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然?這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孟奇接到電話先跟紀元海說了兩句,聽到紀元海的提醒后,有些驚異。
“我聽京城那邊說的。”紀元海回答道,“孟叔,我聽你的意思,好像你也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畢竟京城往河山省這邊下放人員,每一個都得明白是什么情況。”孟奇說道,“鐵然這位同志,我和班子里面的各位都印象深刻。”
紀元海當然明白,這“印象深刻”的緣由是什么。
孟奇繼續說道:“我感覺這件事跟你也沒什么關系,跟岳峰那邊也沒關系,人家就是到河山省這邊工作的,也不可能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就沒給你提過。”
“怎么,你難道跟他有什么…交情或者過節?”
紀元海聽后,心下釋然。
以孟奇如今在省班子里面的分量,以及預定的分量,可以說是云從龍風從虎,不會有事情瞞得住他。
鐵然的事情,更不可能瞞得住他。
孟奇聞言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隨著紀元海和孟昭英兩人關系越來越穩定,孟奇親眼看著自家女兒輕快、歡喜的樣子,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段關系。
就像是剛才說的那樣,他肯定會保住紀元海。
周六晚上,紀元海收到了電話,明天黃嬋娟要跟他交易,要求他帶上錢。
“我原來感覺,岳清雖然不成器,岳偉國好歹是有點模樣,看上去還是行的;現在看來,他們家是真不行,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人家鐵然身上。”
“岳峰,他們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收拾掉。”孟奇輕輕哼了一聲,“元海你嘛,他們是一點可能也沒有。”
又上一天的班后,周六紀元海跟孟昭英轉了半天時間,買了些吃喝回來跟陸荷苓、紀如琨、劉詩蓮、紀如琥一起吃。
“聯系這之間的一點關系,居然是岳清和一個商人的侄子,曾經一起花天酒地…還有比這更滑稽的事情嗎?他們真敢想啊。”
帶上錢…
紀元海也沒打啞謎,就把岳清一家的神奇想法,還有自己特意打聽消息的過程告訴孟奇。
“人家過來正正經經工作,甚至可以說是磨練成才的,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京城那邊都不會插手,岳清他們家這是多大的臉才敢這么想?”
包括岳峰、陳德生、李榮達,也都察覺到紀元海跟孟奇關系親近,就算是岳峰不足為依靠,紀元海還有孟奇這個更加堅硬的靠山在,也絕不會出事。
紀元海則是說道:“也許他們家是真沒辦法了,日思夜想,都是想著怎么把岳峰和我給收拾掉。”
跟孟奇通過電話后,紀元海也就沒有了特別需要通知的人。
紀元海明白他說的話里面意思。
紀元海一聽,就明白黃嬋娟這是沒打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要是打聽到有用的消息,她要的就不是錢,而是幫她爸調任的事情。
第二天,紀元海在省圖書館外見到了黃嬋娟。
一見面,紀元海就訝然挑眉。
黃嬋娟臉上烏青一大塊,明顯是被打了。原本一個挺嬌小可愛的姑娘,現在看上去仿佛破了相。
“這是怎么回事?”
“岳清那個沒用的畜生打的。”黃嬋娟咬牙切齒說道,“我也是想偷偷聽一聽京城來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被他發現了。”
“你們畢竟是夫妻倆,就算是伱湊過去聽被發現了,隨意解釋一句,他也不至于打你吧?”紀元海詫異問道。
“他逼問的很多,懷疑我打聽消息,不忠于他們家。”黃嬋娟說道,“然后我說他是疑心生暗鬼,就是因為我們倆不是真正的兩口子,他才會懷疑我;我們吵起來了,最后他就動了我。”
說到這里,黃嬋娟冷笑一聲:“他這個廢物,就是被我說中了痛處,才這么氣急敗壞。”
紀元海笑了一下說道:“像他那樣的情況,你就不該拿這樣的話題刺激他。越是沒用的男人,越是聽不得這個。”
“你要是再說,下次還得挨揍,除非你跟他離婚,不跟他過了。”
紀元海不是勸說弱者一定要“勇于反抗”的人,像是黃嬋娟這種情況,他煽風點火只會讓她挨揍更狠,還不如說點現實的話題。
黃嬋娟也有點沮喪:“這話說著簡單,之前吵架哪里顧得上?岳清這不是男人的玩意兒,還揣測我到底是幫誰偷聽,揣測我養了小白臉什么的…”
“算了,不說這些,我們就干脆交易吧。”
“我從岳清嘴里面聽了一個人名叫做曹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還有,岳清好像還準備經商,說了兩次‘商路’,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生意。”
“我這鼻青臉腫的,就打聽出來這么多,算上上一次的,價錢你看著給吧。”
紀元海見她這樣說,也笑了一下:“行,看在你也挨打受傷,算是勞苦功高的份上,我就跟你說個清楚,讓你大概明白我沒坑你。”
“你上次打聽的京城還有這次說的曹雄,其實都是一回事,那就是曹雄是京城那邊一個老板的侄子,跟京城來的一個人有那么一丁點關系,岳清跟曹雄也就是酒肉朋友,連真正的朋友都算不上。”
“岳清他們想要憑借這么一丁點關系和酒肉朋友關系,攀上人家,可以說是基本屬于癡心妄想,就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
“至于岳清又要做生意,什么商路,我感覺他可能是想要跟曹雄一起做生意發財,或者因為家里錢財不多,不能坐吃山空。”
黃嬋娟聽完之后,一臉失望:“就這樣?”
“對,就這樣。”
紀元海說著話,掏出錢來給她:“回去吃點好的,好好養傷吧。”
黃嬋娟點了點錢,有點驚喜:“你倒是真講究,還肯給我這些錢。”
“我要是不跟你說清楚,直接把這些錢遞給你,你估計要罵我不厚道了。”紀元海說道。
黃嬋娟盡可能笑了一下:“這么說,還是你算計的精,我心里面也舒坦。下次再有什么消息,我還找你。”
“岳清這種玩意兒,我一點都不用客氣。”
紀元海點點頭,目送她轉身離去,忽然想起一件事:“黃嬋娟,你稍等一下,我有事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