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叭勾!”
“叭勾!”
如果說陸四年對普通百姓來說,影響最大的是哪件事,那非全民皆兵運動不可了。
這是面對美蘇世界二極兩霸的共同威脅時,老人家想出的最天才的應對方法。
陸四年,七億人口啊。
全民皆兵,小日子侵華如果發生在這個時候,天皇的腦袋真能被擰下來當尿壺。
打老人家親自觀看了齊魯煙臺呂氏祖孫一家三口的步槍射擊,并起身鼓掌后,全民練武的熱情就被徹底點燃了。
祖父呂其喜,兒子呂志玉,孫子呂永順,一家三代響應大辦民兵師的號召,孫子才九歲,三代人兩分鐘打靶十五個,槍無虛發…
真的,咱們自己人聽起來覺得有趣,可當時的外國人看到這樣的事,真的會后脊背發涼。
當幾億中國人都在這樣練的時候,誰他么不怕…
后世國人都說老毛子是好戰民族,呵呵,這個時候,全世界都在警惕東方大國的激進好戰。
李源身為國人一份子,自然不會例外,跟隨軋鋼廠民兵師去郊外靶場練習打靶射擊。
對了,這個時候全國民兵師有五千一百七十五個,兵力高達二點二億,哈哈哈!
這個時候美國人口總數才一點九五億…
這么龐大的數目,大多數還是魚目混珠的,農村練的還真一些,城市就不行了。
像軋鋼廠工人醫院的同志們,上百人,真正能打好槍的,五個都不到。
那些女大夫、女護士,還有行政、后勤的女大媽們,織毛線還行,拿五六式怎么可能打的準…
李源混在其中,不出色也不算墊底,中不溜,倒是趁著這個機會,又往空間里存了不少彈藥。
這么大規模的行動,管理上不能用漏洞來形容,根本就是篩子,隨處可以入手…
“李源,聽說你離婚了?”
護士呂悅臉上有一抹槍油污痕,卻不掩她臉上的興奮,完成五發打靶任務后,擠到李源跟前小聲問道。
雖然聲音不高,但小眼睛里的興奮劑藏也藏不住。
李源側臉看了她一眼,婉拒道:“你沒機會的。”
來自呂悅的負面情緒666!
旁邊偷聽的兩個護士林霞、楚紅則高興的笑了起來,不過也就笑了下,隨后一臉心疼的看著李源…
沒否認,看來是真的。
呂悅怒哼了聲,冷聲道:“我知道我不配!不過,哼哼,有人配就行。你自己寫信,還是我來寫信?”
李源嫌棄道:“去去,瞎鬧什么。我和小雨都當你是朋友,你尊重一下我們好不好?”
呂悅氣道:“我怎么不尊重了?是你自己不尊重你自己,放著什么都好的小雨不要,非要去娶一個資本家的女兒。現在好了吧,人家嫌你不掙錢,把你蹬了。你要是跟小雨在一起,會發生這樣的事?”
李源懶得掰扯,把槍放在保衛處存槍點后,翻身爬上了軍綠色的大解放車,尋了個角落的位置站著了。
當下這樣一車能塞上一二百人,沙丁魚一樣人擠人,坐就不要想了…
這時候就見保衛處處長周云海從下面走過,無意間看到李源站那后,周云海招手笑道:“小李,下來下來。”
李源不解其意,跳下車去問道:“周處長,您有事?”
周云海原本清癯的面容被顴骨處的駭人疤痕給破壞了,笑起來猙獰,板起臉來更嚇人,他聽了李源的話后,臉一板,兇道:“叫我什么?”
李源苦笑一聲,道:“周叔,您找我有事?”
周云海有一個傻子兒子,但還是給他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三年后,兒媳婦難產,是李源臨危受命,上燒山火下泄天涼,保得母子平安。
后來這孩子身子骨一直不算太好,周云海請了不少大夫看都不見好,最后還是李源用推拿給調理過來。
有這份交情在,周云海對李源就格外不同了些,一直命令他喊叔…
話里話外,一直想讓他孫子給李源當干兒子。
按孫達的話來說,周云海年紀畢竟大了,當年從部隊轉業出來,也是帶了一身的傷病,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人就沒了。
兒子是個大傻子,兒媳婦是個村里出來的老實丫頭,其他方面的關系周云海憑借多年的交情能緩一緩,可孫子的健康安危,他卻不放心。
李源的人品德行有口皆碑,周云海有這個想法就不足為奇了。
只是李源覺得他擔不起這個責任,一直沒答應。
周云海摟著李源的肩膀,把他推上了解放村的副駕,道:“你坐這!晚上跟我到家里吃飯。”
李源忙道:“周叔,晚上我還有事…”
周云海皺眉:“什么事比吃飯還重要?”又笑道:“我正好得了瓶好酒,咱爺倆消滅它!大毛也想你,還一直鬧著要找你們家湯圓玩兒。湯圓呢,一會兒咱們接上一起去。”
李源心口隱疼,苦笑道:“周叔,您指定也知道了…我和孩子他媽離婚了,孩子跟他媽住外公外婆家。約好了,一個禮拜能看一次,現在才三天…還不到時候呢。”
周云海冷笑道:“好大的譜!婁家是不是以為現在還是婁半城時候呢,就這輛民兵師的車,回去的時候在婁公館前停一停,我帶民兵去接我干孫子,倒看看婁振濤敢不敢攔!”
李源忽地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比較熟悉的腳步聲,他眼睛微瞇,嘿嘿笑道:“等他們攔著不讓我見兒子的時候,我一準來找周叔您幫忙出頭。不過最近是真忙,我在藥房實驗室里在做一些藥品試驗,正到了一些要緊的小節點。雖說距離突破還遠,可一個小勝利一個小勝利一直突破下去,總有取得大勝利的時候。”
“好啊!這話說的好!小勝利積累下去,總有大勝利的那一天!”
背后傳來李懷德激昂贊許的表揚聲,李源回頭看去,就見老熟人可不少,李懷德、聶遠超都在不說,楊廠長楊萬里也在。
李源忙挨個叫人,楊萬里呵呵笑道:“小李,你我是知道的,施今墨施老都夸贊過的人,聽說不干中醫,干西醫了?怎么,自己在做新藥?”
李源點頭道:“是的廠長,我受工廠推薦,去第二醫學院學習了三年,在藥學上花費的力氣最大。”
楊萬里好奇道:“你準備做什么新藥?西藥還是中藥?”
李源道:“中成藥。就是,雖然是中藥成分,但和西藥一樣方便,只需要用溫水沖服即可有效,不需要再用藥鍋子去熬,非常方便。是一款針對小兒的退燒藥。我在咱們工廠醫院上班了幾年,發現工人同志們自己生病的時候,都不算太在意,能扛過去就扛過去,實在扛不過去,才來醫院看醫生。但是家里的孩子要是病了,卻都很焦急。我覺得,如果能將這個問題解決一部分,那么工人同志們一定會更有力量的全身心的投入到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中來。”
周云海聞言都沒忍住,問道:“小李,這藥做出來了嗎?”
其他人也紛紛關注過來。
誰家還沒個孩子,哪個孩子一年不感冒發燒上幾回?
千萬別以為這個時候的孩子都是鐵打的,不生病。
問問家里老人就知道了,夭折的孩子不要太多…
李源搖頭道:“目前還沒有,但我敢立軍令狀,兩年內拿不出一款安全可靠的小兒退燒藥來,愿提頭來見!!”
“哈哈哈!”
一群軋鋼廠大佬們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年月就是這樣,甭管事兒能不能辦成,態度一定要拿出來,決心要表的勇敢積極有氣勢。
這就叫覺悟高,比辦成事更重要。
楊萬里對聶遠超道:“老聶,你帶的好兵啊。真要是咱們軋鋼廠工人醫院的醫生自己研制出一款安全可靠的新藥來,你可就露大臉了!連我們也都要跟著沾光。”
聶遠超淡淡一笑,道:“都是在讜的領導下作的工作嘛,廠長才是帶頭兵。”
一群大佬又笑,李懷德道:“廠長都發話了,那我們更要多多表示支持。小李,有什么需要咱們后勤辦的事,你可以直接來找我。當然,找聶副廠長也行,你跟他的關系也不算遠,將來可能比我還親近些。”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然后小聲對楊萬里道:“小李最近離婚了。”
李源:“…”
聶遠超:“…”
楊萬里顯然是知道李源背后關系的,也知道他和聶雨之間的事。
一個班子的成員,他還是少數知道聶遠超真正背景的人,自然不會不關注。
這會兒聽了李源離婚的消息,還是驚訝了聲,又瞥向聶遠超。
聶遠超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一句話都不想說,心里卻瘋狂的對著李懷德輸出,八輩祖宗罵完了,繼續往上罵。
這個狗東西什么意思,李源那個兔崽子離婚了和他們家有什么關系?
他女兒是嫁不出去了還是怎么著,要去嫁一個二婚男人?
楊萬里看了眼低下頭,神情落寞的李源,正要說些什么,卻見秘書急急走來,手里還拿了封信,走到楊萬里跟前小聲說了幾句。
楊萬里聞言面色微變,皺起了眉頭來,看了眼李源,目光里多少帶了些審視,他開口問道:“李源同志,你知道你的前妻和孩子現在在什么地方嗎?”
李源聞言詫異的看向楊萬里,不明所以道:“廠長,我…前妻和我兒子,都在婁家啊。”
楊萬里又看了李源一眼,當著他的面拆開了信,看了遍后,目光里帶上了同情,嘆息了聲道:“不在了…不在婁家了。”
李源面色驟變,眉頭緊鎖,眼睛圓睜,看著楊萬里道:“楊廠長,您這話什么意思?”
李懷德也不解問道:“廠長,婁家怎么了?”
楊萬里面色淡淡道:“剛上級部門傳來消息,婁振濤被派往港島了,婁家,全家都跟著去了。”
李源一時懵在那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一個禮拜能看我兒子一回,說好了的,一個禮拜讓我看兒子一回的…”
楊萬里都覺得有些不落忍,婁家太不地道,又不是偷著跑出去,既然是走正路出去的,為什么不把這個女婿也帶上?
他把信交給了李源,道:“這是你前妻給你留了封信…由上級部門轉交給你。小李,對信上的內容,我代表軋鋼廠讜位是不認同的。你無償的為街坊四鄰們看病,即便收取了些白面,也全部送給了烈屬家庭。這樣的做法,體現了你作為一名讜員的覺悟,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呢?至于說你整天沉迷于工作學習,不顧及家庭孩子,更是無稽之談,這難道不是積極向上的好事嗎?你不要往心里…”
話沒說完,就見雙目赤紅的李源“嗷”的一聲嘶吼,大叫了聲:“兒子,我的兒子!”然后如同瘋了一般,往四九城的方向狂跑出去,一路跑,一路喊,還不斷發出讓人聞之心碎的呼喊聲。
楊萬里、李懷德甚至聶遠超都趕緊招呼周云海道:“保衛處的人,快追上去,看好了別出事!”
周云海趕緊叫來了一輛偏三輪,“突突突”的追了上去。
李懷德這會兒也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事,眉頭緊皺道:“婁家過分了。看不起小李,當初就別嫁女兒嘛,把閨女遠遠打發走就完了。現在孩子都生了,臨走前把人給蹬了,這是什么道理?”
聶遠超:“…”
另一位副廠長道:“即便是婁家,多帶一個人出去,恐怕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當初婁家找工人結婚,就是想打一個改一改成分的心思。現在全家都出去了,用不上擔心這個了,小李自然就沒用了。資本家的心腸,從來都是這樣赤果果的黑暗而邪惡。”
楊萬里道:“把孩子留下也好啊,看看小李,人都快瘋了。唉,被騙慘了。讓人送他回家吧,給他兩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四合院。
趙葉紅、孫達夫妻兩人滿臉怒氣的走了,王亞梅來了也走了。
隨著消息越傳越廣,越來越多的人來看望李源。
可是李源只是坐在桌子前,一邊看著醫書一邊做著筆記,一句話也不說,一口飯也不進。
來勸他的人越來越多,都沒什么用。
直到李桂、李母并七位兄嫂一起前來,看到一個人木木坐在那的李源時,李母喚了聲:“老小兒,兒啊!”
李源才終于抬起了頭,看向屋門口站著的親人那一雙雙關切心疼的眼睛,他強笑了下,叫了聲:“媽…”剛一開口,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