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內,馬屁高人其實不少。
但季長生拍馬屁的這個角度,著實讓天魔教原來的那些馬屁高人們感受到了危機感。
還能這么吹著嘮?
季長生表示當然可以,而且有理有據。
已知玲瓏仙子一對一殺了鬼仙,卻沒殺掉余老魔。
可見玲瓏仙子>余老魔>鬼仙。
不如玲瓏仙子不丟人。
比鬼仙強,很榮耀。
余老魔對此深以為然。
“長生,一會你自去挑選一座真傳洞府。”
以季長生元嬰境的實力,在天魔教是有資格位列真傳弟子的。
但是他畢竟寸功未立,剛剛投靠,理論上來說還需要再證明一下自己。
余老魔表示不需要。
我兒子,走走后門怎么了?
更何況說話還這么好聽。
季長生也沒有和余老魔客氣。
我爹給我套房子,這不是基本操作嗎?
其他人有什么資格不服?
“多謝教主。”
“嗯,都散了吧。大局已定,玉玲瓏飛升在即,這兩天都安分一點。”
余老魔這話是對整個天魔教弟子說的。
他話音剛落下,就看到半空當中的玉玲瓏悍然殺掉了鬼仙。
隨后玲瓏仙子的天劫降臨。
然后…
玉玲瓏手中拂塵三千銀絲沖天而起,直接將劫雷捅了一個粉碎。
“三天后再降天劫,我還需要三天時間安排一下人間之事。”
玉玲瓏似乎是在對天劫說話。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只能表示膜拜。
余老魔也眼角抽搐:“這女人…竟然連天劫都能打碎。”
聞所未聞。
季長生也嚇了一跳。
和他爹一樣,他也沒見過這么猛的女人 但他立刻再次開口:“教主,您當年竟然能從玲瓏仙子劍下成功戰略撤退至圣教內部,實在是讓弟子嘆服!”
天魔教眾弟子死死的盯著季長生。
這家伙…為何這般會拍馬屁?
明明出風頭的是玲瓏仙子,季長生硬生生的將余老魔的聲望在天魔教內又推高了一大截。
余老魔愈發欣慰。
“能從玉玲瓏手下逃生,的確乃本座生平最艱苦一戰。”余老魔感慨道:“現在想來,本座雖敗猶榮。”
他也想明白了。
只要他把玉玲瓏捧到天上去,他的威望會不降反增。
余老魔甚至有一個野望:
若他日玉玲瓏成為了大羅,那他也會成為傳說。
余老魔的歷史地位,因為二十年前沒有死在玲瓏仙子手中,導致現在和玲瓏仙子深度綁定。
余老魔覺得這不是一件壞事。
“開啟護山大陣,三天之內,圣教弟子不得下山。”
既然玉玲瓏說需要三天時間處理一下人間事,余老魔表示仙子您先忙。
小余我決不打擾。
季長生沒想到婆婆把自己親爹嚇的這么慫,低聲提醒道:“教主,玲瓏仙子已經答應飛升之前不找我們圣教的麻煩,沒必要這么低調。”
余老魔鎮定道:“長生,你不了解圣教弟子。我們不主動招惹玉玲瓏,玉玲瓏自然也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但是圣教內部不長眼的弟子太多了。”
他不怕玉玲瓏找他的麻煩。
他怕的是天魔教那些不長眼的弟子沒事去招惹玄都觀,從而引發不可預測的后果。
季長生:“…不會有人這么蠢吧?”
余老魔指點道:“修士修的是力量,不是心智。死在玉玲瓏手中的那個鬼仙,實力至少也是仙人境起步,但腦子明顯不夠用。”
季長生無法反駁。
那個鬼仙竟然還企圖染指玲瓏仙子手中的太乙拂塵,腦子確實不夠用。
如果太乙拂塵是假的那還好。
如果是真的…他是怎么敢搶的?
太清圣人的法寶,給誰都要看太清圣人的意思。
他有命搶,也沒命用。
但話說回來…
“聽玲瓏仙子的意思,那個鬼仙似乎出身截教,是封神大劫之時截教的萬仙之一。”季長生公允點評道:“既然出自截教,這種智商也能理解。”
余老魔和合歡圣女紛紛點頭。
天魔教和合歡派自然在洪荒仙界也有跟腳。
對于封神大劫的內幕,以及曾經號稱萬仙來朝,洪荒第一大教的截教,他們都有所了解。
現在的天庭,只是超低配版的截教。
當年的洪荒仙界,可以說天下修士有一石,截教獨占八斗,其他門派共分剩下兩斗。
能把這么大一個組織最后弄到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凈,截教從教主靈寶天尊到下面的萬仙可以說都功不可沒。
截教最大的問題就是只修拳頭,不修腦子。
只懂打打殺殺,不懂人情世故。
這種大優局要是交給季長生,季長生也不吹牛逼,他能把洪荒都平推三遍。
把大哥二哥哄好,給足女媧娘娘尊重,莫說區區西方教兩個貸款圣人,就算是道祖,也不是不能取而代之。
可惜,大優局被浪死了。
這個突然跳出來的鬼仙,確實看著像三叔門下的作風。
一點不長記性。
一如既往的只懂打打殺殺。
最重要的是,連打打殺殺都打不過人家…
太丟人了。
三叔,希望你能長點記性,別和這個廢物一樣。
季長生為自己還未曾謀面的三叔送上了親切的祝福。
“長生,我帶伱去挑選一座真傳洞府。”
余老魔準備和季長生培養一下父子感情。
剛才當著合歡圣女的面,有些悄悄話還沒有說。
以及最重要的…
一定要把長生安撫住。
務必不能讓長生在圣教內和在盛國那樣大開殺戒了。
合歡圣女瞥了余老魔一眼,沒有阻攔。
玲瓏仙子剛才天下無敵的英姿讓合歡圣女現在有些心潮起伏,她現在只想趕緊回斷魂行宮沐浴。
玄都觀。
玲瓏仙子返回觀內,迎接她的是從上到下敬若神明的目光。
不過玉玲瓏對此已經習慣。
她直接走向了主峰。
“師姐,你可有受傷?”
玉玲瓏大戰歸來,觀主第一句話永遠是關心玉玲瓏的安全。
只能說,慕仙能當觀主是有理由的。
就如同季長生能討合歡圣女歡心一樣,也是有理由的。
真誠是最大的必殺技。
玉玲瓏聽出了師弟真切的擔心,微微頷首:“無事,區區一個死在封神大劫中的廢物罷了,當年就是被南極長生大帝隨手碾死的炮灰。修成鬼仙歸來還是廢物,我雖不如南極長生大帝,殺他也不難。”
“師姐您知道他的來歷?”觀主心頭一動。
玉玲瓏微微頷首:“我說過,此前我借助玄黃功德塔,曾經神游過洪荒仙界。”
觀主看著自家師姐,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觀主從善如流:“那我就直說了,師姐你為什么會這么強?”
玉玲瓏有些好奇:“我不是一直都這么強嗎?”
她天下第一的名頭頂了百余年了。
從來沒有旁落過。
觀主解釋道:“我一直都知道師姐你很強,天下人也都知道,但師姐你這次表現出來的戰力還是超出了我們的認知。”
玉玲瓏隨意道:“那是因為我以前就沒有用過全力,七分力就能橫掃天下,何必要每次全力以赴?這次才是我的真正實力…的九成。”
觀主“噗通”一聲給跪了。
“師姐,你都斬仙了,還沒有用出全部實力?”
玉玲瓏搖頭道:“這個鬼仙比我想的要弱,天劫也是,看來南極長生大帝真的隕落了,天庭雷部現在秩序十分混亂,否則我擊碎天劫不會有那么容易。”
觀主只能跪著聽。
“師姐,你是在拿擊碎天劫驗證你的猜測?”
“嗯,南極長生大帝于九天界化身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居玉樞府統御雷部,為雷霆神部之根祖。天劫權柄,便操于南極長生大帝之手。若他在,我這般挑釁天劫,現如今早已雷霆加身,但直到現在依舊無事發生。”
玉玲瓏眼中神光閃爍:“師弟,你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觀主猜測道:“難道長生真有可能是南極長生大帝轉世?”
玉玲瓏:“…這意味著洪荒仙界真的大劫將至,能讓大羅隕落的劫難,至少也是封神大劫的級別。我此去洪荒仙界,生死難料。”
觀主面色驟變:“那師姐你想辦法留下。”
“之前我的確一直在壓制境界,沒有飛升,就是想看清局勢。”玉玲瓏道:“但鬼仙下界,三途入海。我若不出手,此方世界定然生靈涂炭。我若出手,境界就再無法壓制。”
玉玲瓏釋放出了自己的功德。
今天她在通天商會總部殺人盈野,但當她放出自己的功德后,功德異象彌漫了整個天空。
玄黃功德塔劇烈震動,濃郁的玄黃之氣從天而降,全部被玉玲瓏吸收在太乙拂塵之內。
她的氣息愈發濃厚,境界愈發縹緲。
觀主恍惚間,以為師姐已是神仙中人。
玉玲瓏告訴他,你格局低了。
“我現在的實力和境界,比一般的真仙境底蘊更強,功德更多,壓不住了。”玉玲瓏無奈道:“再壓下去,我整個人就會爆體而亡。”
觀主心亂如麻:“但洪荒仙界如此危險,師姐你去了如何自保?”
“鬼仙下界說明這個世界也已經不在安全,大劫之下,沒有世外桃源。師弟,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我此前是在觀察局勢,現在觀察的已經差不多了。”
玉玲瓏的聲音平靜中帶著自信:“玄都弟子,即便去了洪荒仙界,也自有大法師庇護。只是這次人教處于風口浪尖,你我都難以幸免,只能于大劫中爭一線生機。師弟,我飛升后,你五年之內不要去試圖撼動江士毅在正道仙門的魁首地位。”
觀主點頭苦笑:“師姐,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原本預計的是五十年后再徐徐圖之。”
在可以修行的世界,五十年并不是一個很長的時間。
觀主自認為等得起。
玉玲瓏搖頭:“不需要五十年,五年時間,足以讓天下局勢發生變化。五年內,余碧海應該是要天下無敵的。”
觀主表示認同:“余碧海本就僅次于師姐,所以接下來的五年,一定是魔漲道消,江士毅這個正道魁首難當的很。”
玉玲瓏糾正道:“未必是魔漲道消。”
“怎么會?余老魔難道還能忍得住不大肆擴充天魔教勢力?”觀主奇怪道。
玉玲瓏一句話,讓觀主無言以對:“我走后,世間再無天魔教,只有天圣教。”
玉玲瓏補充道:“有季長生在,天圣教很有可能會名副其實。”
觀主:“…師姐說的有道理,長生那孩子做事的確有一套。有他在,天魔教的門風很有可能會煥然一新。”
“不止是門風,我說五年時間足以讓給天下局勢發生變化,說的也是季長生。五年時間,季長生差不多就可以飛升了。”
觀主嚇了一跳:“師姐,你說長生五年可以飛升?這怎么可能?你都沒做到。”
玉玲瓏看向觀主,平靜的反問道:“季長生從筑基到元嬰,花費了多少時間?”
觀主:“沒算過,可能…半個月?”
說到“半個月”,觀主的臉色極度精彩。
他之前確實沒算過。
現在想了想,觀主人有點傻。
半個月從筑基到元嬰,這是什么畜牲進度?
要是按照這種進步速度,季長生哪用得著五年飛升?
玉玲瓏也是這樣說的:“五年是我最保守的預估,季長生很可能用不了五年。”
觀主:“…師姐,之前有我們玄都觀庇護他,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的去刷功德。現在您走了,他不敢這么肆無忌…是了,師姐你走了余老魔就是天下第一,那長生還真有可能五年飛升。”
觀主被順利說服了。
主要是他太了解季長生。
這家伙從來不知道“收斂”怎么寫。
“現在師弟你明白我為何要之前在盛國邊境出現了吧?”玉玲瓏問道。
觀主開始明悟:“師姐你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飛升,在為玄都觀找下一位護道者。”
玉玲瓏頷首:“對,我幫季長生,和季長生有可能是南極長生大帝轉世或者他得到了南極長生大帝的傳承毫無關系,我是為了對季長生說出那句話——他不負玄都,玄都也不負他。如此,他和玄都觀的因果就是正向的,他對玄都觀的認同感也才會加深。”
觀主感動不已:“師姐,你為玄都觀付出了太多。”
玉玲瓏很平靜:“萬法皆空,因果不空。種善因,才結善果。我入玄都,展露修行天賦,得大法師青睞,蒙大法師賜太乙拂塵。我成長起來,再選中了你。現在師弟你一路成長起來,輪到你開始庇護其他人。在對季長生的庇護上,你做的很好。季長生此人恩怨分明,與他結仇者,他殺伐果決。與他結交者,他真心以待。最終讓我決定幫他的,是他對身邊親朋故舊的安排。”
說到這里,玉玲瓏眼中閃過一抹欣賞:“那日他在盛國邊境給嬴紅葉曹子銘他們所有人安排好后路,請你在他走后繼續庇護盛國,是最讓我欣賞的地方。做一個獨夫很簡單,做一個殺伐果決,還能帶著身邊親朋故舊一起向上走的人很難。我確認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刀刃向外不向內。所以,玄都觀的未來可以壓在他身上。師弟,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觀主點頭:“師姐放心,我素來欣賞長生,長生對我的感激和對玄都觀的認同也應是發自內心。師姐走后,我自然會暗中幫助長生在天魔教站穩腳跟,盡快提升實力。”
“你能這樣想便好,玄都觀在內有你,在外有他,我也可以放心飛升洪荒仙界。我最多還能停留三日,先去玄黃功德塔閉關一日穩固境界。師弟你明日此時,給我一個名單。”
“名單?”
“名單上寫下你認為未來五年內會威脅玄都觀和你性命的人,我會在飛升之前殺光他們!”
玉玲瓏起身,輕描淡寫的離開了主峰。
觀主依舊跪著。
不是做戲,是發自內心的想跪。
一生俯首拜師姐!
他愿意永遠仰望師姐的背影。
不需要擁有。
只要能仰望,就已經是那個放牛娃最大的幸福了。
當初是,現在依然是。
天魔教。
余老魔正在和季長生父子交心。
當然,余老魔有點擔心嚇到季長生,所以并沒有直接告訴季長生他的真實身世。
余老魔只是試探著道:“長生,你對你父母還有印象嗎?”
季長生搖頭道:“母親已經身故,父親…從小就沒見過,無非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渣男罷了。”
余老魔眼角抽搐了一下。
更不敢直接告訴季長生身世了。
先和長生培養一下感情。
余老魔趕緊轉移了話題:“夫人那邊,以后你要小心,盡量離她遠一點。”
季長生沉默片刻,然后開口道:“教主,夫人有命,弟子不從就是抗命。況且,弟子也沒有實力不從。”
余老魔大氣到超出季長生的想象:“年少慕艾,本座十分理解。我與李歡顏的矛盾世人皆知,所以你若有一天真的中了她的算計,哪怕發生了什么,本座也不會計較。”
季長生:“…”
在藍星他見過這種夫妻。
各玩各的。
完全不介意另一半的私生活。
但是在這個世界,他還是第一次見。
余老魔,有點東西。
“本座只是提醒你,李歡顏心思陰毒,與我更是矛盾極深。她交好于你,最終目的很可能是對我不利,離間你我關系。”余老魔提點道。
季長生假裝奇怪道:“玲瓏仙子飛升在即,教主馬上就天下無敵。我縱然有些天賦,又何德何能可以對教主不利?教主未免想的太多了。”
余老魔:“…”
果然,長生被那個妖婦洗腦已深。
想要扭轉長生的觀念,只能徐徐圖之。
余老魔并不意外,所以也沒有強求季長生現在就明白他的苦心。
正如季長生所言,玉玲瓏飛升在即,他馬上就天下無敵,所以現在余老魔信心爆棚,并不是十分急迫。
未來是他的。
“你總有一天會明白。”余老魔拍了拍季長生的肩膀,然后道:“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請教主吩咐。”
“在圣教內,行事不要那么激烈。能動嘴解決的問題,不要輕易動手。能不殺人的時候,就盡量不要殺人。”
余老魔握住季長生的肩膀微微用力,和季長生對視,認真開口:“長生,收斂一下你的殺性。圣教弟子多桀驁不馴,我很擔心哪天我不在,你會把他們全殺光。”
季長生十分冤枉:“教主,我感覺您對我有偏見。”
余老魔輕嘆道:“我對你沒有任何偏見,我太了解我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
他年輕的時候,就沒少殺同門弟子。
其中不乏一些真正的天驕。
到了現在的層次,余老魔回憶從前,感覺有很多事情都可以退一步,完全沒必要走那么極端。
而長生這孩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比他年輕時候殺性只高不低。
余老魔的擔心都是真的。
他雖然馬上天下無敵,但可不想當一個光桿司令。
季長生耐心解釋道:“教主,就算我想將他們全部殺光,我也沒有那個實力啊。”
余老魔:“…”
“對了,教主,您說你太了解自己是什么意思?”
“沒事。”
此時忽然一個紅袍道人從天而降,對余老魔道:“教主,三途河出現了新的異動。”
余老魔微微皺眉,看向季長生。
季長生知道這是正事,立刻道:“教主自去忙便是,安排一個人陪我就好了。”
“那我讓素瓊陪你。”
余老魔一事不煩二主。
另外,他還是想撮合季長生和任素瓊。
所以剛剛新鮮出爐的元嬰修士任仙子,光榮成為了季長生的向導。
兩人已經很熟了,也不用再刻意介紹,談笑風生的向前走著,忽然迎面走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就是玄都觀的叛徒?據說永遠都是同境界最弱的季長生?”
季長生瞇了瞇眼,看向前方和剛才的紅袍道人一樣裝束的年輕男子,再分辨了一下和剛才那紅袍道人有五分相似的面容,內心便有了盤算。
看來余老魔被叫走,這背后不簡單。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季長生并不奇怪,只是側頭看向任素瓊。
“這是誰?”
任素瓊的臉色陰沉下來:“婁之圖,圣教金丹境第二人,其父是圣教副教主。你的真傳之位原本是要留給他的,長生,他很可能要挑戰你。”
果然,任素瓊猜的很對。
“季長生,我金丹,你元嬰,可敢與我上生死擂賭斗一場,誰嬴誰位列真傳。”
任素瓊冷笑道:“婁之圖,季長生位列真傳乃教主欽定,你也配質疑教主的決定?更何況你早就可以突破元嬰境,想在生死擂臺上臨陣突破,再萬無一失擊敗長生,打的一手好算盤,不如你我去生死擂賭斗一場?”
婁之圖無視了任素瓊的挑釁,同樣譏諷道:“季長生,你只敢躲在女人后面嗎?”
季長生左右看了看,已經開始圍過來不少人。
任素瓊在低聲提醒:“長生,不要上當,婁之圖是在故意挑釁你。”
季長生微微點頭。
他當然不會上當。
只會勃然大怒。
“混帳東西,我一眼就看出你是正道妖人。說,你是哪家宗門派來圣教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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