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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張桂芳上天為官

  鄧嬋玉和白澤說的都是實話,但沒全說。

  袁洪自愿接下除瘟使者的工作,對鄧嬋玉來說,這事就算正式了結。

  她還有督促的任務,但這個和大愿沒有直接聯系,接引、準提他們發那么多大愿,把眾弟子一人一個坑都安排上了,實際有幾項完成的?事情有沒有人做,是一回事,事情沒做好,那是另一回事。

  除了除瘟使者的工作。

  鄧嬋玉還是要用袁洪加強一下伯邑考的力量。

  姜子牙率軍接收北方的城池和兵馬,實際那些兵卒認可的還是袁洪,一旦伯邑考徹底籠絡住袁洪,說不定真會起一些和兄弟們爭位的心思,伯邑考怎么選擇,都和鄧嬋玉無關,只要他不死,不去搶中天北極紫微大帝的位置,那就算勝利!

給周國的未來增加一點“小”麻煩,只是隨手落子,成了她高興,不成也沒關系周國接收了河東之地,靠著袁洪的旗號,周國的勢力范圍終于進入河北,之后用收獲中的七成還款,并從漢國購買更多的糧食、甲胄和兵器,為進攻殷商的決戰做準備  鄧嬋玉終于把自己到洪荒后的第一個大項目了結掉,她把金大升那四大除瘟使者召喚過來,依次勉勵兩句,之后畫餅,你們以后要是表現好了,就讓你們上天做官。

  自己封自己當紫微大帝不行,但是封幾個小官,還是沒問題的。

  不能說是完全畫餅,畢竟具備一定的可行性。

  金大升四妖感恩戴德,只剩真靈的他們對于上天為官,吃天庭香火是舉雙手贊成的,一個個接過大餅,表示愿意為真人的除瘟事業繼續貢獻力量。

  “嗯,且去吧。”

送走四個007的妖怪,她這次是真要返回云夢澤了  “真是勞碌命”走到一半,她察覺到有很微弱的因果牽扯到了自己,推演一番后,又拐到蜀郡。

  一盞茶后,她看到了自己的家將張桂芳。

  張桂芳這些年,一直是以門客的身份在她這里打工,從身份上說,他依然是商臣,一直沒有效忠漢國。

  在鄧嬋玉的精力全部轉入仙界,對于人間關注越來越少的時候,作為家將的張桂芳就很尷尬。

  鄧嬋玉那個天人之將的威望在逐年下降,蜀地一些年紀較大的官員還好,一些新提拔上來的官員就各種風言風語。

  張桂芳倒是無所謂,你們隨便說,他就每日練武、看書、修道,日子過得也很滿足。

  只不過這位名將最近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自己一直以殷商臣子自居,但是不反對兒子在漢國仕官。

  剛剛傳回來一個消息,他的三子在南方染疫,病死了。

  鄧嬋玉走進靈堂,看到他眺望南方,面容肅穆。

  “張將軍,還請節哀。”

  張桂芳沉思片刻:“家主,你說末將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鄧嬋玉倒不是反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是認為應該順其自然,有仙緣,那我就拉你一把,沒有仙緣,享受人間富貴也挺好。

  不可能說,我成仙了,那我就要把七大姑八大姨,隔壁鄰居家的狗都拉上。

  這么做太累了!

  迄今為止,她就幫鄧九公、鄧秀改過一次壽數,剩余的都沒管。

  張桂芳和她的選擇差不多,自家長子繼承家業,次子傳授了一些修行的功法,三子、四子就自謀生路了。

  現在他有點后悔,自己要是給三子身上準備一些仙丹,今天就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吧?

  他原本就是人仙,拜入鄧嬋玉門下后,亦師亦友,鄧嬋玉偶爾也指點一下他的修行,手頭隨便漏出一點靈材,就讓他突破了瓶頸,六年前成就地仙,如今距離天仙也不遠了。

  爹是仙人,兒子卻染疫而死,說出來有些諷刺。

  鄧嬋玉說道:“無所謂對錯,此方天地之間該有大疫,雖說某立了除瘟使者,但令公子之事,只能說是他的命數。”

  洪荒需要瘟疫存在,哪怕她砍斷了呂岳的瘟疫大道,又派遣金大升他們天天007地除瘟,但說直白點,天道覺得死的人還不夠多,原本是把大疫設置給周國,當做一道磨難,現在她提前把呂岳弄死,天道做出更改,直接隨機選目標了。

  張桂芳的兒子遇到這種事,即使身上帶著仙丹多半也沒用,只能說他倒霉。

  鄧嬋玉說道:“張將軍塵緣已了,不如由某舉薦你上天為官吧,日后有所成就,也能提攜一二親近之人。”

  袁洪那邊還指望不上,張桂芳的品行她是信任的,這位排兵布陣的能力遠遠強過修行的能力,而且一個銀盔銀甲,趙云一樣的猛將,能想象他盤腿打坐修行的模樣嗎?那畫風就不對,與其走一眼就能看到頭的仙道,不如走香火神道。

  天天上班點卯,操練兵馬,鄧嬋玉覺得這也是一條出路。

  張桂芳之前就脫劫了一半,現在兒子病死,算是徹底脫劫。

  “上天為官?”他有點意外:“某從未想過,還請家主細細說來。”

  鄧嬋玉說道:“這樣,我推薦伱去北天門任職,那里的元帥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初來乍到,官職不會太高,就封你個都尉吧,手下有五十名天兵,有五匹天馬,日常操練,一旦天庭要打仗,你就率軍跟隨北天門的天蓬元帥真君行動就是。”

  張桂芳明顯有些意動,作為一個武將,他確實不喜歡玄門那種一動不動坐著修道的模式,硬要練,也能練,就是別扭。

  上天為官后,就不存在是否打殷商的問題了,操練士卒?行軍打仗?這是他最擅長干的事啊。

  “家主厚恩,張桂芳沒齒難忘,只是”他遲疑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措辭。

  以后自己是該聽鄧嬋玉的呢,還是該聽那個天蓬元帥真君的呢?

  按照當世價值觀來說,他應該聽命于舉主的,誰舉薦的你,就聽誰的,但是天上的事他也不了解,這就有點為難。

  鄧嬋玉的他心通是能聽到一些心聲的,此時笑著搖頭:“放心,那位元帥真君就是我的好友,日后你見到她的相貌會吃驚的等著啊,我讓她寫一封任命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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