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在身毒國?這位敢跑得再遠點嗎?”
鄧嬋玉看著手中的信件,啼笑皆非。
好家伙,殷郊不是死了嗎?怎么一桿子就跑到身毒去了?你怎么不去埃及啊?去埃及弄點法老王木乃伊回來,大英帝國的貴族喜歡這玩意,說不定大殷帝國的貴族也喜歡呢?
洪荒世界自然是沒有埃及的,不管是叫身毒還是叫天竺,其實那里也受諸夏文化的影響。
唐僧那會的天竺國主就叫怡宗皇帝,據說立國五百多年,還有一個什么靖宴的年號。
至于現在?巴蜀都是荒蕪一片,更別說身毒國了,那邊的野獸比人都多。
鄧嬋玉把信件遞給梅伯:“梅伯,你看看,這是大殿下的字跡嗎?”
梅伯仔細看了兩遍:“確實是大殿下的字跡,老朽不會看錯。”
殷郊大老遠地從身毒國給鄧嬋玉寫信,是什么意思呢?自然是來勸降的。
據說他獲得了身毒國大國師的支持,起大軍五十萬,準備伐商,一統天下。
信里特意提到,鄧家要是現在投降,還不失封侯之位,否則大軍一到,全部踏為齏粉,巴拉巴拉的。
鄧嬋玉把信件隨手遞給身旁侍衛:“八百里加急,送往朝歌。”
“是。”
鄧家在南郡、三山關到許州的這一條線上,修了不少路,沿途官員都覺得鄧家是傻子,
不管傻不傻,信息傳遞快了很多,不到五天時間,信使就帶著殷郊的勸降信抵達了朝歌城。
“大膽,這逆子!這也是逆子!”紂王不關心殷郊為什么還活著,而是惱火這個兒子竟然敢惦記他的江山。
鄧九公立刻出班說道:“陛下,老臣愿率軍入蜀,走古道西征,不破身毒蕞爾小國,誓不回師!”
紂王擺擺手,別逗了,好不容易把你忽悠到朝歌來,怎么能放你走呢。
你那個一門心思修道的女兒我覺得就挺好,繼續吧。
黃飛虎想率軍征討,也被他否了。
武成王這個王爵實在是升無可升,只能繼續供著。
紂王只是氣憤殷郊的舉動,實際一點都不擔心身毒國來打大商,因為雙方離得實在是太遠了!
他給南郡的旨意就是“便宜行事”。
你自己看著辦吧。
鄧嬋玉又寫了兩封求援信,要兵器要糧草。
紂王沒給兵器,但是給了十萬大軍能吃兩個月的糧草。
鄧嬋玉這邊樂滋滋地接受了,之后身毒國的事黑不提,白不提,就那么過去了 遠征身毒真的只能說說,這么老遠,窮山惡水的地方,誰去啊?
讓鄧嬋玉西征?
先下巴蜀,之后進古滇國范圍內的原始森林,現在距離古滇國建國還有八百多年呢,雮塵珠是肯定找不到的。
千辛萬苦走出原始森林,順著獨龍江到中南半島的最南端,然后打造海船,跨海去身毒。
這條路線理論上可以走,十成的部隊走到身毒差不多還能剩一成 大軍遠征根本不現實,那邊過不來,這邊也過不去。
商人倒是可以去。
這個商人不是指殷商的人,而是指從事貿易的那么一群人。
正經八百兒,從中原去身毒,那是不可能的,這一來一回,什么妖魔鬼怪都沒遇到的前提下,都要走好多年,商品的利潤翻一千倍都不夠,什么商品的利潤能有一千倍?伱翻了誰買啊?
不過商人們接力,把中原的貨物賣到南郡,南郡賣漢中,漢中賣巴蜀,最后走古道,翻雪山,抵達身毒,這種情況倒是有。
歷史上的張騫出西域,就在西域見到了蜀錦,當地人說是從身毒購買來的,可見當時在民間層面,商隊其實已經打通了蜀地和身毒的商道。
“丁將軍。”
“屬下在。”
鄧嬋玉回想了一下:“回頭找咱們的商隊問問,看有沒有身毒國的棉花種子,有的話帶一些回來,我愿意支付千金。”
丁策明顯沒見過棉花,鄧嬋玉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棉花的古稱,她伸手,在空氣里用法力勾勒出了一個印象中棉花的模樣,大概就是這么個東西。
袁福通他們造反,就是因為北方越來越冷,是量劫的原因還是小冰河時期都不重要,反正北方是凍死了不少百姓。
棉花種子要是能帶回來,應該能救活不少人。
“可以的話,再給我帶一些身毒國奴隸回來,要求會種植棉花的。”
“屬下記住了。”
中原就沒人會種這東西,術業有專攻,身毒國人種棉花,應該是極好的!
積壓公務處理完畢,鄧嬋玉來到朝歌城,詢問了一下這邊除瘟的事,中央地區一直沒有除瘟使者,很多時候就需要她自己過來盯著。
朝歌群眾馬氏還是很有組織能力的,一群老頭老太太沒事發發米糧,帶著念念除瘟的咒語,效果還可以,加上朝歌的殷商氣運濃重,目前看不出有大疫的征兆。
鄧嬋玉在鄧府住下,準備明天出去云游!女媧說讓她到處走走,到處看看,不要一味苦修,她深以為然。
剛要休息,就聽說黃飛虎和妻子賈氏登門拜訪。
“這是來找我的?”
她有點納悶,鄧九公、鄧秀也不知道這種傍晚登門是有什么事,三人加上黃顏小嫂子就在府門內見到了黃飛虎夫妻,之后把兩人迎進門。
兩人悄悄上門,來得很隱蔽,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商量造反的事呢。
“賢侄女,有一事,某實在是不知當講不當講”黃飛虎臉色有點遲疑。
要是換個人,那肯定是“不當講”。
黃家現在和鄧家是盟友,黃飛虎死后還被封為東岳大帝。
別的神仙,那都是隨緣,誰上誰下全看天意,他這個東岳大帝其實已經內部定好了,黃飛虎之前就是神仙,現在只是借機調整一下工作崗位而已 “黃伯父盡管直言。”
賈氏容貌秀麗,一點都不像四十多歲的婦人,難怪紂王見色起意。
此時這位中年美婦就坐在一旁默默垂淚,黃飛虎說出了一件對于穿越者來說不算太隱秘的事。
“天祿并非我夫妻的長子,我們原本還有一子名叫天化,在天化三歲那年,一陣狂風吹過,我那在府內玩耍的天化孩兒就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