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等李源走后,三大媽還在迷茫中,問道:“他爹,這源子說的話,我怎么總覺得,有些虛,不大實在啊?”
閻埠貴心理素質好,失落了一陣后,又打起精神來。
雖然沒算計到,不過也擋回去了李源的算計不是?
他一副智珠在握的諸葛神情,輕哼了聲笑道:“怎么個虛法?”
三大媽疑惑道:“我看他日子過的挺好的呀,全院兒屬他最自在。可是吧,又好像也沒說錯啥,他是難,拉扯幾十口子,真難…不過我總覺得,不能因為他窮就小瞧了他。”
閻埠貴點頭贊同的“欸”了聲,道:“別小瞧他就對咯!這小子,藏了一肚子的算計,主意多著呢。咱家多虧有我在,不然…不過也還好,他心眼多卻不害人,只要別先招他。
至于慘不慘…他老家那三十多口子人作不得假,農村日子也是真不好過。老大,你們弟兄應該去下面看看,才知道咱家的日子雖不富裕,可也沒讓你們吃多大的苦。
所以說,他難也是真難。只是往后咱們家不能離他太近了,尤其是解成,記住了沒有?咱們老閻家,還能真讓他給算計著?”
閻解成有些不樂意,道:“源子哥對我多仁義,我怎么能…再說了,我還住著他那間房呢。”
閻埠貴聞言登時驚出一頭冷汗來,嗖一下站起來,道:“得虧你提醒了我,不然差點壞我大事!怪不得他張口就要到咱家來吃飯,我剛才還在嘀咕,這也是個要面兒的人,不該如此魯莽才對,原來根子在這,咱家還住他一間屋呢。老大,明兒就還回去,聽見了沒有?明兒就還回去!”
閻解成氣壞了,道:“我才攢錢買了張舊床,剛睡沒幾天!我不搬!”
之前都是用碎磚破板對付的,打了一夏天的零工才攢了二十多塊錢換了張結實的好床。
閻埠貴翻臉道:“伱不搬?那成,等源子帶著他媳婦來咱家吃飯的時候,你帶他們去下館子,要么你自己做飯給他們吃!”
閻解成登時垂頭喪氣起來,最后爭取一回道:“爸,這時候還房,那不是撕破臉了嗎?”
閻埠貴搖頭道:“不至于,頂多…往后沒那么親近了。老大,他要說什么難聽的話,你可千萬忍著,讓他多說幾句。咱家給他看門的這份差事可不能丟,一月兩斤白面呢!”
三大媽也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我叫號的活兒也不能丟。往后還要給他們收拾桌子,賺些油水呢!”
閻解成沉默了稍許后,哼哼譏諷道:“爸、媽,我勸您二位最好熄了這心思。源子哥是干吃虧,讓人算計了不還手的主兒嗎?瞧瞧賈家,賈東旭以前多風光,仗著一大爺是他師父,連您都不放眼里,再看看現在…”
后院,西罩房。
李源敲門進屋后,就又將房門反扣了起來。
婁曉娥聽到動靜從里間迎了出來,見狀害羞道:“還來啊?”
李源干咳了聲,誠懇道:“之前已經是傾囊而出,現在稍微囊中羞澀,娥子,再緩上幾個小時。主要是,你還沒吃飯呢!我給你準備了份好吃的,你趕緊趁熱吃!”
說著,從身上的解放包里取出了飯盒,打開后一股濃香撲鼻而來。
婁曉娥顧不得迷糊,她眼睛一亮,驚喜叫道:“哇!好香啊,從哪弄來的?”
李源笑瞇瞇道:“你甭管!娥子,雖然對外面咱倆是窮的叮當響,家里除了涼水就是窩頭,但我還能讓你真委屈著?放心吧,哪天都少不了你好吃的。不過對外得瞞著,平時家里也只能放粗糧窩頭。饑荒馬上來了,真讓人瞧見咱倆吃肉,他們非得去街道告咱們不可。”
婁曉娥連連點頭道:“你說啥就是啥,我聽你的!”
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
自家男人又有本事又一直想著保護她,其他的還想那么多干啥?
她才不傻呢!
李源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夸贊道:“娥子真乖!去吧,趁熱吃完,咱倆拿著窩頭去中院聽聽廣播,消消食。”
婁曉娥咯咯樂著,拿著食盒吃了起來。
真香!
二大媽坐在中院西廂前廊下,二大爺今兒居然沒和她搶位置,正自得的聽著收音機里傳出京劇大師馬連良唱的《捉放曹》,和周圍人聽的如癡如醉,可惜憋的實在不行了,要跑去公廁,剛起身就看到李源、婁曉娥到來,打招呼道:“喲,源子和曉娥來了?這是還沒吃飯,怎么吃窩頭啊?”
李源嘴里啃著一個窩頭,晚上婁曉娥吃的是他抽出來的黃燜雞,他在備藥的耳房里吃的是上輩子媽媽做的肉夾饃,外加十串烤肉,最后還用一瓶肥宅快樂水漱的口,不然肉味兒太濃…
這會兒吃窩頭,純粹是為了補充點粗糧,均衡一下營養。
所以一小口一小口吃的很有滋味。
婁曉娥以前壓根兒就沒吃過這種玩意兒,也是吃的新鮮。
李源見大伙兒眼睛都瞧了過來,道:“這不剛出診回來嘛,冷鍋冷灶的,再做飯也來不及了。算了,吃點窩頭再喝點水對付對付得了。”
一大媽真有些心疼,道:“這怎么能行?你這么吃,你媳婦也這么吃啊?人家以前在家里吃的那么好…”
婁曉娥樂呵呵道:“一大媽,我沒事呀。源子能吃,我也能吃,還挺好吃的!”
“啊…”
四合院里沒結婚的年輕人們心里不約而同的發出顫音,還他么有沒有天理啊?
他們要是知道,李源從四合院里搜刮的那五百塊錢彩禮錢也是子虛烏有的事,那非得集體去舉報這狗日的不可!
李源又收割了一波負面情緒后,目光依次掃過那些滿腹怨言的小比崽子們,微笑頷首,收到了一群人的熱情招呼,順便又一波更大的負面情緒。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一定在肚子里高聲歡呼:微笑你麻批!
李源呵呵一聲,慢慢來…
他見婁曉娥挨著聾老太太和一大媽坐下后,自己也找了個位置,在閻埠貴身邊坐下。
這老小子緊張壞了,腰背都一下直溜了不少,這回他沒等李源開口,就開口笑道:“源子,有一事跟你說一下。”
李源道:“什么事?三大爺您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得到的,絕不打磕絆。”
閻埠貴干笑了聲,道:“是這樣,之前不是借了您那間門廳輔房給解成住嗎?原本說是住一年,現在剛住半年,可你三大媽快要生了,家里解放、解曠兩個皮猴兒沒人管著不行。我尋思著,不如就讓解成搬回家來住…”
李源拖長音“哦”了聲,道:“那行,那讓解成搬吧。正好,我準備再找個藥房熬藥。”
閻埠貴見他答應了,心頭就放下一塊石頭來,氣息也周正安穩了。
既然不欠人情了,也不怕李源粘上他們家了。
李源瞥了眼旁邊頭都不敢抬的閻解成,心中暗自搖頭。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這小子的前程。
這爺倆要再能堅持一下,或者閻解成自己能立得住,繼續跟他后面跑跑腿兒,還能少得了他的好處?
正式工解決不了,臨時工也就一句話的事。
李源之所以沒有動心思將家里哪個兄長拉扯進城,一來是臨時工解決不了戶口問題,正式工他又沒那么大的能量。一個兩個還行,多了就無能為力了。可一個兩個的話,還不如不拉上來…因為不患寡而患不均。
七個哥哥拉扯一家進城,那不是在施恩,那是在和其他六家結仇。
二來,現在進城,明年糧食艱難就開始全面往外清了,哪來回哪去,就不必折騰這一遭了。
即便能落戶安家,過不了幾年就都該后悔了,因為孩子會被分配到天南海北去上山下海,骨肉分離。
所以還不如一直在秦家莊安穩的待著…
“源子,你今兒還扎針么?”
秦淮茹突然問道。
李源呵呵笑道:“還不興我放一天假?”
今天在李雪梅身上試驗了長強穴,的確是個妙用無雙的穴位。從這一點上來說,秦淮茹功不可沒。
秦淮茹不好意思道:“見天扎,一天不扎,明兒還不知道多難受呢。你再給我扎一下唄。”
婁曉娥聞言看了過來,李源則想了想道:“你要是能說動你婆婆也扎針,那我就順帶著給你扎一針。”
周圍傻柱、許大茂等人都笑了起來。
連閻埠貴都驚訝道:“源子,你怎么總想給東旭他媽扎針啊?”
賈張氏坐在一旁,心里尋思著到底該尋什么法子保住清白身…
李源沒藏著掖著,笑道:“賈大媽胖啊,你們瞧瞧她多胖。這年頭像賈大媽這么胖的,可不多見。
秦姐她那樣的,我扎針扎多了,對提升我的針灸醫術沒什么幫助,純粹是我白給他們賈家奉獻,虧大發了。
可賈大媽不同,她那么胖,我可以好好揣摩一下怎么下針。一般瘦的人,入針也就一寸到一寸五左右。咱們院兒的老爺們兒們,多一分少一分的,差不了太多。
可賈大媽不一樣!嘿,她至少要入針三寸,我估計都不夠!
這讓我扎上幾天,積累積累經驗,對提升針灸水平很有幫助!”
眾人恍然!
連易中海都感慨道:“就憑你這份鉆研精神,你的醫術就差不了。咱們院兒的年輕人也都跟源子學一學,人家下班了回家,結婚放假的時候,心里想著都是如何提高技術水平。再看看你們,上班的時候能磨洋工就磨洋工,那技術能提高嗎?”
眼神往賈東旭處瞟了好幾眼。
打賈東旭接了老賈的班后,干了三年學徒,又干三年一級工才上的二級,之后就一直考不上三級了,愁人!
許大茂樂道:“一大爺,您也夸夸我啊,我現在都能獨當一面,一個人給咱們廠放電影了。”
傻柱笑罵道:“夸你長一張馬臉?能獨當一面有什么好自夸的?誰不能獨當一面,你在你爹后面當跟屁蟲的時候,爺們兒就掌著廚房的大勺了!”
許大茂眼睛左右瞟了瞟,然后不陰不陽道:“那是,你就是想跟在你爹屁股后面當跟屁蟲,也得先找著爹啊!”
說罷,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