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520.
陳源能夠感覺得到,那一節斷的很徹底,甚至還有一種粉筆摔在地上,突然炸裂的感覺。
而對方表現的十分淡定。
或者說懵逼。
完全不明白發生什么。
直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后,他才面目獰的痛苦呻吟:“你他媽…你他媽的…”
好疼!好疼啊!
這到底是什么鬼力氣啊?!
而且,怎么在往下面垂……
不會是斷了吧?!
放屁,這根本不可能,哪怕是我工地上天天干活的民工,也沒有誰說能夠一下擰斷骨頭”
肯定沒斷,只是被折了一下。但是,你他媽的,為什么這么疼啊?
鉆心的疼痛蔓延擴散,在自己的手上無限的連綿,就像是碎骨頭在刺肉一樣…””
“陳源算了,我們走吧…·陳源不要。”周芙抓著陳源的手臂,都快哭出來,她真的不想看到陳源這樣。
他的確是很可靠,很有力氣,給人很多安全感,但畢竟對方是成年人,而且看樣子就是那種能夠叫來很多的社會人,不要繼續擴大沖突了……”
“等下,芙芙。”
陳源輕輕拍了拍周芙的手,示意對方別抓著自己,免得影響操作。然后,走到這個吡牙咧嘴,疼得嗷叫的王遠面前,突然摟住了他的肩膀:“你想的是不是逮住我,然后跟我說,我們去找個人少的地方私自協商一下?”
他不想讓周芙擔心,因為可以這樣說,自己目前是周芙第一要好,完全真玩的摯友。
她對自己的感情,甚至還要遠超同樣是好朋友的周宇和何思嬌。
周芙她,在真正為自己揪心。
曾經缺少友誼的周芙,把自己看得很重很重。
但這件事情今天不解決,還會有很多麻煩撲面而來。
今天,就給他平了。
沒有用錯代詞,不是“它”,而是“他”。
而且,如果這些人實在不依不饒,還會變成‘他們”。
出生之家,別討打。
“你他媽真是找死,快給老子松手啊啊啊…”
王遠剛想慰回去,推開找個家伙。然后,陳源就用手把他的手腕扼住。頓時,瞬間的痛感撕心裂肺,但他也不敢叫出聲來,只好咬牙切齒。
雖然陳源把自己傷成這樣,報警絕對能讓他倒霉。但他可是干土方的,地頭蛇一樣的存在。倘若傳出去,被一個高中生欺負,還是因為警察來了他才得救,丟臉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以后誰還怕自己?
自己的活,還怎么干下去?
他媽的,應該多叫點人的,沒想到這小子的力氣跟牛一樣離譜“走吧,我知道一個地方,不僅沒人,甚至一路上都沒有攝像頭。520.到底有多安全呢?你傻逼外甥徐晨估計經常蹲在那里抽煙,我們細說。”
陳源的氣質很陰暗,罕有的保持著敵意的說了這么長一段話,聽得出來他極端的憤怒。
而這,周芙認為跟這個男的突然抓自己手有關。
就像是先前吳以翔在夢里欺負自己,然后陳源突然出來,一個勁的下死手一樣,他在遇到跟別人有關的事情時,反倒比自己的遭遇更加不理智。
是的。
陳源認同周芙的心聲。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只能說幸好。
幸好他動粗的對象是周芙,而不是夏心語。
不然,那就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取死之道。
“不是…他們去哪?而且,怎么好像是陳源帶著王遠走…要不見了。”
徐晨媽不知道發生啥了只能開著車,跟在后面。
然后,看著他們進了小巷子……
“很好,到地方了。”
陳源握著對方的手腕上一節,只要他敢反抗一下,就直接去捏碎骨頭。在這樣的挾持下,王遠被帶到了個老軸承廠的后小門。
因為鋼鐵行業整體都不景氣,所以這方面的工業也逐漸衰落。甚至還轉型成了更加輕工業的玻璃瓶,鹽汽水制造。
用不上那么多廠房,所以這里就安靜到,甚至能在晚上十一點之后開贏趴。
“陳源…”我怕。”周芙眼眶里含著淚,抓著陳源的手,哆哆嗦嗦的搖頭說,“走吧,我媽媽開車來接我們了。”
“給我幾分鐘,相信我。”陳源語氣恢復冷靜,認真的說道。
聽得出來,這個時候他是有理智的。
但是,為什么要等幾分鐘呢?
“你想干嘛?你””你別亂來。”王遠瞪著陳源,甚至開始講起了道理,“我今天只是來跟你說徐晨受傷的賠償,我們有事論事。你動手你想干嘛?”
王遠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打開了書包,已然緊張得呼吸困難。
直到看到對方拿出一本書··
難道說是要用書卷起來打我?
這狗日的…我要動手了。
王遠趁著陳源放書包的動作,突然一腳端過去。然而,陳源突然回過頭,像是提前預知到一樣的輕松躲開。并且迅速的,一腳朝著他肚子端了回去,王遠正面挨揍,被迫往后退了好幾步。
突然,他看到地上有一塊紅磚,于是急忙俯身去撿。
然后,就像是踩爆一只老鼠一樣,陳源全力的一腳了上去,將王遠的手掌跟紅磚緊貼。(全本520.手#打#更#新)
甚至,還碾了幾腳…
“啊啊啊!別…別搞!””
手背關節處全部都被碾掉皮,五個明顯的血圈,看起來是那么的新鮮。
看到這個,周芙不敢勸陳源了。
倒不是擔心自己會被激動的陳源波及到,這不可能,哪怕陳源變成惡魔了,她也不覺得他會吃掉自己.....
只是,現在的打架尤其惡劣,對方甚至還想撿磚,要不是陳源及時的打斷,這光頭現在已經拿著磚頭亂揮了。
甚至說,可能直接朝著陳源砸。
要是中了,那繼續挨打的人,就換了。
“來,墊到自己的肚子上。”
陳源拿出一本英語書,遞給雙手都在哆嗦的王遠,冷靜的說。
“你…你想干什么?”王遠抵觸的后退,但見到陳源想要抓自己的左手,他連忙用破皮的右手抓住書。
然后,戰戰兢兢的把書放在衣服下,肚皮上。
“扎在褲子里面,別掉出來。”陳源繼續指示。
“我們能談一下,賠償的事情算了,就當沒事情發生好不好…我扎,我扎就行!別碰我左手!”
王遠知道這人瘋了,但他又偏偏不敢逆。所以,只能夠照做的扎在褲腰帶上,而就在完成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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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源突然鎖著自己的脖子,然后用膝蓋,重重對著英語書,連續的膝蓋猛擊。
而光是第一下就直接把王遠胃酸到喉結。接下來的每一次,都是重得令人發指。
痛苦,讓他的冷汗如雨一樣的下。
雙腿也顫抖個不停,差點當場倒地。但陳源,直接將他頂在了門上,強行的讓他以站著的姿態,接受每一次的傷害。
這樣的痛苦,十分具有層次感。
因為被傷害的地方太多,他甚至不知道該疼哪里。
或者說,哪里都在疼。
酸水,嗚哇的吐出一大口在地上,王遠終于忍不住求饒:“陳源…放過我…放過”
放過你?
你他媽找到我學校是要跟我說這個是吧?
現在知道求饒了是吧?
“你真是最賤最賤的狗。”
陳源罵出這一句話后,便用出了最嚇人的一擊強勢膝頂,當場就把他重重砸在鐵門上,發出眶當巨響。
隨后,王遠膝蓋跪在地上,直接撲街,痛苦的蜷縮成了毛毛蟲。嘴角還溢出血液,不過好在的是,陳源看到肚子上,并沒有什么淤青與外傷。
現在,他受的所有傷都是肉眼看不出來的。
而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通過聆聽心聲,陳源知道了對方是一個在身份上絕對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報警的人,所以才能如此毫無顧忌的胖揍。
但是打成鼻青臉腫,一身外傷,那就算他不報警,也瞞不住了。
他注意好了尺度。
像是張超那樣,明白如何在這個邊界處跳舞。
“嘴巴的血擦干凈。”
居高臨下冷眼看著這個出生,陳源提醒道。
王遠已經被打的失去理智,甚至都沒有聽到陳源的要求,只是持續的呻吟。
“沒聽到?我讓你把血擦了。”
陳源直接抬腳,朝著他的臉上踩去。腳面,整個的貼在了他的側臉上,剛準備碾壓的時候,周芙突然從后面緊緊抱住,大聲道:“她如果不讓你這樣做,你會聽她的嗎!”
這一句話,像是把陳源從魔道拉回來的真言,直接就把他敲醒。
如果是夏心語讓自己停手,他是會停的。
因為他不想讓她難過,讓她不安,讓她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遭受反噬。
而周芙這樣一說后,他反應過來,她也會擔心自己…”
“好了陳源……我們走吧。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周芙近乎哀求的說。
沒辦法做到這個份上,他只是一個學生,他的生活中,應該是充滿陽光。
這不是一個充滿戾氣的故事。
對吧?
“好的,我知道了。”
陳源點了頭,在周芙放開自己的手后,他回過頭,看著已經哭過的周芙,說:“這個事情誰都不說,我們當沒發生過吧。”
“”...嗯。”周芙點了點頭,決定誰也不告訴。
夏心語不用說,周宇何思嬌也不行。
這一頁,需要永久的封禁。
但是,陳源在那一瞬間將自己護在身后的動作,她會永遠陳列在記憶里。
她很感激,那一瞬間,她覺得充滿了安全感。
而之后,她也感動,因為這些憤怒,有不少是因為自己。
多少年以后想到,都會開心的露出瞇瞇眼笑容。
所以,她更希望她的這位同桌,在若干年后,某次同學聚會上,是笑著說起這件事情的。
再這樣下去,絕對要打出事。
絕對要,犯錯。
“陳源…”見陳源彎下腰,周芙又不安了。
“沒事,我消氣了。”
陳源淡淡回答,接著將這個一百七十斤重的家伙拽起來,朝著那輛停在不遠處巷口拐角的車上走去,并不爽的說道:“就這幾下不至于,自己走。”
王遠疼得扭曲,還得聽陳源的,努力的朝著姐姐的車走去。
十多秒后,走到了。
坐在車里的徐晨媽哆哆嗦嗦的看著陳源跟弟弟,臉色煞白怕跟著一起挨打。
直到陳源敲著后排車門,她才緊張的按了解鎖。
咔的一聲,車鎖解開。然后,拽開車門,陳源直接將王遠扔到了后排,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的,說是干土方,不過是里面的打手。而且就你這水平,你打的過誰?臭狗。”
陳源通過心聲,也聽出了這家伙的猶豫。
雖然能帶一些人,但明顯不是什么老板級的人物。
不然有那么大力量,徐晨家也不至于是普通家庭,早就一起合伙干了。
所以,需要給他一點嚇唬。
接著,陳源拿出手機,調出之前與韓書記的合照,給回過頭來的徐晨媽說:“認得嗎?學校門口第一排第一個。”
老韓你拿我進步,就別怪我拿你裝逼了。
徐晨媽認出來了,因為學校門口公示的照片里面,他甚至還在校長何洪濤的前面。
陳源一個差班的學生能跟校長摟著合照…·
而且,今天他的班主任直接就那樣維護,明明這種事情,他們應該和稀泥的。
不對勁,他好像真的有背景!
“你可以再試一次,來學校鬧一下看看。”
陳源露出笑容,相當輕描淡寫的警告:“看你兒子,還能不能在十一中讀。”
答案是不行。
高中并非義務教育。
倘若這徐晨媽繼續惡心人,甚至還纏著學校要求賠償,那就別怪何洪濤正義切割了。
“還有。”
在徐晨媽已經被這虛虛實實嚇得要哭的時候,陳源打出最后的殺招,單獨提醒道:“錄音還在我手上,
配合著你來學校鬧事使用更佳。要怎樣,你自己決定。”
決定?
我弟弟都被打得神志不清了,他打架很少輸的人,今天竟然毫無還手之力,我能咋辦…”
沒等徐晨媽回答,后車門直接被摔上。
然后,陳源一腳踩在車門上,側視著她。
徐晨媽害怕的放下車窗,不敢怠慢。然后,就聽到了那種冷到極點,讓人發毛的提醒:
“滾吧。”
PS2:月初投