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起,整個中院都被震顫起來。
秦京茹心思通透后,也看得開了,管這孩子是誰的,但肯定是自己的,只要是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肯定跟自己親啊。
而且有了這孩子,自己也能在這四九城里呆住了,等回了秦家莊,也能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瞧瞧,她秦京茹今后就是城里人了,有了孩子,今后孩子也是城里人。
得意地出門,正好看到二大媽出門,只是在聽了片刻后,二大媽就回到屋子里去,不去理會。
自從劉海中被帶走后,二大媽一家就在這院里歸于平淡,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在家里做點吃的,看著家。
至于劉光天,上次談的對象因為劉海中這檔子事直接黃了,現在街道里說媒的三姑都不想攬這檔子事,劉光天也知道家里的情況,只能將娶媳婦的事放下,先把工作做好。
現在家里都指望這劉光天的那點工資。
所以劉光天在家里的地位是直線上升,就是曾經同病相憐的劉光福,面對這個二哥也得客氣著,甚至稍有不如意,都會遭到劉光天的批評。
至于老大劉光齊,二大媽不是沒想過去找,那些年他們倆夫妻在老大身上花了老多心思,可現在,老大在哪都不知道。
沒辦法,二大媽只能適應現在的情況。
至于院里的事,現在的二大媽是徹底認清地位,再不多言,哪怕看都不想看。
因為她怕看了會被人家誤會。
秦京茹看了眼二大媽家,嘴巴一翹,心里面對劉海中很是看不起,沒那本事偏偏要充大爺,還不如他家大茂呢,起碼有本事掙到錢。
伸手護住肚子,這次里面可不是空的,是真的有孩子。
出了垂花門,就看到一大媽坐在門檻上,神情哭喪。
就在剛才,她想要那點錢去買點菜,趁著周末去看下易中海,順便給帶點吃的。
老夫老妻的,家里又沒個孩子,只能夫妻倆互相扶持。
可誰知道,剛打開箱子,拿出包錢的手絹,就覺得不對,因為以前手絹都是鼓鼓囊囊的,昨晚上自己看的時候還沒這么癟的。
一大媽嚇了一跳,趕緊打開查看,然后就愣在當場。
原本手絹里有三十多塊錢,這是她日常留下開銷的,至于其他錢,易中海走的時候帶了大半。
或許是害怕放家里丟了,所以易中海帶走的時候,她也沒說啥。
可家里這三十多塊錢,也夠她大半年的開銷了啊。
這么多錢,就剩下幾毛錢了!
錢呢?
被偷了!
神情恍惚間,一大媽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后哭喊出聲,招呼人來幫忙。
中院,楊家。
冉秋葉剛坐下來跟冉母說檢查的情況,身體挺好的,肚子里的孩子也都好,就是一下子懷了兩胎,營養要跟的上,還有平常鍛煉,不能因為身子沉了就懶,越懶身子越沉,等生下孩子后,容易變胖。
冉秋葉說著,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在意的。
尤其是她能感覺出,楊小濤喜歡的就是苗條類型的。
沒看到先前秦淮茹生孩子前,楊小濤還能看兩眼,可現在的秦淮茹,腰粗了,下巴也出來了,哪怕還是依舊渾圓,但楊小濤是連瞅都不想瞅。
當然這也是她跟婁曉娥說悄悄話的時候,聽婁曉娥說的。
雖然對方是自己的丈夫,但她還是想將最美好的一面,留給自己的男人。
冉母開心著,女人能生就是本事。
自己女兒這么出色,又找了個好姑爺,今后她去了,也不用擔心了。
就是剩下的兩個孩子,也能受到照顧。
心滿意足了。
兩人正在說著,就聽到門口響起一道叫聲,聽聲音應該是一大媽的,而且還是在喊進賊了。
母女倆對視一眼,隨即冉母抱著端午,兩人走出門。
院子里很快出來一堆人,因為是正常上班時間,四合院剩下的也都是老婆子婦女小孩,大一點的孩子也都去學校了。
很快眾人就弄清楚怎么回事了。
院里招賊了,而且還是偷了一大媽家,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啊。
一問,這次竟然丟了三十多塊錢,簡直驚駭了眾人。
很快議論聲響起,接著有人目光投向一旁的賈家。
今天太陽不錯,沒風,適合曬太陽。
賈張氏依舊坐在門口,手上拿著針,這次沒有裝模作樣,而是真的忙活。
現在家里沒了進項,只靠秦淮茹那點薪水,想要吃飽都難。
所以賈張氏只能幫襯著掙點,順便存點養老錢。
此時,賈張氏一邊攮著鞋墊子,一邊將腦袋在門框上蹭兩下,這門框在她日復一日的水磨工夫下,竟然有些發亮。
聽到一大媽的喊聲,賈張氏明顯錯愕一下,下意識的就往屋子里走,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家棒梗惹的禍。
可剛起來,就想到,自家大孫子中午吃完飯就出去上學了,根本不可能是棒梗。
于是,賈張氏就安然的坐在那里繼續干活。
至于一大媽的事,她也是愛莫能助啊。
誰讓她不看好的呢?
尤其是丟了三十多塊錢,讓她心理更是難受。
有這么多錢不知道接濟她們家,活該被偷。
甚至還隱隱有種快感。
就在賈張氏瞪著三角眼繼續干活的時候,突然看到院里的人都看過來,那神情不用問都知道怎么回事。
賈張氏心里頭來氣,把鞋墊子往籃子里一扔,蹭的站了起來,“啥意思,都看我干嘛?”
說著走到院子中間,對著眾人瞪起三角眼來。
“賈張氏,看你怎么了?還不讓看啊。”
“就是,我看就是做賊心虛,怕被人看。”
“誰不知道這院里手腳不干凈的,就你們賈家。現在連一大媽的都不放過,真是白眼狼。”
“誰不說呢,還是干親呢。真是瞎了眼了。”
院子里的老婆子早就不怵賈張氏了,這會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賈張氏氣的臉通紅。
“呸呸呸。”
“我呸,伱們一個個的長舌婦,遭報應的家伙,憑什么說是我們家偷的?”
賈張氏理直氣壯的叉腰怒吼,這次她是真的冤枉啊。
“我們家都這樣了,吃不上飯,沒有煤燒,你們還要冤枉我們,是不是讓我們一家都死絕了才甘心?”
“我告訴你們,誰敢冤枉我,咱們就去街道辦論論,到底是那個缺德的,全家都要死球的混蛋偷得。”
“還讓街道辦評評理,看看是誰背后嚼舌頭,詆毀我們家,到時候讓你們賠禮道歉。”
賈張氏絲毫不懼,甚至要求去街道辦報案,這番態度倒是出乎意料。
不少人都被賈張氏的態度鎮住,以前碰到這事,賈家可是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的,像今天這樣硬氣的,真是少見。
難不成,真不是她們家?
眾人狐疑,嘴上卻是毫不退讓。
前院,三大媽正領著閻解曠和閻解娣收拾家里衛生,就聽到外面跑來人呼叫。
閻阜貴不在的時候,她這個大媽就是管事的,遇到事,必須管一管。
三大媽來到院里,就看到賈張氏抬著頭眼神睥睨,神情毫不畏懼。
又看向一旁被人扶著的一大媽,此刻仍舊是萎靡不振。
走到一大媽跟前詢問情況,哪怕不能解決,也要問清楚了,等閻阜貴回來,好有的說。
“一大媽,到底怎么回事啊!”
“三大媽,我今上午去隔壁老嬸子家串門,下午回來想著買點菜,去看看老易。可…”
隨著一大媽說完,三大媽心理雖然驚訝一大媽的家底,但還是按照流程詢問一番,“一大媽,您最后一次是什么時候確認的?”
“昨晚上。”
“那,今天幾點出的門?”
“上午八九點吧。”
“幾點回來的?”
“大概十一點多。”
“回來后家里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三大媽一邊詢問著,一邊觀察著院里人的情況,一大媽搖著頭,心里頭也是沒有注意。
最后三大媽看著院里人,“大家伙都想下,上午有誰去過一大媽家。這件事可不是小事,都幫忙想想。”
“實在是解決不了的話,咱們就等著全院人回來商量個辦法”
三大媽說著,一旁的劉家小媳婦突然開口,“還商量個什么啊,直接報警得了。”
“對啊,這么大的事,報警就是了,讓公安來抓賊,用得著這么麻煩了。”
“對對,到時候,看某些人還敢嘴硬。”
說完又有人看向賈張氏。
“哼,報警就報警,反正不是我們賈家做的。”
賈張氏聲音尖銳,心里是百分百肯定不是棒梗拿的,她們家除了她就只有棒梗有這本事了,而他可是親眼看到棒梗背著書包上學的,肯定不是她們家。
“行。”
“既然大家都說報警,那就報案吧。”
三大媽見了,心理還是哀嘆,今年的狗屁事真多,等閻阜貴回來聽說后,肯定又得罵娘。
白干一年啊。
這大爺當得真沒意思。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現在還有機會,誰要是拿了趕緊還回來,到過會兒鬧到上面去,后悔也就來不及了啊。”
說完,三大媽再次看著周圍人群,見眾人都是搖頭無所謂的樣子,心理一嘆,轉身出了中院,前往派出所報案去。
一大媽被扶著回了家,丟了錢也沒心思去看易中海了,在家里坐著,神情恍惚。
其他人回到家里,冉秋葉跟冉母回到家里,說起丟錢的事,冉秋葉的第一懷疑對象自然是有前科的賈家,這家人可是心術不正呢。
冉母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過問,這邊準備晚飯。
冉秋葉則是去書房看會書,順便給肚子里的倆個上上胎教,這是楊小濤說的,胎教很重要。
傍晚時分,四合院里的人大部分都回來了,中院一大媽家,派出所的張所聽說丟了三十多塊錢,直接帶著人過來探查情況。
陸續回來的人聽說后,都是震驚,而后都將目標放在賈家上。
秦淮茹也聽說這事,回來后第一時間將放學的棒梗叫到屋子里,一陣嚴肅的詢問過后,確定不是棒梗干的,緊張的心稍稍放松。
隨即,秦淮茹便前往一大媽家,詢問情況。
一大媽家,閻阜貴跟在張所身后,前前后后的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