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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平陽白氏

  “知道為何我鄒氏,已經沒落,卻仍受田大人的重視?”

  鄒興開口說道,輕笑一聲:“甚至允喏,只要前往秦國成為細作,便為我除掉田獻、田奉二人。”

  或許是方才水衍的話,讓鄒興警醒,看清了‘田大人’所謂的允喏。

  他必須要有價值!!

  而眼下他已經被伏殺,對于田大人來說,自然沒有任何一絲價值,又怎會有‘承諾’一說。

  水衍看著鄒興,聽這么一說,他的確也很好奇。

  鄒氏已經沒落,為何田非煙的父親,還是如此看重眼前的鄒興,甚至不惜答應幫其除掉‘田獻、田奉’。

  水衍雖然不認識這二人。

  但他身后官道上十幾具尸體都在告訴他,田獻、田奉二人,在齊國的地位,絕對不一般。

  鄒興當真這般重要?

  在水衍疑惑的注視下,鄒興突然冷笑一聲。

  “你可知道我去秦國,可是去哪?投靠何人?”

  鄒興對著水衍說道,目光之中,滿是不甘。

  只要離開齊國,去到秦國!!

  似乎見到水衍的目光逐漸不耐,鄒興不再繞圈子。

  “平陽白氏!”

  鄒興說出這句話,嘴角緩緩上揚,似乎等待著水衍震驚。

  然而聽著他的話,水衍還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水衍的表情,讓鄒興微微張嘴。

  “你知不知道,平陽白氏?”

  鄒興小聲的問了一句。

  因為時不時都有路過的行人,聽著鄒興的話,水衍只能微微搖頭,動作很小很小。

  此刻。

  鄒興臉上的表情徹底拉了下來,怪不得在他提及平陽白氏之時,水衍一點反應都沒有。

  感情眼前的水衍,并不知道平陽白氏代表著什么。

  想想也是,眼前的水衍一看就不是什么士族之人,怎么可能對士族有所了解。

  更別說還是秦國的氏族。

  “白起你該聽說過吧?”

  鄒興嘆息的問道,一臉無奈。

  他就不相信,當今天下,還有人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三十多年前就是秦將白起這尊殺神,讓六國武將不敢迎戰。

  水衍就是再無知,也應該知道吧!

  “他不是被秦昭襄王賜死了嗎?”

  水衍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白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不是被秦昭襄王賜死了嗎?

  鄒興口中要去投奔的平陽白氏,與白起有關?

  “白起有子嗣!其后人所居之處,便在平陽。”

  看著水衍不懂的模樣,鄒興忍不住有些自豪,這時候臉上的表情,一臉自傲的模樣。

  “這樣啊!但你鄒氏,怎會與白起后人有聯系?”

  水衍點點頭,看向鄒興的目光,忍不住有了變化。不過也有些懷疑,這鄒氏這個沒落氏族,怎么與白氏有關系?

  “這個等會我自會告知與你,眼下你還要做一件事情。”

  鄒興似乎有些心虛,連忙岔開話題,隨后當著水衍的面,指著馬車。

  “我身上有一塊玉佩,伱要想辦法取下玉佩,那是白氏的信物。”

  鄒興說道,然而話音未落,便看到水衍打住了他的話。

  水衍看得出來,眼前這個鄒興,似乎還真有可能與平陽白氏有淵源。怪不得小蘿莉的父親,為何如此重視鄒興。

  但同樣的,水衍哪里還不知道鄒興打的是什么主意。

  “你想讓我冒充你?讓田大人以為你還活著!”

  水衍問道。

  鄒興此刻也不藏著掖著,點了點頭。

  瞧見水衍似乎不放心。

  “你大可不必擔心,白氏只識玉佩,從未有人見過我。至于田大人哪里,你更是不必擔心。”

  鄒興說到這里的時候,目光有些傷感。

  “方才我聽那些士卒說過。確認身份之后,若是尸體沒人認領,他們便會把我尸體,隨便找個地方埋掉。”

  鄒興說到這里,他相信水衍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鄒氏已經沒落,只有他這最后一脈,又怎會有人前來認領。

  而對于田大人來說,他只是一枚棋子。

  眼下,他已死。

  以田大人的地位,他的死,不過是失去一枚棋子而已,微不足道。

  甚至可能在聽到他被伏殺之后,對于田大人來說,也不過是嘆息之余,覺得有些可惜。僅此而已。

  “眼下,你只需想辦法拿到玉佩,我便告知你事情的來龍去脈!日后你在書信之中,只要告知田大人,我是提前收到消息,馬車內的死尸乃是替身。”

  鄒興說道,比起這個,他更有些擔憂水衍,能不能從馬車上取下玉佩。

  “一旦你能拿到玉佩,日后潛伏在秦國,起初田大人或許懷疑,但若是你能給一個有用的消息,田大人定會相信,到時候自會為我報仇。”

  鄒興看著水衍。

  眼下就要看水衍怎么從馬車上取下玉佩。

  他相信水衍不會拒絕,畢竟他看著水衍的身份就知道,這對于水衍這樣的人來說。

  眼下的機會,或許會有性命危險。

  但卻能讓水衍瞬間脫離平民身份,并且日后站在他身后的氏族,更是平陽白氏。、

  “齊國士卒過來了,小心。”

  說話間,鄒興看到遠處兩名齊國士卒朝著水衍走來。

  鄒興知道,定是水衍在這里呆了太久,讓那些齊國士卒起疑。

  水衍聞言不動聲色。

  直到感覺肩膀被拍了拍,轉過頭便看到是兩名齊國士卒站在他身后。

  “為何在此停留?”

  齊國士卒打量水衍一眼,好奇的問道。

  見狀,水衍也連忙轉過身,面色帶些少許猶豫。

  “水衍乃是田大人府中門客,今日受大人之命,前往翼城。”

  水衍后退一步,對著齊國士卒拱手打禮,緩緩說道。

  “那輛馬車之人,覺得眼熟而已,似乎在田府之中見過。”

  起身后,水衍看了遠處那輛馬車一眼,帶著猶豫的神情向兩名齊國士卒說道。

  鄒興不知水衍打什么算盤,疑惑的在一旁看著,想要看看水衍用什么方法從他身上取下玉佩。

  “門客?”

  兩名齊國士卒聽到水衍的話,互相對視一眼,即是疑惑,也是心驚。

  疑惑的是,眼前這人是否真的是田大人府中門客。

  心驚的是,若是這少年真是田大人的門客,對于他們這些普通士卒來說,可是得罪不起。

  更別說,聽著少年的話,若真的是田府門客,這輛馬車內死了的人,很可能與田大人有關!!

  想到這里。

  兩名齊國士卒連忙收起輕視,正想說什么,卻見少年再次開口。

  “不知可否讓衍去馬車,確認一番,二位可一起陪同,若真是與田大人相識之人,衍也好將事情,告知田大人。”

  水衍看著眼前的兩名齊國士卒,面色凝重的說道。

  “水衍,你別亂來。”

  鄒興在一旁,慌亂的看向水衍。

  他生怕水衍一個不好,到時候弄巧成拙。

然而此刻,水衍根本看都沒有看亡魂鄒興一眼,也沒有理會鄒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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