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似乎看出了李源對臭豆腐敬而遠之,張冬崖嘿嘿一樂,似乎在笑李源懂個屁的美味,不識貨。又從櫥柜里拿出了一籮二合面饅頭,翻出了一壺二鍋頭,準備齊全后,對李源道:“去門口,站個樁給我瞧瞧。昨兒學的,還剩幾分。”
正常而言,學武者初學,頭一天學的第二天能記得三分要點就算不錯了。
要師父拿著柳條,一遍遍的抽打,形成記憶反射后,才算學入門了。
然而等張冬崖夾了一塊臭豆腐放嘴里,剛準備嚼,就看到門口前方,李源雙目下垂,似坐非坐、似抱非抱、似靠非靠、似笑非笑的扎馬站在那,關鍵周身還透著一股“無念無欲,毋妄毋助”的氣息。
眼看著,竟比昨天還進步了些…
他獨臂一伸,把差點從嘴巴里跌落掉地的臭豆腐接住,又塞回嘴里嚼吃了,瞇起眼來一臉的享受,目光卻緊盯著李源。
目前來看,的確有些天賦…超過常人。
當然,還得再看看到底是曇花一現,還是真有天賦…
他一邊吃,一邊不斷的糾正李源犯下的一點小錯。
譬如站姿,令他效仿馬背起伏之態,并要求呼吸轉變節奏等等。
其實很枯燥,也很沒勁。
通常短時間內看不出鍛煉的效果,沒耐心的人往往就半途而廢了。
名師收徒為何必要考察心性?
就怕那種花了大精力心思,教了半截兒,突然嫌苦撂挑子不干了。
那種失望真的傷人。
好在,李源的性子遠不似外表看起來那么…年輕騷動,他的樁功站的很穩。
張冬崖坐在舊的磨光漆面,露出木頭原色的圈椅上,吃著王致和的臭豆腐,看著屋外的年輕人站樁,恍惚間,仿佛看到了當年他自己的模樣…
年輕,真好啊,世道也好。
他那只胳膊,沒白費。
念及此,心情大好,哼起了小曲:“啷個哩個啷個啷個啷個哩個啷!”
下午下班,小兩口在北新倉胡同吃了飯,一份辣子炒雞、一盤回鍋肉兩碗米飯,吃的兩人俱眉開眼笑。
又去王亞梅家給李雪梅針灸完后,兩人一起回了四合院。
“娥子,你先回去,我去三大爺家說些事。你拿兩個窩頭,到中院等我。”
兩人推著自行車進了四合院大門后,李源對婁曉娥說道。
婁曉娥想起昨天李源說的今天有大戲,便期待的點頭答應了。
這小日子過的,真是越來越有滋有味啦!
婁曉娥先一步去了后面,李源將自行車停前院后,敲響了老閻家的房門。
閻解曠開的門,見是李源,招呼了聲:“源子哥來了?”
但也沒往日那么熱情。
老閻家的家風嘛,用人時朝前,不用人朝后。
李源自然不跟他一般見識,笑瞇瞇道:“解曠,你爹呢?”
閻解曠道:“在里面照顧我媽呢。”
李源“喲”了聲,見閻解成也出來了,道:“明兒周日,我還打算去醫院看看三大媽呢。”
閻解成強笑了聲,叫了聲:“源子哥。”
閻埠貴應該是被李源的這句話給打動了,走出來道:“源子來了?嗨,不必去醫院繞一圈了,明兒來家里坐坐就成。坐、坐。”
兩間房眼下住著五口人,還帶著廚房,有些擠。
李源坐下后微笑道:“不是說三大媽挺嚴重的嗎?怎么這就接回來了?”
閻埠貴聽了簡直傷心的想落淚,不無埋怨的看了李源一眼,道:“這不家里沒錢了嗎?”
李源“嘿”了聲,氣道:“賈東旭真不是東西!昨兒我都說了,賈張氏的毛病我能治,歇一晚上就好了。他倒好,我走了后他跑這來鬧。今兒早上怎么樣,賈張氏又搬著馬扎坐那了吧?這家子真不是東西!”
閻埠貴想起那五十塊錢,心疼的都說不出話來,連連唉聲嘆息。
閻解成道:“源子哥,昨兒賈東旭還打了我呢。”
李源“什么”了聲,驚怒道:“賈東旭還打了伱?解成,你是不是傻了,昨晚上開會的時候怎么不說啊?你沒長嘴啊?”
“我…”
閻解成有苦說不出。
閻埠貴倒是精明些,他聽出來李源話風有些不對,忙追問道:“源子,這事兒…還能翻回來?”
李源恨鐵不成鋼道:“昨晚上解成要是說了,怎么著也拉平了啊。解成和我什么關系,賈家和我什么關系,能比嗎?可這都過去一天一宿了,你現在說有個屁用啊?”
閻解成聞言,悔恨的朝自己臉上來了一下。
閻埠貴臉都抽了抽,也是后悔的“哎喲”不斷,他看向李源深情道:“源子,三大爺家和你打開始就處的不錯。我給你看門,你三大媽給你叫號。平時有個跑腿的活兒,你這仨兄弟都樂意幫你跑。可因為昨兒那事,你三大爺我這張臉喲,算是丟盡了!往后在院里,也沒什么威信可言。連解成他們仨,也處處受人笑話。源子你腦子好使,就想個轍,幫幫我們家吧。”
李源認真想了片刻后,緩緩道:“三大爺,這事兒,還得從昨兒的事下手…解放、解曠,去幫我買包黃金葉。”
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五毛錢來,遞給閻解放道:“剩下兩毛錢你們哥倆分了,買點零嘴子嘗嘗。”
閻解放、閻解曠聞言,倆半大小子臉都潮紅起來。
閻家啥時候有過零花錢?
閻埠貴本來以為李源是點他掏錢買煙,可是李源卻很堅決的攔下了他,催促讓解放、解曠倆小子出門。
等二人出門后,李源沒有再啰嗦,直入主題問道:“三大爺,想把昨兒那五十塊錢都要回來嗎?”
閻埠貴哆哆嗦嗦的扶了扶眼鏡框,點頭道:“想!做夢都想啊!源子,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都聽您的!”
“源子回來了?今兒怎么在前面耽誤了,舍得讓曉娥一人先回來?”
李源推車回到中院,將自行車停在西廂前廊下,就聽二大媽打趣說道。
一群老婆子在前廊下坐著聽收音機,聾老太太坐正中,吉祥物似的,也不愛說話。
婁曉娥坐她旁邊,手里拿著一個窩頭細嚼慢咽著,吃的喜滋滋的,“傻娥子”的名頭估計要提前響徹四合院了。
李源道:“這不是三大媽出院了嗎?我過去探望一下,送了點東西。一大媽,您幾位去看望過了嗎?”
一大媽點頭笑道:“坐七路電車去的,昨兒晌午就去了。”
李源“哦”了聲,道:“幸虧我剛拐了趟,不然還失了禮數了,都是街坊。”
“哼!!”
正當氣氛和諧時,賈張氏卻要氣炸了,鼻子用力一哼,李源都擔心她把鼻粘膜給哼碎了。
賈張氏見李源震驚的打量著她,一下想起昨晚秦淮茹說的話,李源見著她就在盤算往哪里插針,一時間汗毛都有些豎起來了,怒道:“你看我干啥?”
李源忙解釋道:“賈大媽,以后有話好好說啊。你這么大的脾氣,用這么大的力氣哼一下,也不怕傷了您自個兒…”說著,他彎下腰指了指地面,道:“您瞧瞧,地上都是您擤出來的鼻毛…”
“噗!”
婁曉娥驚聞此言,一口碎窩窩頭都噴了出來,其他婆娘們也無不笑的涕淚齊出。
賈張氏又氣又臊,手抖的跟帕金森似的,指著李源,忽地一咧嘴就哭了起來:“你這沒良心的,還穿著人家做的鞋,就會欺負人…”
李源:“…”
其他人更要笑不活了,李源見賈東旭面色陰沉的站了出來,也沒搭理,對賈張氏和其他老娘們兒道:“諸位大媽,還有街坊四鄰,都先別笑了,聽我一言。賈大媽是真誤會了,我笑話她干嗎呀,我尊重她著呢。你們大家想想,什么時候會流鼻血?光天、光福也在,你們倆淘氣,最應該明白,是不是鼻子上被打了一拳的時候才會流鼻血?”
倆小子本來看熱鬧看的高興,突然被點到,還有些不自在,楞了下才點了點頭。
李源笑道:“鼻子里就倆窟窿啊,怎么會流血呢?那是因為鼻腔內部分布著很多毛細血管,這些毛細血管一旦破裂,就容易流鼻血。一般情況下毛細血管不會破裂,但如果受力太重,使得毛細血管受到劇烈牽拉,它就容易斷裂流血。鼻子上挨一拳容易流血,可用力過度的擤鼻涕,是不是鼻涕里也常見血絲?”
眾人連連點頭,聽著覺得還挺有意思。
李源笑瞇瞇道:“賈大媽,瞧瞧,誤會我了吧?我是擔心您流鼻血。不過沒關系,誤會解開了就好。對了,您剛哼那么大聲,是哪里不舒服吧?要不我幫您扎兩針?”
賈張氏顧不得害臊和心酸,立馬道:“用不著!我好著呢!”
李源奇道:“昨晚上您可是頭暈惡心的連炕都下不來…”
賈張氏“嗨”了聲,說起了好話道:“你昨兒不是扎針了嗎?源子的水平就是高,今兒一早起來就全好了!”
李源樂道:“欸,諸位大媽,你們都聽到了吧?賈大媽夸我針灸水平高!”
一大媽等人都樂,紛紛點頭。
李源嘿嘿笑道:“那往后,賈大媽您再有個頭疼腦熱,就來尋我扎針得了!”
賈張氏翻臉不認人:“我好好的,又沒病,才不扎針呢!”
中院內一群人正樂呵,就聽傻柱在北屋大聲招呼:“源子,今兒雨水放假,我這給她炒了倆菜,你和你媳婦兒過來一起吃吧。見天啃窩頭,像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