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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梅開二次

  “他怎樣了?”

  “傷勢很重很重,我還未曾見過這般重的傷勢。”

  蟲女彩蝶撲棱著羽翼,看著全身血淋淋的齊原,神色凝重。

  殘袍上鮮血干涸,齊原緊閉雙眸,氣息微弱如懸絲。

  沈凌萱抱著昏睡的齊原,心中皆是自責與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她,或許齊原就不會上來,也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勢。

  “若是換成其他人,這么重的傷勢,他已經死了。”蟲女彩蝶說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超乎她的預料。

  區區…青山界的普通神級強者,竟然能夠斬殺鳳啼十命。

  要知道,鳳啼不是一般的大尊。

  亂星域這一片區域,強者無數,在大尊之境,鳳啼幾乎可稱無敵。

  齊原給他帶來的意外太多。

  “沒想到…齊原兄竟然會這般強大。

  這種天賦若是顯露,恐怕普通界主都要爭著收他為徒。”

  這時,仙靈英俊的身形出現。

  鳳啼一劍斬破神木淵,留出不少間隙,他實力強大,順著這些間隙進入。

  至于姬無運和陳康飽,則沒有這種實力。

  “你是…”蟲女彩蝶一臉忌憚看著仙靈英俊。

  仙靈英俊名字中帶英俊,長相卻平平無奇,放在人群中沒有人會注意他。

  “放心,我和齊原兄勉強算是好友,沒有惡意。”仙靈英俊心中驚嘆。

  齊原和鳳啼的一戰,他雖只窺一角,但也見識到了齊原的天賦之強。

  在大尊之境,凝聚神域之時,修士將感悟天地。

  有那么一絲機會,修士將融入宇宙之中,感悟宇宙規則,凝聚規則之心。

  一旦在大尊之境凝聚規則之心,可以說,陽神第二層的至理之境將沒有難度,甚至有很大機會踏入陽神第三層。

  更重要的是,最后齊原所施展的…好似兩種規則之心融合。

  要知道…陽神第三層,分為規則境、萬物境、開天境,萬物境才可融合規則。

  即便是規則境的界主,很多終其一生也無法融合規則踏入萬物境。

  齊原在陰神之境融合了規則…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若是有機會踏入規則境,幾乎可以九成把握踏入萬物境。

  萬物境,只要凝聚九種一品規則,便可踏入開天境。

  當然,九種是最低限度,越多凝聚越強。

  所以說,他看著殘袍染血的齊原,好似看到了一個冉冉升起的未來界主。

  齊原若是正常成長起來,必定是一位界主,還不是一般的界主。

  在任何宇宙,界主都是絕對的大人物,統御星河、天地、乾坤。

  “想要救他,我有一計。”仙靈英俊開口,“讓他加入虛空樂園,想必,我們虛空樂園有許多界主愿意收他為徒。”

  虛空界主就不用想了。

  這種偉岸存在對于收徒不感興趣。

  但其他的界主恐怕不會錯過這個很有潛力的種子。

  “不行。”蟲女彩蝶連忙說道。

  齊原是天命者,身上攜帶著天命。

  他若是加入虛空樂園,成為其他宇宙強者的弟子,無疑是“攜城背叛”。

  天命者不僅僅代表自己,還代表著世界的意志,甚至宇宙的意志。

  為何光耀會一直在斬殺天命者?

  就是為了掌控神木宇宙的話語權。

  至于虛空樂園,和人啟會的關系還算親近,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怎能相信?

  仙靈英俊搖頭:“此法確實不妥。”

  畢竟,他也沒資格見到界主。

  說不定,他把齊原的恐怖天賦宣稱出去,還沒吸引到界主來,說不定吸引了某些老怪物。

  在周之宇宙,有許多無法突破的陽神,若是發現了齊原的恐怖天賦,或許會將齊原給擄走。

  至于拿去做什么,就未可知了。

  “除此之外,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仙靈英俊說完,身形消失不見。

  此地又只剩下蟲女彩蝶和沈凌萱,以及昏睡不醒的齊原。

  蟲女彩蝶的目光變了又變,最后看向沈凌萱,思緒復雜:“我有一法,或許可把他喚醒,但…可能會傷你根基。”

  “什么方法?”沈凌萱嬌軀一顫,意識到什么。

  “玄陰…”

  “我明白了。”沈凌萱咬著嘴唇,耳畔生出一抹紅暈,嬌艷欲滴。

  約莫半個時辰后,冰室之中,齊原平躺在冰床之上,身上的血跡已擦拭干凈。

  沈凌萱注視著齊原俊美的臉,有些擔憂,不知該如何下手。

  萬一…

  畢竟,對方還是個病人。

  注視許久,她才猶豫著手伸入衣裙中,將裹胸和褻褲拿走,即便齊原還昏睡著,她依舊害羞,不想胴體示人。

  “夫君…”

  清冷雪顏上帶著紅暈,好似雪景中綻放一枝梅,沈凌萱提起裙擺,露出一大截雪白細膩的大腿。

  她的腿修長、勻稱、筆直,好似白瓷一般光潔如玉,沒有多一絲贅肉。

  眉眼微蹙,沈凌萱不知該如何下手,只好彎著腿彎,提著裙擺,坐在齊原身上。

  她想動,又不敢,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清冷如玉的仙子,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有些無可下手。

  她想起來芷霜曾經教給她的內容,手躡手躡腳往上摩挲。

  或許是偷感太嚴重,原本還在昏睡的齊原突然睜開了眸子。

  “喂,這種事我怎么能睡著當個死魚?”

  電視里,經常有男主昏睡然后被女主逆推的劇情。

  然后男主醒來連睡了女主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那一晚的體驗感為0。

  這樣的事情,齊原自然不愿意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沈凌萱,眼神雖虛弱,但尤為堅定。

  “雖然現在你在上面,等最后得我…騎…”

  嗯,作為一個言而有信的人,說出去的話自然得實現。

  說騎就騎。

  “你醒了?”

  沈凌萱的臉上露出驚喜神色,旋即是更加濃郁的羞怯,挽著裙子坐在齊原身上,她感受到對方的反應。

  “嗯,可以脫掉面紗嗎,不然的話,怪怪的。”齊原雖目不能視,但依舊能夠感知到沈凌萱雪顏上有一層面紗遮擋。

  情趣歸情趣。

  “…好。”沈凌萱猶豫了一下,把戴在臉上的面紗取去。

  這一層面紗,是保護她的,她幾乎很少取去。

  如今,面對齊原,她還是摘下來。

  齊原打量著沈凌萱,看著她把面紗取掉。

  剎那間,他什么都看不到,卻感覺到,自己仿佛看到了世間極樂。

  他看到的仿佛是穿著jk的清純少女,又仿佛是端坐九天的清冷仙子,又好似是嬌艷嫵媚的魔教圣女,又似豐腴勾人的貴妃,又恰似深居宮廷里清冷孤寂我見猶憐的公主。

  風情萬種、清冷如霜,極致冷艷下的極致魅惑。

  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眾生媚相。

  仿佛每一相,都在齊原的審美點上。

  “這就是玄陰之體嗎,怪不得要戴著面紗。”

  這誰頂得住?

  即便齊原是個瞎子,用心眼看一眼沈凌萱的臉,心中都生出莫名的欲念。

  想要將她圈養,又想要把她撕碎。

  不過,齊原自然不會受這種外力影響,他始終遵循本心,為所欲為。

  “我…”沈凌萱看著齊原,思緒有些混亂。

  夫君不是瞎了嗎,為何還能發出這樣的評價。

  不過想到對方暫時失明,也看不到她如今的窘狀,她心中莫名慶幸。

  此時的她裙擺高挽,落至細腰間,又將臀部蓋住,遮擋不住的玉腿呈跪坐狀,風情無量。

  一雙手摟住了她的腰肢,沈凌萱好似墜入云端,眼角蔓延處陣陣紅韻,嬌艷欲滴,她的柔荑也不由自主在齊原的脊背上留下痕跡。

  “唔…”

  當月光灑落在神木淵中,清冷孤寂的沈凌萱好似小鳥依人一般趴在齊原身側。

  嬌軀上還穿著衣裙,不過格外不工整,該遮住的一點未曾遮住,薄如蟬翼的雪背上泛著紅。

  她好似雨后摧殘的水仙,睡著時好看的眉眼還蹙著,讓人心生憐惜。

  不過,更多的是風情與魅惑。

  最吸引人注意的,自然是橫陳的那一雙大長腿,睡著時,精致裸足還腳弓緊繃。

  齊原看了眼她,思緒復雜。

  “師尊?”

  “不對。”

  “可惜眼瞎了,不然每日看一眼,說不定就知道了。”

  “不對,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

  齊原笑了笑,他心情很不錯。

  與鳳啼一戰,他收獲許多,窺見了陽神第三層的道路,斬殺了鳳啼十次,他經驗條漲不少。

  與沈凌萱一戰,他也收獲頗豐,體驗了人生一大樂趣,扮演度圓滿。

  當然,換在藍星上可能會擔心自己腰子,但這是異界,不怕。

  “不過,扮演贅婿齊原圓滿所給的獎勵,有些雞肋。”

  最后的獎勵是贅婿齊原的煉器師天賦。

  他的煉器師天賦還不如齊原,獎勵給齊原,也僅僅算得上湊合。

  增加一點煉器師天賦,總是好事。

  贅婿齊原扮演完成,扮演角色五解鎖。

  扮演角色五:石頭。

  “這是讓我扮演一塊石頭…假裝美猴王?”

  扮演石頭,齊原能夠想到的就是孫悟空。

  他閉著眼睛,開始接受這一塊石頭所帶來的記憶。

  石頭是沒有記憶的。

  但齊原卻看到了它的一生。

  它孤寂立于山巔,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經歷風吹雨打,日月輪轉。

  有一株葡萄藤在它身上伸吐枝芽,結出葡萄。不過歲月流轉,葡萄落地,又長出新的葡萄,不過時間是最無情的。

  直到最后,枯藤上沒有再結出果實,這一株葡萄藤徹底消失不見。

  石頭又變得孤寂。

  偶爾有小鳥落在上面,偶爾有枯葉與他為伴,不過持續的時間都不是很久。

  突然有一天,天崩地裂。

  齊原心中一動。

  “女媧補天?”

  “不對,補地!”

  他曾給無聲之聲講過神女補地的故事。

  而如今,他所講的故事在這塊石頭的記憶中,竟然成真。

  地破裂,涌出無盡巖漿,吞沒著所有一切。

  黎民百姓跪地,祈求上蒼撲滅地火。

  最后,一位神女出現,她巡視四界,將立于山川的那塊石頭給帶走。

  她以無上法力以石補地,最終阻止了地火蔓延。

  “這不是…《起源秘要》里的故事嗎?”

  《起源秘要》里記載了有關神木宇宙許多神話傳說,后來齊原也找到了這本書,把殘篇看完。

  殘篇中就記載了神女補地的故事。

  “看來《起源秘要》里很多神話傳說是真的,那《山海經》呢?”

  齊原突發奇想。

  《起源秘要》就是神木宇宙的《山海經》。

  “最后,神女補地以后,這一塊石頭四分五裂。

  大多數被用來填補大地,剩余的…”

  突然之間,齊原仿佛看到一塊墓碑。

  不過,由于他是石頭,所看到的場景都是模糊不堪,連心眼都不如。

  “剩余的石頭被用來做成了一塊墓碑,最后剩余的…就是我了?”

  齊原若有所思。

  扮演石頭,他還沒做過。

  其中的訣竅,還需要他后續緩慢摸索。

  不過如今,當務之急還是扮演瞎眼器師。

  “神木深淵中有一位盲女,我得下去繼續煉器了。”

  溫泉上,齊原平靜說道。

  “我也想下去。”蟲女彩蝶說道。

  她也好奇傳說中的神木深淵到底有什么。

  “別進去,痛。”齊原說道。

  他沒有選擇帶沈凌萱進入神木深淵。

  畢竟穿越光點的那種痛苦,不是凡人可以忍受。

  “我活了幾萬年,什么痛沒吃過,給我撞…”

  撲通,蟲女彩蝶撞向神木深淵的入口處。

  突然間,它的身軀跌落。

  它痛地昏迷過去。

  沈凌萱看到這一幕,看向齊原的目光更加憐惜。

  畢竟,齊原曾經忍受這樣的痛苦,卻像沒事人一般,來到神木淵斬殺鳳啼救她。

  “好了,我暫時先下去了,你們若是遇到危險,我隨時上來。”

  齊原說著,沒有任何猶豫再次回到了神木深淵。

  “果然,神木深淵的禁錮太恐怖了。”

  “再強的男人,來到這里也得說不行。”

  在神木淵里,面對沈凌萱,齊原感覺自己是戰神,日騎n次不在話下。

  但若是在神木深淵里,沈凌萱若是日日來找他,他估計得扶腰閃躲。

  “咦?人呢?”齊原在神木深淵逛了一圈,沒有感知到盲女的蹤跡。

  他有些奇怪。

  “不管了,還是先煉器。”

  覺醒心眼以后,齊原覺得自己強大地過分。

  煉制法器的速度也變快了,宛如神助。

  “果然,瞎眼對我的影響太大了,還是覺醒心眼好,以前錘煉這些材料需要半個時辰,如今僅需要一刻鐘。”

  齊原感慨。

  人得有眼。

  沒眼睛,得有心眼。

  沒心眼,至少得有屁眼不是。

  至少有個眼,也算有一技之長,不會失業。

  齊原坐在梯子下,錘煉著材料。

  “心眼的幫助確實大,再有半個月…我估計就能練出神級法器。”

  “但…神臨那般的法器,可不是普通的神級法器那么容易。”

  “至少…得八門煉器術給融合。”

  齊原呢喃完,聳聳肩起身,繼續往盲女的住處走去。

  “不知道她回來沒?”

  走過熟悉而又陌生的路,齊原來到了盲女的房前。

  簌簌的水聲傳來,齊原眼前一亮。

  盲女在家。

  “喂,我覺醒心眼了,材料不夠了,給我點材料。”齊原喊道。

  洗完臉的盲女從房間里走出,她手中提著這個木籃,籃子里裝著各種材料。

  “你覺醒心眼了?”

  “對。”齊原往盲女看過去。

  可惜,即便覺醒心眼,入眼也是一片迷蒙,根本看不清。

  “勉勉強強。”盲女把木籃遞給齊原,瑤鼻微蹙,“你身上好大的汗味,去洗個澡。”

  在神木深淵中,齊原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區別,干活流汗也屬正常。

  “謝謝啦。”齊原接過木籃,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煉器許久,他也有些累了,得洗洗睡了。

  “可惜這神木深淵里沒有螞蟻,不然就和螞蟻決斗了。”

  洗完澡,齊原的吃著水果呢喃自語。

  “這水果里連個蟲子都沒有,不然和蟲子戰斗,說不定我也能夠突破自我。”

  齊原這樣想著。

  神木深淵太過于美好,水果都是甘甜的,沒有被蟲子啃噬的痕跡。

  水也是清澈的,里面沒有任何污染物。

  一切美輪美奐,不似真實一般。

  帶著這樣的想法,齊原緩緩陷于了夢鄉。

  月明星稀,夜色迷人。

  突然之間,一道淡淡的香氣襲來,一個嬌軀撞入了齊原的懷里。

  “凌萱?”

  半昏半睡的齊原下意識以為是沈凌萱。

  在神木淵中,第二日沈凌萱便曾夜襲過齊原,當時沈凌萱很溫柔體貼,齊原看不見,于是,她主動湊過去,讓齊原品嘗。

  所以嬌軀來到,他順勢摟住,吻了過去。

  柔軟、香嫩、甜津。

  齊原的意識在這一刻瞬間驚醒。

  “不對,這里是神木深淵,凌萱進不來。”

  “你是誰?”齊原問道。

  可惜,那個女子沒有回答他。

  他有些懵逼。

  但很快就懵逼不住了。

  因為…他堂堂五行煉氣、天道筑基、恒星金丹、紫氣地府紫府,掌握兩門無上至理的存在被逆tui了。

  他根本看不清這個女子是誰,他的力氣也沒有那個女子大,在神木深淵,他戰力比凡人強不了多少。

  至于呼救什么的?

  拜托…很沒有面子的,更不用說,他的嘴還被堵住。

  一夜紅海翻浪,齊原悠悠醒來,頭疼欲裂。

  昨晚的記憶回卷,他臉上露出思索神色。

  “我做春夢了?”

  “不對。”

  他的鼻子微微聞了下,只見他的石床上,有著淡淡的花香,很熟悉的味道。

  齊原心中生出大膽的猜測,還很生氣。

  “她饞我身子?”

  雖說對方救了他的命,但他也沒拿身子報答。

  若真的是盲女做的,拋除她救了他,她真得是齊原新的白月光了。

  畢竟,雖然這件事放在藍星上,會被許多人嘲笑,一個男人被女人逆推了。

  但齊原不一樣,他是受害者。

  他也不娛樂化男性受到的傷害。

  “是她嗎?”齊原心中有著濃郁的不解。

  他感覺是,又感覺不是。

  但那花香,實在是和盲女同出一源。

  他覺得,得去找盲女對面對峙。

  男人的清白也是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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