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淪為犧牲品的逍遙神仙,最難受的就是龍族!
龍族那邊從上到下,已經快瘋了,捅破天是一樁罪過,祖龍失蹤是一樁罪過,孟章神君被拖在天外,無法履行他四象神君的職責,這又是一樁罪過。
罪上加罪,龍族氣運狂跌。
這么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里,被那些軒轅之民捕殺,然后被喝龍血吃龍肉的龍族就超過了一百,重傷的更多。
一天就這樣,再持續兩三天的時間,他們就得滅族了。
得知老姜從天庭那邊得到旨意,現在專門負責處理這件事,他們立刻投靠過來,幫忙!我們就是要幫你,你不能拒絕!
老姜也很高興,他手里就一張三,現在龍族愿意幫忙,他的牌就多了。
龍族的虬龍長老認可了這個先找鄧嬋玉,然后找女媧,最后補天的思路。
在聽說老姜走遍洪荒也沒找到鄧嬋玉后,虬龍長老立即把龍族遍布四海的關系網發動起來,幫忙一起找。
作為昔日龍鳳麒麟三族中最強盛的種族,哪怕到了今天,龍族依然擁有龐大的能量,可是苦苦尋覓了半天時間,還是沒找到人。
不同于失去闡教支援就束手無策的姜子牙,虬龍長老這邊還有底牌,他帶著姜子牙來到北海外的一座外表寒冰,內部四季如春的仙山,找到了隱居在這里的白澤。
老龍鏗鏘有力地說道:“妖圣大人,老朽此來只為一事,請妖圣大人告知媧皇宮那位鄧娘娘的下落。”
白澤似笑非笑,手持折扇,很隨意地扇動兩下:“此事干系甚大,道友應該知道,涉及到圣人娘娘的事實在是非常為難,更何況我已經很久不問世事了”
虬龍長老豎起一只手掌,讓白澤看自己的長老指環,表示自己此時此刻全權代表龍族:“這位姜道友苦苦尋找鄧娘娘而不可得,龍族愿意為此支付代價。”
白澤意有所指地說道:“昔日某年幼的時候,誤入雷澤中的萬雷池,當時兇險萬分,幸蒙雷神大人搭救,這才算是撿回一條小命某昔日有承諾,愿意為雷神大人做一件事,不知?”
虬龍長老很痛快地取出一枚信物:“這是雷神長老給老朽的信物,妖圣大人幫我龍族找到鄧娘娘,當日和雷神長老的因果就算了了。”
白澤實在是沒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欠因果并不好受,欠的越多,心靈越難圓滿。
他笑了笑,問道:“某的承諾自認還有點價值,道友準備就在今日用掉?”
虬龍長老很肯定:“正是。”
龍族這邊為了找到鄧嬋玉那是用盡全力,他們連游歷洪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哪吒都被找到了,但是問題在于哪吒也不知道自家老師在什么地方。
為此還動用了一件珍貴異常的一次性占卜巫寶,得知鄧嬋玉肯定就在洪荒,沒去媧皇宮。
這就沒辦法了,現在只能使用昔日雷神的人情,讓“通萬物之情,知鬼神之事”的白澤來幫忙找人。
白澤正經八百是位準圣,還是戰斗經驗極為豐富的妖族十大妖圣之首,這個人情的價值非常高,但現在真是沒辦法,天知道鄧嬋玉跑到什么鬼地方去了啊?龍族根本等不起。
“好,就依道友。”白澤合攏折扇,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但此時為了顯示誠意,為了顯示對方付出的代價物有所值,他還是裝模作樣地閉目搜索了一番。
這一裝就是一個時辰。
急得虬龍長老像是驢拉磨一樣,在原地轉圈。
白澤終于睜開雙眼,先是很明顯,神情很古怪地瞥了姜子牙一眼,把老姜看得莫名其妙,這才開口說道:“昆侖山,玉虛宮。”
姜子牙:“???”
虬龍長老:“???”
“等會?等會!老朽是不是聽錯了,妖圣難道是說”虬龍長老一臉的不可置信:“妖圣說那位鄧娘娘目前就在玉虛宮?玉清圣人的道場?”
白澤很嚴肅地點頭:“正是。”
虬龍長老脖頸僵硬,緩緩轉頭,用一幅要吃人的表情看向姜子牙。
老姜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我特么從南跑到北,從西跑到東,繞了八圈,和云中子來來回回分析了五次,又讓龍族找了兩遍,結果你說什么?你就在昆侖山玉虛宮里?!
白澤樂呵呵地把他們送出門。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以現在洪荒的形勢來說,雷神要是讓他還昔日的救命之恩,他只能拼老命硬上,現在輕飄飄說一句話,了結因果,無疑是賺大了。
雖說有賣鄧嬋玉的嫌疑,但他和媧皇宮關系親密,和伏羲現在還有來往,女媧即使不喜,也不會說他什么,鄧嬋玉鄧嬋玉那邊加錢就能解決問題,作為昔日帝俊天庭的大總管,他手中有著海量的天材地寶,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虬龍長老板著一張長臉,帶著老姜,風馳電掣地趕到昆侖山。
然后被護山大陣攔住,白鶴童子擔心那個不知底細的混沌準魔神再進入玉虛宮,近乎把陣法威力開啟到了極限。
老姜現在只是名義上的闡教弟子,他可沒有進出玉虛宮的權限,無奈之下,又去找了太乙真人,這才算是進入玉虛宮。
太乙真人就是一個負責開門的工具人,他現在一門心思弄自己的清微教,根本不愿意摻和天庭、截教和龍族之間的破事,簡單說了兩句話,就告辭回山去了。
姜子牙看到熟悉的昆侖山玉虛宮,覺得又回到了自己的主場,稍顯佝僂的腰挺直了,凌亂的胡須變得整潔起來,有些褶皺的衣袍也用法術撫平。
他對著白鶴童子稽首行禮:“師侄,敢問圣人老師可在?”
白鶴看了他一眼:“回師叔的話,圣人老爺去混沌中游歷,至今未歸。”
元始天尊竟然不在?老姜又問道:“南極師兄可在?”
“師父正在閉關。”
“那那廣成子師兄在嗎?”
“廣成子師叔也去游歷了。”
“赤精子師兄呢?”
白鶴童子的態度越來越敷衍:“去游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