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神仙都不是鳳凰的這種想法。
反正是長生不老的仙人,修為不算特別重要,躲避災劫才是真正的重要,自己活著,那么一切都會有的。
看福德真仙云中子就知道,云中子比廣成子、太乙真人他們的修為差著一大截,可就是因為福德真仙的屬性,他可以遠遠看戲,闡教十二金仙則不得不去應劫。
所以眾仙的普遍觀點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愿意上天庭為官。
鳳凰入殿就職。
很快,太白金星就從北天門的守衛里給她“調撥”過來兩個天兵。
看著可憐巴巴的兩個臨時部下,她命令其中一個體型較胖的天兵先把破敗的六合殿給她修繕一遍。
“啊,我?”胖天兵都傻了,轉頭看看四周,這么大的一座宮殿,讓自己一個人修?
鳳凰把這個天兵上下打量兩眼,越看越奇怪:“咦?汝身上的法力是汝是玄門出身?”
胖天兵一臉得意:“好教星君知曉,某曾經在首陽山玄都大老爺門下聽過幾次道,蒙老爺恩賜,得一枚仙丹,故此白日飛升,直升天庭。”
他對一旁的瘦天兵擠眉弄眼,老子平日和你們講過好幾次,你們這些沒眼力的根本不信,你看看?新來的星君一眼就看出了俺老朱的根腳!
鳳凰這次是真愣了:“莫非是虛言?玄都師兄那么清凈無為的道人,會給你講道,還講了幾次道?”
胖天兵比她還驚訝,師兄?你竟然敢這么叫?莫非 知道自己的牛吹得有點大,連忙把話往回收:“啟稟星君,大老爺就給俺講過一次道。”
鳳凰還是不信。
胖天兵苦著臉:“其實是俺碰巧遇到玄都大老爺在和另外一位仙長論道,湊巧聽到了幾句,所以就”
“汝姓甚名誰?”
“小人朱剛烈。”
朱剛烈?鳳凰上下打量胖天兵,告誡道:“莫要打著玄都師兄的名號招搖撞騙,且去工作吧。”
“是,是!”裝逼不成,反被揭露真相,在瘦天兵戲謔的目光中,朱剛烈低著頭去干活。
女媧一脈都是裝修的好手。
鳳凰也不例外,她制定了詳細的鏟墻皮、貼墻磚、換窗框、吊頂、安裝宮燈等計劃,之后給朱剛烈畫餅,好好干,日子會越來越甜,以后推薦你當天蓬元帥 有了辦公場所,鳳凰,也就是六鳳才算是正式上任,成為天庭的六合星君。
朱剛烈也不知道是怎么腦補的,覺得她和玄都大法師有關系,女修叫“老爺”不好聽,就跟闡教仙人稱呼燃燈一樣,一口一個老師叫著。
之后六合殿內就不時響起朱剛烈的聲音:“六老師,這塊墻皮需要鏟掉嗎?”
“六老師,側殿是不是打通比較好?”
“六老師”
鳳凰直接敗退,伱慢慢干吧,我去處理公務了。
她帶著瘦天兵前往訂婚殿,去調查本體和龍吉公主那不正常的姻緣。
月老成仙不知道多久了,但這位和姻緣之事捆綁得太深,三界婚姻但凡出現巨大波動,他就會受到重創,無數年前就選擇躺平,不再修煉了。
此時看到鳳凰這個小年輕,月老也十分客氣,一口一個星君叫著。
“姓名。”
“啊?小老兒就是月老。”
“性別。”
“男。”
“年齡。”
“星君恕罪,這個實在是記不住了”
鳳凰煞有其事地拿著一個小本,一邊記錄,一邊瞄了老頭一眼,活得時間長,現在這么弱雞,看樣子你還挺驕傲的?
“帶本座去看龍吉公主的紅繩。”
鳳凰看到象征著龍吉的小人腳下有一根紅繩緊緊捆在一個叫做鄧嬋玉的小人身上,她大松了一口氣,繞著一大圈,終于找到關鍵問題了,下一步,就是找到問題的關鍵。
本體那邊遲遲無法擺脫幻境,應該就是被這根現實里的紅繩困住了。
“可能解開?”
“啊?這個,啟稟星君,此事星君請看。”月老指著紅繩:“此線從內到外都透著紅光,說明公主已經動情,情之一物,乃是天地間最真摯的緣法,如果強行砍斷,以后公主恐怕會孤老終生啊”
月老一臉莊重,把鳳凰膩歪得夠嗆,老東西,給你臉,你還來勁了?
她伸手摸了摸紅繩,確實感覺很炙熱,好像在紅繩上還能感受到龍吉那邊洶涌澎湃的愛意,愛得是那么純粹,而代表鄧嬋玉的小人一直在躲避,偏偏紅繩系在腿上,跑都跑不掉。
鳳凰也是一陣頭大。
“回來本座再收拾你!你,把他押下去!”鳳凰指使瘦天兵,把月老押入天牢。
作為專業性極強的人才,直接殺掉肯定不行,但你把昊天的女兒都卷到大漩渦當中了,又得罪圣人弟子,判你一個監管不力,一點問題都沒有。
“小仙冤枉!”
“星君,小仙冤枉啊!”
月老被帶走,新鮮上任的六合星君立刻飛向媧皇宮。
有困難找女媧!
當然了,這是說笑,實際眼下這事還真只有女媧才能解決。
野鳳凰不方便去見女媧,現在繞了一大圈,套上一層官皮,盡管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已經能夠求見女媧了。
青鸞站在媧皇宮門口,一臉正色:“娘娘不在,星君請回吧。”
九只金烏精魄都在梧桐樹上看“老六”的熱鬧。
鳳凰很無語:“小青姐,別鬧,事情很急的。”
“嘻嘻,看到這個模樣的阿玉,還挺好玩的進來吧。”
鳳凰像是第一次見女媧一樣,行大禮拜見,女媧也把觀天鏡收起,坐在云床上,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
鳳凰說清來意,走了一套無關緊要,但還必須有的程序。
“小道求借娘娘的紅繡球一用!”
“可。”
時間不長,鳳凰就拿到了極品先天靈寶,主管三界婚姻的紅繡球。
月老那邊的紅繩其實就是紅繡球延伸出去的,此時鳳凰祭起紅繡球,手中打出一道道法訣,紅繡球緩緩轉動,一圈、兩圈、轉到第三圈的時候,纏繞在鄧嬋玉腳下的紅繩自動解開,但僅僅是解開,紅繩還虛搭在鄧嬋玉腳上,不愿意再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