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緊盯著易中海,仿佛看透一切,讓易中海感到莫名的壓力。
“你想讓柱子跟秦淮茹在一起,讓他們一起給你養老,我不反對。”
“但你有沒有替柱子想過?她秦淮茹可是有仨孩子,還有賈張氏,這以后都是柱子養的!”
緊接著,聾老太太說出的話讓易中海心里稍安,起碼沒說出最壞的心思。
“老太太,我承認確實有私心,我們家沒有后人,總得找個熟悉的人幫襯著,但我絕不會害柱子的。”
“秦淮茹這女孩,有心機有手段,但您也看到了,賈東旭那樣不上進,沒本事的男人她都能跟著,不離不棄。”
“就這份情誼在,柱子和她在一起,就不會受委屈。”
“他倆若是在一起,生活和諧,我這當長輩的看著也安心啊!”
易中海說的誠懇,又主動承認了自己的目的,聾老太太也覺得看破易中海的心思,心里覺得這事對傻柱來說,也不算是壞事。
況且,她也知道危險在靠近,自己這一去,傻柱在這院里能夠守望互助的也就易中海了。
秦淮茹這女人,雖然她不喜歡,但不得不承認,這個鄉下來的土妞有自己的小精明,擅長做小,示弱于人,能夠抓住人性的弱點,將自己包裝成弱小的一方,看似矮一頭,卻是什么虧都不吃。
再加上一個胡攪蠻纏的婆婆,賈家雖然沒了男人,但在傻柱跟易中海之間游刃有余,日子比院里不少人都要強。
傻柱有他們兩家照看著,以后也能少些坎坷。
想通之后,聾老太太盯著易中海。
“伱找我,想怎么說?”
易中海沉思片刻,“老太太,您也知道秦淮茹的婆婆不是好說話的。”
“我就想,讓您出面,將這事撮合城了。”
“咱這院里,能夠看住賈張氏的,也就您了。”
“您要是不幫忙,今后傻柱這事成不了。”
易中海看到聾老太太的面容,心理有些拿不定主意。
直到聾老太太看著他,“柱子跟秦淮茹,我不反對。你讓他們倆給你們養老送終,我也不反對,畢竟柱子也是這么對我的。”
“但我走了,房子會留給柱子。你呢?”
易中海連忙保證,“等我們夫妻倆百年后,這房子就留給柱子跟秦淮茹生的孩子。”
聾老太太認真的看著易中海,發現后者根本就不躲閃,知道心理是拿定注意了,便也點頭。
這樣下來,柱子的房子就有三處,將來孩子們也住的開。
“行吧,這件事我同意了,到時候我看誰敢反對。”
聾老太太說著,易中海露出笑容。
“對了,我記得前年,你陪我去找的李書記,還有印象嗎?”
“哦,就是那次幫傻柱辦房子的?”
易中海想了一會,試著詢問。
“對,就是他!”
“我啊,這幾天老是做夢,夢到以前的事,我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以后逢年過節的時候,你帶著柱子去走走。這關系,不走動就生疏了。”
易中海心跳差點停下,這是老太太要把手里的關系交個他啊。
“好,老太太,您放心,以后”
“嗯,還有.”
聾老太太一連說出三個人名,這幾個易中海都聽說過,只是搭不上線,現在看來老太太是放給自己了,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等聾老太太說完,易中海就應了一聲退出房門。
看著易中海離開,聾老太太搖頭嘆氣,“活命的機會給你了,就看你,懂不懂得把握了。”
傻柱剛做出來飯,還沒吃就被易中海叫出來,說明情況后,就搓著手跟在易中海身后來到賈家。
屋子里,燈光下,一家人正在吃飯。
飯桌上還有剩下的糊糊粥,這是棒梗的,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嘴里吆喝著要吃肉喝湯,賈張氏一臉為難,秦淮茹同樣愁眉不展。
秦淮茹聽到敲門聲跟賈張氏對視一眼,隨后起身打開門。
易中海先走進來,傻柱跟在后面。
“一大爺,柱子。”
“淮茹,吃著呢!”
“嗯,就吃完了。”
秦淮茹將兩人迎進來,一旁賈張氏瞪著三角眼,坐在凳子上老神在在。
傻柱看賈張氏這模樣,也不多說,就等著一大爺開口。
易中海干咳兩聲,對著秦淮茹使眼色,隨后看向賈張氏,“棒梗奶奶,今天來,有事跟你商量。”
賈張氏愛答不理,繼續裝聾作啞。
易中海也不在意,傻柱更是看著秦淮茹,頻頻示意。
“這郭嘉有政策,要促進人口增長,鼓勵寡婦再嫁。”
“街道辦也有宣傳,這些你都聽過吧。”
賈張氏聽了,心理清楚,這是給傻柱來說親來著,可你見過說親甩著十根手指頭來的?
“聽過。”
“咋了,一大爺,您這是要個我找個婆家?那可真謝謝您了。”賈張氏呲著牙露出牙縫里的窩窩頭。
易中海跟傻柱一愣。
就是秦淮茹都沒想到,這老婆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我這人啊,就是看重貞潔。”
“俺家老賈為我掏心掏肺,對我也是千好白好,我自然要為老賈守身如玉,這要是改嫁了,那對得起死去的老賈?”
“對得起泉下有知的丈夫嘛。”
賈張氏這話是說給秦淮茹聽,也讓傻柱心理咯噔一下。
只有易中海面色平常,心理嗤笑著。
還為老賈守身如玉,狗屁。
當年老賈離開后,賈東旭還沒認他當師傅,那段時間,賈張氏可是托媒人找過的。
可就她這好吃懶做的性子,張口閉口就是臟話,這樣的人誰敢要?
幾個過來走動的,聽說她這幅樣子,再也沒敢上門。
所以說,她賈張氏什么守身如玉根本就是無奈之舉,因為人家看不上她。
現在拿這事說話,也不知道害臊。
不過這事秦淮茹不知道啊,心里面將賈張氏罵的狗血淋頭。
先前可是說好了,做做樣子,為難為難傻柱就行,要點好處,可不能給她壞了好事。
眼下,賈張氏說這句話,這不是明白著說自己不貞嘛。
這,該死的老婆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大爺,您別說了。”
“我這輩子就守著棒梗過,我誰都不嫁。”
秦淮茹立馬低頭捂著嘴,抬眼看著傻柱,眼淚流出,萬般風情一瞬間化為無助的淚水,轉身走到屋子里。
傻柱張嘴,想要說話,卻被易中海抬斷。
傻柱被易中海攔住,只能將希望放在易中海身上。
當然,若是賈張氏不給易中海面子,他傻柱也不會坐以待斃。
不就是耍無賴,犯渾嘛,賈張氏會,他傻柱也不賴。
“棒梗奶奶,當年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否則讓人知道了,會不好收場的。”
賈張氏正自得著,這話就是說給秦淮茹聽得。
哪怕自己最后會同意,卻也在她心理上一道枷鎖,比起同為寡婦的婆婆,她秦淮茹不行。
只是聽到易中海的話,再看他那副冷笑,賈張氏連忙低頭。
這才想起,當年的事,并不是沒人知道,這要是被人捅出來,那丟人的還是自己啊。
“哼。”
賈張氏不再多說,易中海冷笑一聲,也不打算繞彎子,直接了當的開口,“我這次帶柱子來,就是問你說一聲。”
“淮茹跟柱子的事,你同不同意。”
賈張氏瞪著傻柱,又看向易中海,“一大爺,你也是東旭的師傅,東旭剛走每一年,你就帶著人來娶東旭的媳婦,你就不怕東旭晚上去找你。”
“賈張氏,你不要胡說八道。”
易中海陡然嚴厲起來,嚇得賈張氏一哆嗦。
另一邊,秦淮茹抱著槐花,小當跟棒梗都躲在一旁。
“東旭怎么走的你不清楚?”
“當時,讓你簽字做截肢,你呢?為了疼錢,就不簽字,這才讓東旭年紀輕輕的沒了性命。”
“你還好意思說,東旭真要上來,那也是找你,把你一起帶下去,省的在這丟人現眼。”
賈張氏張大嘴巴,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仿佛箱子里的那張照片正在盯著她。
“不,不是的,你別胡說。”
“當時你也在場的,你怎么不說。”
易中海跟看傻子似的,秦淮茹更是低頭罵著,就連傻柱都偏過頭去。
“我說什么?你這當媽的都這樣,還讓外人說話?”
“不是的,我,我沒有。”
賈張氏還在狡辯,易中海卻是懶得在這事上停留,再次開口,“直說吧,你怎樣才能讓秦淮茹嫁給傻柱。”
傻柱聞言,有些迫不及待。
秦淮茹豎起耳朵來。
賈張氏看著傻柱,又轉向易中海,桌子下的手掌攥的都出汗來。
側頭看向秦淮茹,面上帶著掙扎神色。
易中海以為她在整訓秦淮茹的意見,都看向秦淮茹。
而實際上,賈張氏在心里想著跟秦淮茹商量好的條件,可是剛才發揮太好了,這說好的竟然忘了。
這時候,只想讓秦淮茹過來再說一遍,可兩人都看著呢,哪能說的出口。
糾結中,賈張氏不說話。
這一下,易中海皺著眉頭,沒想到這賈張氏如此頑強,竟然承受住自己的壓力,死咬著不說話。
空氣中沉默著。
秦淮茹背坐在那里,感覺身后的安靜,心理急得不行。
這老太婆怎么不說話了?
不是按照商量好的,要提出要求嗎?
這會,啥意思?
難道變卦了?
秦淮茹有些慌張。
這件事本來就是商量好的,倆人一個做紅臉,一個做白臉,如此才能將傻柱牢牢握在手里。
可現在,不說話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看著秦淮茹,眉頭皺起。
你背對著,難不成是真的不想嫁給傻柱?
可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易中海有些看不明白了。
最后在心里猜測著,這倆人可能是想玩玉欲擒故縱的把戲,劉備請諸葛亮的時候還要三顧茅廬呢。
易中海站在對方的角度上去想,男人一上門就同意了,這不就是說,秦淮茹迫不及待,喜新厭舊嘛。
看來,自己還是欠考慮,這賈張氏還是識數的。
“柱子,咱先回去吧。”
易中海站起來,對著盯著秦淮茹的傻柱說道。
自從進屋后,傻柱就沒多說話,這種事自然由長輩做主。
可現在,話都沒說,條件都沒得商量,竟然要回家了?
“一大爺,您說啥?”
“回家。”
易中海說完離開,傻柱看看傷神的秦淮茹,又看看皺眉不止的賈張氏,嘆息一聲,跟著走出賈家。
各位大佬,提前說聲抱歉。
明天阿濤要陪兒子參加活動和比賽,連續三天都是如此。
說實在的,這么多年,頭一次有機會單獨在一起交流。
可能小時候被揍得厲害了,搞的父子關系有點僵,所以想借這次機會,緩和一下。
畢竟,一個九歲的孩子,哄一下會好吧。
至于更新的問題,阿濤今天會多寫一點,爭取保證兩章。
起碼把全勤拿到手。
至于三章,等后續吧。
提前跟大佬說聲抱歉。
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