老頭子的用意。

  “那個,爹,這院里不就是您嘛!”

  閻解放心直口快,直接說了出來。

  閻阜貴卻也不生氣,反而有些自豪,“那你知道,為什么爹會算計嗎?”

  閻解放搖頭,這不是天生的嗎?

  只是他不敢說出來,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那是因為,爹有文化啊。”

  “這讀書識字,明禮守法,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碰。”

  “正因如此,爹才能在這院子里算計這個算計那個。”

  閻阜貴頗有些自得。

  閻解成在一旁聽的云里霧里,直接問道,“爹,您有啥話就直說吧,我們聽得都累。”

  閻阜貴撇了他一眼,冷哼說道,“伱啊,我這一身算計本事,你是學不來了。”

  “以后,看你怎么過日子。”

  閻解成低頭,嘴里不屑。

  院里不算計的人多了,過的不也挺好。

  閻阜貴被打斷,也沒心思繼續拿捏,便端坐身體,嚴肅起來。

  家里人見此,也不敢嬉笑,連忙坐板正了。

  “所以說你們啊,今后得多讀書,多學習啊。”

  閻阜貴感慨一句,繼續說道,“這一陣,楊小濤變化最大的是啥?”

  “是看書啊,你們說是不是?”

  幾個孩子都點頭,畢竟楊小濤沒事的時候就在院子里看書,早就是人所共知的了。

  “所以啊,咱們院子里最會算計的,不是你爹我,而是楊小濤啊。”

  閻阜貴說出自己的判斷,家里人都是不信。

  他也知道,不把事情說透了,這些見識短淺的肯定不信。

  “你們覺得,我都能發現舉報信的貓膩,楊小濤會不知道?”

  一句話,屋子里三大媽和閻解成頓時呆若木雞。

  “老頭子,你是說,傻柱被,陰了?”

  “爹,你別嚇我。楊小濤還有這本事?”

  閻阜貴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點頭。

  幾人倒吸一口冷氣。

  閻解放聽不懂家人的話,卻明白一個道理,楊小濤,不能惹。

  夜里,楊小濤吃飽喝足,帶著幾分醉意,躺在床上混混睡去。

  大院里的眾人也是如此,看了一場大戲,吃了一堆瓜,熱鬧過后,紛紛熄了念頭,準備休息。

  天氣轉涼,唯有被窩才是安樂處。

  然而,今晚上注定是個多事之秋。

  賈家,秦淮茹半躺在床上,肚子里咕嚕嚕的。

  白天受了一肚子氣,晚飯就吃了兩個窩頭,小盤子白菜。沒有油水的晚飯,還沒等睡覺,肚子就餓起來。

  此刻,不僅是肚子餓得難受,心里也是憋悶的生疼。

  “破鞋”

  每次響起這個詞,心理就窩火。

  她這么這個風華女子,怎么就成了破鞋了?

  哪里破了?

  心理對楊小濤恨得牙癢癢,可偏偏自己無法辯解,那住在楊家的兩個月怎么解釋,也會有人往歪了想。

  心里想著今后該怎么辦,一旁的賈東旭和賈張氏兩人吃飽喝足后還在叫罵著。

  一會罵許大茂,一會兒又罵傻柱,還連帶著院里的幾個大爺,不給她們主持公道。

  最后又罵起楊小濤來,聲音越來越大。

  “該死的小畜生,怎么就這么狠心,我們賈家都這樣了,還落井下石,該死的,死絕戶。”

  賈張氏嘴里罵著,一會嗓子啞了就喝水,喝完了繼續罵。

  賈東旭在一旁罵累了,有些犯困,瞇著眼睛。

  賈張氏一個人罵覺得沒意思,看到賈東旭這樣,又瞅了瞅秦淮茹,突然畫風一轉。

  “秦淮茹,我問你。”

  秦淮茹正撫摸著肚子,驀然聽到后,連忙抬頭看向賈張氏。

  賈張氏眼睛帶著兇光,一副吃人的模樣。

  “媽,你說。”

  秦淮茹心里突突的,小聲說著。

  一旁的賈東旭靠著墻,聽到話后睜開眼睛,卻是不說話。

  “哼,你給我老實交代。”

  “你和楊小濤,有沒有過!”

  賈張氏也不避諱,直接道出目的。

  秦淮茹一聽這話,頓時感到天雷滾滾,身體都晃了一下。

  想起自己在這賈家的處境,到這時候了,家里人竟然還不相信她,內心的憋屈一瞬間爆發,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下來。

  “媽,東旭,你們怎么這么說?”

  看著秦淮茹哭的嘩啦,梨花帶雨的模樣分外可憐,賈東旭連忙起來,走到秦淮茹跟前,對著賈張氏喊道。

  “媽,你說什么呢,這要是傳出去,讓別人怎么看?”

  “再說了,淮茹嫁進來什么樣,我這做老公的還不知道?”

  賈東旭信誓旦旦的說著,賈張氏狐疑的目光不減。

  不是賈張氏蠢笨,只是今天這事,楊小濤一句“破鞋”讓她難以接受,生怕自己兒子被戴了綠帽子。

  “你確定?”

  秦淮茹聽了,羞愧難當,起身就要往院子里去,不想在這家里。

  賈東旭見此,連忙拉住秦淮茹,這大晚上的出去,萬一傷到了孩子,那也么行。

  “媽,別聽拿著胡咧咧,淮茹還是處子呢,落紅都在巷子里鎖著呢。”

  賈東旭沒辦法,只能將事情說出來,這讓秦淮茹更加難堪。

  好在賈張氏不是外人,尷尬也只是一瞬間。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兒子的確定,賈張氏臉色稍緩,卻又對秦淮茹狠聲說道,“這樣最好。”

  “不過,今后你給我離那小畜生遠點,不準跟他走近!不準跟他說話,更不準和他單獨在一起。”

  賈張氏一直說了幾個不準,秦淮茹聽了卻是心里發苦。

  “現在,就是她想,楊小濤也不會多看一眼。”

  “我知道!”

  秦淮茹說出話,屋子里變得安靜。

  “知道就好。”

  “去,給我打盆水,我先洗腳!”

  賈張氏往床上一趟,這一會兒后背有些發疼。

  秦淮茹聽了,也是無奈,只能看向賈東旭。

  可賈東旭也沒理會她,一個轉身,就往床上躺去。

  “早點回來。”

  秦淮茹聽了,手指攥緊衣角,將心里的悲憤壓下。

  想起出嫁前母親說起的話,大道走成河,媳婦熬成婆。

  自己需要忍,忍住了,以后就是康莊大道。

  起身,端起盆子,往屋外走去。

  或許是身子沉了,又或者是天黑看不清,秦淮茹打開門就要出去的時候,腳下被門檻一檔,來不及反應,秦淮茹只能哎呀一聲,整個身子就往外倒去。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就在身體撲下的時候,秦淮茹身體猛地抖轉,原本正面撲下的身體硬生生的倒過來。

  盆子先落地,接著又是一聲噗通,秦淮茹整個人躺在地上。

  屋子里,賈東旭呆在原地,賈張氏張大嘴不敢相信。

  “啊~~~”

  秦淮茹只覺得身體酸疼,接著就覺得下身濕漉漉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我的孩子~”

  凄慘的聲音響起,賈東旭立馬反應過來,連跑帶爬,急忙竄下來。

  凄慘的聲音猶如石破天驚,將四合院里的平靜打破。

  躺在床上的楊小濤,剛剛入睡,就被這聲音吵醒,還不等他起來,酒精上頭,就讓他躺會床上。

  接著小薇也從門窗上浮現,兩人短暫交流,楊小濤就知道怎么回事。

  “狗屁事真多!”

  轉身,睡覺。

  小薇關緊門窗,將外面的喧鬧隔絕。

  中院里,一群人呼啦啦的聚在賈家門口。

  一大媽披著衣和賈張氏扶著秦淮茹,旁邊一大爺傻柱幾人老遠看著。

  “羊水破了,要生了。”

  “柱子,快去找地排車,趕緊送醫院去。”

  一大媽對著傻柱喊著,旁邊的賈東旭也慌了神,跟著傻柱一塊跑出去。

  很快,傻柱將車子借來,幾個人一起將秦淮茹抬上去,幾個人擁著一起往醫院跑去。

  半夜兩點多,醫院產房外,秦淮茹已經在里面四五個小時了,站在外面,隱約能聽到里面傳來的嘶喊聲。

  傻柱坐在角落里打著哈欠,眼角不時撇向產房。

  賈東旭在門口轉圈,任何動靜都會讓他著急,心里頭就像裝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越走越慢。

  “媽,不會有事吧,怎么這么久了還沒出來。”

  旁邊坐著賈張氏,神情也有些恍惚,聽到兒子的話,連忙開口安慰。

  “別急,女人生孩子都這樣。”

  “第一次都很難,你別急,當初媽生你也是這樣。”

  賈張氏信誓旦旦的說著,其實生賈東旭的時候,她就睡了一覺,孩子就出來了,根本不知道。

  可是現在,在這里的也就她有經驗的,至于旁邊的一大媽,根本就沒來過。

  賈東旭被安撫住,一旁的一大媽又問道,“算日子不對啊,怎么會破羊水了?”

  賈張氏聽了面色一沉,這要是被人知道,她這個婆婆讓孕婦打水洗腳造成的,那還不得被人戳著脊梁骨啊,就是街道那知道了,也少不了一頓教育。

  “誰知道呢!”

  賈張氏頭歪倒一旁,淡淡說著,一大媽也沒仔細詢問,只是替秦淮茹擔心。

  賈東旭聽到老娘這樣說,也不好拆穿,只能在一旁問道,“孩子應該不會有事吧。”

  一大媽聽得多了,只能在一旁安慰著,“老話說了,七活八不活!”

  “淮茹懷了七個月了,應該可以的。”

  賈東旭只當是安慰,仍舊著急忙慌的。

  一大爺站在一邊,聽著一大媽和賈張氏說話,心里有些期待。

  這地方,他是頭一次來。

  在他心里,多么希望里面的人是一大媽啊,可惜,這輩子他是沒有后了。

  “秦淮茹家屬,秦淮茹家屬在哪?”

  突然間,一個護士從里面走出來,喊著話。

  賈東旭立刻上前,“我,我,我去秦淮茹丈夫。”

  護士看了眼,隨后笑道。

  “恭喜恭喜,秦淮茹同志產下一個男孩。母子平安。”

  賈東旭聽了,立馬原地蹦起來。

  “我當爹了,兒子,我有兒子了!”

  (本章完)

大熊貓文學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