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還沒有顯靈的時候，村民穿梭于群山之間，不敢說全部熟悉，但如果真的有像道觀那樣建筑物存在的話，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
在顯靈之后，道觀就更加不可能建立了，退一萬步說，誰會閑著沒事在群山當中建立一座道觀，這不是明晃晃的打山神的臉。
老道見村長神情篤定，但是先前李明海等人所說的也是有理有據，甚至連道觀某些細節都能夠說的上來，不像是隨口編造的。
何況他們也沒有這個必要騙人。
兩方人馬給出的答案完全不同，必定是有一方說謊，老道忍不住問道：“施主確定嗎？我見那位先生說的信誓鑿鑿，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聽完老道的描述，村長也猜到他說的應該是李明海一群人。
“道長有所不知，這座龍源山很是奇特，有山神存在，你口中的那群人，應該是先前過來的施工的團隊，在山中經歷了一些異事，也許是他們出現幻覺也說不定。”
誰也不知道李明海他們具體經歷了什么，蘇醒之后他們丟失了部分記憶，那些人對此諱莫如深，村長也沒有仔細過多的追問。
若是換做旁人，很難相信村長所說的話，但是老道不同，因為上清觀也是經過了一些奇異的事情。
老道忍不住詢問，“敢問你們供奉的是何等山神？”
見老道對此事很感興趣，村長自然很高興，便道：“我帶你去看看，我跟伱說，信三清，真不如信俺們山神。”
說著，老道又對749局成員知會了一番，他們卻表示也去轉轉再走。
隨后，村長將老道帶到了山神廟，介紹道：“這就是我們的山神。”
山神廟里面的人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人目光都充滿了尊敬，鼎盛的香火化作青煙，裊裊飄向青山綠水之間。
要知道這可是在偏僻山村，整個村子人口加在一起也不多，神廟里面卻是如此熱鬧，可見村子里面的人是誠心信仰，甚至附近村子也常有人跋山涉水而來。
去上清觀的人也很多，但是大部分人只能說是慕名而來，許多信徒還達不到虔誠的地步。
但是在這里不同，來往皆是虔誠的信徒，老道一踏入其中，就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看著神廟里面的蛇像，熟悉感撲面而來，山神有許多種，每個地方不同，山神形象也會有所不同，但完全是蛇身的卻很少。
“這…”
老道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不由得想起了先前曾經出現在道觀里面的蛇。
自從那條蛇出現后，上清觀就迎來了轉折點，在此之后更是意外顯露出神跡，吸引無數人到來，由此香火鼎盛，擺脫了曾經的困境。
但自此之后，那蛇便再也不見了。
“這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老道忍不住喃喃自語，莫非兩者有什么相同的關聯不成。
村長聽著有些迷糊，“什么巧合？”
龍源村的山神是蛇，而上清觀也曾經出現過一條頗為神奇的大蛇，從此之后，道觀的命運便引來了轉折點。
再便是李明海等人講述的那些事情。
如今看來像是有雙看不見的大手，將這些串聯在一起。
老道想起了那個最開始的小女孩，她口中喊得也是“山神”，還說自己是為了山神而來。
她，該不會她就是這個村子的人吧？
老道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小女孩走之后沒多久，這條蛇就出現了，還發生了一些列較為神異的事情，根本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而在這之后，李明海等人說在深山當中看見了一模一樣的上清觀，如同一個巨大閉環，頗有種宿命般的感覺。
兜兜轉轉好像回到了原點。
老道本就修行道法，雖不見神異，但心中卻有浩瀚的哲學思想，對于這種因果之事更加頗有體會。
因緣而生，緣散則滅。
看著不遠處的群山萬重，好似掩藏了無盡的神秘，他的目光陡然變得肅穆起來，神情也變得愈發尊敬。
“原來如此，我懂了。”
村長等人滿頭霧水，不知道老道何出此言。
“道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老道面露感慨，“原本以為一切都是巧合意外，沒想到冥冥中早有注定，世間因緣際會，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他說的太過深奧，眾人的好奇心達到了頂點，大概是看出了村長他們的困惑，老道微微一笑，開始講述曾經在道觀里面發生的事情。
“原先道觀破敗之際，曾經來過一個小女孩，說是受山神所托，也許從那刻開始，就種下了緣分的因果。”
“在此之后，道觀就發生了幾件奇怪的事情，香火逐漸旺盛起來，也恢復了以往的輝煌.”
聽完老道的講述，村長越來越驚訝，因為聽他的形容，那個小女孩似乎就是胡小草！
還有后面出現的那條大蛇，也隱隱能夠和山神搭得上關系，雖然除了胡小草之外，村民們都沒人見過山神的樣子，但根據心里幾年如一日的認知，這很有可能就是山神本尊！
難不成山神曾經去過上清觀？！
看著村長的神情，無需他多言老道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村長面色感慨無比，“我們村之前有個小女孩，名喚胡小草，的確和山神牽扯頗深，可惜她現在已經去上學了，否則的話還能夠出來和道長相見”
老道微微一笑，就算他沒有看到村長所說的胡小草，但心中莫名篤定，她就是當初的小女孩。
原來冥冥當中早有注定。
雖然不知這一切是否真有所謂的山神在其中，但有些事情本就沒必要知道真相，就比如說，道教信奉三清是信仰，但又何曾去求問三清是否真實存在呢？
這是一種思想，一種信念，無需得見本源。
或許山神并不存在，一切只是巧合，但這便也是道法自然、生命輪回的一個宿命，既然有此注定，便不需要再去刨根問底了，不然這世間之事無窮盡，哪又說的清楚，道的明白？
所以，在這群山當中有沒有李明海所說的道觀，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老道心中已有答案。
唯獨此行想要拜訪的白骨道長，應該是無緣一見了。
“上清觀觀主，道號清為，前來拜會山神廟，無量天尊，清為敬上。”
老道在上神廟里面恭恭敬敬的上了一炷香，心中充滿了感激還有尊敬，微風吹起他的道袍，仿佛是來自神廟的回應。
749局的人在旁邊一直聽著村長和老道的交談，目光愈發驚疑。
眼看老道準備起身離開，王學浩等人連忙追了上去。
“這位道長請留步。”
老道轉過身，微微笑道：“這位施主請問有什么事？”
許天成忍不住問道：“道長，您剛剛和村長所說都是真的？”
老道的目光落向了遠方，神情有些意味深長。
“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有些東西你們相信那就是真的，不相信就是假的，即便我說再多也是沒用。”
說著，老道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迷信之事，本不就是唯心主義嗎？”
“有緣再見吧。”
老道離去了，來來去去，只留下一句‘緣分’，他來時執念重重，去時卻很灑脫。
唯獨749局的人楞在原地，看著老道走遠的背影，喃喃著他最后留下的兩句話，神情有些復雜。
姚若彤忍不住問道：“有緣再見…隊長你說這個道士說的是真的嗎？會不會是騙人的？”
世間有太多沽名釣譽之輩，雖然老道看起來仙風道骨，但是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王學浩沉吟片刻，“不管是不是真的，咱們總會調查個水落石出。”
王學浩等人回到749之后，迅速開始忙碌起來，他們的工作效率很快，關于龍源山的信息全部擺在了桌上，還有牽扯到這當中的人。
姚若彤抱著一疊資料，“隊長這是你要的資料，差不多全部都在這里了。”
王學浩點了點頭，拿著筆寫寫畫畫，上面寫滿了不少人名，全部都是去過龍源山的。
許天成向王學浩匯報著情況，“隊長，經過我們的統計和分析，除了那些死在龍源山上的犯罪分子，其余人，家世清白，沒有犯罪記錄，履歷上暫時沒有可疑地方。”
王學浩點了點頭，“好。”
姚若彤看著紙上的那些名字，微微皺眉道：“去過龍源山并且有密切聯系的人還不少，我們要先從哪一個開始調查？”
王學浩在最中間的名字畫了一個大大的圈，目光帶著幾分鋒芒，“就從她開始吧。”
眾人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映入眼簾的幾個大字正是“胡小草！”
根據村民的講述，最開始的山神之說，就是從這個小女孩身上傳出來的。
小孩子很容易被人誤導，心思也不像成年人細膩，如果有什么突破口的話，從她入手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就在前不久，不管是村長還有那個老道都曾經提起過她，王學浩覺得也許在胡小草身上會得到什么新線索。
霧都，站前小學。
此時正是下課時間，操場上洋溢著一張張天真稚嫩的笑臉，歡聲笑語飄蕩在校園的整個角落。
“咚咚咚——”
胡小草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李老師，你找我過來有什么事嗎？”
不曾想辦公室里面除了李老師之外，還有幾個陌生人。
李老師溫柔笑道：“小草，這幾個叔叔阿姨有些重要的事情詢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哦。”
749局的人先前已經和校方進行交涉過，李老師叮囑幾句便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看著辦公室里的小女孩，王學浩等人都有些錯愕，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個黑不溜秋、營養不良的小丫頭。
卻沒想到眼前的小女孩皮膚白皙細膩，五官精致，根本不像是農村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周身縈繞的那股氣質，和周圍的同齡人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那雙黝黑清澈的眼睛，似乎寫滿了故事。
胡小草的形象，和他們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作為隊伍里面的女性，姚若彤主動上前一步打招呼。
“你好小草，不要緊張，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關于龍源山的事情，聽村長說，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看到過山神的，是嗎？”
胡小草點了點頭，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一群人。
不知道他們為何突然到來，又為何問起關于山神的事情。看李老師的模樣，似乎對這些人還非常恭敬的樣子。
“那你能不能說說，當時具體的情況呢。”
胡小草先是詢問了他們的來歷，隨后這才開始講述曾經發生的事情，即便過去這么久，也依舊歷歷在目，仿佛昨天才發生過似的。
749局的人聽的很認真，胡小草所說的和其他村民并無差別。
許天成忍不住問道：“你怎么就確定自己見到的是山神呢？”
胡小草黑白分明的眼眸眨了眨，反而問道：“大哥哥，那你怎么知道，我見到的不是山神呢？”
許天成被問的啞口無言。
看見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被胡小草說的十分有哲理。
許天成不死心的反問道：“那你有什么證據證明山神的存在？”
胡小草當然有證據，那條蛇蛻，還有古籍，她都一直都帶在身上，是她努力學習的精神支柱。
每當迷茫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一看，堅定自己的道心。
但此時的她，早已不是當初什么都不懂的黃毛丫頭，所以雖然有證據，卻是很淡定的搖了搖頭：“我沒有證據。”
“但存在即是證明，山神爺爺不需要我證明他的存在，因為他自當俯瞰人世間，受我們朝拜。”
很難想象這樣的話，竟然出自一個小學生的口中。
氣氛頓時陷入了安靜當中，749局的人有些尷尬，特別是剛才的許天成。
眼前的小女孩帶著不符年紀的成熟，甚至連某些思想觀念也別樹一幟。
為了避免繼續尷尬，姚若彤連忙扯開話題，“小草，你之前是不是還去過上清觀啊？”
這回輪到胡小草好奇了，“大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山神還有就是道觀里的人，以及那個警察叔叔。
姚若彤笑了笑，把老道過來村子里的事情告訴了胡小草。
“原來是道長爺爺啊。”
就連胡小草也不知道，這當中居然還有如此玄機。
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問詢結束，胡小草也有禮貌的和眾人告辭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許天成忍不住感慨，“現在的小孩子都這么聰明了么？簡直離譜。”
原本以為胡小草是最容易探索的，沒想到事實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她說的有理有據，條理分明，甚至還有很多獨到見解，倒不像是小孩子能夠說的話。而對于姚若彤提出的問題還有質疑，也能夠對答如流，邏輯清楚。
749局的人事后和胡小草周邊的人進行交談，不管是李老師還有其他同學，對胡小草的感官都不錯。
除了不愛說話，不太與人交際之外，也沒有什么缺點，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很喜歡看一些課外古籍，甚至有些書籍連老師都看不懂，也不知道這小小年紀在鉆研些什么。
“古籍？”
聞言，749局的人很是詫異，隨后又找胡小草詢問了一番，這才得知，她竟然想要從古籍中找到修仙的辦法。
對此，749局的人只能搖頭失笑，并沒有當真，畢竟這想法太過天馬行空了。
辦公室里，李老師又與749局的人講述了一些小草的事情，其中有一件事特別令老師自豪。
“先前網絡有個關于很火的刻舟求劍的故事，我把小草的看法發表在網上，引起網友的熱烈討論，甚至還衍生出了關于歷史迷霧的詭談故事呢”
“小草啊，可真是我教學多年以來，遇到的最特殊，最聰明的孩子了。”
聽完李老師的話，眾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當中。
種種跡象都表明，胡小草并不是普通小孩那樣簡單，完全顛覆了他們先前的觀點。
這小孩，早熟的可怕。
許天成感慨無比，“沒想到啊，現在的小學生都不好應付了。”
但749局的人并沒有氣餒。
“去一趟市醫院。”
先前從村民口中得知，胡小草的母親是山神治好的，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
他們也當即去了醫院一趟，想看看能否獲得什么線索，但是從醫生的反饋當中來看，胡小草母親已經癱瘓在床，病癥很特殊，但目前醫學水平也沒找到解釋辦法。
749局的人深感困惑，拿走了一部分的病情資料與記錄，便也只能再度返回臨時基地。
“除了胡小草之外，牽扯最深的恐怕就是孫振邦了，這個警察，我們也要詢問一下。”
畢竟龍源山幾個案子都是由他經手負責，后面他更是下達命令，但凡是和龍源山有關的事情，直接上報到他這里。
甚至之前還為了龍源山項目開發的事情東奔西走，由此可見這個孫振邦的身上也是疑點重重。
一行人再度趕往警察局。
雖然他們相信人民警察不會做出違反亂紀的事情，而且孫振邦的履歷也十分清白，一直恪盡職守，但并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
警察局的局長親自接待了王學浩等人。
看到王學浩等人手上的證件，甚至有最高領導人的章印和簽名，立馬肅然起敬。
雖然他沒有和749局的人正面打過交道，但是關于這個部門，局長也是了解的，擁有的權限非常高。
“請問有什么需要我們配和的嗎？”
得知他們是為了孫振邦還有謝逸軒而來，一通電話打下去，立馬把在外面執行任務的兩人喊了回來。
收到上級的命令，孫振邦還有謝逸軒風塵仆仆的趕回來，連口水都沒有喝一下，直接前往局長辦公室。
卻不曾想等待他們的出了警察局局長之外，還有幾個特殊的人物。
局長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介紹了王學浩等人的身份，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們是國密處749的人，專門來調查龍源山的事情，希望你們把山上的事情事無巨細的交代清楚，不能有任何隱瞞！”
孫振邦還有謝逸軒對視一眼，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連國家都驚動了，還派出了如此特殊的組織前來調查。
龍源山的事情果然還是瞞不住了。
孫振邦的神情復雜到了極點，他早就想過，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有種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感覺。
畢竟發生在那座山的事情根本瞞不住。
如果不是因為地理位置太過偏遠，再加上人煙稀少，恐怕它會更早暴露在國家的視野當中。
兩人自然是不敢有任何隱瞞，也沒有必要隱瞞，從最開始的第一樁案件，也就是動物走私，開始詳細講述起來。
“我們最開始接到龍源山的報案，是關于動物走私.”
“這幾樁案件十分可疑，最后也沒有找到兇手，都成為了懸案，局里面都有記錄，你們可以翻看調查。”
局長之前就讓人把檔案調出來，749局的人已經看過了，和孫振邦他們講述的分毫不差。
從這些卷宗上來看，這些案件的確讓人匪夷所思，并不是孫振邦他們夸大其詞。
畢竟警局里面的法醫，還有參與案件的其他警察都可以作證，這些人的口供也能夠對上。
王學浩眼光毒辣，經過他們的講述，一眼就看出孫振邦和謝逸軒，其實是相信這些事情的。
“所以你們也是相信山神之說？”
面對王學浩的一針見血，孫振邦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說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有些東西一開始我也不信，但是經歷了那么多，由不得我不相信，我覺得如果換做是你們的話，恐怕觀點也會和我一樣。”
到底孫振邦還是礙于自己的身份，沒有說的明顯，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現在，談不上信不信，但該有的尊重卻是需要的，就好比逢年過節祭祖上墳，難道你們因為不信就不去了？”
749局：“？？？”
隨著孫振邦一句話，卻徹底把749局的人堵得啞口無言，和之前遇到老道士、胡小草一樣，一人一句話，直接能把人給噎死，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們說的還真他娘的有道理。
“如果一件事情是巧合，發生了那么多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而且經歷這些事情的也不止我們。”
孫振邦的話讓749局的人陷入了沉思當中。
姚若彤的目光落在謝逸軒身上，“你之前還陪著一個小女孩找道觀，這件事還有印象嗎？”
謝逸軒思索片刻，“有印象，那個小女孩還是龍源村的，好像叫胡小草來著，我當時怕她一個人在外面有危險，所以就陪著一起去了。”
那么一切都對的上了，749局的人對視一眼，回想起老道所說的種種，內心頓時掀起不少漣漪。
倒是謝逸軒有些不明白，他們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如果不是姚若彤的詢問，謝逸軒都快要忘記這件事。
姚若彤搖了搖頭，“沒什么。”
從警局出來，王學浩等人還在想孫振邦說的那些話。
“隊長，你覺得這個孫警官說的話可信度高嗎？”
王學浩揉了揉太陽穴，“他身為警察，沒有理由說謊，這么做對他也沒什么好處，若是背后有人指使的話也說不過去。”
什么人能夠收買一個幾十年的老警察呢？
而且從孫振邦眉眼當中的正氣來看，也不像是那種人，王學浩看人很準，還從來沒有看走眼過。
除了孫振邦還有謝逸軒之外，749的人還調查到隔壁省云嶺，也有幾個警察跨省過來調查，只是最后不了了之。
起因是他們那里發生了一個命案，死的幾個人，和龍源山這邊的文物走私案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他們也找到了周隊還有白妍菲。
周隊和白妍菲的態度雖然不像孫振邦那樣篤定，但是看的出來他們似乎對于此山的事情也比較忌諱。
即便已經過去這么久，還是記憶猶新。
看到王學浩等人的到來有些錯愕。
“其實我們開始是不相信什么山神的，但是在見識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
說到這里，周隊還有白妍菲都變得沉默了，最后嘆了口氣，神色很復雜。
“總而言之，這件案子最后也成為了懸案，也許正如孫警官所說的那樣，世界上可能的確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吧。”
這幾個警察都對龍源山的那些異事都深信不疑。
關于這個文物走私案件，就不得不提先前的左慈墓穴，原先到這里開發的考古團隊，也是因為一些奇怪的事情，最后不得不放棄開發。
那些犯罪分子正是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才會前來，卻不曾想命喪于此。
王學浩看著手上的資料，陷入了沉思當中。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夠讓開考古隊的人放棄開發這座古墓。”
749的人立馬趕往‘霧都考古中心’，找到了章教授他們，了解當時具體的詳細情況。
章教授也就是考古隊的主要負責人，聽聞他們的來意后，忍不住嘆了口氣。
“當時我們想要開發這個墓穴，結果發生了許多怪事，小動物過來搗亂，還有人說看到了鬼影，甚至團隊的人每天都做著同樣噩夢，這種怪事層出不窮，導致我們的工作無法開展。”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章教授絕對不會放棄，但是當時那個情況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日常，后續工作根本無法開戰。
許天成聽了有些好奇，“你們都做了什么樣的夢？”
章教授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心有余悸，“所有人做的夢都一樣，都在夢境里面被一副白骨追趕。”
749局的人忍不住對視一眼，忽然想起先前曾經在警察局卷宗上面看到的信息。
當初有個人販子主動報案，也是說自己曾經被白骨追趕！
不止如此！
上清觀的清為道長，也曾說來龍源山是想拜訪一位白骨道長！
“章教授你確定嗎？”
章教授肯定的點了點頭，“當時這件事鬧得很大，整個隊伍里面都在傳，說這座山不干凈，有某種力量在阻擋，所以后面我們也只能放棄了。”
749局找到考古隊其他人，和章教授所說的也差不多。
從考古研究所走出來之后，749局的人心情都有些復雜。
只要是踏入龍源山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經歷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是犯罪分子的話，甚至連性命都不保！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