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的齊原,雖然還未完全重新成為望月大陸的天道。
但是,他的話,對于七國代表,已經有著一定律令的作用,能夠影響他們的決定。
他一開口,這七國代表,紛紛把之前的協議作廢。
場上的諸多天驕見此,面色大變。
率先對齊原發難的,又是那個凌嬌。
“你竟然使用幻術,蠱惑這些望月大陸的土著,逼迫他們廢除協議,你好大的膽子!”
“閣下未免太過分了,大劫將至,我等當同心協力,你怎能吃獨食?”
“什么吃獨食,望月大陸不是他家嗎?”大智真君不由得說道。
場上的諸多天驕看向齊原,面色都頗為不善。
畢竟,在望月大陸上占據一席之地,是他們背后宗門制定的計劃。
這樣可以削減大劫。
如今,齊原此舉,明顯傷害了他們的利益。
一人挑戰接近二十個強大勢力,膽子也太大了吧!
“望月大陸是我家,我想租誰就租誰,剛才不是問了伱們要不要租嗎,結果,沒人要租。”齊原一臉無奈,“既然不租,協議作廢,這很正常,反正合同又沒簽,沒有法律效益,你就算去法院告我,也是我贏。”
齊原說著讓在場天驕一臉懵逼的話,每個字都懂,連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只知道個大概。
他要強占望月大陸!
“不知是誰給你的底氣,敢與我們這么多人作對!”凌嬌冷聲道。
其余人也看向齊原,面色不善。
“是正義,是道理!”齊原義正言辭,“在漂亮國,你們闖入我家,我可是能夠將你們擊斃的!”
齊原拿漂亮國的傳聞,恐嚇眼前的人。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強大的氣息在凌嬌身上彌漫,她似乎要對齊原動手。
齊原看到這,心中失望。
果然漂亮國的傳聞,嚇不到這些人。
這些人真的膽敢對他動手。
“你們一起上吧,今天我就告訴你們,我的拳頭,就是法!”穿著二十件長袍的齊原,顯得格外臃腫,他的前胸后背上,還掛著烏龜殼,顯得格外滑稽。
而此時,他卻直接挑戰十幾位天驕!
在場的天驕,何人不臉色微變,心中震驚。
“好膽!”
“即便你是神嬰圓滿,今日也必定大敗于此!”
場上的天驕面色震怒。
他們多是金丹,有的還是神嬰,除了紫府,他們是東土最頂尖的強者。
而眼前的龜殼男,顯然不是紫府。
因為感悟了本源神通的修士,進入其他世界,會明顯受到世界的排斥。
而齊原沒有,那么他最強也就神嬰。
一位神嬰挑戰東土天驕榜前二十所有人,這是在送死。
“我可不是神嬰圓滿,我才是金丹!”齊原認真說道。
顯然他的話在場沒有人相信,或者說沒有理會。
“不管你是神嬰,還是有一萬顆金丹,今日也必敗!”
在場的十幾位天驕,欲對齊原動手。
齊原對這些天驕無動于衷,而是看向古逍遙,認真說道:“你是天道筑基,最值得我敬佩的對手!
與你一戰,恐怕會大陸崩潰,日月無光,一年半載分不出勝負。
等我把他們打敗了,再與你堂堂正再一戰!”
古逍遙聞言,內心微愣,繼而有種莫名的優越感升起:“好。”
眼前的古怪男子,看不起那些天驕,選擇最后與他一戰,這是把他與其他天驕不放在同一層次。
“呵,一人挑戰我等,看來你是真的想尋死!”凌嬌冷酷說道,“你身上這烏龜殼和幾十件法袍,可救不了你!”
其余天驕也看著齊原,心中涌現出戰意。
齊原剛才的話,對他們而言,乃是羞辱。
“此戰…我便不參加了。”許同塵這時偷偷退出。
他可是知曉,眼前這人乃是血衣劍神!
而且他也很疑惑,不是說紫府境界的修士,進入一個世界,會出現世界排斥的天象嗎?
“小女子不擅斗法,此戰不參與了。”姜婭想了想,最終退出了此戰。
大智真君看向齊原,伸出拳頭:“我支持你。”
剩余的十五位天驕,看向齊原,目光不善。
他們誰都沒有先出手,畢竟他們圍攻一人,勝了也臉上無光。
他們都等著凌嬌出手,把這位龜殼男教訓一頓。
然而,凌嬌還沒動手,齊原率先動手。
“在我的家中,我可是有buff加持,你們如何與我斗!”
齊原一聲大喝。
恐怖的氣息席卷。
在場的天驕,在這一刻都感覺到呼吸急促。
強大的壓力襲來,這些天驕臉色紛紛巨變。
不等他們有何動作。
每個人的背上都感覺到有幾座大山一般。
十幾位天驕直接無法動彈,被重山給壓住。
凌嬌更是凄慘,直接被重山給壓倒在地,臉與地面親密接觸,地上更是被壓出深坑!
齊原一出手,面對十五位天驕,直接秒殺!
或者說,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齊原僅僅使出威壓,便讓這十五位絕世天驕完敗。
場上的這些天驕,面色極其難看還有恐懼的神色。
“紫府?”
“你是紫府,怎么可能!”
“不對,紫府也沒有這么強,你是…血衣劍神!”
這些天驕不解,內心震撼。
難道這人,真的是傳說中的血衣劍神?
如果是血衣劍神,一切都容易解釋了。
齊原使用威壓,打敗十五位天驕,他的目光灼灼,看向了天道筑基的古逍遙:“剛才我的出手,對天道筑基的您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現在…我們來堂堂正正一戰吧,不要因為看我年輕,就對我放水。
我也想看看,我的極限,能不能有你三成功力!”
齊原看著古逍遙,比之前強大十倍百倍的氣息在這一刻席卷。
傳說中的完美天道筑基,他真正的對手,他終于要與之交手!
這樣的對手,才算對手。
此時的古逍遙,感受著巨大的壓力,內心惶恐極了。
這個前輩,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一個紫府大能,覆滅擁有陰神底蘊光明宮的大佬,與我一個小小神嬰堂堂正正一戰?
這是欺負人不是?
他一臉憋屈,說不出話。
而此時,齊原卻怒了:“你為何不說話,是看不起我嗎,是覺得我不配和你一戰嗎?”
完美天道筑基了不起呀!
就這么看不起他這種有缺的天道筑基?
齊原心里委屈。
古逍遙心里比齊原還委屈。
這時,大智真君開口:“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古逍遙現在無法說話,是因為你的威壓太強了,他根本無法張嘴說話。”
“啊?”齊原愣住了。
古逍遙此時內心想感謝大智真君的祖宗十八代。
“他不是完美天道筑基嗎,怎會被我的威壓給震懾住?
我明白了,他是在示敵以弱,然后趁我不注意,偷襲于我!
好深的心機,不愧是天道筑基!”齊原恍然大悟。
此時的古逍遙,憋屈極了。
而這時,大智真君若有所思:“可能他不是完美的天道筑基,而是有缺的天道筑基。”
齊原聞言,愣了下。
他全身的威壓卸掉,古逍遙這才能喘氣,臉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神色:“前輩,我是有缺的天道筑基!”
這個時候,命最重要。
齊原聞言,也感覺無比尷尬。
消息有誤呀,都怪許同塵,告訴他錯誤的信息!
尷尬的他想迅速離開此地。
他看著羅熙,還有其余七國代表:“走,我們去解決魔羅一族。”
其余七國代表,此時也內心振奮。
眼前的強者,實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他們感覺,他們在這位強者面前,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這是傳說中的五階強者嗎?
“好!”羅熙內心激動。
而這時,姜婭突然開口:“前輩,我一直在收集天下法決,此次可否與你同行,一起去收集此界的法決?”
“嗯…可以。”齊原看著姜婭,“我也有個要求,你們登天閣的法決,得給我一些。”
姜婭眼中帶笑:“凡在此界我獲得一門法決,便送上前輩五門,如何?”
“好!一言為定!”齊原很興奮。
他終于抱上了姜婭這個富婆的大腿。
“道友,我對此界風情也頗為感興趣,可否一起前行?”大智真君這時問道。
“嗯,正好你跟我去看看,租哪里的房子好。”齊原同意。
“我也去!”許同塵連忙說道。
他剛才沒出手,留在這里,絕對會被針對。
“好。”
齊原淡淡掃了在場十余位天驕一眼,在羅熙的帶領下,一群人緩緩消失。
約莫幾十息后,屋子里的壓抑氣氛才消散不見。
一位男子面色陰沉:“血衣劍神一位前輩,竟然對我們后輩出手,實在不要臉!”
他們已經幾乎確認,眼前的男子便是血衣劍神。
許同塵的師尊許業禮,乃是血衣盟的人。
許同塵對那龜殼男子的態度,可見一斑。
而且,其中不少天驕得到小道消息,當初那個走后門的人,是血衣劍神。
他們原以為,是血衣盟一個后輩進入,沒想到,竟然是血衣劍神本人!
“奇怪,世界的本源多不相同。
領悟了本源神通,貿然進入他界,會受到世界抵觸,血衣劍神為何沒有?”一位天驕發出疑惑。
正因為這樣,他們也只把龜殼男當成他們這樣的天驕。
都是同階天驕,他們沒怕過。
結果,這血衣劍神以大欺小。
吊打他們不說,還要與古逍遙堂堂正正一戰。
這個老頭不講武德,太欺負年輕人了!
這時,凌嬌冷聲說道:“血衣劍神以大欺小,竟然想獨占望月大陸,這是在與我等為敵,與整個東土為敵!”
“血衣劍神實力是強,覆滅光明宮確實讓人意外,但與整個東土為敵,這是在尋死,此事,我會匯報給師祖!”
“哼,莫非以為躲入望月大陸,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他們的勢力是不想與血衣劍神發生沖突。
但望月大陸事關他們的退路,必須得爭。
“哼,此事沒完!一人獨對東土,這血衣劍神以為天上的太陽,就圍著他轉不成!”凌嬌憤怒說道,只是說著說著,一口鮮血忍不住從口腔里吐出。
她的臉色也在一瞬間煞白,身上的氣息跌落,氣弱游絲。
“凌嬌?”在場眾人看到這一幕,心中震撼。
難道說,血衣劍神還沒走?
這是在懲罰凌嬌?
在場的天驕面色大變,都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再討論血衣劍神。
天穹之上,幾道流光劃過。
齊原看著旁邊的羅熙,他問道:“你去過軒轅禁?”
羅熙聞言,內心一驚:“前輩…怎么知曉?”
旁邊的姜婭則看了齊原一眼,露出古怪的神色。
“在軒轅禁里,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可以提升實力,但代價是…頭發會掉。”齊原感嘆。
這些規則,乃是當初他制定,幫助錦璃變強。
羅熙心中的震動更甚,宛如翻江倒海。
這些隱秘,這位異域之人怎么知曉!
齊原看著羅熙:“關于軒轅禁的事情,可否告訴我?”
羅熙沉默。
他不知道齊原的身份。
但有關軒轅禁,涉及到巨大隱秘。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齊原抬頭,看著天穹上巨大的古岐椿木,思緒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
他在七月湖畔,坐在青石之上,月女陪著他,獨釣寒江雪。
“你告訴我,沒關系的。”齊原開口。
他的聲音,再一次充滿魅惑力。
原本還在糾結的羅熙,這時緩緩開口:“我年幼時,跟隨爹娘去了月皇朝,機緣巧合之下,我加入了月皇朝,成為了誓月者里的一員。”
“月皇朝還在呀…”齊原想起了七月小鎮旁的那些人,也想起了曾經在他手臂上留了一道殘月痕跡的月女。
他看著自己的手臂,光潔如許,曾經的殘月痕跡早就消失不見。
“成為誓月者,便可進入軒轅禁中,提升實力,為月神效忠!”提到月神,羅熙一臉的敬畏,“后來,魔羅一族入侵,鳳桂遭遇危機,我向首領請辭,首領放我回到鳳桂,守護鳳桂。”
齊原聞言,他看著天上的月。
月神元君…望月大陸…月女…月之令牌…師尊。
這些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
他感覺無比復雜。
他也不知道,來到這里,可否見到他想見的人。
這時,一旁的姜婭開口,打斷了齊原的思緒:“前輩準備如何應對魔羅一族?”
“自然是…殺。”齊原回答地很果斷。
姜婭繼續說道:“鳳桂,以及其余六國的魔羅一族,實力并不是很強,以前輩的實力,或許幾日便可橫掃。
但是…前輩一旦暴露了實力,會驚動魔羅一族的強者。
快則十幾日,慢則數月,魔羅一族的陰神強者,定然會找到前輩。
前輩孤身一人,又得罪了東土那么多大勢力,面對魔羅一族,恐怕…”
姜婭的眼眸中帶著憂慮。
魔羅一族的實力很強,否則東土的陰神與魔羅一族的爭鋒,也不會占據下風。
“這是我家,難道因為敵人太強,我就把我家拱手相讓嗎?”齊原開口。
望月大陸是他家,家里來了惡客,自然得全部“人可以走,命得留在這”。
姜婭說不出話。
她感覺,與血衣劍神交流困難,就和與姜靈素的師兄交流一般。
旁邊的大智真君也說道:“頭可斷,血可流,家不可給人!”
許同塵則默不作聲,并未參加他們的話題。
這時,齊原看向羅熙:“關于軒轅禁的秘密,是誰告知的月皇朝?”
當初,他僅僅告知了錦璃,未曾告訴其他人,連月女都未曾說過。
月皇朝又從何得知軒轅禁的秘密?
“此事…晚輩并不知曉。”羅熙有些不懂齊原的話。
齊原聞言,內心一嘆。
看來,得他親自去一趟月皇朝,才能弄清真相。
難道說,后來,錦璃去了古岐椿木下等他,最后加入了月皇朝?
齊原的心中,有著百般不解。
他又問道:“如今的月皇朝,位置還在古岐椿木下附近,七月湖畔還有人嗎?”
“對。”羅熙點頭,“如今月皇朝,名聲不顯,卻強者輩出。
七月小鎮,乃是月皇朝的圣地。
大祭司一直住在七月小鎮,七月湖畔的木屋之中。”
提及大祭司,羅熙的眼中都是敬畏神色。
不知為何,聽到大祭司三字,齊原的左眼眉頭一跳:“大祭司叫什么名字,是何容貌?”
“大祭司…身若稚童,百年未變,她的臉上也一直戴著一層面紗,看不清她的面容。
大祭司,也是月皇朝的第一強者,望月大陸的第一強者。
她的劍術,天下無雙,無人能匹敵!”羅熙的眼中都是狂熱。
很顯然,那個大祭司在誓月者心中,地位極高。
“大祭司,也是侍奉月神最近的人。”羅熙再次說道。
齊原聞言,內心閃過許多想法。
劍法?
稚童?
難道是月女?
可是,他都離開這么久了,月女恐怕早就成長成人,或者隕落在歲月長河之中。
難道說,是巧合?
這一切的一切,得去月皇朝才能弄清楚。
不知為何,來到望月大陸后,他心中反而有些膽怯。
害怕一切種種,皆為空。
不過這種想法,僅僅存在于一瞬。
“哼,我必定會成為混元圣人,大羅金仙,就算一切成空,我也能化虛為實!”齊原內心這樣想著。
他決定,把鳳桂等七國附近的惡客給砍死后,就前往月皇朝,弄清一切的真相。
“二十一天,很快的。”齊原呢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