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虧你也忍得住,凱瑟琳那個波斯貓看你的眼神,我看著都覺得瘆得慌!她是不是想把你一口給吞了?”
用過晚餐,送走了客人,哄孩子睡著,聶雨洗了個澡出來,躺在床上開始算起后賬來。
李源都懶得搭理,婁秀笑道:“我覺得不是。凱瑟琳對源子,有些…Soulmate的感覺,挺美好的。”
婁曉娥不大了解這玩意兒,問道:“Soulmate是什么,靈魂同學?”
她知道cssmate是同班同學的意思。
婁秀道:“文藝復興時期,英國人文主義者托馬斯·摩爾說的,一個靈魂伴侶,就是一個我們感到自身與之深深聯系在一起的人,好像彼此的溝通和交流不是凡人的刻意努力,而是憑借神的指引,這種關系對于靈魂來說是如此重要,可以說沒有什么在生活中比它更為珍貴的了。
凱瑟琳覺得源子對世人那種虔誠的仁愛,和她內心的仁愛是那么的契合,共鳴。世人對她有許多不理解,但她可能覺得,源子會理解她,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人。
有同行者,就不會孤獨。
但那應該不是愛情…”
聶雨點頭道:“的確不是愛情,那比愛情還惡心!”
婁曉娥哈哈大笑。
婁秀也笑,道:“她應該認為,那比愛情更高級。就像托馬斯·摩爾說的那樣,這種關系對于靈魂來說是如此重要,沒有什么在生活中比它更為珍貴了。”
婁曉娥感慨道:“原來是視我們為無物啊…我說怎么覺著她的眼神里對我們沒有敵意,看源子的時候總有些纏纏綿綿的感覺,但好像也不是想脫衣服那回事…”
“噗嗤!”
婁秀噴笑。
“哈哈哈!”
聶雨笑的在床上打滾。
婁曉娥大氣,一錘定音道:“只要咱們人不失,其他的隨她去作妖吧。”
聶雨撇嘴道:“伱就慣著他吧!”
李源站在落地窗前,回頭看了眼道:“你不會真覺得,我想的仁愛和她想的是一回事吧?”
聶雨笑嘻嘻道:“知道!你只關心咱們中國百姓,她比你高級,心疼全世界人民。”
李源回過頭去,沉默稍許后說道:“這樣的人,咱們做不到,但應該尊敬。”
聶雨嘀咕道:“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啊?”
二婁一起哈哈直樂。
婁曉娥忽地想起一事來,道:“源子,今天在利家,好多人來找我,想讓我幫忙約一下你,他們希望能登門拜訪。”
婁秀好笑道:“源子也去了呀,怎么還通過你來約?”
婁曉娥樂道:“他只和老羅蘭、利家兩位夫人還有那位邵先生說話,讓米高站門口攔著其他人不讓進來。”
聶雨驚訝道:“利家就讓他這樣做呀?”
婁曉娥樂不可支道:“他今天跟鐵口神斷活神仙…不,活閻王一樣,說哪個能長命百歲靈不靈還不好說,說哪個活不到多少歲,目前已經有人證實了。港島這個地方忒迷信,寧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一般人誰愿意得罪他啊。再說,老羅蘭坐在里面,外面那些人也不敢造次。那個邵逸夫也是一名大亨,電影大亨,非常厲害。所以米高守在門口,的確沒人敢進來。只能通過太太來找我,源子,你見他們么?”
李源搖頭道:“當然不見。你給她們打電話,就說我說的,真看出什么絕癥來,還不如不看。人心里不裝著病,身體還能正常活好些年。提前知道了,自己就能把自己嚇死。利孝和本來至少還有三年壽元,就是因為提前知道了,自己嚇死自己。所以不是我吝嗇,實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勸她們不必白白花大價錢。”
聶雨狐疑道:“你真能看出來別人能活多少歲?”
李源回頭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氣的她哇哇叫,從床上蹦下來,跳到了李源背上。
李源反手抱住她,輕輕的搖了起來,聶雨就老實了…
婁曉娥撇撇嘴,對婁秀小聲道:“就她最傻,咋咋呼呼的,一哄就好。”
婁秀目光中都帶了些同情,小聲道:“中了他的毒。”
婁曉娥忽地嘿嘿笑了起來,婁秀反應稍許才明白,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傻妹妹…
李源也嘿嘿笑了起來,聶雨趴他肩頭咬耳朵,威脅道:“不許和那個洋婆子亂搞,聽見沒?”
李源點了點頭,道:“知道曉娥和秀姐為什么不擔心這個問題么?”
聶雨奇道:“她們不擔心么?”
回頭看了眼,二婁一起點頭。
聶雨道:“真不擔心?”
婁秀搖頭:“不擔心。”
李源得意道:“看到了沒有?”
聶雨不服,問婁秀道:“你為什么不擔心?”
婁秀對婁曉娥道:“你先說。”
婁曉娥莫名其妙道:“這還用問?他都跟咱們,特別是跟孩子們都保證過的,當然不會為了一個洋妞在家里抬不起頭吧?就算我們包容他,孩子卻不會了。”
婁秀笑的有些微妙,一看就知道不是這個答案。
聶雨都從李源背上跳下來了,和婁曉娥一起追問。
婁秀耐不過,笑道:“我覺得有三個原因,曉娥只說了第一個。”
李源都笑了:“你最牛,還想出仨!”
婁秀不理他,對兩個“閨蜜”道:“第二個,西洋女人老的快。凱瑟琳雖然好一些,但也已經開始見老了,再過幾年,就會越來越明顯。他還那么年輕…男人嘛,你們懂的。”
婁曉娥和聶雨一起哼哼冷笑。
別說,還真有些閨蜜團的意思…
婁秀又說起第三個原因:“咱們這樣已經是極致了,如果再招惹一個背景那么復雜的英國女人,那小雨也就不用等到四十五了,大雪知道了會立刻和他離婚。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不過也不對,真要那樣,小雨你也沒法和他在一起了,聶家也不允許。”
李源服了,道:“想的真多!放心吧,肯定不會。”
婁曉娥笑道:“那是,心尖尖兒嘛…還別說,平時不提想不起來,這么一提,還真想知道大雪怎么樣了。源子,你今年回去么?”
李源搖了搖頭,道:“今年回不去。兩款藥都在最重要的關頭,我需要盯著,以防萬一。”
聽到這話,三個女人都滿意了。
李源已經連續幾年回去過年了,也該在港島過一次年了。
七七年下半年,國際上依舊風起云涌。
毛子哥達到了極盛時期,老美在卡特的帶領下,卻搞的有些懵。
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西方對兔子進一步進行拉攏,開放市場和技術。
在這個大背景下,內地做出了全力引進西方先進技術和設備的決策。
港島經濟進一步騰飛,李源也跟著繼續沾光。
一首《甜蜜蜜》,再加上一句“愛她就給她買人參養榮丸”的,讓龍虎堂人參養榮丸響徹整個大中華區。
養榮丸也成了繼國公酒之后的第二個爆款,內地中藥業因此受益。
一九七七年,也幾乎成了李源最繁忙的一年,也是李家徹底打下根基的一年。
載著滿滿的收獲,轉眼到了一九七八年。
七八年,依舊忙碌。
春季是流感的爆發期,奧司他韋作為流感的特效藥,再加上葛蘭素公司強大的營銷渠道,使得這款神藥暢銷整個西方,成了真正的爆款藥。
這也讓龍虎藥廠不得不進一步擴大生產車間,從內地“進口”的八角、茴香需求也不斷增長,二十四小時晝夜不停的生產。
一直到五月流感季過了,才算勉強歇一口氣。
之所以勉強,是因為訂單仍源源不斷的發來,距離下一個流感季,也只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安文超去和葛蘭素公司的人扯皮財務結算,李源則暫停了工作,得回家處理一點家里的小矛盾。
“大哥,大嫂想讓你跟著一起去美國念大學,你就去唄。大嫂都在家里住了小半月了,你看把媽咪煩的…”
李家莊園內,李思躺在兩棵樹中間系著的繩子上,笑瞇瞇的同不遠處閉目聽勁的李幸說道。
李幸今年十八歲了,一米八五的身高,酷似父親的容貌,黑色襯衫勾勒出完美的男人線條。
李思也有一米七五了。
見他不理自己,李思也只是壞笑了聲,又看了眼自家大哥那張臉后,不滿埋怨道:“老天爺真不公平,憑什么你就長的像老豆?”
他長的更像母親婁曉娥些,不能說不帥,但和李幸這種,真沒法比。
好在他自帶一身邪氣,那種源自骨子里的不羈桀驁,為他增添了很多遠超這個年紀應有的成熟氣質。
過了好一陣,李幸才睜開眼,收了樁功,看了眼躺在一根細繩上,指尖幾張撲克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飛舞,卻始終不落,他皺眉道:“你不把樁功練扎實,光練步法和暗器,只能逞一時之強。步法再靚,體力跟不上有什么用?”
這下輪到李思閉眼睛了,還嘀咕道:“要是能把耳朵閉上就好了。”
李幸腦門疼,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他低聲道:“那個斧頭俊怎么回事?打著你的旗號四處攻城拔寨占山頭,攪的不得安寧。警務處至少有三個人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約束一下你。你真準備罩著那個斧頭俊?他行事那么張揚,四處樹敵,注定不得好死,你別受到牽連。怎么想的?讓老豆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李思無奈道:“拜托啊大哥,能不能搞清楚再來教訓我?是有人不守規矩,跑我的場子上來散粉,我才讓阿俊打回去的。再說了,這還是你要求的,我那間盛世大唐夜總會不許有雞,不許有粉,不許有欺負學生妹的事發生。我按著你說的辦好不好?現在又來說我…”
李幸氣笑道:“你是不搞那些,可你在里面弄了個擂臺賽,讓女人在上面打擂,我都懶得說你…”
“欸?”
李思閉著眼睛反駁道:“大哥,我可沒掛著羊頭賣狗肉,弄些下三濫東西。再說,也不只是女人拳賽,男人的也有,都是正規項目。現在人越來越有錢了,壓力也越來越大,就想尋些刺激。客人們想上臺打擂都沒問題。真以為老豆不知道啊?米高叔叔都帶客人去玩兒好幾回了,虧他好意思專門把我喊過去問我要小姐,挑!小姐沒有,拳擊手給他安排了兩個!”
李幸哈哈一笑后,又言歸正傳道:“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別人看在爸爸的面上,給你幾分面子,讓著斧頭俊。可他再得寸進尺下去,人家就要下死手了。好多黑色生意背后,都是港府的人,我們現在沒必要和港府的人斗起來,家里的生意才剛打下根基…”
李思手里的撲克在指尖翻滾,雖睜開了眼睛,卻還是垂著眼簾道:“安啦,下死手就下死手唄。庇佑到這個地步,我也算仁至義盡了。早就跟他說過,要深挖洞、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港島屁大一點地方有什么好爭的?秣兵歷馬,養出精銳來,去北美開堂口更有的賺。外面聲勢壯了,家里這邊威望只會越來越高,很多事,也就順理成章了。他才二十幾歲,急乜呢?還是一心急著想和大哥成比個高低。既然聽不進去,那他自己就要承擔后果。死了就死了,換條聽話的狗。”
李幸笑著揉了把弟弟的腦袋,道:“我還以為你被斧頭俊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那行吧,這件事我來解決。就算是打狗,也要家里人來打,外人打不著。”
李思提醒道:“斧頭俊已經占了的地盤,讓他們別動,我要給下面人一個交代。還有,他老媽和妹妹也別讓人動,誰亂動,我殺誰。”
看著自家弟弟清冷的目光,李幸抬腿作勢要踹:“你殺誰?”
李思一個躍身從繩上閃開,無語道:“我又沒說你!”
李幸點頭道:“放心吧,自己家里處理,不會涉及那些事。還有,你搞的那攤子別太歪了,請真正的戰士搞培訓…你還真想弄支雇傭兵啊?不要越線,港府的人不是傻子!”
李思雙手插兜呵呵笑道:“大哥,和記被你影響的都開始走正道了,爛仔們去碼頭、建筑、地產、運輸搵食。可是港九還是那個港九,烏七八糟的事一件也不會少。總要有人干臟活。”
李幸皺眉道:“這些不是你現在該考慮的事,就算真有事,我也會處理的。你馬上要上高中了,成績不好的話,老媽真的會打死你的!”
“九龍城寨嘛,我知道。可是那里的人連豬狗都不如,哪有信義可言?重要的事,你敢托付他們?”
兄弟倆正說著,李思忽地壞笑起來,道:“大哥,你還是先處理好眼前的事吧。”
李幸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去,頓時頭疼起來,何萍詩走了來,傲嬌道:“叔叔回來了,叫你過去談話!”
李幸面色淡淡的點了點頭,跟著前往。
走了兩步回頭看到李思一臉樂子人的跟在后面,沒好氣道:“跟著干嗎?”
李思光明正大道:“我去看看我老豆不行?大哥,你該不會是想隔絕內外…哎喲我挑!”
李幸冷笑道:“怎么不閃了?”
李思不可思議道:“你為了踹我一腳,專門偷練了八卦步?!”
擱以前,李幸這個大哥的身法可比不上他。
李幸哈哈一笑,道:“對了!專門為了鎮壓你!現在知道樁功的重要了吧?還不快去練!等小六都能超過你的時候,我看你還想不想走捷徑偷懶了。”
李思聞言黑著臉,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人。
“小詩,其實湯圓媽媽們都你,她們也贊成讓湯圓去美國讀大學。那是全世界科技最發達也是最強盛的地方,應該向強者學習。可是湯圓專門找我談了幾次,說家里的事情越來越多,我又只會給人看病,要么整天在實驗室里待著。他得幫媽媽們照顧生意。我承認自己的短板,確實不擅長和外人打交道,你也知道,我和你父親見面都說不了幾句話,所以沒有辦法。
湯圓是老大,將來要繼承家業,其實他現在就已經在管大部分事了。所以,就需要承擔起責任來。
至于學習,重要的不是在哪讀大學,而是始終不忘學習就好。”
李源很認真的幫兒子解決家務事…
婁曉娥在一旁“鵝鵝鵝”的直樂,取笑道:“虧你好意思說!”
李源大言不慚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兒子比我強,我只會高興!”
李幸是真不好意思了,道:“爸,我差的遠呢。跟您比,我還什么也不是。”
婁曉娥道:“知道就好!”
李源搖頭道:“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難。我沒必要恭維自己的兒子,湯圓,就按現在的節奏保持下去。再忙,都堅持練武,堅持讀書。穩扎穩打的積累下去,你超過我只是時間上的事。”
何萍詩大感失望,道:“那我也不去了。”
李源笑道:“胖胖,叔叔建議你還是去。你的天賦,并不比湯圓差,你完全可以開創出非常宏大的事業來。沒必要為他耽擱了。再說,你們還那么年輕,不急于一時。”
何萍詩卻搖頭道:“叔叔啊,沒有了他,我得到整個世界又能如何呢?”
聶雨好給面子,還鼓起掌來。
何萍詩回敬了一個宮廷禮,兩人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李源給兒子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遇到這樣一個聰明至極的青梅竹馬,認了吧…
李幸這點倒和自家老豆和弟弟不一樣,就個人操守來說,強的太多。
沒那些花花腸子,雖然也想在讀大學時有些自由空間,但何萍詩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心里除了溫暖外,只有愛意。
他看著何萍詩道:“我去跟何叔叔解釋吧。”
何萍詩開心的原地跳了圈舞 七月,李幸和何萍詩雙雙考入港島最好的大學,港島大學。
八月,在港島江湖叱咤一時的斧頭俊因醉酒后嘔吐逆嗆而亡。
死后哀榮,連和記都不再記恨他脫離之罪,大哥成帶領諸堂口坐館前來祭拜,并首先對外宣稱,承認和義勇的堂號和地盤。
到了十一月,經過一年多時間,在羅氏工藝團隊的幫助下,大唐醫藥完成了阿昔洛韋工業化生產的工藝流程和優化,進入了三期臨床試驗階段。
十二月十二號,在那場堪稱本世紀影響最著的會議召開之前,李治國也在港島圣保羅男女中學附屬小學完成了退學手續,告別了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同學和老師們。
他要轉學了,準備回內地讀書。
“這才三年級,急什么嘛!”
對于小治國回內地,家里女人都不是很高興,很舍不得,特別是婁秀。
小治國兩歲來的港島,婁秀又抱了他兩年,精心照顧到和三個哥哥差不多壯實為止。
不過孩子是知道感恩的,這幾天一直跟在大媽媽身邊,去哪都是牽著手走路。
這個不愛說話的孩子,用這種方式,表達了他對大媽媽的感激和不舍。
聽到婁曉娥抱怨,婁秀反倒出乎意料的想的開些,撫摸著小治國的頭發,不住的叮囑道:“回去后肯定有一段時間不適應,媽媽很忙的,沒有時間照顧你。如果能堅持下去就堅持,如果堅持不住,就一定給爸爸說,讓他帶你回來。你才八歲,回來也是應該的。媽媽們和哥哥妹妹們都非常想你,特別希望你能回來。”
小治國看著婁秀點了點頭,婁秀到底還是紅了眼睛,道:“哪怕能堅持的住,寒暑假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回來喲。”
小治國點點頭,然后看著婁秀道:“大媽媽,我也舍不得您,舍不得媽媽和哥哥、弟弟、妹妹們。可是,可是我媽媽只有一個人在那里,我怕她會孤單害怕…對不起。”
婁秀抱緊他,眼淚花花的道:“不用自責,你是男子漢,當然應該去陪媽媽,你說的對,她比我們更需要你的陪伴。哪怕,回來后看你一眼,她心里都一定會特別高興,特別溫暖。好孩子,你是最好的孩子!”
“咳!”
“咳咳!”
“咳咳咳!”
富貴、如意和吉祥在一旁提醒這位媽媽,請注意說話措辭。
不等婁秀教訓,小治國就過去,每人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不愛說話,卻還是每人說了句“謝謝哥哥”。
搞的小哥仨都跟著眼淚花花起來,舍不得這個老六…
李源笑著保證道:“以后寒暑假都會接弟弟來。”
富貴嗷嗷叫:“馬上就快寒假了,老豆說話要算話!”
李源無語道:“我是說從明年起。”
婁曉娥讓李思幫忙鎮壓了嗷嗷哭的富貴,婁秀也讓李幸幫忙按住了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感情深厚起來,想抱住治國不讓走的吉祥如意…
看著一家子都開始掉淚,李源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小治國提前一些出門,叮囑了李幸照顧好家里后,司機開車前往了口岸。
他們已經,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