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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糧價

  梁渠站起身,體會著體內氣血上的不同。

  與練功前相比,醇厚了一絲。

  “只可惜,龍虎金身差得遠,壯氣倒是初顯成效,搬運氣血更加流暢舒服。”

  凝結金身是《降龍伏虎金剛經》最大的特點,雖說分成多個階段。

  修行越深,金身越強,若是有對應的天材地寶輔佐,更是能加速修行。

  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剛上手就凝結成功,那這門功法未免太驚世駭俗。

  龍筋虎骨對金身凝結有裨益,梁渠本身得川主帝君垂青,武道天賦翻倍,功法,武技的學習速度都快于常人。

  即便如此,想要初步凝結金身,沒有天材地寶,所要花費的時間不會少于數個月之久。

  梁渠不知道別人的速度怎么樣,想來是遠不如自己的。

  他對龍虎金身的效果十分眼饞,尤其是施展間帶龍吟虎嘯,震懾鬼祟,誅邪降魔的特點。

  大功兌換簿上功法極豐富,特性五花八門,雖說他沒仔細看,但印象里并沒哪種功法帶如此特性,想來是少見的。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任何稀奇古怪的現象,只要在足夠大的范圍里找,就會出現。

  多一門少見的本事,絕對不是壞事。

  “舒服!睡覺!”

  從豐埠縣回來,破獲大功,梁渠得到了兩天的休假,沒有急著上工的想法。

  打工人,休息一晚。

  第二天。

  做飯的張大娘從側邊板門推門而入,瞧見了庭院中揮舞伏波,練習槍法的梁渠。

  “東家回來了?”

  “是啊,昨晚回來的,張大娘早,早飯可以多做點了,哦對了,今天晚上我不在家吃,做大師一個人的分量就夠。”

  “貧僧今晚有事,不必為我留飯了。”

  老和尚推開房門來到院中,敬上一禮。

  梁渠點點頭,沒問老和尚要去干什么,兩人同住屋檐下是各取所需,不好多問。

  “那今天晚上就不要做飯了,張大娘中午做完飯就回去歇息吧。”

  張大娘點頭應是。

  梁渠給她放假,每月工錢不少,多出半天閑暇自是樂意的。

  “對了張大娘,最近糧價還在漲嗎?要是漲的話,我再給你支點錢,省得你不夠用。”

  梁渠從懷中掏出一個銀元寶。

  練武胃口大,吃飯要的牛羊肉不少,光是飯錢每月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張大娘那么點工錢根本不夠墊的,自然是要先給錢的,月底再結算。

  張大娘擺手:“夠的,夠的,糧價已經跌下來了!”

  梁渠納悶。

  “跌下來?怎么跌的?四月沒到收糧的時候吧?”

  “就昨個日子跌的,我家漢子告訴我,現在米鋪里的精米已經十三文一斤了,是比不得以前八文一斤的時候,可也是便宜出許多。

  咋跌的我不知道,就那么兩三天,突然子就了掉下來。”

  張大娘手舞足蹈地比劃。

  她很興奮,只是見識有限,不懂為什么沒到收糧的時候米價會跌。

  “是縣令。”

  一旁的老和尚開口。

  “大師您知道?”

  “未曾聽聞全部,但大致能猜上一些,施主離開當天,縣衙下令再度抬高全縣糧價,以每斤足二十文的價錢賣糧,更高于原先市場價兩文。

  隨后派人沿江求糧,廣而告之,老衲仔細看過,散布消息的人主要沿江而行。

  淮南漕運發達,沿江多有糧物倉儲之備,許多地方糧食都是過盛的。

  等到第五天就有商船過來販糧,此后陸陸續續的越來越多,周邊幾個鄉鎮的埠頭都被糧船擠滿。

  直至前天開始,縣令不再抬價,糧價驟跌。”

  “原來如此。”

  梁渠恍然。

  降價不行,可抬價商人可太樂意了,還怕縣衙不同意,沒想到坑了自己,都是糧食,哪里賣得出價。

  怪不得他回來的路上,見過幾艘大商船跟著往平陽縣方向走。

  商人趨利,想必是未曾聽到糧價已經跌落的消息?

  漕運運糧沒那么簡單,人力成本加損耗,若只是十三四文一斤的價格,絕對吸引不到人來。

  一來一去,極有可能造成虧本,遠不如在本地售賣。

  已經來后,縣令停止收糧,商號只能就地販賣,因為帶回去,又是一筆損耗和成本,原來的地方糧價還不如平陽縣。

  平陽缺糧不是天災,是人禍,前兩年沒大汛,沒大旱,周邊不少地方糧食儲備都十分充足。

  換一個地方,絕對不會有如此效果。

  中午吃過飯,梁渠去到馬廄騎上赤山,拎著大堆禮物前往平陽縣。

  路上梁渠瞧過河泊所的建造,軍漢多多少少都是武者。

  他們的手腳要比尋常人快得多,效率更是倍增,整個河泊所變得有模有樣,怕是用不了多久,辦公地點就能從樓船改到陸上。

  樓船上終歸是多有不便。

  平陽縣上另一邊,緝妖司的府衙建造同樣有條不紊,進度一前一后。

  梁渠路過時,看到一個武師挑著一頭四米多長的大野豬,開膛破肚賣著野豬肉,偶有武者路過,買上十幾斤。

  瞧那野豬體格,絕對是成了精,不知道在哪個山頭抓到的。

  換做先前的平陽鎮,此番光景極少能看到。

  一片繁華之景。

  高手愛扎推不無道理,小地方想吃點精怪肉都找不到買賣的地方。

  尋常人掙到錢,都要搬到縣城。

  有實力的武師,更是想去府地,去帝都,搏一搏虛無縹緲的富貴。

  路過武館,梁渠下馬,從眾多禮盒中翻出兩個,穿過廊道。

  “胡師兄,向師兄!我回來了!”

  “梁師弟!”

  胡奇和向長松正在教授學徒,見是梁渠,讓學徒自行修煉。

  不料稍近幾步,兩人皆是察覺到梁渠那不加掩飾的武者氣息,神色有異。

  胡奇一步跨出攬住梁渠肩膀,上下打量。

  “梁師弟你這,破血關了?”

  “胡師兄好眼力!從今日起,師弟我是正兒八經的四關武師!”

  梁渠喜笑顏開,把手里的東西分給二人。

  “快,太快了。”

  向長松接過禮盒,他本以為梁渠追上自己還要一段時間,沒想到幾乎是前腳后腳。

  他仍清晰記得梁渠初來武館時的模樣,又瘦又黑還矮,只懂禮貌一個優點。

  一晃眼。

  強健,明亮,熱烈,那股子年輕人的朝氣蓬勃而出。

  “好啊,真好。”

  向長松拍著梁渠肩膀,心中感慨良多。

  胡奇拿過禮盒問:“怎么想到給我們送東西,遇上麻煩了?”

  “沒有,是喜事!”

  河泊所的消息只在河泊所內部傳,胡奇等人暫時還不知道。

  梁渠訴說了一番自己在豐埠縣的經歷。

  “本以為是個普通精怪惹事,豈料無端送我兩個大功,一大筆銀子,徐大哥說我有望擢升官職,喜悅難禁,就購了點禮品,和師兄共慶!

  昨日晚上我已訂好酒樓包廂,等我去找過師父師娘,晚上再一同暢聊!”

  胡奇,向長松聽得直撓頭。

  今夕是何年?

  梁渠不過是離開半月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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