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遇到的時候夏心語已經死了,那他會怎么樣。
不說別的,單指愛情線。
李優幽如果對自己表白,他應該是會直接拒絕的。
畢竟她跟初中時候拒絕過的女孩子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倒不是說不好看,性格也沒有多差,純粹是沒有感覺。
如果是周芙的話…
難說。
但應該,也不是那種感覺。
沒有夏心語,自然而然的發展,周芙或許會跟自己慢慢產生情愫…
不過還有一點需要考慮,那就是人周芙未必就喜歡自己。
說不定如此勤快的交朋友費,就只是需要一個朋友。
而且對她而言,情侶會分手,然后連朋友都沒得做,但朋友卻不會,只要不互相背刺,那就能友誼天長地久。
“不過是長得太漂亮了而已。”對此,陳源嘴硬的說道。
讓我承認我愛你?
除非你先說愛我。
或者我說完你再說。
關于戀愛頭腦戰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在認識我之前,我們不就已經見過好多次嗎?”夏心語見陳源如此較真,也正襟危坐,開始較真起來,“那這么說,在先前,伱就對我有意思了?”
“是。”
“你這人性格是真的有點惡劣的…寧可承認自己是顏控,都不肯承認我就是不一樣啊。”夏心語發現了陳源的莫名堅持,并忍不住吐槽道。
這家伙,到底是想讓我說啥啊…
承認你最漂亮,一般女生都會覺得開心吧?
還是說,非要我說‘心語是我的真命女主’嗎?
這個,確實是有點羞羞。
“那你呢?”
見狀,陳源直接反問。
“我…”夏心語被說愣了,視線略微游離,不確定道,“我怎么了?”
“你以前也拒絕過別人,那你覺得我跟別的男生不一樣在哪里。”
“你…”夏心語支支吾吾道,“你比較帥…”
“然后呢?”
“然后,你你你是我…”
說不出來!
陳源的確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仿佛就是為了遇到他,自己才來夏海的。
但是,如果把這種話說出來,太羞了,要是對方日后把這句話拿出來…會被狠狠嘲笑的。
“雙標語是這樣的。”
“不是雙標,就是男孩子性格比較大膽一些,這種話由你說也…”
“那。”雙手搭在夏心語的肩膀上,直勾勾的盯著對方,陳源語氣認真道,“夏心語,我…”
“等等!”夏心語臉頰突然赤紅,抬起手,打斷陳源的施法,然后用力的說,“還是我說吧。”
“那你說。”
“不是說好了現在說不了,要等…等你贏下了再說嘛!”夏心語提醒陳源暫且矜持一些。
她許諾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哪怕真的很羞,很羞。
只要陳源能夠完成約定,并把二人當前的最高目標放在心上,那無論多么羞的話。
只要你想聽只要你愛聽…
我全都,說給你聽。
“所以現在,先別欺負我嘛。”夏心語看著陳源,言辭近乎懇切。
而這下子,確實把陳源逗樂了。
可愛暴擊。
指的是面對很萌,很可愛的東西,就想要去狠狠的破壞蹂躪。
他對夏心語,就是這種心情。
不止一次,想在她的臉上留下牙印。
而且更加讓人幸福的是,陳源見過夏心語跟別人相處時的樣子,那是一點兒都不‘可愛’。或者說,非常的懂得人情世故,把距離感拿捏到位。
她的嬌,只對我一個人。
“好了,不欺負咱們心語了。”陳源主動提出道,“還沒吃飯,肚子餓了,我們去外面吃吧。”
“正好,我們要去買一些東西。”夏心語伸出手,細數道,“牙刷,桌布,飲料,水果…”
“我媽要來,這東西應該都是她給我整吧。”
獨生子在家過的基本上都是少爺生活,陳源也不例外,每次爸媽來,都是他們給自己的小房間添東西。
“那是沒有夏心語之前。”夏心語較真的說道,“現在夏心語在,你還是那樣,那打的可是我的臉。”
“真是要面子啊…”
“好了,聽我的就是了。”夏心語頗為霸氣的說道,“媽媽到了之后,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都要我們自己來。”
“啊…”
陳源想過少爺日子啊!
“別抱怨了。”夏心語拍了拍他的肩膀,相當期盼,并鼓勵的說道,“我們這個組合的最高目標,就是二人合力做一桌大飯。”
“啊這這這…到那種程度,都可以出去賺錢了吧。”
“賺錢?”夏心語陷入了思索,“以后我們如果混不好,開家夫妻店小餐館倒是可以…”
由于咱心寶在認真的規劃事情,所以連自己下意識的說出‘夫妻店’這種詞匯后,都沒有知覺,更別說害羞了。
只能說,她跟唐思文還是有極小部分的重合區間。
“那就走吧。”
于是,陳源準備出門。
而這時宇子突然嗚嗷的叫了一聲,說想出門。
然后陳源才反應過來,自己家里還有一只修狗!
“踏馬的宇,兩章都沒有說一句話,你是真的能忍啊?”陳源緊張起來了。
養狗這事還沒跟楊君憐女士說,要是她來之后發現了,肯定會干涉。
為什么?
因為養狗是真的浪費精力。
陳源每天至少有四十分鐘花在了宇子身上,哪怕它已經是一個非常乖巧可愛的女孩子了。
“沒事沒事。”夏心語見狀半蹲下身,走到宇子面前,摸著它的狗頭,“不用擔心,不會丟掉你的,過幾天你就先去媽媽那…”
“媽媽?”
“不,不是!”
夏心語突然站起身轉過頭,臉頰赤紅的否定。
放在身后的雙手,也極度尷尬的扣起了手指。
“我剛才好像聽到媽媽…”
“聽錯了!對的…聽錯了哦。”
“他倆,莫非已經開始過日子了吧?”
靠在沙發上,楊君憐有些懷疑。
而這時,老陳從房間里走出來,發現她還這樣坐著,也沒有看電視,所以不解的問道:“咋啦?”
看到陳建業,楊君憐來氣了。站起身,視線跟他相匯,認真的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不是,這狗崽子這么快就出賣我了?
我不是讓你閱后即刪嗎?!
陳源!!!
“沒有啊。”
內心哪怕風起云涌,但表情依然云淡風輕。
這,就是東南男人優雅的姿態。
“你之前是不是給了陳源兩千塊錢?”
“沒沒沒…沒有的事,我哪來的錢?”
陳建業的姿態,現在有點點失態。
“你兒子的小女朋友回家辦葬禮,你兒子跟你要了車費,然后還隨了一千塊的禮,對嗎?”楊君憐詰問道。
“好了。”對此,陳建業嚴肅的說道,“兒子有他自己重要的人和事情,我給他,讓他隨這一千塊錢的禮怎么了?”
“怎么了?”楊君憐可是絲毫沒有被震懾道,當即便駁斥,“太摳了!”
“啊?”
陳建業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懵。
“那可是你兒子的女朋友,是你未來的兒媳婦,葬禮這么大的事情,你隨一千塊錢的禮,合適嗎?”楊君憐問。
陳建業:“…”
“當時我們搞對象的時候,也沒有結婚。你一個月就兩千塊錢,說要參加我舅舅葬禮,然后你隨的是多少?”
“三,三千。”
“你借錢都隨了三千,還只是一個舅舅,現在是人家父母,你覺得這一千塊錢,你真拿的出手啊?”雙手抱在胸前,奚落著老陳,楊君憐語氣之中充滿了揶揄。
“這,這…”
老陳也覺得自己干的太小氣。
實際上,他還有五千塊錢的小金庫。
但這個是他釣魚,喝酒,打麻將的戰略儲備能源,他舍不得拿出來啊。
“嗯?”
“那,那怎么辦嘛?”
陳建業也不知道該怎么彌補了。
“還好,人荊南那邊隨禮普遍不高,所以你兒子也沒有丟什么面子。不過,下一次要按照我們海東這邊的規格來。”
楊君憐說完,就走到房間去了。
不一會兒,手上拿著一個大紅包,走到自己面前,然后遞出:“你請個假,跟我一起去夏海。”
“哦…”握著紅包,陳建業在一瞬間便分析出來,“一萬啊。”
“對錢這么敏感,小金庫不少是吧?”楊君憐一臉狐疑。
“不是啊姐姐,我是會計啊。”
“哦,差點忘了。”
“這個,我給她嗎?”陳建業問。
楊君憐點了點頭,說道:“人家是可憐孩子,又把你兒子照顧的很好。這筆錢,說是初次見面的紅包,實際上也是資助她上學。記住,以后你多了一個女兒。”
“原本以為你會很反對的,沒想到這么有人情味啊…”陳建業笑了。
“你啊,就喜歡在兒子面前裝好人,躲在后面離間我跟兒子。”楊君憐不爽的抱怨。
“這可沒有,我跟兒子都很尊敬你。”
“少來,玩去吧。”
“好嘞。”
然后,陳建業又回到房間,打起了游戲。
自己是怎么會找這種跟孩子一樣性格的老公的?
不過還好,我教的兒子有本事,高二就把一個漂亮妹妹鎖死了。
不像是陳建業,要不是自己點破,他可能一輩子都想不到跟自己表白。
來吧,看我兒子跟我女兒的戀愛咯。
打開手機,看著微信,楊君憐頗為期待。
楊君憐:心語啊,你們有沒有什么合照,給我看一下,要親密一點的哈。
過了五分鐘后對方估計是才看到消息。
或者說,看了這條消息后花了五分鐘來選照片。
然后,就收到一張照片。
“哇,我這兒子好心機哦。”
照片里,兩個人坐在地鐵上,都穿著校服,還是不一樣的校服。陳源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無意識,直接靠在了心語的肩膀上。
然后,這個小閨女就笑著拍下了這一張。
這自拍,比任何擺拍都要好看。
畢竟夏心語是真的漂亮,這種長相哪怕是放在電視劇里,也毫無違和感。而且現在的電視劇女主角,哪有這般清純可人呀?
保存,設為壁紙。
然后,發給我楊家人看。
陳家人就別想了。
和祥市,金拱門。
楊琪琪正吃著漢堡,手機上發來一條消息,是母上的。
媽咪:想不想看陳源哥女朋友?
楊琪琪:要看要看!
然后,一張合照發了過來。
看到這個,楊琪琪吃漢堡的嘴巴,機械的停住,就那樣張開。一小片含在嘴巴里的生菜,也隨之落在盤里。
我的媽,這也太太太太漂亮了吧!
連我一個女生都覺得美膩的可怕。
怪不得陳源哥那么有人氣,但一直不談戀愛,合著是在等這種級別的美女啊。
牛牛牛,高水平。
楊琪琪:媽,他倆咋認識的?
媽咪:這是你姑姑給你爹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的,我發語音吧。
一分鐘過后,媽媽發了條語音。
轉文字。
媽咪:那是一個上午,你哥去區圖書館學習的時候,在書架上挑書,恰好選到一本的時候,手指跟那個女生的碰到了一起,然后對方就含羞的走開了。后來,他們又在公交車上遇到。之后,兩個人就很有默契的經常在那個時間坐公交。有一天,突然下起了暴雨,你哥沒帶傘,那個女生就主動提出撐一把傘。
楊琪琪陷入了沉默。
這一段話,可信度有多高不知道。
但讓我爸知道了,無異于整個楊家家族,都知曉了。
就算不是,也是了。
不過那又怎樣呢?
我樂子人呀。
“爺爺。”楊琪琪大聲對著一旁牙都不剩幾顆,還在吃上校雞塊的爺爺,提高音量說道,“想看陳源哥女朋友嗎?”
“啊?好啊好啊。”
爺爺一臉欣喜。
于是,楊琪琪把照片點開。
戴上老花眼鏡,爺爺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后,表情突然嚴肅:“把君憐微信打開。”
“…嗯,好的。”楊琪琪照做了。
然后,爺爺就按著語音鍵,用含糊的聲音堅決的說:“君憐,今年我就要看到外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