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周媚兒點頭。對于周媚兒來說,炮制一封這樣的情報,現在簡直是本能。
“但是按說五靈蠱在身上,是不會叛變的。”
封雪蹙眉問道:“但這是怎么回事?”
“五靈蠱固然不會變。但是曾經之前出過一次海無良的事情,所以,五靈蠱也并非不可被破解。人力固然不行,但是神,卻可以。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發現了身份,進行專門的神力壓制,以靈蛇和神鼬的實力,只是單獨壓制一個五靈蠱,是可以做到的。”
雁北寒淡淡道:“所以我斷定,這陰水宮,必然與這兩家有關系!而壓制五靈蠱這等事,守護者反而做不到。”
“是的,守護者最激烈的手段便是裂神丹。同歸于盡!壓制五靈蠱是做不到的。”
“這倒是,守護者沒有神。就算現在據說復蘇了,也是今年才復蘇的。”
“先不用生氣,也不用做什么。先吊著,想辦法將里面的情報套出來再說。”
雁北寒道:“所以這幾天里,咱們要演幾場戲了。大家的演技,應該都不錯吧。先說好,這次誰要是演砸了,可就真的壞了大事。”
頓時眾人都輕松了起來:“沒問題!”
雁北寒微笑著看著冰天雪:“冰姨的演技,肯定是沒問題的。”
冰天雪翻個白眼道:“你要告誡我控制住脾氣,直接說就成,別拐彎抹角。”
頓時眾人都笑了。
雁北寒也感覺心里輕松了許多,雖然危機感依然在,但是已經確定了危機感來自何方,就有底了許多。
開過會,已經是深夜。
眾人負手山巔,看著下方煙波浩渺無邊無涯,都是嘖嘖稱奇。
“這等山河壯麗,若是不到此處,還真是永遠都想象不到。”
雁北寒發出一聲慨嘆。
看著天空皓月,心中卻是莫名的想起,若是什么事情都沒有,方徹和自己在這等無邊大湖中暢游,該是多么快活?
累了就在水面飄著躺著。
那是何等的愜意。
但這種設想,恐怕真的要過幾年才能實現了。
下面宿營地中,好多人一邊干活,一邊嘰嘰喳喳。
好像在聊什么,而且聊的格外的熱烈,還有爭論。
似乎聽到了夜魔的名字,頓時大家都好奇起來,于是雁北寒和畢云煙封雪聯袂走下去。
看到三人走來,正在討論的熱火朝天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雁大人!”
“沒事,你們繼續聊,聊的什么這么熱鬧?”雁北寒笑著問。
“我們在聊神京的事。”
有個女子有些局促;現在的雁北寒氣場越來越強,而且越來越美,一走過來,便如當空明月,緩緩到了面前。
不管男女,都是情不自禁的自慚形穢,還拘謹,緊張。
卻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多看兩眼。
“神京的事兒?神京又出啥事兒了?”
封雪問道。
我剛剛才從神京出來沒兩天吧,怎么出事兒這么頻繁的嘛?
“是夜魔大人的事情。夜魔大人連續兩天內,辦了兩件大事。大家正在討論…”
“那個丑鬼又干了什么大事?說來聽聽。”雁北寒看著封雪笑道。
封雪翻個白眼。
只聽眾人都來了精神,顯然說起來這件事,大家都很興奮。
“夜魔大人于昨天踹了緝捕殿權利最重的緝捕一處。處長文一品當場被打的生死不知!”
“還是項副總教主親自調停才結束。”
“但是緝捕一處還要賠償主審殿損失,賠禮道歉。”
“夜魔大人在昨天干了緝捕一處之后,今天又砸了巡查殿。”
“何止!當場和巡查殿辰殿主動手,壓的巡查殿抬不起頭,夜魔大人更當場抽刀,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刀斬殺巡查殿刀平波!”
“這事兒整個神京都震動了。”
“據說狂人戟大人親自動手,將夜魔大人和辰熙大人都抓到教主大殿了…據說現在還沒放出來。”
“而且是倆人都沒放出來。”
“夜魔大人當時喊得全神京都聽見了,說,就憑你這句話,我冤也冤死他!”
“然后…”
雁北寒和畢云煙都驚了!
難怪今天給夜魔發消息到現在沒回,原來是被抓了。
封雪更加瞪大了秀麗的眼睛。
我天!
我剛離開兩天吧?這貨就干了兩件震動神京的大事?
“夜魔沒事吧?”
封雪問道。
封雪這一問,引來了雁北寒和畢云煙的深邃凝視。
“這個還真不知道。”
眾人紛紛搖頭:“畢竟被抓進去教主大殿了,估計也不會很輕松吧?不過辰熙殿主也一起被抓進去了,也沒出來。”
“反正現在神京算是開了鍋了,夜魔大人一天一炮,兩炮震的神京估計這兩天沒人睡得著了。”
“加上萬魂同歸和李家王家這是多少炮了…還兩炮?”
“對,還有封家那一炮…”
有人一不留神說出來,卻頓時被別人捂住了嘴。傻啊你,沒見封大小姐現在就在這里?這話也能說?
雁北寒興致盎然的坐下來:“具體說說,你們這說的一個亂啊。”
于是大家開始細細的科普。
當做笑話和熱鬧說。
每個人都拿著通訊玉,別人說的不全面了,這個就插進去補充。
這樣說了一遍,雁北寒三人算是搞明白了。
忍不住都是面面相覷,方總可真是能搞事情啊。
但是雁北寒反而感覺到了由衷的心疼。
忍不住輕輕嘆口氣。
封雪也是嘆口氣:“夜魔不容易啊。他還真的必須要這么做,才能在神京打出來他自己的一片天。若是循序漸進按部就班…恐怕,十年百年,也沒他什么事兒。哎…”
雁北寒本來心中也在難受。
但是封雪這么一嘆,頓時難受化作生氣。
讓你招蜂引蝶沾花惹草!
活該!
聊了幾句,拉著畢云煙和封雪回去,夜已深,封雪想要聯床夜話,但雁北寒和畢云煙苦笑一聲:“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直接沒睡。咱們明晚吧。”
“好。”
雁北寒進入自己房間,不大會兒,畢云煙偷偷溜了進來,設定隔音結界。
畢云煙就鉆進了被窩,掏出通訊玉,溝通五靈蠱,開始和雁北寒聊天。
在同一個房間里,還要用通訊玉,不得不說這倆人也是夠夠的。
“小寒,封雪不對勁兒啊。”
“以后要嚴防死守。”
“嗯。”
“盡可能的給夜魔上點眼藥。”雁北寒告誡道:“咱不能眼睜睜看著封雪走錯了路啊。”
“你說得對。”
兩女商量幾句。再次統一思想,并且就以后行動說話等方式方法,進行了有效的溝通,與合理的規劃。
雁北寒才開始給雁南發消息:“爺爺,聽說夜魔被你抓起來了?”
雁南的回復很快就來了:“怎地,你有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
雁北寒討好道:“這么晚了爺爺還沒休息,這么辛苦,這混蛋夜魔還讓您生氣,簡直是該打!爺爺你說,夜魔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兒呢?”
雁南頓時氣笑了:“你想說啥?你想讓我說夜魔這么做才是應該的,正確的,才是打入神京的唯一選擇?然后你再說:就算這樣也不能讓爺爺生氣啊。然后把我捋順了?然后再說,以后你一定好好教育他?然后順勢最后再來一句:爺爺你使勁打他兩下出出氣我不心疼。然后看我口風再說一句,差不多就讓他走吧,反正爺爺也看他不順眼?對不對?”
雁北寒俏臉扭曲了。
“爺爺你耍賴皮!你這什么都提前預料還怎么玩?”
雁北寒氣急敗壞。
雁南哼了一聲:“你幾個心眼子,爺爺還能不知道?還在爺爺面前耍花腔?真以為爺爺還像之前那樣裝糊涂?”
雁北寒眼珠一轉,哀求道:“爺爺,您最喜歡的孫女兒和您商量個事兒成不?”
“說。”
“您這次再裝一次糊涂成不?”
“怎么裝?”
“咱重新開始。”
雁南看到這五個字,頓時無語:“怎么重新開始?”
卻見雁北寒又發消息過來,居然是和之前一樣:“爺爺,聽說夜魔被你抓起來了?”
頓時雁南啼笑皆非。
讓我這么裝糊涂啊?
但孫女這么做還真有些可愛,于是板著臉回復:“怎地,你有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
“這么晚了爺爺還沒休息,這么辛苦,這混蛋夜魔還讓您生氣,簡直是該打!爺爺你說,夜魔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兒呢?”
一直到這里,與之前一樣。
雁南嘆口氣,只好開始真正的裝糊涂:“丫頭你不懂,夜魔這么做也是無奈…”
于是真正按照雁北寒的節奏走了一遍。
最后雁北寒道:“爺爺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訓他!您看差不多就放他走吧。看在最最孝順您的孫女份上。”
雁南忍不住微笑:“好,我聽孫女的,關他幾天就讓他滾蛋!”
“爺爺最好了!”
雁北寒心花怒放。
雁南隨即問起來:“你那邊現在怎樣?”
“陰水宮看起來不是很順利。”
雁北寒介紹一遍道:“爺爺放心,若是真的有危險,我一定第一時間找您求救!”
“哼,算你乖巧。”
切斷通訊。
雁南眼前還似乎縈繞著孫女甜甜的笑臉,忍不住搖頭一笑:“哎,到底是長大了。這手腕…真是明知道是坑也要跳啊。這孫女拿捏爺爺是真沒治。”
“不過夜魔這小子,看來是真的摸到我心思了。也真正明白,他最安全的路。”
雁南想了想。
感覺還是有點不放心,等夜魔結束禁閉出來,還要找這家伙聊聊,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明白。
雁北寒放下通訊玉,也松了口氣。
跟爺爺一味撒嬌是沒用的,只有讓他認識到夜魔這么做的正確性與無奈處,才會有效果。
自己等于連續的提示了兩遍,而且是用爺爺最容易接受的方式。
問題不大了!
方徹和辰熙面前擺了一大堆的食物,全是粗糧。
然后是幾大桶水。
兩人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里,全部吃喝下去。
現在沒有修為,兩人都是拼命地往肚子里塞,一邊塞一邊狠狠地互相瞪視。
這是進入幽魂禁閉室的必要條件!
必須要吃到飽,喝到撐!
吃不下了,兩人抬頭表示不能再吃了,結果旁邊的人上來按住,直接拿著棍子將食物往兩人肚子塞,然后還用靈氣給疏通往肚子里送。
一個人抱起水桶,另一人捏住鼻子,咕咚咕咚的就開始灌。
活生生將一大堆食物和水都塞進了兩人肚子。
方徹和辰熙都被灌的兩眼淚。
這尼瑪太難受了。
終于,全吃完了,兩人的肚子都變成了一個皮球,直接鼓了出來。
然后兩人就被再次檢查封了修為,封了眼竅,頓時感覺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
然后就感覺自己被人拎了起來,往外走。眼前一片黑暗,只感覺是在不斷地往下行走。
被拎著一路走,方徹就一路在心里罵。
唯我正教手段還真他麻痹的牛逼!在關禁閉之前居然先讓你最大限度的吃喝!這簡直是慘無人道啊。
他已經知道了這是什么意思:你吃了喝了,你總要排泄吧?
畢竟沒有了修為,那種人體自然的消化排泄,是無法控制住的。
但是就只有一個禁閉室,而且還是倆人。
這是要讓我們互相在對方面前拉屎?
一個是密封空間的臭味問題,一個是羞恥問題,這都是兩人現在就要開始考慮的。
方徹感覺著自己被提著走,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另一邊的辰熙也是一言不發。
只能被動的被提著往下走。
不斷的往下往下…越來越是幽冷。
終于。
宛若到了地底一般。
似乎被打開了什么門。
終于轟的一聲被扔了出去。
然后門關上了。
方徹只感覺自己噗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地面很光滑。
方徹從地面滑了出去,自由滑動幾丈,然后停下。
眼睛完全的失去了作用。
黑暗。
至極的黑暗。
安靜。
至極的安靜。
這就是幽魂禁閉室?
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音,很清晰。
方徹能聽到,剛才自己摔進來,辰熙也跟著被摔進來了,他的身體,應該被摔在了另一個方向。
距離自己并不遠。
但現在毫無動靜。
兩人的修為和神識都被封了,而且被封了眼竅,但現在,耳朵的靈敏,卻成了增加恐懼的來源。
方徹被扔進來后,停止了滑動的那一刻,伸手一摸,似乎是個墻角,就立即順勢躺下。
然后放緩自己的呼吸,平靜自己的心跳,努力的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他要給辰熙制造一種感覺,那就是讓辰熙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幽魂禁閉室。
禁閉這兩個字,方徹太了解了。說到底就是完全幽閉的環境給你制造心理壓力那一套。
一般人兩天就無法承受。
這次是五天。
而且沒有水,沒有飯吃,什么都沒有。連神識修為都被封了,想要從自己空間戒指里拿東西都屬于妄想。
如果時間長了,活活餓死只是等閑事。
但是在幽閉室同時進來了兩個人…這就很不爽。因為兩個人會有陪伴感。讓這種‘幽閉感’減弱很多很多。
所以方徹為什么要給他陪伴感?
就讓他孤獨!
方徹平心靜氣的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我是一團空氣,我是一團空氣,憋死你…憋死你…
另一邊。
辰熙也是一樣的想法,大家都是老江湖,心里都明白這種地方應該怎么應對。
所以進來就不動了。
動的越少,肚子里食物消化就越慢,這個兩人還是知道的。
雖然撐得難受。
但是,兩人都不愿意在對方面前出丑!
辰熙閉著眼睛,在心里不斷的復盤今天的事情。
從夜魔帶著人前去抓人開始,一路想了十幾遍,越想越是心中嘆息。
再從開會之前想,從昨天開始想。
更加一種莫名的情緒升起來。
在此之前,在緝捕一處文一品的事情傳出來之后,辰熙曾經給手下開會,說的很明白:“主審殿乃是新貴,而夜魔明顯需要立威,總護法親自坐鎮,在這等時候,不管是誰撞上去,都是頭破血流是肯定的。”
“緝捕一處就是例子。”
“文一品這些年安逸太久,順風太久,而且久在總部,沒有下去,驕狂未必,但自矜必然。就算能力足夠,修養足夠,但是面對夜魔依然是失了平常心。所以這次跟頭,文一品栽的無話可說。”
“但是我們巡查殿不能出這等事!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文一品前車之鑒,我們萬萬不能明知道前面有坑,還要重蹈覆轍!”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一定要謹言慎行,遇到主審殿,哪怕先讓一步,也不能讓對方抓到機會和把柄!”
“此乃巡查殿嚴令!”
想起這些,辰熙就忍不住想要以頭撞墻。
這些話都是自己說的,自己分明想的比誰都明白。
結果剛說完這段話,還沒過去一整天,自己就進來了!
這簡直是何等天大的諷刺!
在大殿之中的時候,孫無天說的話,辰熙也在聽著,在聽到那些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
面子!
這該死的面子!
而且一直身在總部,對下面的人根本不看在眼里,甚至那些人在自己眼里,連人都算不上。
所以夜魔來抓人,本能的一種想法就是:你憑什么?
你算老幾?
你算什么東西?
在我面前抓人?
我的面子你都不顧?你見了我不是應該跪下嗎?不是應該你跪下我都不理你么?怎么還輪到你在我面前囂張了?
這就是自己當初的心理。
甚至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這種心理,就會沖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導火索。
自己一方面冠冕堂皇用事實用大道理來教育自己屬下,高瞻遠矚見事明白,高屋建瓴明見萬里。
但是隨即自己就犯了這種錯誤,這能怪誰?
而反過來想,夜魔錯了么?他來抓人,自己一句話不讓抓,他就回去?那他怎么辦?
他若是頂不住自己,才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所以自己越壓,夜魔就越是頂,自己壓的激烈,夜魔反抗的就瘋狂。
因為他只能瘋狂!
自己可以退一步,但是夜魔退一步呢?那就是萬劫不復啊!
所以這件事到底錯在誰?
人性有一個特點就是,一個人在真正認識到自己做錯了事,開始安靜的真正自我檢討的時候,自己會將自己的錯誤放大,然后設身處地的為對手著想,為對手找理由。
而且會因為后悔的原因,反而會將對方的錯誤縮小,于是自責,就會越來越強烈。
辰熙現在就是在強烈的自責。
他心里也想明白了。
而且他也能看出來,老祖是真的想要將自己擼下去的;在老祖暴怒的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老祖對自己的失望。
因為老祖們其實每一個都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而總護法為何出來替自己求情?
這就是和老祖的一次面子照顧,利益交換。而且點明白了,此事的后續,還是在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要履行自己說的話,殺夜魔的話,那么無論如何都能做到!
幾隊死士就可以完成。
但是總護法今天將話完全挑明白了。我保住你,你不能對夜魔下手。
高層的博弈,很少有總護法這等說的這么明白的,但他還是這么說了,那些話,不是說給老祖辰孤聽的,那是說給自己聽的!
甚至總護法的態度,也是做給自己看的:看到了么?我能為了夜魔這么低聲下氣的求人。
如果你還敢殺夜魔,那你就自己想想吧。一個肯為了夜魔做到這等地步的人,你能否在殺了夜魔之后承受得起!
辰熙絕對是老江湖,也是職場老油條。這些事,他看的很明白。
他腦子里轉過了各位副總教主與段首座的態度,每一個都在細細的揣摩。
畢副總教主是什么意思?那些話,真的只是開玩笑?鬧笑話?不是的,那些話,實際上就是站在孫無天一邊。別看他拿著孫無天打趣,但是為何這么做,就是,畢副總教主也感覺是我錯了。
段首座開始一直沒表態,但只有在孫總護法開始說話的時候卻說話了。不管說的是什么,這就是在支持孫無天。
而雁副總教主說話乃是在為孫無天撐腰,也是緩解孫無天那種‘不得不低聲下氣’的尷尬。乃是在收心。但既然這么做,就表示他的立場了。
而白副總教主一開始就是旗幟鮮明站在夜魔那邊:夜魔沒錯,執行公務沒錯!
項吳御雄幾位副總教主雖然沒怎么說話,但是對孫無天的大笑聲,就完全表明了他們的立場和態度。
否則他們完全有資格說一句:此事不然。
辰熙心中想了一圈,終于嘆口氣。
難道只有自己是正確的,全教高層都錯了?沒這樣的道理!既然如此局面,那就說明自己真錯了。
這一次,自己老祖辰孤為什么憤怒?因為在這件事上,他一方面是也認為自己做錯了,而另一方面,他等于還是孤掌難鳴了。所有人都是扇形的對著他。
不是明擺著對立面。但卻都隱約站在了夜魔和孫總護法那邊。
而老祖這種境地,是自己造成的!
辰熙心中此刻是真心的感覺到了后悔。這事兒整的,自己對自己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