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板,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簡生紅小心翼翼地說著,見花老板似乎在思索,也不敢用太大聲音,免得打擾到他、惹他不快。
花老板也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簡生紅,見他神態猥瑣卑微,心下不屑:無論何時,有些人總是難以讓人高看,就像是簡生紅這樣。
而紀元海這樣的,哪怕是最普通平凡的學生身份,也讓人愿意更加愿意交流。
“就這些,沒有什么想說的嗎?”花老板又問道,“比如你對于天和公司的種植園地,有什么想法?”
簡生紅頓時心內一驚,連忙補充道:“天和公司的那個種植園地好像是用了什么技術,才培育出鹽霜土豆這樣的品種,還有現在的橙子樹,說不定也真的能夠在冬天過冬。”
花老板嘴角微微撇了一下,心道果真是有什么技術。
只是,橙子樹又算是什么發財途徑,就算是五千畝的橙子全部豐收,也不過就是賣水果罷了,還能賺多少錢?
又開口詢問簡生紅還有什么發現,見到簡生紅的確沒有其他要說的,花老板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簡生紅走了兩步,又想起一件事:“花老板,我是不是可以從望灘縣這里走了?我感覺這里除了天和種植園地,其他的也真沒什么可調研學習的…”
“可以,你可以回你單位繼續呆著了。”花老板不耐煩地說道。
簡生紅頓時大喜過望,連聲道謝后,彎腰鞠躬離去。
“什么玩意兒…要不是還有點用處,這種人…”花老板不屑地哼了一聲,看向自己的秘書,“小葉,你怎么看望灘縣這個地方?有沒有值得投資之處?”
他的秘書小葉是一個成熟嫵媚且精明干練的女人,是陪伴在他身邊的解語花,也是他處理很多事情的好幫手。
有時候花老板出門在外、身邊沒有女人的時候,這位葉秘書也會作為他的女人,陪伴他一次兩次——畢竟花老板年齡也大了,偶爾興起,也就真是偶爾,消耗他精力最大的還是他的事業。
也正因此,這位小葉秘書,是他幾名秘書之中最貼心的心腹之一,雙方說話也比較直白,少有含蓄遮掩。
“老板,這個望灘縣也太窮了,真要我們從頭開始投資,成本過于高昂,而且很容易收不回成本。”
小葉秘書說道:“就目前來看,完全沒有投資的必要。但是,老板您既然親自來了,我想必然就有更深遠的考慮與緣由,就算這里一片廢墟,想必也有值得投資的閃光點。”
花老板被她這兩句話說的心情漸漸變好,微微笑起來:“到底還是你能把握我的想法。”
“單純只看望灘縣的表面,這里的確是沒有任何值得投資的地方。我要考慮的是這里即將發展的未來…”
“因為天和公司,還有那個紀元海?”小葉秘書又輕聲問。
花老板點點頭:“你果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天和公司、紀元海、五千畝的種植園地加起來,我感覺是要發展的,問題就是我要不要跟著這個想法,賭一賭。”
“賭的對了,能夠獲得多少回報;賭的不對,又將有多大的損失。目前一時間還看不清楚,望灘縣這里我還得慢慢來了解。”
小葉秘書點點頭:“紀元海是望灘縣副縣長,還有天和公司的種植園地現在也是本地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項目,我們只要留在望灘縣一些時間,這些肯定有機會進一步了解。”
“就是老板你可能要受點委屈,這里面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一些。”
“這有什么?”花老板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我當初起家的時候,雖然手里面有錢,但吃的苦比這可多得多。一日三餐能吃飽,有地方能睡覺,凍不著餓不著,這就不算吃苦。”
小葉秘書笑著恭維:“還是老板您不肯忘本,咱們的員工要是都向您學習,富盛集團肯定能夠越來越好。”
花老板呵呵一笑,這些話他知道也是說著好聽、并不現實的話。但是,有些時候,這些好聽的話就是能夠帶給人好心情,這就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對了,老板,咱們如果在望灘縣這邊投資,寧河縣那邊是不是有點…不好交代?”小葉秘書看著花老板這時候心情好,等他笑過之后,又低聲問道。
花老板微微沉吟:“我是一個正常的商人,又不是曹德華那種…找其他地方投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當然是支持寧河縣的經濟發展,而且投入一千萬也真的不少了,就這樣,應該不會有什么不滿了。”
說到這里,他有些不太確定地看向小葉秘書:“建波在那里為他效力,我也很支持他,這還不夠嗎?”
“我又不是靠著他才起來的,他不至于要干涉這種事情吧?”
小葉秘書點頭贊同:“這么一想,的確也是,老板和您侄子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
心內卻想道:老板固然是這樣想,那位鐵然,看著可是個心高氣傲的,萬一感覺老板叔侄兩個是交托一切的那種投靠,會不會反目成仇?
暫時也沒這方面的苗頭,自己也不適合說的太多;老板怎么想,我就怎么辦吧。
第二天一早,紀元海前來接待花老板,并且說明接下來在望灘縣這邊的接待,主要是他來負責。
花老板聞言哈哈笑起來:“元海,你來的正好!我正想呢,這地方人生地不熟,我要從頭認識未免也太緩慢。”
“有伱來幫忙,可就太省心省力了!”
“花叔,這是我應該做的。”紀元海笑著說道,“就算不是我來負責,你既然來到望灘縣,我怎么也得盡可能陪你走一走,逛一逛。”
“好啊,那咱們就好好走一走,邊走邊說!”
花老板笑呵呵拉著紀元海,兩人乘坐同一輛車,在望灘縣城周邊轉起來。
“元海,你說這個望灘縣有發展的潛力,具體展現在什么地方?”花老板看著窗外破爛老舊的房屋,笑著對紀元海開口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