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級御兵使,一拳干死?
吹著嗩吶的人一臉震撼。
這世間,很少有地級御兵使能夠戰勝天級御兵使的。
至于天級御兵使開啟天人合一狀態的,僅有一例,還是那位縱欲過度,影響到修行,施展天人合一時,沒有夾緊,直接死了。
可眼前這莫三空,可是直接被齊原一拳干碎!
這種含金量…實在恐怖。
不解、狂喜、疑惑、震驚…各種情緒浮現在眾人的臉上。
這時,陳康飽臉上露出夸張神色:“這個贅婿,竟然這么強大!”
齊原聽到這很得意。
他要的都是這種感覺。
而儒袍文士聽到這,目光微縮。
這么強大神秘的存在,竟然是贅婿?
“太強了!”屠四海咽了咽口水。
如今的他,徹底為自己之前的自大而折服。
至于黑煞兄弟的弟弟,更是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之前的輕視引起齊原的不滿。
“唉,真想看看凌萱姑娘到底是何等絕色,竟然讓這種奇男子入贅。”
齊原隨意把莫三空的儲物法器拿來,將里面的銀子拿走,然后挑選了一些材料。
“剩余的這些法器,歸你們了。”
他直接丟掉。
對他而言,天級法器還不如天級材料有用。
畢竟,他得重新熔煉,提取出自己需要的材料,很是麻煩。
但對在場的御兵使不一樣,他們不是器師,就算一般的器師,也更想要成品。
他們接過法器,眼中露出興奮神色。
就連剛入地級御兵使的王刀,也分了一件地級巔峰的法器。
齊原看向了儒袍文士,目光平靜:“你認識陳康飽?”
陳康飽臉上帶著疑惑神情:“你認識我?”
儒袍文士臉上露出回憶神色:“三十年前,我正年輕,游歷天下,與陳兄結識,陳兄是一位天資卓越、機智過人的器師。”
陳康飽聽到這,臉上露出狂喜神色:“少爺,你聽到沒,我機智過人,當謀士夠了!”
儒袍文士看著陳康飽的模樣,思緒有些復雜:“后來,有一伙神秘人找向了陳兄…欲要陳兄加入他們,共謀大事,具體是什么…老朽并不知道,只知道,應該是煉制一件不得了的法器。”
“光耀會?”齊原隨意問道。
因為,他聯想起這具身體的父親曾邀請過瞎眼器師加入一個組織,似乎也在煉制一件強大的法器。
而后來,光耀會的方十三甚至暗中對他動手,如果不是忌憚靈身蠱,估計直接出手了。
儒袍文士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點頭:“和我猜測的一樣。”
“就這?”陳康飽對這些不感興趣,“你既然認識我,我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優點,盡量用四字詞語形容的那種?”
陳康飽期待看著儒袍文士。
“清高和寡、淡泊如玉…”儒袍文士思索半天,擠出這幾個詞匯。
如今的陳康飽瘋瘋癲癲,和他認識的那位淡泊名利、心系蒼生的天才器師根本不一樣。
“嘿嘿,沒想到小老兒竟然有這么多優點。”陳康飽笑容很得意很猥瑣。
“你來這里做什么?”齊原看向儒袍文士。
儒袍文士看著陳康飽,目光復雜:“當初,不僅陳兄被光耀會邀請,就連我的大兄也被邀請,我想…帶回他的遺骨,讓他不至于…埋骨他鄉。”
提到這,儒袍文士的眼神蕭瑟。
“所以,他們被光耀會邀請,是來十萬山絕中煉制一件法器?”齊原思索。
怪不得陳康飽聽到十萬山絕會有反應,原來是觸發了他的劇情。
“既然如此,我們進去看看,順便找一找沈凌萱。”齊原說道,徑直往前走。
后面的人連忙跟上,儒袍文士想了想,也不顧身上的傷勢,往前方走去。
遺跡之中光并不亮,有些陰暗,角落里也尤為潮濕。
約莫一刻鐘后,眾人停在了一塊石板之上。
石板很大,足足有百米長寬,是一個整體。
青苔遍布,還沾染著不少血跡。
嘀嗒、嘀嗒聲響起。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道咆哮聲傳來。
聲音尖細,十分刺耳。
那是一只宛若飛蛾一般的詭靈,長著人臉,看起來格外駭人。
“區區詭靈,也敢放肆,看我贅婿出手!”齊原一聲大喝,猛地往前走。
儒袍文士愣了下,感覺有些奇怪。
這時,屠四海焦急說道:“這可是玄級人面蛾,而且已經玄級巔峰,最擅長速度,你區區贅婿竟然敢挑釁?”
儒袍文士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人面蛾詭靈在詭靈中尤為特殊,是詭靈中的王者,你僅僅是個贅婿,千萬不要尋死!”
儒袍文士:“…”這人有病吧?
“得罪了偉大的人面蛾,伱就等著沈家怪罪吧!”
“這寧國無你立錐之地!”
其余的地級御兵使也出言嘲諷,言語中似乎都在說人面蛾很厲害,區區贅婿莫要放肆。
這一幕都把儒袍文士弄不會了。
他是天級御兵使,一眼就看穿了那玄級人面蛾的根底。
莫非…自己看走眼了?
這時他有些懷疑自己。
“哼,即便我是贅婿,也不是誰都可以侮辱的!”
齊原說完,身形化為一個炮彈,猛地往人面蛾出手。
嘲諷聲斷絕,嗩吶聲在這一刻響起。
“贅婿不可辱!”
強大的一拳激起氣流,冒出白色的氣體。
原本猙獰的人面蛾愣住了。
也沒說…你這么強啊?
一拳出,百拳開!
人面蛾身軀破碎,什么都沒有留下。
“你…一個贅婿,竟然殺了人面蛾!”
“怎么可能,那可是玄級人面蛾?”
周遭的御兵使連忙放下嗩吶,盡情表演著。
儒袍文士徹底不會了,現在的他不敢說話。
他只感覺這群人都有病。
“可惜了,它不夠努力,若是努力修煉到天級,那可就太好了。”
齊原有些失望。
斬殺這個人面蛾只能獲得一丟丟經驗。
它若是天級,經驗會更多,齊原也能夠吞噬到天人合一。
莫三空和靈身蠱給他帶來的天人合一太少了,并不足以支撐他到120級。
“沒想到,這里竟然是詭禁!”
第五威一身金絲袍,腰間用玉絲紋著一條蟒蛇,猙獰而又威嚴。
“這里不僅是詭禁,還是…奇域!”一位老者臉上露出狂喜神色,肩膀抖動。
“什么?奇域?”第五威也愣了下,臉上露出狂喜神色。
“傳聞五十年前,光耀會網羅天下天驕器師,為了打造出神級之上的法器。
幾十年間,陸續有天驕器師被邀請送入奇域之中。
沒有人知曉奇域在何地,直到十五年前,光耀會才銷聲匿跡,沒有再邀請天驕器師,陛下推測,應該是奇域里的煉制失敗。
但…即便如此,奇域中的寶物,也足以驚人!
僅僅是那些器師,不乏天級,甚至連傳說中的神級都有…若是得到他們的遺贈,這…”年邁老者神情狂熱,一臉的貪婪。
這里的寶藏,何止富可敵國!
在場的天級御兵使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哈哈哈,先有玄陰之體,再有奇域,天命在我!”第五威暢懷大笑。
若是得到這里的寶藏,他的實力又將增長到何種程度?
再把玄陰之體的元陰奪走,踏入神級都不再是妄想。
這可是神級!
即便是羅剎國,神級存在都沒有幾位。
“說起這個,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若不是神臨身隕,恐怕光耀會也不會明目張膽廣納天下天驕器師進入奇域中。”一位天級御兵使說出其中的隱情。
“似乎是有這個說法,當初神臨的隕落,似乎和某種天外紛爭有關,應該和奇域有關。”一位老者回憶道。
正是光耀會的插手,第五玉仙才狠下心對付神臨。
就在這時,年邁老頭目光一瞇:“誰!”
只見遠處,有一只蝴蝶一般的生靈閃過,被發現以后桃之夭夭。
“是詭靈?不對!”這年邁老者驚奇,連忙追過去。
以他的實力,花費些時間就能將那蝴蝶生靈給抓住。
“王老莫追,區區奇異生靈不足為懼,我們當務之急是進入奇域中。”第五威聲音朗朗。
原本追趕的老頭這才停下腳步。
“一切全憑王爺做主。”
“哼,莫三空那個家伙,實在是廢物,到現在為止連沈凌萱那個賤人都還未抓住,我們獲得了奇域里的寶物…看來不能等他,得趕緊回國。”第五威呢喃道。
否則,奇域的聲音傳開,越來越多的強者出現,他無法庇護奇域里得到的寶物。
另一邊,蟲女彩蝶飛快撲閃著翅膀,確定沒有人跟著的時候,她才飛進一個密室中。
“不好了,羅剎國那些天級御兵使已經快到了奇域入口,他們已經知曉前面是奇域。”蟲女彩蝶一臉憂慮。
詭源也在奇域之中。
當初,光耀會打造奇域,也借助了詭源的力量。
羅剎國一行人的實力強大,若是進入奇域中,她們很難奪取詭源。
沈凌萱蹙眉,也感覺到為難。
就在這時,蟲女彩蝶突然說道:“你有夫君?”
“哦?”沈凌萱有些意外蟲女彩蝶為何這樣問,她點了點頭。
“剛才我在外面,看到有老頭對其他男人說,沈凌萱,你夫君來找你了,勿怕。”
蟲女彩蝶眼中帶著好奇。
“你夫君是不是不行,到現在你的元陰還完好如初。
我知道一種詭靈,就在這詭禁之中,它的眼珠子可以壯陽,你要不要拿一些?”
蟲女彩蝶蟲人怪挺好的。
沈凌萱微愣:“我夫君,齊原?”
冰寒絕美的容顏上掛著一絲疑惑。
她沒有見過齊原,只知曉他是齊師的兒子。
按照芷霜的評價,他為人懦弱,手無縛雞之力。
回了一趟老家,似乎腦子也壞了,做事怪異。
他…來到這了?
沈凌萱覺得,可能并不是。
他連御兵使都不是又怎敢來這?
或許是某個覬覦玄陰之體的老怪物。
“他實力如何,有沒有天級實力,若是有的話,我們找到他,拿到詭源的概率會大大增加。”蟲女彩蝶說道。
“這人或許不是我夫君。”
“不是?”
“他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你也嫁?”
“確切說,贅婿。”
“贅婿?”
一行九人停在了一扇大門前。
在場的幾人神色皆有些駭然。
因為入眼處,是一座地下宮殿。
與其說是地下宮殿,更不如說是堡壘。
這座地下宮殿,全部由金屬構造,沒有任何流孔,渾為一體。
“這里就是奇域。”儒袍文士說道,神情蕭瑟,“奇域之中,約莫有三十萬…青山界各地的天才器師,他們進入了奇域中,默默無聞,煉制一件神秘的法器。”
儒袍文士知道的并不多。
只有大兄臨走前告訴他,這一件法器關乎著青山界的存亡。
青山界若是沒有這一件神秘法器,在不久的將來將會迎來大禍。
“他們都在里面?”齊原聲音平靜。
儒袍文士看向了陳康飽:“對,恐怕只有寥寥數人出來了,除了陳兄,其他人受盡折磨而死。”
說到這,儒袍文士有些唏噓。
當初,奇域中發生重大變故,疑似煉制法器出現問題。
僅有寥寥數人從奇域中逃出。
一些強者將那些奇域中逃出的人抓住,嚴刑拷打,想要問出奇域的地點。
不過,即便是各種刑罰齊上,甚至以家人、妻兒威脅,那些人也沒有一人暴露奇域的地址。
那種刑罰,痛不欲生,何止肉體上,連靈魂都遭受重創。
最后,所有人都死了。
所以后來,儒袍文士在寧河縣發現陳康飽后,見他瘋瘋癲癲,沒有打擾。
“這奇域中有什么秘密,他們為何寧死不說?”黑煞兄弟的弟弟問道。
“按你所說,他們失敗了,既然失敗,為何會害怕被人發現?”屠四海疑惑。
“或許,失敗了,也沒完全失敗,他們怕其他人進入,導致失敗。”齊原胡亂猜測。
“在奇域中,應該有一種特殊的傳送法陣存在,那些人就是通過傳送法陣離開。”儒袍文士繼續說道。
他低著頭,目光蕭索。
“整個奇域渾為一體,不知我們可否找到進去的入口。”
“不用入口,這里比較薄弱。”
齊原的目光落在門上的一個部位。
按照他眼睛看到的隱藏氣息。
那個地方,遭受過強烈的沖擊,似乎有神級御兵使出手想要將其擊破,不過最終失敗。
可見,這地下宮殿特別堅固。
不過在齊原看來它很堅固也有限。
應該是…這么多年能量消耗完了。
否則,若是原初狀態,齊原猜測,即便是他,不使用神臨狀態,恐怕也難以擊破。
“破!”
齊原目光如炬。
后面,嘲諷聲適當響起。
齊原的手臂在這一刻變為了一柄菜刀。
強大的力量,堅不可摧的菜刀鋒芒畢露,狠狠站在地下宮殿的薄弱處。
強大的一擊直接把這里斬出一個兩米大的缺口。
儒袍文士眼中露出驚訝神色,又化為一陣彷徨和迷茫。
“我們…進去看看。”
雖然說,他得到的消息是奇域里的器師失敗。
但…萬一沒失敗呢?
他心中還抱著一絲期待。
眾人立即進去。
頓時,一股腐朽、尸臭的感覺襲來。
好似千年未開的古墓一般。
屠四海皺著眉頭,臉色不是很好。
其余人紛紛捂著鼻子。
陳康飽的神情莫名:“我…餓了。”
他說著,默默拿出一個包子,放入嘴里雖然他的肚子圓滾滾的,但依舊吃的狼吞虎咽。
齊原的目光往里看去。
只見入眼處,白茫茫的一片。
皆是骸骨。
這些尸骨躺在地上,姿態扭曲,仿佛生前在忍受著什么。
有的則端正坐著,仿佛從容赴死一般。
齊原看過去,目光停留在一具尸骸上。
它的身上披著一層黑袍,手中拿著一柄斷劍。
這一柄斷劍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不過靈性皆失。
“這是…神器?”齊原聲音平靜。
十幾年前,應該就是這位黑袍男子,手持神器斷劍不斷劈砍著地下宮殿,想要鑿出一條路。
這柄斷劍,靈性皆失,連天器都不如。
“這是一位神級強者的尸骨。”齊原聲音平靜。
其余人呼吸都急促了,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尸骨主人的儲物法器上。
不過齊原沒有動作,他們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儒袍文士看到地上白茫茫的尸骨,身上的精氣神轟然倒塌:“死了…全死了…”
他坐在地上,神情茫然。
齊原的目光放在了石板上。
“這里有字。”
其余人連忙看過去。
只見地上的石板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吾名錢穆之,乃桑國國師…”
“竟然是錢穆之,天下排名前三的神級強者,五十年前他消失不見,竟然在這!”屠四海的呼吸急促起來。
“黑夜降臨,詭靈泛濫,前線吃緊,諸界淪陷,青山界…或許是下一個淪陷的世界。”
在場的御兵使看到這,面色駭然。
“詭禁不是被掃平了嗎,怎么還會…”他們感覺到大禍臨頭之感,仿佛發現了什么秘密一般。
“短短千載,已有十七界陷落,化為了詭靈樂園。
再有千年,陷落的…便是青山界。”
“想要守護青山界,光耀會告訴我,必須集所有器師之力,造出光明奇寶。
神啟光明,才能夠博得一線生機。
三十載來,即便越來越多的天才器師隱姓埋名,加入我們,但我們失敗了。”
石板上刻著的字很平淡,但在場的不少人感受到一絲絕望。
“奇域中的天才器師,有三十萬人,每一個都是真正的天之驕子,若是成長起來,會成為一方精英,有的甚至能夠名垂千古。”儒袍文士呢喃道。
三十萬士隱深山,隱姓埋名,為的就是鍛造出光明奇寶的碎片,希望青山界也有自己強大的力量,可以抵擋詭靈。
“人心不敵天數,神明最終未曾垂憐我們…老夫不甘…距離成功,只剩下一毫,我們怎能放棄?
成功是死,失敗也是死,我們又怎會懼死?”
“以身練器!”
“以器練器!”
“我們的血肉,我們的法器,全部丟入了神啟熔爐中,為了讓那偉岸的神,睜開它的眼睛,落在天元上!”
奇域之中,這些人煉制天元,欲讓神明睜眼,讓天元化為光明奇寶的碎片。
不過他們失敗了。
即便他們努力了,也失敗了。
天元并不完美,也無法吸引神明的目光,神未啟,又何見光明。
最后,他們以所有法器的靈性,以自身血肉投喂天元,壯大天元,讓天元變得完美。
可即便這樣,神也未落下目光。
“好餓啊…”陳康飽坐在地上,不停吃著包子。
地下宮殿中的一切,所有的法器,所有的食物…都被投放給天元。
這些東西的靈…都被天元吞噬。
甚至說,這些器師還將自身的血肉投喂給天云。
“每天都有人死,還有很多人…很餓很餓,可是他們根本不舍得吃東西,所有的東西都投喂給了天元,包括我們自己的血肉。”
“我甚至想著,將地下宮殿給砍破喂給天元,不過失敗了。”
“老夫不知道天元的食量如何,也不知道…它吃到什么時候,神明才能睜開眼睛,看一看這里。”
石板上的字,有些蕭瑟。
“我們坐在這里等死,忍不住餓的人,我幫他們結束痛苦,喂給天元。”
進入奇域中,便無法離開。
由于天元的緣故,這里早已化為了一片絕地。
可見,當初的地下宮殿中,三十萬士隱姓埋名,日復一日錘煉天元,耗盡心血。
可惜,他們還是失敗了。
他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于是,他們以自身血肉之靈,法器之靈投喂給天元,讓天元更加完美。
他們忍受著饑餓,一個一個赴死。
“最后,老夫通過光耀會的傳送法陣,送出去五人。
希望他們能夠在五年后,帶著光耀會的人來到奇域中…五年的時間,天元應該把這里的一切吞噬干凈。
神明有沒有睜開眼睛…老夫是看不到了。”
地板上的文字戛然而止。
錢穆之手持斷劍,坐在冰涼的石板上,可惜他的血肉全無,也不知曉他最后生機斷絕時,臉上是痛苦還是期待。
陳康飽將包子塞入嘴中,他想到什么,突然說道:“少爺,這里死了這么多人,開席吧…讓他們也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