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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源子都說好

  聽到李源不準備繼續摻和,一大媽明顯松了口氣。

  她可是比旁人更知道李源有多鬼,四合院二十多家一百多號人,就住這么一套院子里,李源能光明正大的在這么多人眼皮底子,和秦淮茹搞了那么些名堂。

  自家老伴莽撞了一回,結果被數落了幾年,回回抬不起頭來,好像倒成了小人。

  至此,再沒人敢對李源給女人看病扎針的事說三道四。

  換個其他人試試!

  一個男人專給女人治病扎針,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李源要是果真繼續幫襯著賈張氏給老易家找麻煩,那老易家真擺不脫這塊狗皮膏藥。

  她去后院求聾老太太的時候,聾老太太都這么說。

  李源倒無所謂,他再摻和本來就不合適,該說的都說了。

  而且,他覺得無論是易中海、一大媽還是聾老太太,都小瞧賈張氏了。

  他們以為賈張氏還是從前那個,只要他們出面就能合力震懾的住的老寡婦。

  真想多了…

  一個新喪獨子的寡婦,李源覺得他來面對都難免頭大。

  現在賈張氏所有的心思都轉移到了棒梗身上,為了讓棒梗吃好,別說聾老太太出面,就算天皇老子下凡,賈張氏也敢拼一把。

  李源一直覺得,賈張氏之所以平日里表現的那么混不吝,那么蠻橫,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她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兒子,為了不讓別人欺負,只能表現的如此狷狂。

  如今連兒子都沒了,如果沒李源提供的借口還好,現在連現成的借口都有了,她再撂手,那就不是她了…

  果然,李源這邊剛把錢收好,還沒和一大媽閑話幾句,外面又鬧出動靜來了…

  “老太太,往日里我也敬著你,可你想讓我讓步,給你們磕頭添腚,那是做夢!”

  “我兒子死了,是易中海這個沒良心的老絕戶害死的!東旭和源子能有什么仇?都是這個老絕戶在背后搗鬼!”

  “他前兒還問人家源子,去哪了去哪了,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就是沒攔著,興許就是他在背后鼓動的!”

  “讓我兒子在工位上出了事故,死的慘吶!”

  “誰想來做這個主,把我兒東旭的命還回來,我吃了易中海多少,我全吐出來還他。不夠,把我當畜生去賣了也還。”

  “誰還我東旭的命來?聾老太太,伱還嗎?”

  李源聽的那叫一個過癮,嘖嘖嘖,能在這個四合院里稱王稱霸一樣的橫行,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無理的時候都要攪三分,更何況如今還占了個理!

  見李源看熱鬧看的眉飛色舞,一大媽氣笑道:“你就這么高興?”

  李源嘿了聲,道:“一大媽,您是好人,可一大爺…他和賈東旭憋著壞想整我的黑材料,想坑我一把,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也就是我行事規矩,讓他們沒有下手的地方。真讓他們師徒倆給逮住機會了,他們下手那才叫一個狠。如今看他們狗咬狗…咳咳,看他們自己內訌,我沒落井下石就算良善好人了,樂一樂不當緊吧?”

  一大媽聽了,嘆息一聲道:“你一大爺其實也沒想把你怎么著,就是…”

  李源笑瞇瞇道:“就是想收拾收拾我這個刺兒頭,不然他這個一大爺當的憋屈嘛。沒事,我能理解,換我在他那個位置,興許也這樣做。所以就當過過招,練習一下應對社會黑暗面的能耐。您放心,撕不破臉皮的。”

  一大媽聽了都覺得可樂,分明斗的水深火熱了,可面上還真沒撕破臉皮,都快成了小孩子過家家了。

  可怎么想也不能真是小孩子過家家,因為小孩子過家家可花不了那么多錢。

  和李源對著干以來,家里的家底兒迅速往下掉,如今已經少了一半了。

  李源在屋里聽著不過癮,對一大媽道:“您躺著歇會兒,我出去瞧熱鬧去。今兒肯定是要論出點什么來,我看看一大爺還有什么高招,也跟著學(xiao)習學習。”

  一大媽哭笑不得道:“去吧去吧。你可別吱聲,啊?”

  她還是對自家老伴都信心,只要李源不說話,肯定沒問題。

  李源笑道:“放心,我不沾這里面的因果。我就靠您家門口瞧著,除非一大爺非讓我說…”

  一大媽放心了,自家老伴又沒昏了頭,再不會讓源子開口的!

  也不知道今天上班后,一大爺找傻柱說了什么,總之今天的傻柱格外的賣力氣。

  “賈大媽,凡事總得講個理吧?東旭自個兒去跟蹤源子的,看到我給他了袋淀粉,又一路跟去了別處,覺得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抓住了源子的小辮子,準備坑人。結果自己檢修機器的時候走神出了事,這里面哪一樁挨著一大爺了?東旭都三級工了,早出師了,又不是學徒,工廠條例里都挨不上一大爺的事。您說您這么鬧合適嗎?”

  傻柱條理還算比較清晰,掰著手指頭講道理。

  賈張氏的回答很簡單:“呸!你個小絕戶,也不知道得了這老絕戶什么好,就幫著他說話。工廠出師了又怎么了?東旭還不照樣喊他師父,三節兩壽哪一回少了孝敬?東旭他爸死前,把東旭托付給他的時候,他可答應的好好的,要教東旭本事,要教他做人,他教了個屁!但凡他這個當師父的能好好教一回,東旭也不會死,還死的那么慘!

  你們不讓我去他家吃是不是?那明兒我們孤兒寡母一家子去軋鋼廠吃,去找廠長說理去!我就不信,這天下還沒有我說理的地兒!”

  甭管別人怎么說,賈張氏就咬死這一條,易中海的臉色喲…

  感覺就跟沾了一坨臭狗屎在鼻子跟前,怎么摳都摳不掉。

  見李源笑呵呵的看熱鬧,還站在自家門口,易中海可能氣昏了頭,道:“源子,你怎么說?屎盆子是你扣我頭上的。”

  李源搖了搖頭,道:“我不能說。”

  易中海聲音拔高道:“你怎么不能說?有什么見不得…”

  話沒說完腦子清醒過來,花了五百塊錢買藥,不就是為了按住這小子的嘴么?

  眼見李源要張口,他急忙又道:“算了,你也算是當事人,不說就不說吧。不找我,估計就得去找你了。”

  李源哈哈笑道:“這事兒我也算當事人?我和東旭連面兒都沒照啊,工廠里上萬人,街上也都是人,平時看我的人也比較多,所以我真沒留意后面到底是誰在打量我。如果這都能牽扯到我,那我就無話可說了。再說,真找我就找我唄,大不了天天早上一起喝涼水。只要賈大媽想喝,我拿瓢給她接。”

  賈張氏一聽,心里都哆嗦了下,別說涼水了,就熱開水她都快要喝吐了,見著就想吐。

  打死也不能沾到李源那邊去啊…

  她趕緊表明立場:“我可是講理的人,這事兒和人家源子可沒關系!”

  李源豎起大拇指夸道:“聽聽,聽聽!我就說,咱賈大媽是咱們四合院最講理的老人了。我說一大爺,得尊敬老人啊,天下無不是的老人,您得讓著些賈大媽,畢竟是您老嫂子嘛。”

  易中海此刻覺得自己冠狀動脈快炸了,聽聽,這都是人能說出口的話嗎?

  只敬老人,不論是非?

  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最可恨的是,這壞種用的還是他平時的口頭語,但那能是一回事嗎?

  易中海覺得不能再搭理這小子了,不然歪理太多,他對賈張氏道:“老嫂子,咱們兩家實在不應該鬧到這一步。東旭年紀輕輕就這么走了,我心里絕不會比你好受多少。這么些年來,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我拿他不止是當徒弟,也當半個兒在養。他出事后,于情與理,我這個當師父的都要繼續幫襯你們家,總不能看到你們孤兒寡母沒個下場。

  工廠那邊的撫恤金下個月就能下來,東旭留下的工作崗位先空著,等淮茹養好身體了,她先去頂著。等棒梗長大了,再由棒梗去干。

  我這邊呢,按月給你們點錢,補貼幫襯一些。

  如果這您還覺得不行,那我就去請街道和軋鋼廠的人來和您說。

  不然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永遠也掰扯不清。”

  許大茂壞笑道:“一大爺,那廠子和街道的人來了,說起您和賈東旭算計人家源子的事,您怎么說啊?這事,可不合適讓公家人聽啊!”

  易中海畢竟是易中海,他風輕云淡道:“你們年輕一輩見天打打鬧鬧,你和柱子還不是從小打到大?東旭是和我說了,我也只當是你們年輕人在鬧著玩兒。你們之間動鬧,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就像源子說的,他就算真有一套四合院,也不犯王法。他家人口那么多,這算不上什么黑材料,頂多諷刺諷刺源子窮苦人的形象。年輕人嘛,相互挖苦諷刺是常有的事,我就沒當回事。”

  要不還說是老易呢,嘖嘖,就用了兩天的功夫,一下就理順了。

  聾老太太忽然不聾了,之前好些話都聽不見,這番話倒是聽清楚了,道:“那就請人來斷這個官司吧。軋鋼廠和街道的人請來,實在不行,就上派出所。”

  賈張氏一聽就慌了神,她其實心里明白著呢,這事經公面,怕是賴不上易中海了。

  周圍街坊們也紛紛點頭議論起來,原先覺得賈張氏說的在理,可這么一分析,好像一大爺才是對的。

  是啊,四合院里的年輕人見天打鬧折騰,今天傻柱打許大茂了,明天許大茂、賈東旭打傻柱了,總之見天的鬧騰。

  這么說來,一大爺也沒那么壞…

  不少人目光看向了李源,要是這樣的話,李源可就要輸一招了…

  李源正笑瞇瞇的看熱鬧,見眾人看過來,他雙手揉了揉眼睛,道:“大家伙都看著呢…不是,都看我干啥?要不我哭一個給你們瞧瞧?”

  其他人都哭笑不得,唯有秦淮茹心中一下亮堂起來,她悄聲對慌了神的賈張氏道:“媽,哭。”

  賈張氏沒了主意,聽聞此言下意識的就照這個來,坐在地上抱著棒梗就開始哭了起來:“東旭啊,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啊?你這一走,別人把屎盆子都倒你頭上了,讓你走的不安生啊。”

  “我苦命的兒啊,你要是在下面不安生,就回來看看吧!誰要冤枉了你,你就把他帶走!”

  “老賈啊,你也一起來吧,你們爺倆來看看,他們是怎么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啊!”

  易中海:“…”

  許大茂沒忍住,“咕嘰”一下給笑出聲來,怕被人記恨,忙往后躲了躲,拉著趙金月道:“瞧見了沒有?瞧見了沒有?源子一哭,賈家就有主意了。比壞,誰都比不過他。一大爺根本不敢經公面兒,不然賈張氏只要抱著棒梗、小當坐地上哭,甭管有理沒理,一大爺的名聲就臭了,他一點兒法也沒有。傻柱那狗東西老罵我壞,我能和源子比?”

  趙金月斜眼看了這孫子一眼,譏諷道:“你倒還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不能和人家比。”

  許大茂聞言一愣,看了自家媳婦一眼,道:“你這兩天怎么不對勁?”

  趙金月呵呵了聲,道:“回頭再說,先看熱鬧。”

  許大茂心里不踏實,自家這黑心娘兒們,該不會看上李源了吧?

  這頭上要戴個綠帽子,還能不能活了?

  這么一想,連眼前的樂子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聾老太太是明眼人,知道李源雖然沒下場,但肯定不會讓易中海這么輕松脫了干系,不付出點代價,指定沒希望。

  她對易中海說了兩句后,易中海老臉抽抽了下,回頭對李源道:“源子,你是咱們院年輕人里的頭一位了,這件事你有沒有想法?總要解決啊,不然整天四合院里鬧哄哄的,也不是事兒。”

  聾老太太也道:“大家伙一起商議商議。”

  李源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劉海中道:“二大爺,您是咱們院的二大爺,您說呢?”

  劉海中感動的差點沒掉淚,剛才他嚷嚷了半天,也沒人搭理他,傻柱最不是東西,明晃晃的嘲笑了他一眼。

  如今終于有個有文化的人,知道找他這個二大爺來主持公道了,他的下巴都抖了抖,看著李源道:“照我說,說一千道一萬,東旭的死和老易還是脫不了關系。哪怕不負全責,至少也要負一半!”

  李源一拍手,贊了聲:“二大爺,還是您公道哇!您說的對,那就按東旭三級工的工資糧票,一大爺先支付著。等秦姐上班后,不足三級工的部分,一大爺先補著,一直到三級工為止。很好,我覺得,就按您說的辦。”

  傻柱也沒忍住,搖著頭笑出聲來。

  神他么二大爺說的,這是人二大爺說的嗎?

  不過看劉海中那副紅光滿面的模樣,顯然已經當成是他說的了,連連點頭道:“對對,我是覺得我這主意不錯!源子都說好,老易,你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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